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争风吃醋

  上班也好几天了,我还是闷闷不乐。玉儿为了逗我开心,跟我说起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白伦的绯闻。

  “他新近结交了一个女朋友,貌若天仙。可是……”说到中途,玉儿故意停了一下,见我的兴趣不大,只好继续说下去:“据知情人士透露,此女仍一个东北商人在此地的如夫人。”深怕我不知她嘴里所说的如夫人是什么意思,她压低声音说:“是情人。”

  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白伦追求有夫之妇也好,抢别人的情人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头大的只是白子晨,难受的只是宁紫颜。我此时焦头烂额,也没兴趣把别人的私生活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可玉儿还在滔滔不绝。她说完白伦了,就提到了宁紫颜。说她最新的男友是位大学的年轻教授。该男子对她痴心一片,连宁紫颜出差也陪同左右。听说他们就是在飞机上认识的。

  我听得不耐烦了,她不去杂志社或者**侦探社真是浪费了,这时不得不打断她的话,戏弄地问她可知那教授的来历,会不会是别人的如相公?

  “男未婚,听说在校内得到众多女学生的追捧。”晕了,这女人真是多事八卦,连这点资料都收集到。还好她对我的事了解得不多,否则外间如有我的不利传闻,算在她的头上就行了。

  “这未婚男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身家如何,芳龄几许,相信你也很清楚。”我没好气。

  “暂时还没人知道。”还好人家的老底没给这些滋事分子起清楚。

  虽然她不清楚,但开始猜测了。我受不了她的奇思妙想,说要去书店找本书,赶快溜了。耳根清静谈何容易。

  白子晨早已派人把车送回给我了,所以我行动自如。在书店闲逛了一阵子,我随意买了一本散文集。想想回去也是对着玉儿的啰嗦,所以想找个地方吃点夜宵。彤彤那里是不可能去的,我可不想再掺入她跟白子晨中间去,多尴尬!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上次打救白伦那间酒巴。坐下之后,我下意识地四处张望,白伦不会那么巧也在这里喝醉吧!

  “约了朋友?”酒保跟我打招呼,他还认得我。我对他还是不咸不谈,只是轻摇了一下头。

  他为我开了支啤酒,说他猜我还是会喝啤酒的。我倒是无所谓。他见我依然不理睬于他,扫兴地跟找其他客人聊天了。

  我悠然地喝着酒,悠然地留意着这里面林林总总的客人。

  记得有一首诗是这样的: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着你的窗子,你装饰着别人的梦。

  现在这里的人成了我的风景,而我还装饰着别人的梦吗?董煜明?小灵?我想都不会。想到心烦之时,我一口气把啤酒全倒进嘴里。

  酒保殷勤地为我开了一支,好心地说:“这样喝酒很容易醉的。”

  “来这里的人不是为了一醉解千愁吗?”我轻笑。

  “你的朋友会恰好来救你吗?”他在逗我。

  “总之不会赖在你这里。”我觉得好笑。低头喝酒,也不理他了。

  又喝了一支酒,我微微有点醉,于是就回去了。刚走出酒巴大门,却见到一辆熟悉的车驶了过来,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是铁观音的车。他一定也是来这间酒巴的。我回来之后就没见过他。打电话给他,他说在忙。没想到今晚在这里意外地碰上他。

  我悄悄地潜过去,想在他下车之际,把他吓一大跳。还没走近,看到他下得车来,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扶下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子。

  一看之下,我大感意外。这个女孩子就是宁紫颜。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呢!态度还挺亲密的。莫不是玉儿所说的流言是真的吧!

  我赶快停下了脚步,闪到了一旁。看着铁观音轻挽着她的蛮腰走进了酒巴。

  可以证实的是他们绝非普通朋友,铁观音对我就没这样亲热。但若是说他们是恋人,我又不敢相信。

  玉儿的小道消息里说宁紫颜的新欢是大学教授。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记得我们曾在餐厅偶遇,他们之间神情就太古怪了。天知道在我来这里之前他们曾有多少次会面,天知道铁观音会不会一早就喜欢宁紫颜了。

  我拔了个电话给铁观音,问他身在何处。他很老实,说陪女朋友在酒巴里。我试探着问能不能认识他的女朋友。他笑了,问我为什么忽然之间对她的人有兴趣了。我反问他你的女朋友见不光的吗?怕我知道她是谁?

  “你们有的是认识的机会。”他含糊其辞。

  “我在酒巴附近的书店里,你不介意过一阵子见到我吧!”我有意不留退路给他。

  “改天吧!我们正准备回去。”他退无可退,只有这样办了。

  很快我见到铁观音拉着宁紫颜走了出来,上车之后很快离去。

  这家伙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担心我知道宁紫颜是他的新欢。我很是疑惑,但也没多想。铁观音是个做事很有理性的人,自然有他的道理。可能他是想感情稳定下来之后,才昭告天下吧!

  回到宿舍,玉儿在鬼鬼祟祟地说着电话。她表情古怪,不时大呼小叫。我耳尖听了一点点,知道她不是在说我的事非,就没留意偷听下去了。

  洗完澡,我还没有穿衣服,就听到玉儿拍门叫我。莫不是火灾了吧!我连忙问她发生什么事。她隔着一扇门告诉我她刚刚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我没好气。又有什么八卦之事非要迫不及待地说给我听呢!于是我不耐烦地问她是不是卫星袭击地球了又或者在哪个建筑地盘掘出汉代古墓。

  她笑着让我猜一猜,说是与我们身边的人有关的。她倒卖起了关子。

  “白伦又认识了另一个如夫人了?”我懒得跟她猜哑谜,随口说。

  “是跟白伦有关。”她在笑,故意停了下来,等我发问。

  我不上她的当,只顾着穿衣服。她见我没反应,自己忍不住说了出来:“他刚刚跟宁紫颜的新欢在酒巴里打了起来。”

  宁紫颜的新欢不就是铁观音吗?我吓了一大跳,胡乱地把衣服套好,拉开门口焦急地问她有没有人受伤?

  玉儿愕然了,她疑惑地瞪着我,问我为什么那么紧张白伦。我打断她的话,重复问了一句。

  她虽然奇怪,但看到我慌乱的表情,连忙回答说两个人都受伤了,听说送进了医院。

  “严重吗?送去什么医院?”我追问。

  “听妙妙她们说是他们的女朋友送去的,所以不清楚。”玉儿留意着我的表情,“可以不太严重吧!都用不着救护车。”

  她说得对,我放下来了。想了想,我回头质问她这是不是有人捏造出来的,为什么刚发生的事,大家都十分清楚。铁观音离开我的视线还没一个小时,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让我对玉儿说的话产生了怀疑。况且就算白伦是个冲动不智的人,铁观音也不可能跟他疯。

  玉儿觉得很委屈,她说妙妙的男友在那间酒巴工作,他又认识大名鼎鼎的宁紫颜,又见过城中名人白伦,所以绝对不会看错的。否则这种玩笑敢开吗?

  我哑口无言了。她所说的事绝有可能会发生。今晚铁观音就是跟宁紫颜在一起,遇上白伦不足为奇,打起来也不是没可能的。

  室内走了一圈,我决定打个电话给铁观音,求证一下。希望她们所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只是添油加醋恶意造谣。可是铁观音的手机关机。我的心沉了下来。打给白伦好不好呢!试探一下,听一下他的口气,也许能有所发现。可是他却不接。

  我不得不开始相信玉儿她们所说的话了。说不定他们伤得很严重,在动手术呢!酒巴里多的是玻璃瓶,杀伤力是无级别的,可大可小。想到这里,我立即打通了白子晨的手机。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样的。我疑惑起来了:难道他还不知道白伦出事吗?因为这样想,所以我小心地问他近日可曾见过铁观音。

  “我在他身边。”他轻叹了一口气:“你也收到消息了吧!”

  原来这件事早已通天。我也不用再拐弯抹角了,直接地问他现在这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

  “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被玻璃碎划伤的。”他苦笑:“不过有人报警,我要善后。”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他到底是在生铁观音的气,还是发白伦的脾气呢!我一下子分不清楚,只有谨慎地说年轻人一时冲动,情有可原。

  “这不是借口。”他冷笑:“为女人争风吃醋,说出去丢我白家的脸。”

  我一下子哑住了,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只有匆匆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白伦没上班,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什么内容都有。白子晨亲自过来宣布白伦休病假,公司事务暂由蔡盈全面负责。

  白子晨悄悄地召见我,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铁观音因打架的事暂时停课写检讨,他约了校长他们见面,希望可以减轻一下对铁观音的处罚。

  我料不到这件事会有那么多的余波,后果还相当严重,不由得紧张地问铁观音会不会因此丢了工作。白子晨见我这样子,安慰说这只是小问题,他会处理好的。我听了才稍稍安心。

  玉儿一整天都在吱吱喳喳地说着她从各处听来的关于白伦打架的是是非非。我心烦意乱,大声打断她的话:“要不要找个高音喇叭给你到处宣传,还是请报社的记者来访问你。”她立即噤声了。

  第二天铁观音打来电话,说学校取消了对他的处分,不过要作内部检讨。他感谢我对他的关心,不过对他跟白伦打架的事只字不提。

  我这才放下心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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