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死党只有更坑的
熬夜如宿醉，通宵毁一天。
毕业后，白夜如无必要，不做通宵工作和玩的事。即使修者睡眠少，白夜秉持该睡的时候还是睡觉先。有伟人说睡眠无必要，他很想问问无数物种上亿年进化出这一行为是因为无聊么。
【仙】的力量重回本源，内伤才刚刚痊愈，修者状态低迷白夜现在整体身体素质比强壮的普通人好点，正常的睡眠是必不可少的。
昨晚一顿清洁收拾，也到四点才有时间睡下。
珍爱生命，远离金抽抽。
遇到泰妍后多次破例，味道奇特的不良饮食和熬夜，白夜认真反省得出结论。
晚睡四个小时，违背了十一点睡觉的规律，花了整个上午和半个下午狠狠睡一趟，白夜的精神状态才恢复到常态。
打着哈欠走到客厅，早洗刷好的白夜还带着睡眼，意外又正常见到客厅多出一个短发性感短身。
少时助理的临时住所，成员知道密码进来是自然的事。白夜意外的是大家关系一般般，抱膝坐在长沙发的小太阳的身影足够他脑补不少情节出来了。
在冰箱拿出五罐酸奶，白夜坐在面对落地窗的沙发椅，拿出一罐放在小太阳面前。
“虽然我想这种情况是冲一杯咖啡比较有情调，但是我能准备的东西只有这个。”
小太阳笑着拿起酸奶打开，客气说声谢谢后喝了一口。
“泰妍说的对，你确实很有意思。一口流利的韩国的敬语怎么听都是平语的实质。”
白夜不知道这点到底哪里有意思，相反他对她们第一女子天团的感觉不深，倒是很想明白泰妍某个固执认定是为什么？狂热粉丝为偶像私下拿出叔叔珍藏作品，富家子弟被扫地出门，这是事实么。经过白夜的一番解释和一天的表现，她也该知道真相了吧。
“比起有意思，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泰妍明知道真相还认定某个错误的事实。”
早知道会这样，sunny奇怪看白夜一眼，这样的行为不符合狂热饭的定义。
“首先还应该感谢你，少时明年回归专辑的先行曲和主打歌都有了。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拿到那些作品，但我们知道荷勇泰作家给s公司绝对不会是这些东西，里面不乏价值巨大的好作品。如果你不是少时的狂热粉‘荷哲’的话，将来暴露问题出现纠纷的话，s公司可以完全推开责任。‘白夜’而要负上全部罪责，中国人在韩国犯罪也是要坐牢的。”
“所以我必须是‘荷哲’。”白夜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又是修者的思维的事故，对法律责任方面没怎么放在心上。事实经过一年多的各种预备役实习任务，白夜的法律意识差不多可以跟纸比薄。“很谢谢抽抽对我这个粉丝的关心，既然我拿出来了，后面可能出现的问题也很清楚。现在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想的麻烦不会出现。”
只是麻烦，小狮子越有兴趣探知白夜是个怎么样的人。“如果说，你已经买下那些作品，那么我们热情招待这样的粉丝几天没有过错吧。”
白夜无奈，没有否认，但是绝对不会用钱解决，某个名为作曲家的黑市人员现在估计在某国的监牢了吧。
同时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非常不符合他一向主张屏幕和私人分开的追星原则，追星本来根源在他们的作品，拿着对方粉丝的身份对他人私下行为进行干涉就是另一回事。
首先，白夜不知道收歌的少女时代。再者他也不想什么回报，最后，他没想过接触少时，成仙后一身法力在身，过来韩国近距离接触少时的机会多得是。
“好吧，我住几天就离开。我来韩国还有其他的事要办。”
sunny挑挑眉头，这个反应不像一个连私人图都要有的狂热饭，理智到连粉丝都不是。
“好难过，我们家的粉丝对自己的偶像的反应好冷淡。”
重新打开另一罐酸奶，白夜无趣看着sunny的‘伤心’表演。
“可以停止表演了，我只是不想在你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增加你们的负担，今年的事给你们带来的烦恼够多了。我想一个好粉丝，帮不上忙至少不给你们找事做”
“负担，不会哟。”
sunny举起自己手机特意显示屏幕，白夜认出上面的主题来自自己的那十套装之一，是少时团体的那套，当然还是夹带私人图的版本。
“还没另外感谢你给我们带来的美好回忆，里面不少图我们都快不记得。你知道，到了现在，我们大家的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近了。我觉得这个东西才是泰妍想留下你的原因，让我们记起以前的时光。”
原来那套主题被她们下载下来了，那个网站虽然是假的，做戏要做全，还是具备基本的下载功能。
“那个网站今天应该消失了，不过，盗取私人图做主题的事是真的，不过没你们的份就对了。你们以后最好别太相信手机的保密能力，理论上所有手机都存在可被入侵的可能。”
小太阳深深看着白夜，盗取手机私人图说不定他也是知情者之一，不过那不重要。反正她们都没受到同样的遭遇就好了，今天算是见识到中国娱乐市场的混乱，怪不得韩国演艺圈到了今天还不太敢进军中国。
“对了，还有正事要告诉你。”小太阳慢悠悠的语调满载幸灾乐祸的味道，“你的‘叔叔’已经跟我们金社长谈好了，音乐作品可以交给s公司。其中之一的条件就是你当公司的练习生一年，能否出道就看你自己的能力。”
白夜眨巴眨巴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似乎错过关键词。二十五岁的s公司练习生，那只死牛是怎么想出来的，二十五岁的偶像都归属于老人行列了，他不关注韩流也不能这么无脑吧。
“想不到你才二十岁，白夜弟弟。”sunny故意幽幽说道，“用的是你中国的‘身份’，没有韩国男艺人的兵役难关，就算一年后才出道，签个五年约还是有可能的。”
还能够扯，用上自己的中国身份，死牛当s公司男团中国成员离开遗留的影响无关紧要么，不信s公司管理层容易同意中国人当练习生。
“我去打个电话。”白夜无力说。
什么是好友，就是看你摔倒，先笑了再扶你起来。死党，你不介意他给你找麻烦，偏偏又会跟他一起胡闹。
sunny理解示意随便，随后忍着笑玩自己的手机。
宿舍房间内，白夜拿出在韩国使用的手机拨通电话，因为韩国话费便宜，中国用的那只接收信息就好了。
“肥牛啊，你别告诉我，你已经把我的中国‘身份’信息都做好了。”
还是那副悠然语气，通话那边的人说：“阿夜，你说过的，作假也要全套服务服务。放心，韩国那边肯定查不出假的。”
果然如此，兄弟，需要玩的这么大吗？白夜无力说：“你觉得现在s公司还敢让中国练习生出道么？”
“这几年当然不会。”肥牛理所当然断定说，“你不是说因为你那些神神秘秘的事需要在韩国待上很长时间，这个工作不是刚刚好么。到时迫于韩国国内粉丝舆论氛围和你的消极表现，出道自然不了了之，你可以光明正大待上一年。”
白夜感谢道：“谢了，兄弟。”
死党不是家人更胜家人，白夜自己也想不到可以这样做。前天两人一边商量应付私人图主题方案一边扯淡调侃的话会被他牢牢记住，并帮他做好事情的首尾。
“别以为是免费的。欠我三顿大餐，回来记得还上。不聊了，我正在调教几个后辈。有空再找你。”
“恩。”
挂断电话，白夜靠墙站良久。初来乍到的新鲜感过后，随即而来是慢慢的孤独感。
首尔，无论多么有魅力，白夜始终跟它格格不入。孤单被深深埋藏在心底，闵珍这只能感知人情绪的地缚灵也无法知晓，远在千里之外的死党却能明白，情感就是如此奇迹。
收拾好情绪，白夜伸个懒腰。“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回吧。”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回到客厅，白夜继续喝完最后一罐酸奶。
拿起超极本，白夜搜索几个韩国知名歌手的歌唱现场，准备应付必有的考核。
“考核时间定下了么？”
中国道士擅音律，多年前不自觉成为修者后，白夜也有尝试过这方面的东西。后来接触过动漫行业的音乐领域，对自己具体唱功如何还是有点把握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各国有各自的实力标准，白夜还是以‘知彼知己’为上，认真了解韩国的歌唱实力标准认定。
“白夜后辈，这样问话即使是用敬语也很无礼。”
小太阳很满意见到白夜认真的模样，她相信白夜肯定还掌握她们一些隐私东西。进了公司，有前辈辈分在，在这个辈分制度国家不怕拿到那些东西。
白夜给个白眼。“中国自古是礼仪之邦，但你别相信中国人多么注重前后辈的辈分制度。我去你们公司纯粹是混日子的，到时估计也见不到几个前辈吧。”
顺圭结束试探，无趣撇撇嘴。“明天。”
“那么快。”
考核需要专人来做，白夜不信自己运气那么好，刚好遇上这样一个考核时间。
s公司招练习生确实有后门，jyp和yg也不能独善其身。这种内部隐秘考核明面是宽松，实际更加严格。这类练习生拥有宽松的进入条件，公司相反也想借用他们背景，有好苗子当然是双方都高兴的事。之所以采取更加严格的考核方法，是为了堵住里面某些淘汰下去的人的嘴。例如某某家的公子淘汰下去后，你可以跟他谁谁家的公子这方面实在比你强，剩下由两家自己搞定。
“sj、exo、shee、fx、rv、加上我们，公司收来的歌曲已经快满足不了需求了。”
顺圭苦笑，公司可以不给金勇泰作曲家面子，但是无法不给上百首精品歌曲的面子。
看到这种表情，白夜也不去深究，怪不得s公司连同其余两家得为了新团打压老人，实在是资源不够。
“哦。那么，大前辈，可以帮助我这个后辈。明天会考核什么？”
大学四年经验告诉白夜，学到知识是好的，但能作弊绝对不要矜持，因为这样能方便点。
“舞蹈还有唱功，会一手乐器更好。你有接受过专业的音乐培养吧？”说到最后，顺圭不太肯定问。
这才记起白夜给她们表明的身份好像没有说过关于唱功的事，好像知道一些专业音乐知识而已。
“接触过一点。”
白夜给个委婉的说法，真实情况太打击人了。
松了一口气，顺圭还是想确认一下。“我想听听，韩文的，可以吧。”
“当然，不可以。”白夜还没外向到在不熟的人面前神色自然地唱歌。“反正以我的实力肯定能通过考核，你就不用担心。按正常情形来看，你该去准备自己的电台节目才是。”
“你真的不用我这前辈来‘指导’帮忙？”
小太阳不放弃说，她好奇白夜始终存在那条线是什么，隔绝自己和她们的那条线。唱歌时的感情流露往往含着一些个人主观意识，出道这么多年，小狮子自认这点鉴赏力还是有的。
白夜果断拒绝，丢脸也不能在自己偶像面前丢。虽然仗着修者优势能轻易秀出顶级唱功，但是情感方面还是存在不足，这点白夜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或许你可以帮我做饭，这样，我有更多时间练习。”
“哼。”小太阳不满地离开了。
白夜抬头看了一眼，也不做什么。
曾经韩国四大女团，皇冠早从排挤传闻中败退，ondergirl难以从美国抽身回归，2ne1因为禁药风波潜伏。今年本该少女时代发力制霸第一的好时期，突然出现这么多的事件，那么下一个五年她们必须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保住实力地位。
在中国白夜只是稍微料想一点她们面对的情况。到了韩国，见到她们，才知道该承受的压力比所猜测的还大。
小太阳时时刻刻放不下的敏感，泰妍所表现的不正常的正常，白夜都看在眼里。
“都是一群女孩子，你们要坚强啊。”
熬夜通宵的隔天，白夜又同样破例再次熬夜通宵一次。
怎样比别人强，一者是拥有别人难以做到的优势，一者是犯下错误比别人少。
白夜可不认为二十几年人生过去十几次音乐课能培养出他的艺术细胞。
有了修者带来气息绵长和精准控制优势，白夜所做就是让自己的错误减少。这一晚，他连续翻看韩国顶级歌手和一般歌手的表演现场。对比两者，得出顶级歌手的优势和一般歌手的错误，努力将优势融入自己所能做到的唱功领域中。再者就是情感的感受诠释，或许没有比生死界限更让人有领悟吧。
晚上七点的时候，白夜终于收到前去考核的通知，毫无意外，毕竟玩过乐队的‘荷哲’做这样的安排不过分。
后半夜就是看一些大师级的流行舞蹈视频学习，韩国偶像流行舞曲，舞蹈是绕不过去的坎。
空白时间，白夜也联想下中国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让他长时间待在韩国，还有目前所感受到的同行熟人和朋友们气氛也没那么危机，这涉及到刘老六背后的天庭地府的什么事。
想了半天，都没丝毫头绪。白夜投入心思到自己的考核去，在韩国待一段时间也是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