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气息 三
谁知道顾清宵居然一挑眉，笑了：“你也会害羞，不过不认为有点迟了吗？”
这这这！这家伙怎么突然这样子！莫燕害怕地往后缩，这是打开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开关吗？还是我触发了什么？拔旗！我申请立刻暴力拔旗！
顾清宵可不管她有没有被吓住，一反常态，向莫燕靠过去，直到把人逼到床角，凑到她耳边低声的说：“姑娘别担心，在下会好好负起责任的。”
莫燕吓得闭眼大喊：“负责、你负责个鬼啊！!”
过了很久，都没见顾清宵有反应，莫燕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只见他早就退到另一头，神情莫测的看着她。
“顾……”
“也是，我这样，又能做的了什么？”
哎，你别这样呀，你这样弄得好像我做错了似得。两人沉默良久，莫燕开口了：“那个，我其实挺好奇的，顾清宵你是、怎么死的？”问出口后，莫燕战战兢兢的等着，毕竟小说里都写了，问鬼怎么死可是大忌啊。
顾清宵蹙起眉头，表情似乎有些不爽。要完！莫燕立刻摆好架势，准备道歉或者逃跑，然而只见顾清宵皱眉良久，最后嘴里挤出一句：“我忘了。”
法克。莫燕捂住脸，哎自己果然想多了，就那那样的状况，想得知结局真是难上加难，现在男主都在这了，还是一无所获。莫燕决定一定要拉上顾清宵再去找那来看看：“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顾清宵点点头。
莫燕立刻把自己怎么看到那，书又是如何如何，结局又是如何烂尾的说了一遍，只见顾清宵表情越来越差，最后就像锅底一般了。
其实过了一晚上，这的内容在莫燕心底已经很模糊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烂尾，自己还不会记得大致的剧情走向。反观顾清宵，亲身经历过，即使莫燕说的含含糊糊，他也能想起来是怎么回事。
舔舔嘴，莫燕讲完了，她想，顾清宵估计心里并不好受，毕竟那么真实的一生，对于别人来说，就是一本三流言情。她小心的蹲在一边，等着顾清宵反应。
“你知道为什么我叫顾清宵。”他突然发话了，莫燕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他就继续说道：“母亲生下我时，前头那些姨娘已经陆续一共给父亲添了四个儿子，所以虽然我是嫡子，但是已经是顾家第五个儿子。”莫燕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母亲和父亲青梅竹马，但是再深的情谊也抵不过时间流逝，可想，在有了我前，母亲日子是有多难熬。估计每到夜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去了别处，而自己一直无所出，是一宿又一宿的难以入眠吧。”
“后来怀了我，她不顾父亲给我起的名字，硬是给我起名清宵。”顾清宵半跪着，垂眼看着自己的双手，“后来母亲因为生我的时候年纪太大，就这么染病去了，父亲估计是愧疚，就没有把我的名字改回去。”
他抬头，看着面前认真的小姑娘，说：“宵庭苇叶，明月无心，曾慕君情，难得清净。你说我只是一的角色，但是这些里面都是没有写的，所以我的人生，并不是假的。”
看着一脸平静的顾清宵，莫燕磨磨嘴皮，然后她靠过去，扯住顾清宵的衣袖：“宵庭苇叶，明月无心。恩，你不是假的，你就在这儿呢。”的确，书里直接就写了顾清宵怎么权势滔天，迎娶异国公主，其实对他这个人描写得很少，整都是围绕着那位公主，而他更像是配角。然后他死了，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清宵，如果你是真的，那么历史上肯定有你。”莫燕抬头死死盯着男子，一字一句地说：“我会帮你查出来，然后你或许就能成佛了。”
“好。”顾清宵回握住这双小手，不论自己到底能不能成佛，他都不会忘记莫燕的恩情，他会尽自己所能的报答她。
“咕——”就在莫燕还想说点啥时，非常煞风景的声音响起，莫燕猛的抽出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可惜太迟了，顾清宵听了个一清二楚。
“噗，难为你了。”顾清宵露出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看着一脸窘迫的莫燕。
唤醒自己的手机，一看已经七点半了，赶去饭堂估计也是渣都不剩，莫燕幽怨的看向罪魁祸首先生，谁知对方无辜的看回来。
“顾清宵啊，不如我们去抢银行吧，我觉得你能行。”
“我拒绝。”
莫燕哀嚎的抱住自己的钱包，最后还是抽出一百大洋：“走吧，下馆子。”莫燕决定要点一桌子好菜，看死这家伙以泄愤！
然而到了地方，莫燕还是很怂的点了个最便宜的套餐，一遍吃着，一遍小声的给顾清宵讲解这个时代的货币制度，顾清宵不愧是拥有一颗聪明的脑瓜子，纵使莫燕讲得颠三倒四，乱七八糟，他还是弄明白了，让莫燕有了点自己能做老师的错觉。
回到宿舍后，莫燕快速的洗个澡，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那个……要不……一块睡吧？”
果然！果然！那是什么眼神！我是那种人吗？“我的意思是，万一你又想下午那样，我睡早了救不了你啊。”
“我可以一直醒着。”顾清宵面无表情的说。
“醒着力气不是消耗得更快吗？”
“……成何体统。”
“又不是没有试过，而且谁会知道啊，非常时期非常措施嘛。”
“……不好。”
“昨晚那样睡，不好受吧？”
“……”
最后顾老还是妥协了，两个人背靠背挤在一张小床上。本来床就小，顾清宵别看着挺瘦，其实很占位置，莫燕觉得自己很难动弹，心里有点憋屈，哎，等回家了估计就好多了吧。想到这，她挪了挪身子，顾清宵那边立刻咳嗽了几声。
至于吗……我都没说什么呢。“晚安，顾清宵。”闭上眼睛，莫燕命令自己好好睡觉。
“晚安，莫燕。”顾清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