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这一世她的最终目的!

  看到他们同一时间全都出现在面前,吴语终于觉得情况有些蹊跷。

  自己人不是被出卖了,就是被人暗中跟踪了。只是狂豹飞车飞得那么快,只有战机才跟的上吧?可是一路来到这里,却没有看到任何有人跟踪己方的痕迹。

  “哥哥,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随性,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样你只会更加贬低自己的人品的知道吗?要不然哥哥还帮我打理事务吧。以前有你帮我助理,我的事才做得风生水起呢。”

  白毅希在白钰面前畅所欲言惯了。

  也是因为他从没把他放在眼里。那么自然他说的话也是貌合神离的。

  和哥哥有着异曲同工的美貌上,漾起坏坏的涟漪。

  他和哥哥于美貌之间的不同,便是一个气宇,不可一世;一个气宇,随性泰然。

  “白钰和他妈妈一样早有异心。胳膊肘老是向外拐的人怎么会懂得一心一意的帮助家人。我这次来捉他回去,不过是要给他一个了断。”他痛恨自己和那个贱女人留下的这个孽障。

  虽然是自己先在爱情上出轨,可是他妈妈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他戴绿帽子,他就极度痛恨。因为没有谁能够损他白程盛白董的面子。

  但两个从没把自己当成家人看待的人,吴语自认为他们没有资格和自己说话的。以前本来面对父亲还会有些气愤,可是如今和司司在一起后,他仿佛把一切都看开了,仰面,云淡风轻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以前待你们是开诚布公的。我问心无愧。至于你们怎么看我,我现在也不在意了。

  你们,要针对我可以,但是请放过我身边的人。”

  “你身边的人?”白毅希眼珠子来回在附近的云英、丁尤、龙生、慕雾上扫视了番,侧目问:“就是他们?”

  “不然呢。”

  白毅希嗤之以鼻,对他的人更是不放心。为了不给他们报仇的机会,决定道:“那就把你和他们一块带走。因为他们是你的党羽。

  斩草,要除根……”

  吴语并不知道弟弟现在职务何所在,但也猜的到,有父亲这个霸王替他坐东,他在末世里的日子一定会混得比太平时节更显出色。

  他们父子俩一唱一喝,显得他现在越发像个外人了。吴语打心眼底是有些羡慕的,可是憋在心里也是难受的。

  云英看了看师父,替他委屈,忍不住对白程盛道:“我师父的为人我最清楚了。就算你们要杀他,在他的心里依然把你们当成他的亲人,可是,你要是不顾亲情把他杀了,损失的,依然是你,而不是他。

  因为他从来不在乎、不计较。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杀了白钰,而如果有一天连你的小儿子也死了,你该何去何从?

  又或者,你的小儿子死了,最后活着的是白钰,他不计前嫌回头照顾你,这时候你的心里又做什么感想?”

  白程盛眼幕一眯,觉得她不过是在做垂死之争罢了,语气依然阳奉阴违:“小丫头……牙尖嘴利,说倒是说的很有一套。

  不过你永远不可能知道我白程盛心里的打算。包括我儿子白钰。

  呵呵呵。”

  吴语对云英于自己立场的看法很辛慰,她能这样主动撼卫丈夫的心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媳妇儿。

  可是,她低估了他。

  如果父亲和弟弟做出伤害他身边人的事,尤其是伤害她,到时候他一定会大义灭亲的。那么回去照顾他们的事,就去做梦吧。

  “英英,和我回去,和我在一起。

  我会待你,比你师父对你更好。

  来吧,宝贝儿。”贝克像个会迷惑人的巫师,虎视眈眈的在那叨念着扰人心志的咒语。

  云英视他为自己的男宠,对和他的经过不后悔不羞涩,反而敢担当。

  乘着水鸟,踢了踢它的脖侧,云英示意它升高了些幅度,与他对视:“你要是真心对我好,就不要为难我。你自己想清楚。

  如果你今天做的绝的话,以后我也会对你‘不手下留情’的。”

  贝克的蓝眸里闪过片刻的哀伤,便流露出似笑非笑,化哀伤为一种极为坚定的神色,语气也变得诡异了:“没关系……我不在乎你怎么对我……只要你愿意跟我走……”

  云英摇头,“要是我今天不走呢。你打算怎么样?和他们一起杀了我吗?”

  白毅希伸着天鹅般的长脖子,眼眸锐亮:“妹子,你这么倔,还真有点像我哥哥。要不是你还有别的用处,我想我也是舍不得杀你呀。”

  云英挑了挑眉:“看来你也有兴趣加入我的宠妃名册啊?”见他狐疑的神色,又歪着嘴道:“我觉得你和我师父长得特别像。

  我在考虑,要不要收你为妃呢。”

  白毅希明白过来时,云英已经在故意的向他放电。不过这种时候他知道对方当然是想以色为诱收买自己,然后好放过他们。

  次奥,这样的怪胎都有,她未免也太自信了。

  想想自己那个哥哥也是个对家人耐心到异于常人的怪胎。

  这样一联系起来,终于又不觉得她惊奇了。遂笑道:“哥哥,我突然觉得你们师徒真是天生一对呀。”转而看向云英:“看样子,我那个笨哥哥已经被你上过好几回了,噢?”

  云英吁了一气,亦然回复笑容,哼:“我也想上你啊。

  最起码你现在面对着我,你知不知道,就在这么短短的片刻里,你的样貌还有你的身体,已经不知道在我精神里蹂躏多少回了。

  明明你都猜到了,还在我面前装没事。你是不是想现场来真的呀?

  好啊,来呀。”

  苦的吴语一旁也跟着听了她没心肝的话,一时恨不得上天去。

  白毅希薄薄的小白脸却染红,像上了殷红的烟脂,手足无措,直指着她:“你你——”

  “你你什么?

  巴成你过来俘虏我的时候就这么想好了。

  偏偏还假装纯洁,装小生。”云英又向他抛了抛媚眼。

  吴语和贝克开始极力压制着黑成痰的一口老血。

  白程盛虽然是过来人,可对于男女之事还是很讲体面的,对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待见,顿时脸上纵起横肉。

  无耻的人见得多了,可是无耻到这样地步的,白毅希这也是头一次见到:“臭丫头!你翻了天了!

  今天有本事你别跑!”

  “哈哈哈哈!我当然不跑。

  有本事你在飞机里等着我,我现在就过来……”云英色眯眯地故意盯着他胯下。

  白毅希以为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不要脸这么火辣的妖女,要跟自己玩一把刺激,吓得连裤链都立马给检查了好几遍。

  彼此的对话像只是一种诡异的时间拖延。

  某人手心里早冒出了汗。

  龙生悄悄的对贝克看了看,猜想他应该不至于和着白先生,真把自己也当成他们的对手抓起来吧?

  那样就不可饶恕了。

  哪知这时候云英一个猛扑,只听一架飞机里顿时传出“啊”的一声,随着“呲呲呲”的撕衣服声音就清脆的传了出来。衣服和裤子的碎片在寒冷的空气里七零八落坠下飞机。

  贝克和白程盛从飞机里探出的头面面相觑,刚好无数如同鸟屎一般的飞机飞来了,并且将这里包围。然而看到的,却竟然是欧洲救济会的“白总”这么不堪入眼的一幕!

  凄凉……

  恐怖……

  无可言喻……

  白程盛心里这个复杂,这一下,是焦到沸点了。儿子被一个小女人当着他的面扒了衣服,还说一不二的,他的颜面何在?儿子的颜面何在?

  贝克也难受得熬不住了,虽然完全是为自己。直道:“把飞机给我开到那边门口去!”

  “司司!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吴语在飞机下面急得是一阵跳脚。

  恨不得抢进飞机,看看他俩干得什么好事!

  哪知云英啥也没做,这时,就只是拽着个光溜溜的身体,逼迫驾驶员降下飞机,然后拖着他扔到他的面前,“师父,好好看着他。”

  吴语这回真无语了。

  你丫的,这样都行。

  还是我徒弟本事大,哈?

  上空的白程盛和众多飞机上的人,是眼睁睁看着,而无能为力。不好听点说吧,就是“废物”、“没用”。

  白程盛上次还说属下办事不利,这回自己当着众多属下的面失了手,还把老脸都给弄丢了。

  这一瞬间他真是无力吐槽了。

  良久,只得颤抖着抬起粗掌,指着那个无耻到极点以至到无法形容的那个小女人:“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你赶快把我儿子还给我!”

  现在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太迟了么?

  云英站着稍齐的姿式,悠闲自得道:“你不看看你的宝贝小儿子都冷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给我物资。

  我要衣服、吃的用的。全都要。最好够我用几年。要不然你儿子给活活的冻死了饿死了就不关我的事了。”

  呜……“爸……我好冷……咦咦咦咦咦咦咦。”白毅希两条好看的一字眉,愣生生被冷气打败冻成个弯弯的小镰刀。

  谟河的气候毫无疑问,在冬天里,是比一般的地方都要冷的。

  又何况他此时是一丝不褂、光着身子!?

  白毅希冻得在白钰的身旁圈缩成一团,蹲在他腿边。像极了一只被剔了毛的狗熊。

  此时他脸色已经转白。

  白程盛明明好想给儿子立刻弄衣服,可是这个时候,他更想看看白钰会不会动恻隐之心。只要他还有心,小儿子在他的手里活着才有希望。便指着他严厉道:“你不是还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吗?

  是的话,就赶紧给他衣服穿啊。

  难道这里方圆几十里人家,没有一间屋子里能找到衣服吗!?”

  白钰一直俯视着地上的雪,这时,毫不犹豫是道:“我听司司的。

  如果你不给我们物资,我就饿死他冻死他。”

  白程盛只记得白钰以前十分软弱,哪知他现在竟说出这番狠心的话来。

  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既然白钰把话说的这么决绝干脆,他想,是不用再试探他了。

  随即一声令下:“55号战机,回去开大飞碟过来送物资!”

  一边命人脱了他们自己身上的外衣外裤立刻给儿子扔了过去。

  物资送来之后,白钰以弟弟做要挟,又从贝克的嘴里得知,己方原来是被一种蜜蜂式监控器给钉上,才没有摆脱保护区的跟踪。便将自己鞋后跟极小的蜜蜂监控器给当面拔了下来。

  ……

  平遥漆器宅外面。

  忽然一只巨大的紫绿色羽毛的变异鸟兽降临在门口。

  安德烈立时握起长长的自制标枪要向那边扔过去,不料上面跃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久别多年的身影。

  而事过境迁,如今自己已经会说中文了,就直接喊出了名字:“石人香!”

  眼觑着他混的这么好,心里有的是说不出的高兴。明言不说,只想,有没有一天你也给咱弄一只座骑过来啊。

  石人香因为怀念过去,才再次来到这。而且不下五次。

  自从收服了“乖乖”之后,这三年来,他便是每一个星期都抽一天出来专门四处闲诳,看能不能找到她。

  记得当初,就是从这座山的下面,她掉进了山底深潭,他寻觅未遂,便直接回到月琴湖等了两年。直到如今也没有找到她,他便想,可能她已经死了。

  之后他本想自杀,可是思来想去,又怕自杀后某一天她又突然出现。就郁郁寡欢的,一个人强行捱到了现在。

  然而这次突兀地发现安德烈在这里,还有千叶君君、再看看,竟然连丁有都在这,多年来那种怅然若失、生无可恋的滋味,总算像是得到了平复,被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所替代。

  石人香瞪直了双眼,跨过门槛,和安德烈握了手,便直接来到丁有的面前,木讷震惊:“你……是丁有!!?”

  在他看来,这个复杂的于单身而言,没有一点存活几率的世界,如今还能看到丁有的存在,几乎是不能用奇迹两个字来形容了。但奇迹的是,他现在就在眼前!

  这是该感谢上苍,还是该庆幸自己每天祈福的效应呢!?

  丁有眼里渐息有不能抑止的雾蒙,点头回道:“是。我是丁有。老大。

  那天离开后我总是想回去找你,可是一路丧尸太多,我九死一生才好不容易找到有人守卫的地方藏身,一直都没能回去找你,求老大原谅。”

  末世没来之前,两人就在三年前认识。算算,兄弟情足足有十年了。

  丁有对他从来是忠心耿耿。石人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所以即使壮大自己,也不忘调药一同帮扶着他。让他和自己一块以药为钢,淬炼成刀枪不入之身。不过他始终是愚鲁,学不会武功,所以仅仅有的就只有一副好身体了。

  “不要说原谅不原谅。你没错。保住自己性命,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这句话纯属是肺腑之言。

  若此时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石人香只能说,他很开心,非常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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