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染天马园

  马家堡。[[看了又看小说网^看了又看小说网]]去看书

  这个处于宁夏镇防区的重要堡寨,既是宁夏镇纵深堡寨防御体系的重要支撑点,也是回回马家的根本要地之一,回回马氏一族许多族人就聚居在此地,马家堡的居民绝大部分是马氏一族的回回人,此外就是一小部分外地来此经商或者务工的汉人、吐蕃藏人、鲜卑土人、甚至还有极少的归化蒙人,还有就是嫁到马家堡的女子,总的来讲,马家堡是十户九姓马的格局,人口繁盛,俨然大市。

  自从回回族长马如龙遭暗杀后,马启智与马金泉、马金玉两兄弟为着回回马家的族长之位,互不相让,闹得不可开交,叔侄内讧几乎到了兵戎相见的程度,由于叔侄各掌实权,各自在族中拥有一批支持者,势力相当,僵持不下,无奈只得在陇右总督乔行简的调停斡旋下,由马启智掌握西宁马户,驻西宁;由马氏两兄弟控制回回乡兵,驻宁夏镇马家堡。回回马家所属的农庄、牧场、商铺等产业,也在乔行简的总督府仲裁下一分为二,叔侄两方各取一半,井水不犯河水。

  回回马家经过这样一分,事实上已经****,力量大大分散削弱了,根本无法应对河西雷门在河陇一带咄咄逼人的扩张势头,眼看着河西雷门一天天的兴旺起来,回回马家却一天天萎缩下去,却又苦无良策应对,马金泉、马金玉两兄弟在集会议事之时,不免就经常破口大骂马启智这个作叔叔的,而且是什么难听骂什么,有时候恶毒到连经堂的阿訇都听不下去了,出面制止才算完。

  马氏两兄弟其实只是心胸狭隘了一点,不能容人,论起能力都还是算比较有才能的,牧场、农庄、商铺什么的都综理核算得井井有条,回回乡兵也训练得有模有样,如果连这点才能都没有,以马启智宽厚待人、沉潜能忍的作风,早就把族长之位争到手;又或者马氏两兄弟待人宽厚些,不在一些芝麻小事上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话,也说不定凭着其正统地位,早就三下五除二把马氏族人全争取到自己一边,完全没马启智什么事儿了。可惜马氏两兄弟虽然有才有貌,却年轻气盛,不知收敛,在做人的品格上差了许多火候,对待族人不免峭刻严厉,以至许多族人不愿意追随他们这两个正牌正宗的族长继承人,致使多年雄踞西北河陇盟主地位的回回马家到如今生生****成两半,连族长也无法顺利产生的结局。

  陇右总督发动对蒙古右翼的突袭攻势期间,因为宁夏镇的兵力抽调太多,回回乡兵肩负的防御责任非常繁重,马家两兄弟夙兴夜寐,衣不解甲,枕戈待旦,应该说守土之功不小,战后论叙功劳,朝廷也封了马氏兄弟各一个‘功封一等云骑尉’的爵位,获赐牛羊牲畜无数,金银绸缎、蒙古奴隶若干(皆为从蒙古俘获所得也),平民能够获得朝廷封爵和赏赐,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一份非常荣耀。去看书

  但是只要一想到随同大军出塞从征的堂叔马启智竟然封为‘功封三等轻车都尉’,马氏兄弟又怏然不乐起来,尤其那个雷三少爷,原本就已经是男爵了,现在朝廷一叙出塞军功,人都还在塞外不知生死呢,其爵位却封到了‘功封一等子爵兼镇国将军又一辅国中尉’,连跳数级,朝中有人好做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马氏兄弟的心绪之坏无以复加,很多天都缓不过劲来,唯有埋头公事以发泄郁闷了,弄得下边执事人等,个个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生怕出个什么错或者有什么纰漏让马大少爷、马二少爷揪住不放,那就完蛋了!

  其实在朝廷来说,世袭爵位是不愿意轻易封授予人的,宁愿一次性赏赐大量财物也不愿轻易封爵,因为一个爵位意味着以长期的禄米俸银支出。供养着众多光吃饭不干活的主儿,对朝廷财政是一个沉重的长期负担,有爵位的人越多,朝廷负担越重,所以这次未曾出塞作战的军民,获得朝廷封爵者相对较少,即使在出塞者当中,也多以武职官位、荣誉虚衔和赏赐酬其军功,能得到实在封爵者也还是相对的少数,即使是乔行简,其爵位也不过是从侯爵升到‘功封二等公爵’而已,而雷瑾能封到子爵,却是超出常理的,牵涉到朝廷上下复杂的权力斗争,其实是乔行简弃偏师于不顾,径自班师的后遗症,朝廷不得已下的安抚手段之一,个中内情也不必一一细表。

  而且在朝廷看来,把缴获的大量牛羊骆驼等牲畜当作朝廷恩遇,一次性大量赏赐军伍和地方从征有功之人,是一举两得的事儿,朝廷既可在较少动用国库藏银的情况下,做到了信赏而不失信于天下;地方百姓的长期生业也可因朝廷赏赐而有所凭资,耕牛驮马亦可有益农桑之业!所以朝廷吝于封爵,却在赏赐财物上并不吝惜了!

  马金泉、马金玉兄弟虽然是地方豪强,交通地方官府的事儿也没少干,但是中央朝廷的微妙****,却也不是他们兄弟所能想像的,所以同样是出征凯旋,封授给马启智和雷瑾的爵位就不一样,相差悬殊,当然这也跟雷瑾原本已经是显贵勋爵有关。

  马氏兄弟这日又在堡中的公署处理公事到二更天,晚饭也是在公署内草草吃了了事。去看书

  看看天色已晚,两兄弟总算忙完了公事,又联袂出行到堡中各处巡视守备情况,直到将近三更天,马氏兄弟这才在随从的前后簇拥下,返回坐落在马家后堡的中心高地上,马家的花园大宅‘天马园’!

  回回马家雄踞河陇,一直占据河陇豪强的盟主地位,资产巨亿,马如龙这一支也是资财雄厚,富比王侯,因此从祖上几辈起,便在马家后堡中大起第观,广拓园林,深宅大院,连阁临道,弥亘街路,所造馆舍,楼阁相接,丹青素垩,雕刻之饰,精美绝伦,又采土筑山,深林绝涧,有若自然,有奇禽驯兽,飞走其间,遂渐成煌煌大观之‘天马园’。

  园中堂奥,阴阳奥室,连房洞户,柱壁雕镂,还加以铜漆装饰,窗牖皆有绮疏青琐,多图以云龙仙灵。

  曾经有江南儒生名士有幸入天马园盘桓三月,惊叹不已,挥笔作赋,道是园中“飞梁石蹬,陵跨水道。金玉珠矶,异方珍怪,充积藏室。”,又有“妖童美女,填乎绮室;倡调伎乐,列乎深堂。”等语,可见马家豪富之一斑。

  在天马园的正门之前,还有两座雄伟的石牌坊,分立前后。

  两座石坊都是仿木结构,以灰白花岗岩建造,四柱三间五楼,单檐庑殿,结构严谨,气势磅礴,上有精美浮雕,十分精巧,显现出非常浓郁的汉回杂糅风格,彰显出回回马家汉化之深。

  天马园的正门平日是不开启的,家中之人皆从正门两侧的角门出入。

  马家两兄弟从角门进入天马园后,便各自返回自己的起居院落。

  马金泉所居住的内宅庭院,回廊曲户,通道幽深,各式门窗复杂曲折,起居卧室更是在庭院深深的堂奥深处,没有园中人引导,外人贸贸然闯进来,只怕是在重门叠户中转上几天几夜,转的晕头转向也休想找到正确的位置。

  在西跨院的精致暖阁中,暖意融融,一架以细木为骨架,细雕花纹,镶以彩绘玻璃的玻璃宫灯置于妆台之上,明光照彻,四壁皆明;

  另外一盏青绿釉瓷灯,塑作一头昂首扬尾,四爪踞地,勇猛如生的瓷狮,背承一浅浅灯盘,下连方形灯台,则置于窗前的花梨木圆桌上,明亮柔和的灯光下,一位头挽一窝丝杭州缵(注:古代女子的一种发式,‘缵’是特制用来罩住发髻的一种丝网,以杭州出产者最佳,所以这种发式称为一窝丝杭州缵),披着半透明的蝉翼纱背子睡袍,凸乳细腰,几近半裸,花容月貌,明艳妩媚的青春****,正在圆桌旁打横侍候着马金泉用茶果点心,这****是马金泉内宅蓄有的众多美丽姬妾之一。去看书

  马金泉也已换穿了睡衣裤,正一边品尝着美味的点心,一边慢慢品茗。

  稍时,马金泉伸个懒腰,道:“歇了吧!”

  这美丽的半裸****连忙应喏一声,袅娜起身,轻移玉步,准备铺展床褥侍候他就寝。

  就听轰隆一声大震,厚重坚固的门窗同时崩碎,室外的凛冽寒风猛地狂涌而入,几条黑影闪电般从门窗中急抢而入。

  马金泉也算机警,反应极快,左掌一拂,桌上的狮形灯化作一道暗影横飞出去,在半空中已爆成无数急速旋飞的锋利瓷片,犹如骤雨一般封闭阻遏从室门处攻来的黑影;

  同时双手掌爪齐出,向破窗而入的黑影发动凌厉的抢攻。

  风雷骤发,真元内劲以排山倒海的声势,呼啸潮涌,疾扑来敌。

  罡风狂卷,那惊骇无比的半裸****只尖叫了半声,便被突然狂涌而来的雄浑力道拦腰击飞,跌出几步开外,昏死过去;室内所有的桌椅胡床也在庞然怪力中呻吟,发出极其刺耳的吱吱怪响,宽敞的卧室内,狂飙突起,马金泉内力之雄浑,确实极其可观,可惜在这起居卧室之中,又是正要就寝的关口,最遗憾是此时此处无有寸铁,马金泉不得不以血肉之躯与对手肉搏。

  这些突然发起袭击的黑影显然非常熟悉马金泉的作息规律,选在更衣后将要入睡的那一刻,突然攻破卧室,发动袭击,没有称手武器在手的马金泉,其反击的猛烈程度必定大打折扣!

  估计非常精准,马金泉果然身无寸铁!

  “咯-咯-咯”

  强力机簧骤然启动,霎时间五具袖底梅花弩筒大发凶威,二十五枚锋利沉重,由机簧发射的青钢袖箭,只一闪,便全部钉在了马金泉身上!

  力大箭沉的袖箭,洞石穿铁,中上一箭,神仙也难活命,何况是血肉之躯?

  轰然仆地,鲜血瞬间染红了一大块精美的波斯地毯,马金泉眼见是活不成了!

  ***

  卧室正中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架造型奇特的人形吊灯,灯盘、储油箱、悬链皆具,整架灯的主体为两个人,似在飞腾,又似在游动,打磨得锃亮无比熠熠生辉的**铜人,栩栩如生,卷发、深目、高鼻,全身匍匐,昂首,双手前伸,托住灯盘,盘沿紧贴胸部,极具异域风格!

  富丽奢华的卧室,暖气氤氲,俏丽可人的巧笑,鲜嫩润丽如同摇曳绽放的娇艳花朵儿,倒是和这奢华无比的内室,相得益彰,很是相衬。

  “爷,暖热香汤已经备妥,要入浴么?”

  娇花也似的美妾巧笑,笑吟吟地为马金玉更衣。去看书

  俊逸儒雅,风流倜傥的马金玉脱下皮袍,顺口道:“嗯,也好!巧笑你陪我同浴,你去叫喜媚来,让她伺候。”

  这是要男女共浴,所以要另外让侍女就近伺候着。

  “是!”

  顺从应诺,巧笑顺手将皮袍挂上衣架,袅袅哪娜正欲去叫外间的侍女喜媚进来服侍。

  阖上虚掩的内间门突然大开。

  马金玉刚解下腰间革带,正要脱衣,闻声回头。

  “二少爷,真是好兴致啊!午夜兰汤鸳鸯浴,只慕鸳鸯不羡仙!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来人轻佻的击着掌,带着几分似嘲讽似挖苦的口吻说道。

  平庸无奇的脸孔,除了一双锐利有如鹰隼,精芒电闪,炯炯有神的鹰目之外,毫无特殊之处,赫然是在马如龙被暗杀后,突然就不声不响,销声匿迹,无论如何也察找不到行踪,神秘失踪的马锦,原回回马家‘夜枭秘谍’的首脑,心狠手辣,冷面无情,满手血腥的‘夜枭’又重现人间了!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而且是来了也肯定没好事!

  “哎呀……”

  巧笑尖叫,突然发疯一般躲入墙角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卧室中涌动着的诡异阴森的气息,快让她受不了了,原本温暖和煦的卧室仿佛被一下子抽换成了满室凛冽的冰刀霜剑。

  “大胆!放肆!这是内眷所居,也是马锦你能闯入的吗?狗奴才,还不给我退下!”

  愣了一会儿的马金玉被美妾的尖叫惊醒,这才猛然省起,这里是深宅内院,内眷所居,就是三尺童子也不得擅入。马锦虽然是父亲大人生前的心腹亲信,但不过是一个家下人,如何可以进入主人的内院?这成何体统?

  马金玉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叱骂!

  “嗯,骂得好,骂得痛快,好久没有听人骂我狗奴才了!”

  马锦抚掌微笑,好象很享受被骂的滋味一般,悠悠说道:

  “二少爷,可不可以再多骂几句呢?马锦听得很不过瘾呢!二少爷,不若你再多骂几句,尽情地骂,骂个痛快淋漓!让马锦再享受一下被骂的滋味!二少爷,这次你可一定要骂个够本啊!这次不骂痛快了,二少爷,下次——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狗——”

  马金玉冲口而出,正要开骂,突然醒悟过来,硬生生把后面两个字吞落肚去,这马锦说的全是反话啊!

  “马锦,你想干什么?”马金玉大声喝问。

  “呵呵,”马锦低笑,“二少爷,我想干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你——”

  马金玉怒吼道:“我父亲可待你不薄!”

  马锦冷笑道:

  “族长是待我不薄,所以我要拿回我应该得到的所有东西!二少爷,你和大少爷一样,最大的缺点都是不能容人,今生今世你们兄弟俩是绝斗不过二老爷的,马家迟早会落到他手里。与其白白便宜了二老爷,不如由我马锦来接收好啦!”

  马金玉冷冷笑道:“你以为杀了我们兄弟,你就能得逞吗?其它人肯听你的话?他们是怕你,但是绝对不会听你话,跟着你干。你的图谋是不可能得逞的,回头是岸,还是做回你夜枭首领的位置吧,我保证事后绝不追究!”

  “呵呵,二少爷你早干嘛去了?”

  马锦讥讽道:“二少爷,你这话说得很对!可惜啊,族里当初没有选择站在二老爷一边的人,现在都在后悔,连肠子都悔青了,他们对两位少爷都很失望呢!不错,他们当然会怕我,但也怕二老爷会秋后算帐,这怎么办呢?我跟他们说,这好办啊,你们只要一心一意辅佐两位少爷,不让二老爷吞并吃掉你们不就行了?可是他们又说,不行啊,两位少爷刚愎自用,容不得人有半点小错,哪里会听我们的啊,两位少爷手里的这一半产业,不让二老爷吞并,也会让雷家人吃掉,那是迟早的事啊!我对他们说,那好啊,你们干脆合伙投到雷家旗下不就得了?这样雷家总不好意思再赶尽杀绝,吃掉你们了吧?就这样,大家都同意了我的看法,但是两位青春鼎盛的少爷嘛,就不免成了大家走向光明前程的绊脚石,大家又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怎么办呢?当然只好由我马锦出面做这个恶人了!实在不好意思啊,二少爷,马锦我这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得罪之处,二少爷你就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了啊。我这做狗奴才的,以往杀人都是粗手重脚的,如果没有给二少爷你留下全尸,也不要怪我这狗奴才啊,侍侯不周之处,二少爷多担待!”

  “你,你,”马金玉鼻子都快气歪了,“好你个狗才,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真真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指鹿为马!我爹算是瞎了眼,怎么就没有看出你是个后脑勺生了反骨的魏延?”

  马锦冷冷笑道:“成者王侯败者贼,也许生了反骨的是杨仪也说不定,把个忠臣当成了叛贼办的事儿,从古到今多了去了,也没见有多少平反昭雪的!不同样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实在不行,莫须有也算一条确凿的罪证啊!有没有反骨,反正魏延都死了,说你有你就有,说没有就没有,魏延也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鸣冤叫屈不是?总归是胜利者才说了算数!你就安安心心地受死吧,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到了阎王爷那儿交递投名状,可要记得是我马锦送你上路的!”

  “好狗才!给我死来!”

  目呲欲裂的马金玉,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怒吼,咆哮着扑向马锦!

  杀一个够本啊!

  刚刚从腰上解下来的革带,在内元真力的催运下,犹如钢鞭一般,劈头盖脸向着马锦猛砸狂抽,狂风呼啸,气劲如山!

  马锦望着势若疯虎一般,火杂杂扑上来的马金玉,脸上浮现出一缕复杂的表情,似怜悯,似可惜,又似讽刺,似轻蔑,同时也是那么的森冷无情,决绝冷血。

  就在电光石火的刹那,就在马金玉的革带即将抽中马锦的时候,马锦眼中精光如鹰隼般闪亮了一下,他整个人突然如大鸟腾空,化作流光,消失在革带上空。

  “嘣-嗡”

  一声弓弦的狂鸣响彻整个空间!

  轰!

  马金玉的身躯被一枝硬弩近距离发射的破甲重箭硬生生扯带横飞,凶猛的力道将他整个身躯连人带箭牢牢钉在身后的墙上,以至于身躯撞在墙上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马金玉痛苦的呻吟着,怨毒的目光死死盯住重新出现在身前的马锦。

  马锦面无表情的看着插在马金玉身上,剧烈震颤不已的箭杆停止了大幅度的颤动,但轻微的震颤仍然在发出嗡嗡的颤音,这一箭所蕴含力量之强大骇人听闻!

  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缓步走了进来,他也和马锦一样,相貌平庸,一点也不惹人注目!

  “送他上路吧,不要让他过于痛苦!”

  马锦叹口气说道。

  寒光从黑衣人的衣袖中飞起,只略闪了一闪,即已收回,马金玉的喉管已经被利刃快速地割断了,鲜血喷溢而出,也不知道这黑衣人藏于袖中的是何种利器。

  沉默片刻,马锦问道:“都解决了?”

  黑衣人平淡无奇的声音说道:

  “马氏两兄弟在天马园内的死党,都被夜枭队彻底清理干净了!今晚又是一个血流成河的完美血屠!嗯,马氏兄弟的其它家人你打算怎么办?”

  “呵呵,”马锦笑道:“这个不劳费心,保证不留后患就是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黑衣人难得的大笑起来:“咱们俩合作都有十年了吧,你办事,我有不放心过吗?”

  “哈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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