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荣获新技能
“艾木希，你说我要不要去进修一下？”寅哲从未这般气馁地否定自己，他长叹一口气说，“我现在的身份不同于前，要经历的事情也越发危险。轮船下发生的那种无能无力的事，我已经再也不想经历了。”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解释说：“临牧之所以胜你，是因为他使用了元力。元力不是普通人类会拥有的，一般只有神族后裔可以拥有。你现在试着握紧你的拳头。”
寅哲闻言停住脚步，腾开一只手，轻轻握了握拳头——
昏暗的光线下，寅哲的拳头腾升起一簇小火苗，震惊下得寅哲再重重握紧拳头，那簇小小的火苗轰然变成了一簇火红色的烈焰。
我震惊得微微蹙眉，寅哲是溺毙的，按理说在契约合法生效后，他得到的特殊技能应该是水波啊，为什么会是火焰？！
寅哲兴奋地松开拳头，看着那簇火焰瞬间熄灭，而自己的手没有任何烧伤的痕迹，“艾木希，这是怎么回事？是元力么？可我不是神族后裔啊！”
“契约合法生效后，你体内就会滋生元力，前期比较弱，随着你的修行会越来越强大。火焰是你的新技能，至于为什么是火焰，我暂时还没搞清。你是溺毙的，按理说得到的技能应该是水波，除非……”我皱紧眉，习惯性地抿着下唇。
“除非什么？”寅哲迫不及待地问道。
“除非你是死于爆炸中……”我答道，“还有，你现在是我的卫者，就等同于是我的人了，我没告诉你我是神族后裔么？”
“啊？就你！”寅哲难以置信地惊吼了一声，就让我给一脚踹翻倒地，看着文件如雪花般纷纷砸落到他的身上，我才不悦地冷哼了一声，我是神族后裔，这很令人惊愕的么！
休息了一晚上，大清早的我就开始着手自己复职后的第一个案件。
我的委托人，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起先我以为她只是……很有钱、很有势的富家大小姐。
直到我让寅哲调查这位委托人的背景时，才听到他惊叫一声：“金茹熙！金家大小姐！百奥集团的继承者！你之前调查的失踪案就是有关她的？”
寅哲抱着笔记本凑到沙发上，窝在我旁边。
我接过寅哲手中的笔记本，电脑上有一张狗仔偷拍的照片：小身板的金茹熙被一群黑衣保镖拥护在中间，身穿黑色套装，头上和胳膊上都绑着白色孝布，背景就是伊垣城最大的墓园。
“看来是个有钱的老头失踪了。”我搅动着杯中的奶昔，示意寅哲拿开笔记本，然后继续翻动着从冥界办事处拿回来的文件。
“失踪投诉”主要涉及本该由阳间转入阴间的过渡期间，丢失的亡魂。时间发生在大半年前，也就是我停职一个月后，到最近这两个月算是发生得更频繁，甚至有些猖狂了。
从上层社会例如金家老爷子，到天桥下的流浪汉。失踪的新进亡魂涉及面很广，乍眼一看，似乎没什么关联性，除了他们的年纪以外——都是些七十岁左右的老人，且为男性。
谁这么好雅兴？专门收藏这么多老头。
“寅哲，联系金家，我要上门拜访一下这位大小姐。”既然委托人是金茹熙，我还是要从金老爷子的案子开始着手，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
寅哲翻出合同上的联系号码，打过去的时候是一个低沉的中年男性声音。
“你好先生，我找金茹熙小姐，我们是金小姐之前委托过的私家侦探所。”寅哲平和的声音讲完，不知对方回了什么，竟然惊讶地“啊”了一声，而后挂断了电话。
我瞥了寅哲一眼，继续翻看手中的文件，不时皱皱眉，将疑点圈出来做上记号。
“你都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寅哲拿起书桌上的风衣，扔了一件给我，而他自己也戴上了鸭舌帽。
我起身接过风衣往门外走去，回道：“看来我们是不太容易见到金小姐，要不就是她死了，要不就是她有麻烦了。不过我宁愿相信是前者。”
“你还真冷漠。”寅哲锁好门，跟着我前后脚地下楼，“金小姐在警局，因为偷窃被监控拍了个正着。刚才那人是她的管家，不过金小姐不让人保释，她似乎很乐意待在警局。”
我习惯性地双手插入衣兜里，舔了舔唇边的奶昔，笑着说：“警局，呵，缺乏安全感么。”
“奇怪，你说她一个亿万身家的大小姐，喜欢的话买下一栋百货大楼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干嘛要去偷窃呢？寻求心理刺激还是……”寅哲这个话唠子一旦开口，就会喋喋不休地一直唠叨下去，拜他多年的习惯所赐，我耳朵对这些杂音已经懂得过滤和忽视了。
我俩来到警局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钟，天气正是闷热。寅哲一口接一口地灌着冰水，不时问我他腐烂了没？臭了没？以及燃烧了没？
我懒得搭理这家伙，寅哲对于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的事实，依旧还未习惯。
需要时间，有的是时间。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警察领着我们走了进去，不时低声说：“这位大小姐啊，脾气很怪，喜欢突然咬人。我说你们还是注意一点儿，另外麻烦你们用心劝劝她，咱们警局是办公的地方，又不是宾馆，不能老耍小姑娘脾气吧。”
“是是是，一定办到，交给我们好了。”寅哲一路点头哈腰，陪着笑脸。多亏寅哲这张擅于迎合的嘴脸，以至于很多事情都轻松很多。而我，只习惯用拳头解决。
我看到金茹熙这位大小姐的时候，她正蜷缩在一张单人床的角落里。小小的身子缩得跟麻团一般大小，乌黑的长发挡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脸，只略微能看到她拿着一本漫画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偶尔发出嗤嗤的笑声，俨然一副邻家小女孩的姿态。
“金小姐。”我站在铁栏外面，看着她抬了抬头，露出一张惊讶的精致小脸，而后将头发撩至耳侧，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问我：“你居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