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山
李志远下山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日上三竿，太阳照在他休息的道观内，阳光格外刺眼。
他辞别了师傅张道全和童子小牧，哼着小曲下了山。
下山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累得半死，不过他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路上有不少的人虔诚的往山上走。李志远问这些人上去干嘛，有位中年妇女回答说上面的香很灵，每周开放一次，今天正好是开放的时候，所以要趁早去上香。
靠！想不到老头的道观还小有名气嘛！李志远讪讪的笑了笑，急切地从山上往山下走。刚开始的时候，石梯好像在云端，到处都是雾，看不清楚前方的路，每一步都要细致小心，走到后面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两边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菊花，绽放争艳。
心情大好的李志远走了山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陆陆续续有人从山上往下走，还好遇到一位好心人捎了他一段路，到蓉城的时候天刚刚黑。他回到家，将自己的卡拿上，然后出去买了一部新手机和新卡给好友冯钊打电话。
冯钊的电话一直关机。“这小子偏偏这个时候关机。”李志远了无兴致地挂断电话，然后打车去走马街酒吧。
的士师傅在车上和他寒暄：“小子，你怎么还去走马街酒吧啊，那里早关门啦。”师傅说话的时候一直望着坐在副驾驶的李志远，道：“我带你去一个地儿，巴士的很。”
李志远拒绝了师傅的好意，道：“就去走马街酒吧。”他闭目养神，不理会师傅。“师傅，你开快点，我眯眼休息会儿。”
师傅说了声好嘞。然后将车开的很快，穿街走巷，一刻钟不到就到走马街酒吧的门口。“小哥，到啦。二十块。”
李志远睁开眼，掏钱下车。映入眼前的是有几个小混混在门口抽着烟，昔日热闹非凡的走马街酒吧大门紧闭，酒吧的招牌还在，只是外面的灯好像被人偷走了，显得有点脏兮兮。“这酒吧有多久没营业了？”他走到那几个小混混的身边问道。
有个小混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十多天了吧，自从上次死了人，这酒吧就被政府给勒令整顿。”那个小混混说完后，和另外几个人一起离开了酒吧门口。“这儿是非多，小子，你最好还是少逗留。”
李志远一个人愣在原地，痴痴地望着黑漆漆一片的酒吧，想象老板娘于馨兰站在门口，花枝招展的迎接自己，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真无邪，可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想罢了。
“酒吧就是我的全部。”他翻身骑在于馨兰身上的时候，害羞的她缓缓挪开挡住胸部的双手，双手紧紧的抱着他，不停地推动他的腚，前后运动。“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包括你的酒吧。”
李志远想起那天起床，他对于馨兰说的第一句话。他拨打于馨兰的电话，电话另外一头，传来一个憔悴的声音：“你是谁？”声音宛若有贯穿力一般，直接抨击在李志远心中。
“我是志远，馨兰，你在哪儿？”急不可耐的李志远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只想快点见到她。“快告诉我，你在哪儿。”
“对不起，志远，我离开蓉城了。”电话另外一头微微传来一个失落的声音，从声音都不难判断，她说出这句话需要的勇气。“我再也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不！”李志远对着话筒大声咆哮道：“我说过，这辈子，你于馨兰都是我李志远的女人，你要是敢离开我，无论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他生气极了，砰一脚踹在酒吧大门，又道：“我说到做到。”
“你不要这样子，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于馨兰在电话另外一头泣不成声。第一晚上，她给李志远，是因为他很像“他”，可是后来，她发现这个鲁莽、蛮不讲理的毛头小子自己竟然爱上了他。“我不得不离开。”
“于馨兰，我李志远再说一次，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李志远心痛地说：“如果你要离开，请你在我心上开一枪，好不好？这样我就不会痛，也就不会再想念你。”
“志远......”于馨兰点燃一支烟，犹豫半晌，断断续续道：“你到抚琴路72号找我吧。”
“好，我马上到。”李志远挂断电话，走到马路边拦车，车辆呼啸从身边而过，他感觉在这一刻，他就要得到于馨兰，她第一次对自己敞开心扉，他不会让她从身边悄悄溜走。
坐在车上，他抬头望着窗外，只希望速度快一点，再快一点，出现在她面前。
等他到了抚琴路的时候，于馨兰早已在楼下等着他。她穿了一件灰色的外套，脚下穿着一双比卡丘图案的拖鞋，鼻子被冷风吹的冰凉。
“你该在楼上等我。”李志远心疼地走向她，道：“你有鼻炎，本来就不能吹风。”
于馨兰挽着他的手臂，躲在他宽阔的肩膀后面，吸了一口冷气道：“不碍事，这点风，没什么影响。”于馨兰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多了一个依靠。孤苦伶仃的自己，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终于有了一种归属感。
她眨着那双水灵欲要脱窗的大眼睛，踮起脚尖，在李志远那英俊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李志远回过头，一只手揽着她的腰，拼命地索吻。有不少行人侧目，也没有影响他此刻拥有她。
少顷，两人依恋地分开。于馨兰幸福地道：“志远，有一件事情我刚才忘了告诉你，冯钊他出事儿了。”于馨兰倒吸了两口凉气，继续道：“那天你被矮胖子揍了之后，冯钊他从店内抽出了把西瓜刀，将矮胖子给杀死了。不过当时，他刺矮胖子的部位并不是什么要害，而且只有一刀，按理说矮胖子不会死才对，不知为什么，矮胖子在被送到医院的途中死了。这事蹊跷，但是矮胖子的老爷子是蓉城社会上数一数二的大哥，他执意要冯钊偿命，还好当时你爸出面，冯钊才被公安局抓了去，现在还没宣判。”于馨兰带着李志远往自己的小区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说。
电梯里，李志远一言未发，进了屋子后，他一个人静坐在沙发上。于馨兰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又道：“志远，我觉得冯钊此事有古怪，当时我亲眼所见，冯钊刺矮胖子的部位是大腿，也没伤着矮胖子的大动脉，矮胖子怎么会突然死掉，在救护车上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于馨兰靠在他身边。“冯钊的父亲现在也在想办法，但是当时的监控都调不出来，现在是死无对证。”
李志远慎重地抓住于馨兰的手臂，问道：“馨兰，你把我倒地之后的情况再告诉我一遍，我要知道当时的情况，还有冯钊刺伤矮胖子之后的表现，我都要知道。”李志远点燃一支烟，喃喃有语：“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出他。”
于馨兰安慰道：“志远，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这事儿急不得，你还没有把事情捋清楚，若此事真的那么好办，相信你老爷子和冯钊的老爷子早就办好了，冯钊的老爷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李志远灭了烟，点点头，将站着的于馨兰扶着坐下，于馨兰喝了一口刚才给他倒的水，道：“当时矮胖子将你打倒之后，我看见冯钊他像是疯了一样，冲进店子内将我们切西瓜的刀拿出来，疯狂地朝矮胖子逼去，矮胖子的腿上被他刺了一刀，倒地不起。然后矮胖子的小弟一哄而散，只有三个人在那边打120，护着矮胖子。之后，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我被喊过去问话，冯钊也傻站在那边，矮胖子的三个小弟中的另外两个也随着他一起上了救护车。”
“这事确有些古怪。”李志远当下作出判断：“我相信你所言不假，那么也就是说杀死矮胖子的人必然不是冯钊，而是另有其人，只是此人为何要杀了矮胖子，我们现在还不知情。”李志远沉思片刻后，募然问道：“馨兰，你还记得那两个人的模样吗？”
于馨兰肯定地点头，很果断道：“当然记得，那两个人其中一人的右脸上有一道刀疤，看起来怪吓人的，另外一人看起来倒是没什么特别，只不过这个人不太会笑，而且也不爱说话。”于馨兰回忆那两人的模样，然后募然醒悟道：“对了，两人在陪着矮胖子上救护车的时候，相视了一眼。”
“问题肯定出在这两人身上。”李志远肯定的说道：“我明天要去见一下冯远，馨兰，我明天会安排公安局的朋友帮忙想下办法，看能不能找到那两个人，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辨认一下，你愿不愿意？”
“你这是什么话。”于馨兰撅嘴不高兴的说道：“我选择了见你，那么也就是说我接纳了你，以后我就是你李志远的人，你必须要对我好，知不知道？”
“求之不得。”李志远将于馨兰拉入怀中，她叉开腿坐在李志远身上，两人火热地交织在了一起。缠绵过后，更多的是温存。
于馨兰安静地躺在李志远的怀中，李志远抱着她，仿佛时间在这一秒静止，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在于馨兰白花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走，去洗澡。
于馨兰推着他一起走进了浴室，浴室内，于馨兰将水放到温热的时候叫李志远过去冲洗，然后出来将牙膏挤了一点在牙刷上，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等下可以用我的牙刷。
李志远快冲完的时候，于馨兰走了进去，蹲在浴室的地板砖上，李志远就这样舒服地站着，享受着温热带来的与众不同。她虽然第一次没有给自己，但是李志远能够感觉到她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对自己非常用心。
早上，于馨兰还未起床，李志远就已经煮好了面等她起床，过去叫她的时候，于馨兰很不想起床，半蹲在床上，撅嘴道：“过来，宝贝儿。”
李志远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在她那翘起的臀部，道：“快点啦，等下就不好吃了拉。”将睡衣扔给不想动的于馨兰，然后将香喷喷的面端到她身边。“姑奶奶，你看，这要是再不吃，可就不好吃了。”
于馨兰撅嘴撒娇道：“我要你喂我吃。”她穿好睡衣，坐在李志远的身边。“反正你不喂我吃，我就不吃。”
“好啦，我喂你。”李志远让于馨兰张开嘴，然后将面条夹起一筷子放入自己嘴中，咀嚼几下之后，道：“乖，来，张嘴。”
“恶心。”于馨兰连忙推开李志远，端着面走到一边道：“好啦，我自己吃。”
两人吃完面后，李志远洗碗，然后在于馨兰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穿好鞋，有点不舍的道：“宝贝，晚上乖乖在家等我，我去拘留所看一下冯钊，还有，你酒吧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于馨兰在李志远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将自己手上的红绳解开系在李志远的手腕上，道：“注意安全，晚上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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