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幕 切尔茜
“……阿尔伯特。”
“怎么了，老大。”
“你觉得烤鸭肉和烤鸡肉哪个好吃？”
“……老大能不能不要这么搞啊！！！我明明才少见地抒发了我的真情实感啊！！”
“诶？我可是把胜利后的主菜单选择权给了你，你如果不要的话，那就干脆吃烤鸭肉吧。”
“……好吧好吧，老大，说实话，我想吃炸鸡！”
“好的，炸鸡也可以！那么就这样阿尔伯特，计划到下一个阶段的时候我会告知你的。”
通信切断。
听完了全部对话，自始至终都侍立在卫斯理身旁的雪戎面露悲伤。
“就是这样，雪戎，为了大家能够一起快快乐乐地享受庆功宴。让我们将计划推进下去吧。”
“是，我知道了……卫斯理大人。”
“很好，那么……刚刚你明明有休息的闲功夫却不珍惜，现在可没机会了。走吧，去骸骨教堂。教廷已经找到我了。”
雪戎点了点头，随后从手中丢出短距离传送用卷轴。
魔素瞬间填充入卷轴，魔法阵的光亮响起，空之魔法的加持下，卫斯理和雪戎进入了山顶的骸骨教堂。
虽然是教堂，但实际上却与【拜占奥教廷】毫无联系。
哈尔塔斯特没有安置墓地的空间，久而久之人们就想到了“只保留头骨”的法子。
而骸骨也不能永远都安放在这里，每隔几十年就必须“腾出位置”来。
骸骨教堂，只是为了给人们一个足以慰藉的场所罢了。
而现在，这里几乎已经成了某位少女的私有物。
“等你好久了父亲大人！”
有着蜂蜜色短发的少女奔跑着来到卫斯理的面前。
双手相握置于脸颊旁，少女表现出一副十足欣喜的样子：“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既然您来了，就表示终于要开始计划了是吗？”
“姬塔二号，没必要摆出这么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哦？只要像平常那样就好了。”
亡灵术士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随后就如同风干的壁画逐渐脱落。
她挠了挠脑袋，叹气道：“明明在面对姬塔的时候都不会称呼她为姬塔一号，而是以女儿称呼，但到了我就变成姬塔二号了啊。”
“哦呀，连那种事都知道？你们两个明明相互之间是无法见面或者沟通的？”
“当然是靠猜的！”
“在你信誓旦旦的时候戳穿你真是不好意思，但我是知道的，姬塔可是会写日记的。她还给我展示过自己的日记……她把想要对你说的话也都记录在日记里了，所以你才会知道我平日里是怎么称呼她的吧？”
“……”
姬塔二号，不，姬塔内心的另一个人格“切”了一声。
“好了，玩笑就到此为止了。如果你愿意对我这个父亲坦诚一点，那么我也不介意为你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甚至帮你塑造一副身体，如何？”
“……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和姬塔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里，我在收养你们后虽然也给予了你们应该得到的基础教育和高等教育，但是魔法相关的，我却有意加以限制了……亡灵魔法，那是你们与生俱来不需要学习的力量，但除此之外，魔法的东西你又了解多少呢？”
“……”
又一次无话可说。
“姬塔二号”咬了咬牙，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面对卫斯理在言语上落入下风了。
“子女的身体，就是由父母给予的啊……当然，，名字也是。”
卫斯理叹了口气，但马上就恢复了笑容：“一直以来都抱歉了，但其实你早就有了自己的名字了。我遇到你们的那一天，就已经想好了……切尔茜。那就是你的名字。”
“诶？”
“这是姬塔没有写在日记里的事情。我拜托她不要让你知道……呵呵，一直以来真是谢谢了。原本的话，我也已经放弃了养育孩子这种事……但是你们让我知道了如果生活中有一个乖巧但在某些事情上非常坚决的女儿，以及有一个看似人任性妄为还叛逆，但却始终记得要守护妹妹的女儿会是什么感觉……来吧，这就是我作为父亲能够给予你们最大的赠礼了。”
随后，惊愕的少女无法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强光溢满了视线。
没有花费几秒钟，也完全没有任何独特的事情发生。
当切尔茜睁开眼，她面前的是泪眼汪汪的姬塔……
“姐姐……”
文字就像是好不容易才能嘴中吐出来。
少女似乎是说出来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随后，几乎不给切尔茜思考的时间，姬塔就抱了上去。
切尔茜呆呆的时候，卫斯理也环抱住了两人。嘴里轻声念叨着：我可爱的女儿们啊。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温情小说吗！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卫斯理擦了擦眼角热泪：“需要我解释什么？”
“解释我！”
“……嗯，切尔茜是想跟爸爸讨论什么‘自我本我超我’之类的问题吗，好吧，虽然没有经验，但我还是会努力的！毕竟解决女儿成长中的烦恼就是父亲的职责啊！”
“过家家游戏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还是说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切尔茜没有继续与卫斯理插科打诨的意思，她怒道：“我们的确是被你捡回去了，被你养育了……但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瞄准我们天生差遣亡灵的力量吗！我们就是你圈养起来的猎犬！甚至于别人想要用用的时候只要跟你说一声就可以了！我们去寻找魔族圣器【枷锁】时，姬塔于心不忍，没有夺走持有圣器的魔族父女的性命，你保证会照顾好他们，那我现在问问你，他们在哪里？！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你让我们加入【赤月剧团】、让我们加入那个大萨满‘跛子奥贝’组建的秘密结社【半神】，你竭力拉拢其他关系，而我们到底是什么？！你的外交工具吗！”
“切尔茜姐姐……”
“别那么轻易地接受那个人的话！有点脑子好不好！所以我才经常说你蠢得要命……！”
姬塔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她直接打断了。
与妹妹悲戚的小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卫斯理则面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