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21
秦贝贝不道他们说的是谁，一脸困惑的看着他两个人。这时候一个女人从屏风后面转了过来，胳膊上挂着巨大的书包，手里拿着手机，看见崔长河热情的说：“我说吧，李剑霜总办了一件好事。哎哟，这个姑娘就是贝贝吧，好看，长河，你可有福气了。”这个女人走到崔长河的身边，推了他一下，“过去，你们两个糙老爷们坐一起去喝酒，我们女人坐在一起方便说点我们女人的事。”
崔长河显得极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站起身来换了座位，他对秦贝贝说：“这是方卉，是剑霜的妻子。”
“不用你介绍，我们这就熟了。”方卉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巨大的本子，本子中间加了绿绿的便签，开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贝贝，你都用么化妆品的？少提那些所谓的国际大牌，可相广告，大的国际大牌，它也是暴利，不仅仅卖的贵，里面那个有毒的物质可不少啊，铅啊、汞啊，这些都是上过新闻的。我可是特在意这个，以前啊，我都不用化妆品，我们家老李总说我，你也抹抹，我想也对呀，这年龄大了，你不化妆是显老。我精心挑了这个品牌，还特意去上了课，老师跟我讲的很多东。这个牌子的东不仅起到一个的效果，而能够通过皮肤渗入到我们身体内，善女人的内分泌和循环。我们的老师60多岁人了，唉呦，那皮肤嫩的就像个小姑娘似的……”
秦贝贝满眼哀求的看着崔长河。崔长河却笑了。秦贝贝又转眼去看李剑霜，这个平时神气活现的大探长，现在像一尊佛像似的，眼睛朝下一声不吭。秦贝贝明白了，这个女人不讲痛快估计是不会停的，他们俩对也没辙。秦贝贝在桌子下面结结实实的给崔长河来了一脚。这一下让崔长河笑出了声来。
“长河，你是怎么了？”方卉问。
“唉呦，我忘了要课堂纪，不过我的肚子也饿了，估计贝贝和剑霜的肚子也都饿了，方老师要不咱吃饭着讲。”
方卉把本子合上，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贝贝，咱们俩把微加上，我请你喝下午茶，咱们详细的聊。”
“好。”秦贝贝像遇了大赦似的，赶紧点点头。
李剑霜也恢了活力，对秦贝贝说：“你刚说兄妹相称，这就对了，崔长河这种人，你就不能他。必里里外外把他看透了，决定是不是和他谈恋爱。”
崔长河说过，李剑霜会主动揭他的老底，但他这么说，还是秦贝贝有点吃惊。
“和我想差不多，你的嘴里吐不出象牙。”崔长河说，不怒反笑。
“贝贝，你想都想不到。那时候我还没有结婚，他带一个特漂亮的姑娘来见我，我的高兴啊，以为他是给我介绍对象呢，结果……结果我第一次道上还有这样的职业——劝捐员。贝贝你道这是干么的吗？”
“捐么呀？”秦贝贝看了崔长河，他很轻松，就道李剑霜不会的说他的坏话。
“捐我这个人！”
“啊！”秦贝贝张大嘴，不敢相自己的耳朵。
“李剑霜，你怎么不说实话。不是你和我显摆吗？说遇上一个命的，给你瞧了，至少，至少能活到90岁。否则，我能出这样的事来。”
“我都90了还有么用啊？”
“你的身体也没质，么时候那么了，往医学院一送，那不也是给医学贡献吗？”
“你签了吗？中了他的人计？”秦贝贝笑着问。
“签了。倒不是因为么人计，而是崔长河给我看了他签的协议。”
“说了天你原来是在夸他呀，欲扬抑。”秦贝贝的看着崔长河，产生了一种莫的崇拜，上的那么多的人，可大多数的人就是死了也将自己的身体视为珍宝。
“我十几岁开始学医，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医学家，能福人的那种。现在呢，成了一个医学人，除了这副皮囊，我的想不出我还有么能为医学点贡献了。有一天，我说的是假如，我要那么了，等我彻底咽气，告诉医生，把我身上能用的全部都摘走。”
李剑霜狠狠的把酒杯墩在桌子上，“摸摸木头，瞎说么。你是不是又该吃药了！”
“长河，吃药可不行，是药三分毒，而没有那么大作用，都是吹出来的，广告宣传，电视上都曝过……”方卉语重心长，却显得那么滑稽，没有人理会。
“我很正常，只是我的心里早已破了生死，我……”
“听他的，万听他的。”李剑霜对秦贝贝使劲儿的摆摆手，那态度就像是崔长河已经是秦贝贝的人了。
“我会把他护得很好的。”秦贝贝说。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心了。不过我还要问你一句。”李剑霜一脸严肃的像调查案情时的样子。“你们毕竟差了十几岁，你是不是的想和他走下去。十五年前，他就因为失恋，当然还有的原因，得上了抑郁症。他和你说过吗？”
“嗯。”秦贝贝点点头，眼睛转向崔长河，“我道一点。”
“毕竟是学医的人，比一般人对疾病都要敏感，那天，他来找我，和我说他病了，我第一次见他那样的表情，恐惧、无助。把我吓了一跳，我说，你么病啊，癌症啊，他说比癌症还要可怕。我就带他去市里几家大医院的精神，第一次道抑郁还是种病。医生给开了药，他就住在我的宿舍，原来只道吃药苦，还不懂有么药能人遭这些罪，恶心，肌肉痛，掉头发……”李剑霜一脸的苦大仇。
“你看，我说么来着，就不能吃药……”方卉插话。
“吃几天的药，长河找我谈，说他有可能会自杀。让我把天的药按剂量留出来，其他的都锁好，还给我了一个单子，几十样东，都可能帮助他自杀，连床单和罩都写进去了。这些东都不能在宿舍。原来我想的很简单，住几天他就好，可这么一看，这哪成啊，我哪有时间照顾他呀，我就把他锁在审讯室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一狠心就跟他说，你呀，家吧！”
“么时候的事？”秦贝贝瞥了崔长河一眼。
“这都十五年了，体时间也记不太，应该是劳动节前后吧，五月份。”
“家了？”秦贝贝问。
“我亲自把他送上了火车。后来他来过一次，好像是……好像是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次是我来查，月份吧，正好家一个月。你怎么能忘呢？你当时特忙，正好赶上高考，所里都忙，我来的时候你没我，我走的时候你送我上的火车。”
“对，你的头还了伤，扣着纱，我还笑话你，不好好养病跟谁架去了。”
“你还有脸说，你差点害死我。”
“嘿，有了女朋友，你有了靠山敢胡说八道了。我……我会特异功能啊，这一发功，你在宁河那，脑袋就破啦。”
“我和李剑霜是一个地方的人，我们老家有条大河——蓟运河，可宽了。”崔长河对秦贝贝说，“我去养病的那时间，正好在河上修了一座新桥，刚刚通车。我觉得自己吃了这么多长时间的药，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有次夜十二点多了吧，我想出去走走，去看看新桥。”
“十二点出去溜达的，能是精神状态正常的人吗？”李剑霜瞪着崔长河。
“你等我把话说。我到了新桥，一看还是壮观，我就从桥的这一边一直走到了另外一边。我就给李剑霜发短，给他描述这个桥的样子，他正好没睡，我们两个就聊起来了。聊着聊着我就问了他一个问题，晚上天是么颜色的。你还记着么？你说，黑色的，么都看不见，可不就是黑色的吗？我说错了，晚上天是蓝色的，特特的那种蓝色。这小子就给我了一句，‘你看，多么蓝的天，走过去，你可以融化在那蓝天里，一直走不要朝两边看。’他这一句话让我不敢走了。我就站在桥边，看着河水渐渐地跟天融合在一起，我感觉，我的一都是要跨过护栏跳进河里。”
“的！”几个人同时惊讶的说。
“我就站在桥头，就那样愣着，等着等着，天都快亮了，过来一个老大爷，走的很慢，颤颤巍巍的，我心里着急啊。他的脚踏上桥的时候，我一下子轻松了。我就跟着他走，眼睛只看着他不看的地方。开始他没注意我，后来估计他发现我了，走快，走快，几乎是要跑起来。”
李剑霜和秦贝贝都笑了。
“我就一咬牙，我也跑，闭上眼睛奔着桥的另一头猛跑。结果撞到一个杆子上了，上面应该是有个钉子么的，我也没弄楚是么东，就把我的头扎破了。了好多血，缝了几针，现在还有疤呢！”
“的！”方卉站起来，拨开头发，摸索崔长河。
李剑霜赶紧拦，“君子动口不动手，道这事就行了，咱就了。”
“我那有专门除疤的，老师给我们介绍了，抹一吃一，三天见效，最管用的。”
李剑霜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