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绝对控制
明昭是被莫子桑打醒的。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手正向自己的脸猛力扇过来。
而莫子桑见明昭醒了，也没有停下动作，依然意犹未尽地又扇了他两巴掌。
明昭头痛难忍，也不知道是被莫子桑打的，还是因为那花香的效果还没过。
“谁让你睡这么舒服了！起来！”莫子桑揪着他的领口，将他拽了起来。
明昭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嗓子干得冒烟，张了张嘴，只吐出了一个字，“水……”
莫子桑的火噌地一下就蹿了上来，这个三层的新人竟然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他这个医师贴身侍从。果然仗着花医师的喜爱，就有恃无恐了。
他必须得让这个新来的知道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正宫”！
莫子桑扫视了一眼那布满灰尘的桌子，那上面有一只脏兮兮的茶壶，还有两只挂着污渍的茶杯。
他提起茶壶向杯子里倒水。
这水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里面有些不知名的黑红色渣滓，并隐隐地散发出一股味道。
不过，这似乎让莫子桑很满意，他一边的嘴角勾了起来。
扑通！一个黑色的物体从茶壶口滑出，坠入了杯中，莫子桑定睛一看，差点直接笑出声。
那是一条正在水里忘我地扭来扭去的虫子。
而一旁的明昭并不知情，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里只有他跟莫子桑，那颗头颅齐天乐已经不知去向。走廊里不断地有穿着白色长袍的医师们来回穿行着，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喝！”，正望着走廊发呆的明昭被莫子桑捏着下巴拽了过去。
眼前是一杯散发着气味的水，那气味让明昭隐隐作呕，他想躲，却被莫子桑捏住两腮，欲要强行给他灌下去。
“不是想喝水么？怎么不喝了？！我亲自给你倒的水，你敢不喝？！”
莫子桑疯了一般，癫狂地大笑着，按住明昭，就把那水往他喉咙里面倒。
明昭的脑袋本来还混沌着，近距离看到了那水中扭动着的小蛇一样的虫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水里面的东西，一丁点都不许给我剩下！喝！”
莫子桑捏着他的手指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了。
明昭拼命去躲，水被洒得到处都是，流到了他刚换上的新衣服上，流到了他唯一的被子上。
他感到那虫子的头都碰到他的嘴唇了，全身一激灵，条件反射般地用力一推。
那茶杯瞬间脱离了莫子桑的手，被明昭扫落到了地上。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莫子桑慢动作地低头看了看那地上的碎片，然后慢慢地弯下腰去，用食指和拇指夹起了那条虫子。
明昭惊恐地望着他不断地咳嗽着，挖心掏肝地想要把刚刚不小心吞下去的水的吐出来。
而莫子桑则猛地直起身，掐住了他的脖子，那力道就像是要置他于死地。
明昭的脸憋得通红，张大了嘴巴努力地吸着气。
莫子桑就趁他张嘴的空当，将手里那条虫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虫子仿佛有灵性，明昭还没来得及把它吐出去，它就哧溜一下滑进了明昭的喉咙里。
莫子桑又提来了那茶壶，干脆劈头盖脸地往他的嘴里浇。
看着那水不断地从明昭嘴里往外冒，他又将那水往明昭的头发上浇。
“这样臭气熏天的，看花医师还会不会喜欢你！”
莫子桑得意地笑着，将空水壶顺手丢在了地上。
明昭想要反抗，全身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那铺天盖地地疼痛，又重新席卷而来。
莫子桑猛地把他甩回到床上，然后欺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这张脸到底哪里比我好了？恩？”不知何时，莫子桑的手里多了一片茶杯的碎片，他将那碎片的尖角抵在了明昭的脸上。“毁了你这张脸，看你还拿什么去勾引人！”
明昭知道自己再怎么躲也躲不了了，此时他身体里的疼痛仿佛正在侵蚀着他的心和肝，一点一点……灼烧的煎熬……
莫子桑眼神癫狂，他一用力，那碎片就割破了明昭的肌肤，血顺着明昭的脸颊的流了下来。
见血的那一刻，明昭仿佛看到莫子桑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还有突出的尖牙……
然而，莫子桑却在适时的时候停了手，明昭的伤口没有再加深。
“这算是一个警告。”莫子桑盯着他的眼睛，血红色的双眼里仿佛没有瞳孔，“花医师，你想都别想！”
明昭虚弱地望着他，已经失去了反应的力气。
莫子桑轻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的瞳孔顿时又变回了原本的黑色，尖牙也收了回去。
他又发现自己的手上有刚刚被溅到的污水，于是就扯起明昭的衣服擦了擦。
“记住，你只是个三层的低贱垃圾，不要妄想跟我争。”
说完，他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身影汇入了那些白色长袍的医师之中。
明昭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污水和血水混在一起，让他的皮肤又痒又刺痛。
“你没事吧？！”这时候齐天乐又跳了出来，原来他一直躲在明昭的床底下。
明昭的手死死地抠着床单，手臂上的青筋暴跳着，他实在是忍不住这种疼了。
“那个莫子桑就是花医师现任的贴身侍从，怪不得他这么针对你。不过，他对你的态度越恶劣，就代表你对他产生的威胁越大。你勾搭上花医师的希望也就越大。”
明昭哪里还有心思去听这头颅乱说话，他猛地坐起身来，拼命地将自己的头往墙上撞去。
太疼了！
全身都疼，头更疼。
他宁可撞墙把自己撞死。
头颅在他身旁飞来飞去，急得直原地打转。
“要不……你把我那份药吃了吧……”
明昭转头看他，发现那头颅的嘴里正叼着一颗药丸。
那药丸就是之前瞬间去除了明昭疼痛的药丸。
明昭也不管那药丸是不是沾上了头颅的口水了，他伸手去拿，却被头颅一下咬掉了一半。
“只能分你一半。”头颅赶紧补了一句。
于是明昭拿了那另一半的药丸，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药丸进入了他的体内，果然没多久，他就感到好多了。
虽然还是会疼，但在自己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他躺倒在了床上，大口地呼吸着……
此时，那些医师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走廊里渐渐恢复了寂静。
“这药……”
“刚刚那些医师还有贴身侍从们就是过来发药的，一天两次。一次在正午，一次在午夜。只不过，莫子桑那厮没有给你药。”
明昭想起了花恋恋那“记满三次”之说，怪不得他没有药。
“你们……每个人都要吃药？”他是因为有伤，药效过了自然要吃药。可是那些人都住了这么久了，身上的伤早就该治好了吧？
“这……也是医师们控制我们的一种方式。他们强迫我们服下了一种毒药，如果不按时服用解药，就会疼得生不如死。”
什么？！这也是那些医仙们做出来的事情么？！！手段如此的肮脏和龌龊！！
明昭咬紧了牙关，牙齿被他咬得咯咯响。
就在这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走开！！你别过来！！别碰我！！啊！！”
明昭坐起身来，向外看去。
声源离他不远，就是他对面隔间的女人。
明昭看到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医师，正压在那女人的身上，企图对她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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