空白22

  吃过饭，各自家。崔长河喝了酒虽然没有醉，但是也不能开车了。秦贝贝主动开车送他家，可是开车的术实在不行，崔长胆战心惊的。“我怎么觉着坐你的车比我酒驾还要恐怖。”

  “我学车的时候开的是手动的，现在，你这车是自动的，不习惯。总想踩离合，又没有。”

  “停吧，我找个代驾。正好，我和你说件事情。”

  秦贝贝去摸崔长河的头，在头顶靠前的位置实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你干嘛？你也有药？”

  秦贝贝笑了，用拳头轻轻在崔长河的身上，不说话。

  “最我要去趟甘肃，本来我都到那了，因为老吉出事，我又来了。愿医疗服务队，他们缺人手，希望我能马上过去。个月吧，就可以来了，但是这么长时间不能见面。”

  “老吉？”秦贝贝好奇好奇的问，“是不是网上炒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医生？”

  “对呀！你不是还找他过检查吗？”

  秦贝贝的脸红了，“我一直怀疑你是……所以就找各种各样的机会搜你的息。”

  “老吉是我的师兄，比我高一年级。我就没见过像他那样没追求的人，那时候，他只琢磨一件事，找个女朋友。命苦啊，喜欢他的，他一个也瞧不上，他喜欢的，又死活看不上他。他想出那么一个辙，都上大三了还参学生会文艺部的副部长的竞选，文艺部女生多，搞文艺活动触的女生也多。结果猜都猜得出来，谁会投票给这么一个老男人，竞选失败了。他就郁闷，老乡聚会，他谁也不搭理，玩命喝酒。这时候遇见一个人，就是他现在的妻子黄胜楠，当时是政法大学的生。很同情他，帮他出主意，给学校的领导写，说学生会选举搞性歧视。”

  “管用吗？”

  “当然，直把当选的女生给挤下来了。其实他进文艺部也没用了，黄胜楠已经将他入怀中了。他毕业了，我们就没有联系，听说他结婚了，都说他的小日子不错，一家社区医院里当牙医，轻轻松松的。”

  “吃软饭啊！”

  “其实想想，吃软饭未必不好。他愿意啊。后来一件事，把我俩都变了。我博士毕业，没能够进入公立医院，只好自己开了诊所，没气，没助手，连个病人都没有。不好意找家里伸手，就去李剑霜的派出所蹭饭。有一次他出警，硬把我上了，说我可以帮忙。我们到了一家医院，正巧是老吉的医院，巧的，出事的就是老吉。他给病人拔智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楞没薅下来，他不会，瞎使劲，一把劲儿大了，把病人的下巴弄脱臼了。病人立马就和他起来了。我进去的时候，一屋子人看热闹，那个病人张着嘴，哈喇子从嘴里一直垂到地上，老吉一只眼睛乌青。最后，我帮忙把病人的牙拔下来了，这下是给我的诊所广告了，第一批病人基本上都是那个社区的。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就去找老吉，说你在医院还能混不下去吗，和我干吧，我缺个助手。老吉还挺不愿意。老吉挺聪明的，看他这么混下去，我觉着不是个事儿，得帮帮他。就他，还让我三顾茅庐，同意的，不出我的预料，没用两年他的术就磨练成熟了，能够独立待病人，后来他成了我的合伙人。后来，诊所气来大，病人也多，加入的医生也多了，诊所就有了现在的规模。”

  “你应该是诊所的老板啊，怎么会让老吉当主。”秦贝贝的头靠在崔长河的肩膀上，似乎是喃喃自语。“他们是不是欺负你。”

  “为了诊所能发展，我弃了我老板的权力，几个合伙人的权力都是一样的，诊所主三年一选，不连。只有这样可以吸引人，凝聚大家的心气。诊所是大家的心血，我怎么能独占。”

  秦贝贝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崇敬，把嘴唇印在崔长河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