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23

  安排诊所的,崔长河要老吉。

  老吉在芦中的一家小牙科门诊栖身。崔长河从谭州开车两个小时,才到芦中,又弯八拐的绕了半个县城才找到这家门诊。老吉的诊室昏暗逼仄,疗椅破旧,上面还净是黄黄的污垢。老吉见到崔长河,两眼出彩,一抱住他,“兄弟,兄弟啊!”

  两人到附近的小饭馆吃饭。

  崔长河问老吉:“怎落魄到这个地方了?”

  “混口饭吃。开始也找过几个朋友,婉拒了,后来再找的朋友,说的话就没客气。长河,我总算尝到网络时的厉害,不出门,坏传千里,还有谁不认识我这张脸,可以理人家怕我会坏名声。”

  “有技术啊,而且也不是为专业上出问退出诊所的。他们凭什瞧不上。”

  “这叫会死亡。也后面有谁在推波助澜。我们家,对我说一不二成习惯了,现在我要脱离,能饶我?我一觉着学文科的人能有啥,不就凭着一张嘴,可是舌头可以压死人。黄胜楠的嘴更是关枪一样,没理还能搅出三分理来。网上传的我的坏话,哪一句不是炮出来的。我现在就忍吧,等法院判了离婚,我的财产拿到,我也就过来了。”

  来时,崔长河了一大套劝慰吉江成的话,现在却一句讲不出来了。两个人没话,是喝酒。

  忽,吉江成狠狠地一拍桌子,“贞洁吗?美丽吗?要是既贞洁又美丽,顶不要让的贞洁跟的美丽来往。为美丽可以贞洁变得淫荡,贞洁却未必能美丽受到自己的感化,这句话从像是怪诞之谈,可现在的时证实了,我曾经爱过。”

  崔长河哈哈笑起来,清清嗓子,模拟女声,“真的,殿下,您曾经我信您爱我。”

  “当初不应该信我,为美德不能熏陶我们罪恶的;我没有爱过。”两个人一起大笑起来。“还记得,还记得。词儿,这年也没忘。咱们在戏剧排演《哈姆雷》,是a角,我是b角,是我大学时候干的有出息的一。有在,哪儿有我上场的会,就一,是个什晚会,我上台演了一出片段,就在台下。上我,也是为我的才华。我承认,我这个人没追,怎过不是一辈子啊,累有什啊?”老吉笑得低下了头,抬起头却是热泪盈眶。“爱是悲剧,能白头到老又算得了什?我们是太真、太幼稚了,以为爱就应该坚持走下。十年婚姻,我们不愉快,就不是一种人嘛。”

  “的脾气我,黄胜楠对不满,能忍得下。”

  “我就是的商誉,有没有一个男人和过日子不要,有一个稳定的家庭是的面。”

  “老吉啊,”崔长河干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我应该叫,吉老师,每和谈话能学点什。”

  “什?”

  “我学到的就是泄气、心灰冷,究竟是爱错了,还是错了?”

  老吉抓住崔长河的手,“错就错在,爱上永远不能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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