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风起
躬身向三位考核评委礼貌告别，白夜带着自己的背包关上门。
成功了，末尾观察到三位评委震撼的被征服表情，白夜知道自己通宵准备没白费。
如果还是被刷下来，白夜也无所谓，最终认定还是要s公司管理层点头。
若是真的有心放他走后门进来，早上这场考核怎么会持续两个小时，金社长果然是商人本色。
既然来了，白夜打算好好逛逛s公司。
避开几个行政地方，白夜主要还是参观传说中的练习生训练的地方，围观一下热血青春年轻人出汗而已。
重点是女生冬天也能热气奔腾的情形，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怎么会看小鲜肉呢。
大饱一顿眼福，白夜心满意足离开s。
做人不能贪心，以后机会多得是，留下好印象才不会被当色狼防备。以上经验来自白夜的大学生活，由多位经验丰富的哥们总结而来。
接下来，白夜还得去做正事。既然短时间没法回去，代购还是得做，直接快递回国，反正都是一群有钱人。
白夜欢呼道：“血拼去了。”
“let`sgo！！！”受白夜影响，同样卫衣装的闵珍迫不及待喊道，这几天外出活动的机会太少了。
白夜给闵珍身上的隐身符补充法力，自己闹出的风头还没过去，出门在外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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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英敏的社长室，今天不单他在，而且名义上他的对头艺术总监李秀满也在。后门这种事该知道的人还要知会他们，他也想不到白夜会如此优秀。
s真正的创建者，演艺圈众所周知的暴君，此时也认真看着白夜考核的视频。
“怎么样？”金英敏问，隐瞒白夜‘真身份’的情况下，本来打算由暴君开口否定白夜的后门，而他现在却很想知道一手缔造韩国辉煌天团的传奇的想法。
李秀满有点难以抉择。“舍不得。”
公司接连几个中国团员离开的前例，他本人主观不想接受中国人成为公司旗下偶像。鹿晗和吴亦凡借由他们在韩国聚起来的人气，一路在中国走红，实在给他很大的打击。本意上他不准备这个走后门的中国练习生有任何出道机会，而现在他不得不在纠结这个想法。
视屏内的年轻人，他实在很满意。
虽然带着稚嫩的味道，但是无法否认他的具有顶级歌手和舞者表现，最重要他还看到成功偶像该有的平衡。
歌舞平衡重心把握准确。能在自己独特的音色、顶尖的音域变换和出色的气息掌控等等音乐因素找到一个平衡点，把歌曲诠释淋漓尽致，清澈带有一番淡然的韵味。至于舞蹈，他倒是要求不高，偶像团体的舞蹈是团体合作性质的，能够做到出色更好。目前所见到他的表现来看，足以担当出色的全能型偶像。
唯一问题就是中国人，特别是s公司接连受到几个中国成员退团打击情况下进来。
得意一笑，金英敏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李秀满。
疑惑打开文件夹，越看下去，李秀满刚才积累的愁绪渐渐消散。
“有点意思。”如果文件上的资料都是真的，资料前半部分平淡无奇，后面简直是突如其来的转折。从事动漫到做音乐，真不明白他是怎么跨越过去的。一个做过动漫导演的实力派偶像确实有值得投入的资质，更重要的是他实质上是本国人。
金英敏肯定说：“白夜只是他在中国母族那边的身份，事实他确实在中国待过一段时间，你可以放心了吧。”
“中国，他叔叔的安排挺长远的。”
李秀满说，用中国身份出道，这条路走的有点奇妙。也很放心，隐藏的韩国身份可以成为很好的制约利器。
几个中国偶像成员出走回中国，他们的发展令人瞩目。现在韩国演艺圈谁不眼红中国娱乐市场，但是存在他们面前一大‘水土不服’难关，汉语成为一道天堑。而且中国娱乐市场并未完全成熟，不少非理性行为存在，目前所做多是一些试水性质的活动，但谁都知道中国娱乐市场迟早会敞开。
他来的刚刚好，因为有‘前辈’帮忙打开道路。
“要不要把他安排进那个新团。”金社长询问，对于专业的事务他还是尊重李秀满的意见的。
想了一下，李秀满摇头。
“差距太大了，他已经不逊于如今几个当红偶像。你没看清他那种本质么，表面看来像是邻家男孩，实际、”李秀满将视屏绕回某个镜头。考核休息期间，白夜一个在落地镜的表情，显得十分漫不经心。他很认真看着白夜的眼睛，眼神带着难以言明的骄傲。“他很叛逆骄傲，我们很明白玩重金属乐队的人到底会有怎样的性格，那个团其余的人联合起来根本也没有可能压下他的光芒。”
个人红过团队，是偶像个人的成功，也是偶像团体的失败，更是公司的失败。
金英敏也觉得有点可惜，如何安排他倒是成为一个难题。“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先把他签下来吧，条件尽量放宽松点。不用常来公司练习，有这样的可怕后辈在。我怕刺激男团的人，而且现在练习生也会被打击。按照他今天的状态来看，似乎还没完全放开表现状态对他来说很平常。”
“好吧，那我把他交给你了。”
外面传闻两对立的s巨头似老友般交谈完公事，而且颇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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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世界百货商场，白夜从来没想到一个百货公司能解决他的所有代购问题，事实在韩国真的找到这样一个强大的地方。
第n次用手机拍下商品，旁边的导购小姐满怀笑意看着白夜这一不文明商场行为，再怎么不文明也比不过白夜已经五千万以上的韩元付款。
q群里，白夜跟一班名副其实老同事讨论要买哪款电饭煲。虚影状态的闵珍把头穿透进点球内部，仔细看看里面有没有存在问题。
“请问你们这款电饭煲存量多少？”白夜指着其中一个说。
按下无线通话机确定情况，导购小姐微笑回答：“先生，还有六十五个。”
“我需要二十个，快递地点又有点不同。”
闻言，导购小姐熟练递上手上早准备好的本子，让白夜记下一个个地址。见过来韩国做代购的中国人，这么大手笔真的创下整个商场的消费记录了。她也学到一课，以后别小看穿着简单的中国客户，开始她也看错这个卫衣年轻人。
检查问题完毕的闵珍抬起头，好奇问：“白夜，你们国内没有这款商品么。里面明明写‘adecha’？”
“这牵涉到一个国家出口最为奇妙的问题。你能懂的奶粉在国内喝死人和在国外喝死人的区别么，这是所有国家出口会存在的问题。”
趁着导购小姐计算款项的空档，白夜给新生的‘社会人’解释复杂的代购事项。
闵珍低头思索半响，摇摇头表示不解。
“以后我会解释给你听，现在我们继续逛，今天的任务还长。”
拿出银联卡跟导购小姐到柜台点刷卡，白夜打算休息一下。
中午匆匆解决午餐，早上从s出来，他还没停下脚步休息一下。
看旁边的导购小姐一副风轻云淡，对比自己小腿发酸，逛街果然是女人的特权。因为要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白夜顺便把电子画板等需要的东西买了，不过是快递到少时的助理宿舍。一天下来，自己才买到一点东西。
“这里有休息的好地方么，我想喝点东西，最好是别太高档的地方。”
导购小姐只是微微一笑，见怪不怪白夜的豪爽购物和低调行为，连快递都是直接选择花费不菲的国际快递公司，这不是一般消费者会做的事。
心里有个符合要求好地方，那个地方恰恰是今天一个商场活动的最佳的视野地域。
十几分钟后，二楼的一间咖啡屋内，选择靠窗边一个沙发坐下，白夜很满意导购小姐的推荐。
一个被完全隔开的卡座，不用担心陌生人坐下来，更主要自己的‘大吃大喝’不用暴露别人的眼里。
随意点了十五杯口味不同的热饮，加上七八样小糕点。白夜发誓绝对是随意的，不是所谓富人的挑剔口味，每个都要尝一点而已。也没精力应付服务员怪异的眼神，有钱这样做，也太浪费了。
一放松下来，通宵加大量运动的负担都浮上来。
导购小姐识趣帮白夜排除服务员的怀疑，主动退出卡座。
“你们中国的高人真有生活实感。”在知道买这些东西的人是跟白夜一样的存在后，闵珍半响也想不出一群她仰望不到的存在是如此活生生具有真实感。虽然素昧谋面，也能感觉到远方生活着会为生活烦恼的存在，他们又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白夜也很认可这种情况，中国灵异玄学世界现在和平到不怎么形容，大家的生活烟火气更多些。
“因为我们很强大吧。”
“确实。”闵珍深有体会，因为本国修者十多年居然没察觉到她，自己不知不觉差点进化成拥有鬼国的煞灵。白夜灌输过来的灵异玄学知识里‘煞灵’并不是美好的事物，那种东西的进化方向是‘魔’。
中国修者强大，白夜认为这是同是修者的自己为什么能活着如此平凡，不用跟影视和小说一样到处扑火般做英雄。即使在这休息时刻，他也仍放着三分心思在思索道藏上面的只言片语，继续强大。
一声不问过来韩国也不正是这个道理，十年磨一剑，白夜打算让它出来试试锋芒。
“阿夜，你真的不以修者的身份帮帮你家的偶像，我能感觉你那份粉丝的真心哦。”
她们需要帮助么。白夜轻轻笑了一声，想起更加困难的时期，依旧有笑颜的她们。
“大概不需要吧。我们确实经历同样的人生长度，但我相信经过风浪过来的女神比你想象的更加坚强。”
人贵有自知之明，白夜从不插手自己都不清楚的事。
少时已经是韩国的国际名片之一，除非棒子们脑抽，不然不会自摔门面。
已经将这次韩国之旅定义为享福和升级性质，白夜怎么会花费脑细胞和情绪去折腾别人的事。而且时机未到，他跟她们还处于陌生人阶段吧。
热饮陆陆续续送上来，白夜稍微‘加工’一下，任由闵珍抽出一部分分离飞向自己嘴里。
寓教于乐，两人‘授课’和享受两不误。
懒洋洋躺在卡座的沙发上，白夜拍张图发到动漫同好群里，风骚配上几个文艺字。
动漫和漫画算是一行，国内这一行才刚刚兴起，混不进多少其他杂质。
圈子是有的，出来做人多多少少有些交情，大家平时空闲也会出来在群里欢乐撒泼，补充能量回去继续奋斗。
打着哈欠，整个商场装扮红色的圣诞装饰，一向没日期时间观念，白夜也不知道离圣诞还有几天，看氛围反正快到了。
异国他乡的孤寂感已经沉下去了，在国内时，平时也是宅在家。稍微适应语言环境，白夜浮起的隔阂感也消失了，宅男对外部环境变化敏感，适应也强。
突然，左手传来一阵热量，【天令】手镯莫名在白夜眼中出现左手上。
白夜眯起眼睛，看来自己的奖励到了，而且在附近。
手册有说，附近另一枚【天令】，两枚【天令】互相提醒佩戴者彼此的存在。
闵珍还在玩的不亦乐乎，【天令】只有佩戴者看的见，她没察觉到白夜的异常。
草草解决剩下的热饮和蛋糕，白夜招呼闵珍。
“闵珍，先进入玉石，我们的外出游玩时间提前结束了。”
“哦。”闵珍乖巧消失，进入背包的存神玉石，她现在有点理解白夜的行动节奏了。
走出门外，白夜知道自己的奖励在哪。
服务柜台前站着一个抱着一只四蹄踏雪的黑猫的少女，她正在点东西。少女是熟人，不过白夜不想跟她过多接触，他非常明白这个少女是怎样一个修者枭雄人物。
黑猫脖子带着【天令】，一双天蓝色宝石猫眼正好看向这边。
走了过去，白夜一手捏住黑猫的脖子提起放在自己的卫衣兜帽。
感觉怀里一空，少女警觉迅速转过身来，认清来人时错愕张开小嘴，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都这么多年，你的警戒性还是一塌糊涂。东西已经交到我手上，你可以回去了。”
听明白白夜的话，她才看到那只黑猫已懒洋洋躺在白夜的卫衣兜帽里，好像它本来就该待在那里一样。
怪不得师傅来前不肯说将黑猫交给谁，只交代在这里等着就行，原来那个人是白夜。
“我是跟姐姐来的。”少女有点怯生地说，想到姐姐跟他的恶劣关系，更比她姐姐强大的实力。她想避免等下发生冲突问题，黑猫被他拿走的事业忽略了。
“当然知道，她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出来乱跑的。想点什么，我帮你翻译。让她等久了，你得准备听她唠叨半天。”
刚才看到少女在点单上指指点点，白夜还不明白这丫头一点韩语也不会，聪明用小手指代替语言。
解决所有事情后，白夜去跟导购小姐说今天到此结束，明天预约时间再过来。
“那么说，前几天的四象四方阵是你的手笔。”
少女肯定说，她们会过来不正是因为这个。见到白夜，她很快联想到一起去，她相信除了仅有几个老古董，年轻一辈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询问服务员刚才少女的点单如何，白夜再跟少女确定一下，顺带点些自己打包带走的。
等待时间里，少女突然问。
白夜也不否认，大家再怎么不对头也是同一国的。“恩，如果你们是过来协调这件事。告诉你姐姐，不用麻烦了。我做的事，自己会摆平，不想跟你们扯上关系。”
“哦。”听到这样冷漠的回答，少女平静应下来，正在考虑等下要不要告诉姐姐见过白夜的事实。
“再见。”
提着自己的东西，白夜打声招呼就走了，黑猫自然而然睡在兜帽。
一切那么自然，突然到来，去的毫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