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有古怪
雪纷纷扬扬的,停停落落。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乌云愈积愈厚,恐怕还将有大雪来袭。杜六叶只得起身告辞,扶着桌角站了起来,才发现一双腿都有些发麻。
刘夫人正打算客套几句,就听有丫环禀道:“……夫人,老爷来了。”
想是那刘惟应酬完了,虽然姗姗来迟,到底还是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贵客?让他逗留这么久?杜六叶心中冷笑,假意感到好奇。
“听说杜侍中来了?久等,久等!”刘惟长着一张板正的国字脸,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甚至显得有些冷淡。
“不敢不敢,见过尚书大人。”杜六叶亦是抱拳行礼,进退有据。
这是她第一次与刘惟正面交锋,历史上有没有这个人?她记得不太清楚。或许有,又或许因籍籍无名,所以笔画较少。
“免了吧!快请坐!不知杜侍中此番到府上,所为何事?”刘惟拂了拂手,就端端方方地在首位上坐了下来。
杜六叶实在等了许久,她也不想再缠聊下去。就拱手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前几日,刘小姐到府上,一时招待不周,特备了些薄礼,前来陪个不是罢了。天将欲雪,杜某还是先行告辞了。”她说完,行毕礼,就边往外走。
刘惟坐在上首,情绪不显,也没再挽留。反到是刘夫人,起身让了让……
北风卷着雪丝,迎面扑来,削在脸上,好似冰刀一般,剜皮刮骨一般的疼。天地之间一遍朦胧,琼台楼宇,尽陷银装素裹之中。
杜六叶带着人,步履蹒跚的往外赶着,路过一处芳妙阁,见里面有不少人影。正追逐嬉戏地奔跑打闹着,你一个雪球丢过来,我一个雪球丢过去。空中有不少的雪团在飞梭……
不用想,必定是刘锦铃带着婢女们在打雪仗了,杜六叶头都不想抬,匆匆地加快了脚步。直觉告诉她,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果不其然,一个雪球朝着她的脑门呼啸而来,杜六叶侧了侧身子,轻松地躲避袭击。不由脚下疾行,但是,背后接二连三更大的雪球,以更快速度,向其飞驰而至。
莫汐和莫涵哪里是吃素的,目不斜视,翻身纵跃间,挥拳便挡。雪球应声而落,嗖嗖入地。
“大人……真是太可恨了,那刘惟根本就是故意慢怠我们,他府中今日何曾有什么其他的客人?”莫汐见出了刘府,几步赶了上来,在杜六叶耳边,愤愤然地说道。
没有外客吗?他居然呆在书房迟迟也不肯出来。铩她的羽冀啊?哼!也挺好!“派人盯着他们,另外……”杜六叶说着,向度笙招了招手,见她近前几步,才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
度笙随即转身,消失在茫茫的风雪之中……
回到叶芽湾,已经晚饭时间,度笛早就命人摆上食膳来。杜六叶看时,满满一盆热气腾腾的鸡汤,加了香菇鹿茸,枸杞葱花,可谓色泽靓丽,秀润可餐。另有几个红烧的热菜,琳琅珍馐,都是上等的食材。
杜六叶双手托腮,却是没什么胃口。也不知道清江源去了哪里?扬州可下雪了?冷吗?他带的衣服可够了?居然离开了洛阳,都不曾向她告别?哎……
怎么今年的雪下得这么急,这才将将入冬而已。正想着,只见皑皑迷雾之中,有一抹碧色的身影,踏雪归来。这不是度笙吗?这么如此的快速?
杜六叶笑道:“可安排妥当了?”
度笙一面弹了弹身上的雪片,又借着炉火去了去寒气才过来说道:“安排妥当了,已经吩咐下去了,入夜后应该就有结果。但刘惟既为尚书,为人必定老道。只怕……”
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度笙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无妨……正好试一试师傅训练出来的兰羽卫,身手到底如何。”杜六叶一面说着,一面让她坐了下来。令她陪着自己吃饭,又叫上井儿几个,才感觉热闹了许多。
※※※
晨起,杜六叶觉得外面格外的晃眼。将窗户打开一条缝,立即刺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只得以手遮目,感叹着,总算是放晴了!
寒气透过窗户涌了进来,井儿端着一盆热水。连声道:“大人,你可先穿上衣服吧?仔细冻着了。”
也不顾杜六叶反对,她赶了过来,关上窗户。拉着杜六叶回到室内,又为她搭配好襦袄,帮她穿戴整齐。
杜六叶高兴道:“你如今到是越发懂事,越发讨人喜欢了。”
“就大人最会说话了,专爱打趣我们。今天要去姚府呢!姚夫人是今天的生辰,前几日你从库房里挑选出来的福禄净宝瓶,是天后娘娘赏的呢!当真要送出去吗?我们另买一些不就成了?”井儿虽低头为她系着腰带,嘴里却一直也没有停着。要把那么贵重的礼物送出去,她当真很是不满。
“小气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你家执事,为你们挣些更好的回来。”杜六叶刮了刮鼻子,娇真地说道。她还是喜欢井儿她们几个称自己为执事,好像这样比较亲切。官僚主义那一套,她有些做不来。
“好吧!我这就去命门房把马车准备好……”井儿开怀地点头,她们家执事,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她雀跃不已!
“嗯……嗳,还有,度笙呢?把她叫进来。”杜六叶忙叫住她,又吩咐道。
井儿福了福,算是应下了,灿笑而去。
不一会儿度笙带着几个人,神色阴沉地鱼贯而入。呈一字站开之后,行毕礼问毕安。杜六叶也不等她们慢待,直撞开门见山地问道:“怎么样?可有消息?”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由度笙代为答道:“回禀大人,她们昨晚潜入尚书府后,发现府内守卫森严。好不容易混到刘惟的书房,却也并无所获,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她们说到‘并无所获’时,杜六叶的心,已经慢慢地沉了下去。刘惟此人,是毫无破绽,还是隐藏得深?不管哪一点,都好像不太妙。她只得紧张地追问着……
“不过……那长孙琪,却似乎有些古怪。”度笙想了想,又不太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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