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气息 二
拉着顾清宵一口气爬上五楼，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哪次爬楼梯莫燕不是各种哀叹和磨蹭。果然精神的强大可以影响肉体，现在莫燕是恨不得飞回去，试一试自己的点子。
回到宿舍，莫燕就开始翻箱倒柜找东西。顾清宵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一旁围观，一遍感叹现代女子的杀伤力，一下子这宿舍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就像被贼人光顾过似得。
“啊，找到了！”衣柜里面模模糊糊的传出莫燕惊喜的叫声，只见她慢慢的倒退着爬出来，看了一眼那屁股，无语地转过头，哎，不严谨，太不严谨。
从衣服里脱身的莫燕才不管顾清宵是个什么脸色，只顾开心的甩着自己手里那物件。顾清宵定睛一看，是一对毛绒绒的小手套……
“……”难道她想的方法是……
“来，试试，套上！”果然。
“莫燕姑娘，我猜，这是女款手套？”顾清宵有点困难的开口。
“你就别挑啦，先试试，等我有空了去找个医学手套给你！”不由分说，莫燕再次拽起顾清宵的手，似乎想亲自帮忙带上，顾清宵抽出自己的手，顺便还抽走了手套。“就不麻烦你了。”
手套对于顾清宵那双大手实在是太小，他只能勉强把自己的手指套好，还有一点点手掌伸进去。
“……”
“……”
莫燕先打破沉默，提议：“先抓点东西试试！”
无奈，顾清宵伸出自己弓成鸟爪般的手，去够不远处的一，不出所料，他能移动那。
然而不等莫燕欢呼，那手套就突然穿过手掌，掉了下来。
“……”
“……这，大概是我太久没怎么带过这手套了，上面没什么气息了。”莫燕解释，但是显得有点郁闷。
不晓得怎么安慰，或者觉得也没什么好安慰，顾清宵拾起地上的手套，抵还给莫燕，然后飘到凳子旁，所幸莫燕每天都会待在凳子上老长时间，他还是能坐上凳子。
莫燕误会了，她觉得难道顾清宵生气了？就蹭到凳子旁：“那个，顾清宵。”
“嗯？”顾清宵没有抬头。
“你别生气，我明天就去给你弄个医用手套来，那个手套很薄而且很有弹性的！我捂一晚上估计你就能戴很久了！”
“我没生气，”顾清宵这么说，“我只是感觉有点累，想歇一会。”
莫燕又在凳子旁磨蹭了好一会，顾清宵有点烦了，问：“怎么了？”
“那个，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呆，我要写作业……”莫燕小心翼翼的说。
顾清宵依言让开，然后开始试自己能待在那，其实他除了不能穿过大地，其他都可以穿，所以自己一放松可能会掉回一楼，这样可能会因为离莫燕太远而没有力气动弹，这就危险了，所以他得找个支撑点呆着，昨晚他就是这么做的。
莫燕看他飘来飘去没个安生，所以弱弱的提议：“不如，你呆我床上吧，我写完就和你交换位置。”
顾清宵看看床，又看看莫燕，最后说了一声：“抱歉了。”然后飘上去躺下了。
看他安定了，莫燕也就全身心的沉浸入作业里，她可是要快些写完，然后暑假去浪的人。不知不觉，就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被西晒晃到眼睛，莫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于是她叫了顾清宵几声，谁知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鬼也要睡觉？
她打算爬上去看个究竟，看到顾清宵果然在睡觉。“起来啦。”她伸手拍他的小腿，谁知手居然穿了过去。
“……喂！喂！顾清宵，你给我醒醒！”莫燕紧张起来，立刻爬到他身边，果然，顾清宵显得更加透明了，再看看另一边胳膊，几乎要消失了，
他还是紧闭着双眼，但是嘴巴微微张开了，细微的声音传出来，莫燕凑过去，似乎在叫自己的名字。
“你别吓我呀！喂！顾清宵！”莫燕慌了，虽然自己就和他相处了不到一天，但是看他就这么消失在眼前心里也不好受，不再管其他，她开始对顾清宵“上下其手”，看到并没有什么改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莫燕觉得只要接触面越大或许效果越好，于是她干脆整个人趴了进去，左手手则紧紧抓住现在唯一能抓得住的地方——顾清宵的右手。
在对方“体内”，没办法，现在她的确就像趴在他体内一样，莫燕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像泡在湖水里一样，脑袋也昏昏沉沉起来，最后没撑住眼皮一合，要睡过去了。
完全睡过去前，她恶狠狠的说：“你真是麻烦死了，等会……你……要……”
过了不知多久，沉睡的莫燕缓缓的上升，然后脱出了顾清宵的魂体，再看顾某，颜色也正常多了，不像刚才那样呈现灰白色。
又过了一会，顾清宵慢慢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先疑惑的看看四周，然后在支起头看是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然后他无语了，怎么回事，为什么莫燕会压在他身上？右手也被抓住了，动弹不得。
现在的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清宵莫名有点生气，但是下意识没有立刻发火，而是用左手拍醒了莫燕。
“啊！你没事了！太好了！”刚醒过来的莫燕一开始也是懵逼的，然后她反应过来后反而是抓住他大喊，贴得更紧了。
“……”坐起来，顺便把莫燕也带起啦推开，顾清宵问：“我怎么了吗？”
莫燕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把他摸了个遍，嘴里念着：“胳膊、腿、身板，都能碰了，太好了！”
“……”再次把莫燕推开，顾清宵开始意味深长的打量她。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我，你刚才直接就魂飞魄散了好吗！”感觉顾清宵动作有点粗鲁，莫燕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什么？”顾清宵有点吃惊，回想失去意识前，的确是感觉非常非常的累。
“你不说谢谢吗！”莫燕盯着前面这家伙，气愤的说。
顾清宵有点惭愧，忙向莫燕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意识到。谢谢了。”
莫燕点头：“这还差不多，我可是豁出去了，刚躺进去时，不知多奇怪！”说道这里，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个人距离非常近，自己背靠墙壁，一只脚还在他腰上，右手还抓着对方的手臂，顾清宵的身板和自己的脸就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一只手支在床上，一只手还保持着推的动作，这姿势，怎么看怎么……
“那啥，”蹭的闹了个大红脸，莫燕赶快收回脚，往后缩了缩，“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