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云烟阁

  (感谢廉贞豹帮忙修改的封面。)

  (感谢之画的打赏。)

  有了皇命在身,赵剑秋她们就可以公然跷班了,准备行李嘛。

  “是恩师推荐我们的,我们要不要去他府上谢一下?”赵剑秋和她两位同年商量。

  “就算有金牌在,这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啊,我看陛下是没人派才找的我们。”在诺大的荣耀面前,柳易生保持他一贯的冷静。

  这回连江天暮也点头:“我听说长乐公主很任性的,如果这事真是莫忘尘失职,她不跟我们回来怎么办?用绳子绑吗?”

  三人相对无言。

  赵剑秋想了想,总结道:“那我们就不去丞相府了。”

  两人点头,那老头没安什么好心,无声kang议下也好。

  至于推辞,三人都不敢开这个口,不光是位低言轻,圣命难为,实在是前车之鉴。

  宣和帝刚登基时,朝中最大的文官与最大的武将,也就是丞相杨博和周老元帅,他们两人各自的独生子为抢一个女人闹上了公堂。

  结果,刑部尚书回乡省亲,大理寺卿抱病在家,顺天府尹干脆连夜挂冠而逃,根本没人敢接这案子。

  然后,新登基的陛下眨眨眼,笑眯眯的说道:“原来大家家里都这么忙啊,那把你们拎到国事上就是朕的不对了。”

  于是,六部九卿大洗牌,换下来的官员足足有数百人。但最让大家吃惊的是,事后,老丞相和老元帅的地位丝毫没动摇,两家还握手言欢。

  这不会是皇帝,丞相,元帅安排好的一场戏吧?有人后知后觉反应出来。但没人敢找三人去问,事情到现在还是谜。

  不过,从那以后,文武百官没人再敢玩忽职守了,你不干有什么关系,多得是人等着你这个位子呢。

  ……

  周欢的职位兵部还没有批下来,但他也没闲着,这不,今天这半夜三更他就蒙着面,探进了禁苑的云烟阁。

  云烟阁,过往云烟,名字听起来飘渺,但却是皇宫的档案室,而且只有那些没定论的事件才会放在这儿,而且除非历代皇帝亲许,就连太子都不能进来翻阅。

  而江天暮居然从这里取走东西,周欢把这一情况归纳为运气占了上风,但他说什么也不敢让江天暮再跑一趟,周家的事,怎么能累及他人?

  仗着身手了得和事先知道禁军的巡逻规律,周欢有惊无险的进入云烟阁,进去之后,他就傻了眼…

  这一排排的木柜子居然一模一样,上面连个标记都没有,那册子应该放回哪个柜子?总不能每个柜子都打开吧?那样最快也得干到明天中午…

  “那你知道这册子放在哪间屋子的哪个柜子?”周欢终于知道江天暮这话不是夸大其词了,早知道,他当时问仔细点多好。

  “那柜子的锁都要生锈了。”周欢又想起这句话,生锈又被打开的锁,这至少也是个线索,他观察每个柜子,发现类似的就试着打开,可当他努力用银针对付锁眼时,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方,稍微的响动对周欢而言都如晴天霹雳,何况还是人发出的,以周欢的身手,居然不知道背后有人!

  周欢悚然回头,手还不忘摆出接招的架势,却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做出了最明智的决断。他乖乖束手,甚至还扯下面巾,老老实实对来人行礼道:“师叔。”

  来人正是大内第一高手宇文康,身为新科武状元的周欢在他手里连十招都走不过,也就是他,出现在周欢背后而不被察觉,是理所当然的。

  宇文康面无表情的对周欢伸出手,知道他要什么,周欢乖乖从怀中取出那本小册子双手奉上:“我忘了当时是从哪个柜子拿出来的。”他强调当时,是表示这小册子也是他带出去的。

  宇文康接过小册子,也不看,只是问他:“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周欢点头,“我妹妹入太子府后,和在家时一样,连个风寒都没得过,怀孕之后太医问诊,每次也都是母子均安,那她怎么会小产血崩呢?”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忍不住激动起来。

  宇文康始终波澜不惊的样子:“我记得当时太子派人通知陛下皇后,说是太子妃不小心摔了一跤,才小产的。”

  “我不信!”周欢悲愤填膺,“师叔你知道,我妹妹也是从小习武的,有孕后她也是加倍小心,怎么会不小心?!”

  “可是,”宇文康扬扬手里的小册子,“这里面有太医院当时应诊的三个太医的亲笔签名,他们都证明太子妃是意外小产的。”

  “师叔你相信这个理由?”周欢反问。

  “你要不相信,为什么还冒险来翻这诊断记录。”宇文康也反问,并且把手里的记录本扔回给周欢,“哪拿的就放哪儿。”

  本来还要说的悲愤被周欢硬硬堵在了嗓子眼,他转身去开锁,心知师叔已经网开一面了,实在不敢再在言语上争个什么。

  “是这个柜子。”宇文康好人做到底,指着离周欢三米远的另一个柜子说道。

  周欢闷声不响的过去,用银针去开那个柜子,越开手越抖,越开手越抖,然后喀什一声,针断在了锁眼里。

  宇文康皱起眉头:“你上次是怎么开的?”

  周欢眼都不眨,坚定的道:“我也不知道,上次明明一下就开了。”

  宇文康没办法:“你先走吧,我来想办法。”

  周欢也不客气,他重新带上面巾,拱拱手,跳窗出去。

  宇文康忍不住摇摇头:“就这个体型,全京城能有几个,蒙不蒙面有什么差别?还有,守卫的人已经在屋子了,跳窗还有意义吗?”

  他这话并不是自言自语,因为从暗处又走出另一个人,边走边问道:“这事要禀告陛下吗?”

  “周家小子肯定会查自己妹妹的事,陛下心里也有数,告不告诉其实差别不大。”宇文康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显然他也在矛盾中。

  “你不说我说,反正周欢寻仇也寻不到庆恒身上。”另一个人倒是坦然,不过他能直呼宣和帝的名字,身份自然不简单。

  “随你。”宇文康至少知道,太子妃出事的确与宣和帝无关,这样就够了,毕竟整个皇宫,真正值得他亲自出手保护的,不过宣和帝和庆王两个人,只可惜如今庆王他…

  赵剑秋在准备行李的同时,还请求柳易生和江天暮教她骑术。

  没办法,古代的交通工具无非就是车船马,她对坐船心里上有阴影,马车速度又不快,而且这里几乎人人都会骑马,她可不想拖人后腿。

  在城里的僻静处练习了一整天,赵剑秋才腰酸背痛的回家,这比小时候练习骑自行车难多了,真恨不能把自行车发明带到古代,只是“暗影”…

  想到“暗影”,赵剑秋就头疼,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记号的,可那些人究竟在哪儿?自从上次临政殿外看过一次,她就再也没找到类似的记号,也没发现可疑的人。

  赵剑秋心神不定的往家走,只要“暗影”的人一天没找到,她就不能轻言生死,那些恶人,绝不会因为死里逃生就从此安分守己,她的罪,没有偿还完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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