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惊马落崖

  夏日炎炎,风惊不爽!

  巫雨一行四人,他们分成三线,在左、中、右三条大道各自而行,各自沿着自己的路线进发,都想早点打听到天仙国色的足迹。

  三条大道,巫雨选得是靠西的一条,西面树荫林密,凉爽许多。

  他们约定三日后至皋兹城码头会合,不管有无极品美女的消息,都要先到皋兹会合再做打算。

  巫雨揽着沐画从西路缓缓而进,所到之处多为山高林密之处,不到半日便越来越人烟稀少,甚至是无人之境,

  好在是男女二人相伴而行,倒也不觉寂寞,只当享受山水之乐,沐画是知风识趣,尽量逗着巫雨开心。

  能与巫雨单独而行,并且共乘一骑,自然是她梦之所求,一路笑颜露形于色。

  她使尽浑身解术,尽量能与巫雨有说有笑,慢慢吞吞的行程比约定的时间稍慢了一天。

  这日行至爰陵小镇,沐画与巫雨在爰陵寻着个落脚之处,二人行云弄雨之后,再无睡意。

  已知要迟到一天,二人商议就此早点出发,夏日炎炎,正好赶早纳凉。

  天色蒙蒙,月色尚未褪去。

  向着皋兹进发。

  马速甚急,黑蒙不明间,一个黑影从左面的小道窜了出来,迅速快极。

  原来是个抱着少妇的黑大汉,他们也在急速赶路。

  巫雨急拉缰绳,移头撇向,要知道靠东面是一道崖坡,若被撞上了惊马落崖可就后果不堪设想了,想着都让人心寒。

  马前蹄急提,后鬃尾挥扬,

  对方急闪身擦过,差一点就撞在马腹之中,马急前行,他们撇身已从马后尾部闪去,马尾急扬,被扬起的马尾鞭个正着。

  “哎呀!”

  一男一女两人同时在马尾的鞭力下临空飞起,又向崖边跌落。

  只叫得一声男女同时尖叫的落崖之声从崖边传来,让人惊耳触心,凄凄惨惨。

  巫云心中大骇,对方可能就此一命归西,这样的死法,岂不是大冤了吗?

  他连忙止马停步,要下去看个究竟,心想着也许还可救回一命。

  沐画咯咯一笑道:“如你我一般,行完事趁凉赶路的,不过是个下等乡汉,偷情男女,死不足惜。”

  巫雨淡淡一笑,还有凭靠脚力搂着人赶路的?又何来死不足惜一说?一把将搂得正紧沐画放松了许多。

  沐画反向去搂住巫雨,娇声道:“我们还要赶路,莫误了时间。”

  巫雨没有理会沐画,在崖边看了看,崖下黑幽幽深不见底,心想,这那还有命在,只怨阎罗王为他们定了这种死法了。

  轻叹一声,暗暗自语:“虽不是我所杀,却因我而亡,老天不会将这笔债也安到我头来吧?嘿!多一笔也无妨。”

  他旋身飞回马上,带着丝丝的遗憾。

  轻呵一声马蹄:“驾!”不再去想那黑汉少妇了,又向前急奔。

  天色渐渐明朗,二人也己到达皋兹城。

  皋江边,另外两路而来的两位大汉早已在江边等候。

  江风徐徐,自是清凉无比,夏日的朝阳也是惬意。

  巫雨远远望着前面只有出发时的两人两马,再无多余之物,秃灰之心升起,想他们也是一无所获了。

  他跳下马来,望着江边的水,水在潺潺流,荡如明镜。

  一旁等候的大汉祁魏走了上了,一脸严肃。

  “公子莫灰心,虽然我们一路而来是一无所获,但我们在这里可能就有转机了。”

  另一位大汉韦呈打开了话门闸。

  道:“我们比你先来半日,听得一段趣闻,这是有一位叫姑音的寡妇,丈夫刚刚离世,年芳十八,听闻有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之色。

  她前天曾在这江面上渡江,皋家可是为她演绎了一段让人啼笑皆非的趣闻趣事,这可是与她的美貌非常有关事情。”

  巫雨的性子来了。

  道:“哦!什么样的趣闻,快点说来让我听听,大家分析分析。”

  韦呈与祁魏交错发言。

  韦呈哈哈笑中绘神绘色的讲述,乐行现于色,加油添醋,就像他在当场亲见一般。

  祁魏与韦呈形色不同,虽然仍是一脸严肃,但他也是滔滔不绝,也许他天生不会笑,但让人听的是真真确确,不得不信。

  弄的沐画的樱桃嘴几乎是合不拢,“咯咯”之声不断。她不但在笑他们的讲述的二观音之事,且又更加在笑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声调。

  巫雨望着波动的江面,似乎那种让人惊叹的场面就在眼前,他在心中开始描绘姑音的长像,她究竟怎么样的一个美,这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激动不以,然他仍摆着一副吊浪样,让人无法揣知他心中的兴奋。

  韦呈与祁魏仍在对言对语。

  “她可是个寡妇,能行吗?”

  大汉韦呈一副激动神态说道。:“管她寡不寡妇,只要是闭月羞花的美女就好,咱们拿钱领赏,难道大王会不爱美色,只爱待嫁黄花?”

  “待嫁的黄花与绝色美人相比,你说是黄花多,还是绝色多?”

  “物以稀为贵!”

  ………

  韦呈与祁魏两人你一句他一句去道个不停。

  巫云翻身上马道:“你们二个先留下,我与沐画前去看看究竟是否当真如你们所说,若是当真这趟就算没白跑,下功告成了。”

  皋公正在大发雷霆,吼声不断。

  到手的娇娘姑音不见了,且派出去追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摸着后脑的楚痛仍在,他能不发怒吗?

  “皋公,大门口站了两人,一男一女,指名要找您,看样子像是会稽王城来的。”

  “我正烦着,给我打发了,”皋公气急未消。

  管家退步向门槛前走去,脚正跨在门槛上,一脚在内,一脚在外。

  “等等,让他们进来,”

  皋公静下心来细忖琢磨着:“从王城来的,越王找我有何事,不会是巫相吧?巫窟近年来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

  不及管家相迎,巫雨已站在了皋公面前。

  他背斜一柄长剑,腰挂一柄短剑,潇潇洒洒,卓然而立。

  “久闻皋公之名贤达于诸侯,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嘿嘿!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巫雨言词见血,当真是毫无留情之意。

  皋公一阵暗“哼”。

  心中暗道:“仗着巫窟这个靠山,就能目中无人是吗?你巫雨再狂也不想想这是何地?”

  然皋公又是何许人?他久经大场面,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又岂会与巫雨马上翻脸,一般见识。

  他微微致笑,脸上的蛮肉堆起。

  道:“不知贵客到来,有失远迎,不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看你背插腰拽两柄剑,想必就是巫相府的花雨剑士巫雨了,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不知巫相让你来我有何事?”

  “皋公果然是皋公,客气!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听闻有一绝色美女在你府上,大王正翘盼着呢?

  我来这里,还望皋公体谅。”

  皋公心中一怔,除了二观音还能是谁?大王怎么会知道二观音呢,但这二观音不在呀!

  装着一脸漠然,道:“不知你说的是那位?我府上美女不少,你如看上了尽可提出,我皋某定无不允。”

  “皋公就是皋公,明理人道糊涂话,这让人如何爽快!不要对我说二观音不在你这里。”

  皋公早已知其意,只是话不可一下道完,得留着慢慢道,这是他一惯的作风。他岂会为了这个已经跑了的女子和巫相作对,更何况对方抛出越王这张王牌。

  皋公双手轻轻一摊,作出一付毫无办法的神态,说道:“还真被你说中了,她就不在这,昨夜她被一个黑奴给接走了,我们也在寻找他们的踪迹,你在我这休息几天,我定会将人带回来再送与你。”

  “给黑奴接走了,”巫雨将这向话轻轻地在嘴边默读了一遍。

  霎那间,他心中如五味杂醋,猛然想起来时的路上,又一默念,“不会是道上碰到的那人吧?

  立急问:“是不是一个黑头黑脑身穿短裳的黑奴?”

  “应该不错,你又如何得知?”

  “女的是不是一身粉红衫?”

  “对,姑音就是一身粉红衫,你在何处见到的?”

  巫雨己然清楚明白,他没有等皋公把话道完,更未有回答皋公的话,

  迅速的脱门而出!

  “告辞了!”

  沐画紧跟着巫雨的脚步,追随其后。

  “我先走一步,咱们到爰陵再会合,你们在那里等我,”

  巫雨向沐画抛了个怒态,纵身上马,急促而奔。

  沐画望着巫雨远去的奔马飞影,一脸黯然,“难道我有错吗?”

  巫雨勒着缰绳,无尽的自责,恨不行得立刻就到落崔之地。

  心中在祈祷,“你千万不要死!”

  马蹄的“哒哒”声划出一道千里长音,向着惊马落崖的方向驰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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