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九章 今天开始贝克是我的异形

  吴语经过刚才的事,之前的紧张反而平淡了许多,徐步走来,脱了鞋,缓缓地和枕边坐着的她一块儿挨着坐了上来。却仍有些不敢的颤索的久久才摸到她的手,放到了胸口:“你小时候说的话还算数吗?”

  云英看不清背着光的他,他的脸黑漆漆的,五观什么全都没了。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他的手有些冰,糊里糊涂道了句:“哦,小时候我叫你叔叔。”

  吴语心摔得稀碎,却觉得竟有些不敢解释,半晌才道:“你说你想做师父的——”

  “……”云英立时胡乱猜测着,说了一大堆。

  但这一次没有打断师父想要表达的事情,他猛颤了一气,便一字一字接了上来:“你说、你、想、做、师父、的、女人。”

  就在话落的片刻之后,屋子里瞬间安静得空气把彼此都给绑住了。

  然后那道唇突兀地毫无理由地闯了过来。

  而云英体内的气息也像造了反似的开始迅猛往外面喘起来,忙一掌盖了上去,甚至连挨到他唇瓣的掌心都觉得有种不安的烦躁,道:“那个……小时候的事、就不要提了。

  嗯。小时候我、是因为、还、还不懂事。”

  吴语随即受了重伤似的声调一沉,没有收回唇,就任其心跳继续作乱,被手上盖住的声音有些口齿不清:“也就是说,你嫌师父老了?”

  虽然模糊,但云英仍然听清了,头上黑起一片云:“不、不是吧、我没这么说。”

  某人的气息像食指一样勾了过来,然后深深地勾进了她的鼻子,好像急着来勾走她的意识。

  云英没来由的一怔,急忙身子往后缩。师父的脸庞却黑压压的移得越来越近。

  面对这毫无防范余地的,巴掌大块只容得下她一个人的床,脑海里不由的便脑补出师父把自己连个啪啪啪的情节。

  云英倒抽了一口气,暗道不得了不得了了!师父马上就要不正道了!

  靠着床帐的这边左爪,一把抓住被子,就往师父那边一掀,急忙道了声:“对不起了我走了师父!师父你自己保重!”

  能够清晰的听见自己心里噗通噗通的像就要奔跃而出的声音。仿佛觉到再不走就会深陷万劫不复的地狱然后永不超身!

  眼睛直盯着前面的门,知道逃出这扇门,从此以后就再也不用日夜担心自己被师父卡住了!

  吴语怎不知道她每次一走都是打着再也不回来的心思,被子外面,即传来一声阴狠:“你走得了么!”

  “啊”云英刚到要出卧室的门口,被子从天而降,全部裹住了她,随后有个力道急忙从身后把她一把抱住,接着就扔回到了软软的床上。不知道外面的形势怎么样,可是这被子好像被他上了锁一样,无论她怎么掀都掀不开,然而下面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一股脑地卸了没了!

  当被子被揭开的时候,对方已然是浑身光不溜丢的一个人,他对着微暗的光线投到的大退上视线逐渐的移了上去,只觉心头猛然大动,顿时便像着了魔一样声音沙哑,人不受控制:“司司……司司……

  司司……

  司司……”

  清晰的感受着从大退内侧微擦着某人脸庞上的皮肤和热气息的感觉,云英此时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泥混凝住了,然而一想到是师父在挑逗着自己,瞬时间尴尬、难堪、和无比的羞涩便像无止境的潮涌侵袭了身体。

  直到气息来到上面,终于“嗤啦”一声,连上面的衣服和内挂也破了,接着气息吞没了胸,吞没了脖项,“司司”的呼唤声继而封住了喉,彼此粘如胶凝,云英的意识再也没了反抗……良久后,某人将她两退抵开,大萝卜一往无前,一针见血……“唔……”

  云英叫。

  吴语欢。

  欢她多年为自己保留着处子之身。

  吴语随之眉宇一蹙,开始了温火煎熬,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况是第一次,不一醉方休是绝对不能罢手的。亲吻着她柔软的小嘴,气息绵绵,道:“告诉我……刚才为什么要逃……”

  云英觉得从一开始的疼痛变成逐渐的适应,慢快不定,时凶时柔,难以招架,心情复杂,始终无法开口说话,这一问,令她晴欲一动更是让体内潮水汹涌澎湃,竟不得回答反而变成了娇羞的呻呤“嗯……”

  一时间床帐内全是人儿劳顿后散发出的芬芳气息。

  周而复始,床架吱嘎摇动,不知醉了多少回,渐渐的,连天也黑了。

  醒来时,某人的大萝卜仍在她的体内温养着。

  云英稍一动,警醒的他便立时抬开了眼,箍着她的身子直往自己结实的胴墙上撞,云英转过身来,黑漆漆的依然看不见他,但望着他,任其彼此二氧化碳交汇又慢慢回收到体内:“师,师父?叔叔?我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啊?”

  他的唇在黑暗中印到她的额心上,却语声沉冷:“怎么亲近了下,反倒变的陌生了呢?连现在该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以前不是问我可不可以做你的丈夫吗?为什么现在不这么叫了?”

  一会儿后,云英咬了咬指头,尴尬道:“我有这么问过吗?好像没这回事儿。”

  又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

  吴语头闪雷电,语气顿时在原来的基础上又阴暗了几分:“那你叫我白钰总可以了?”

  “这个名字”啊?呃……这个名字好像……总感觉只有同辈的人才可以叫的吧。

  在自己面前怎么显得那么别扭?

  云英又咬了咬指头,这次回答稍微快了些,却试着一直唤着是:“白、白、白、白、白……”

  吴语呼了一气,黑暗的那头,云英似乎能够根据这声叹息瞬间猜到他的体内白细胞顿时因为这一气愤,死了有多少。

  云英窘涩起来,缩成了一团。随而吴语感到自己的胴墙上越来越肿,严肃道:“你要白到什么时候?”

  “呃……我……”云英感角到被批评了,就知道做师父的妻子,不好受,是夫管严呢。呜呜……

  云英不禁地吸了下鼻子,差点就要鼻涕眼泪流了,突然灵机一动,啊哈!想起来了!“白白!!!”

  世上无难事,只怕自己用力的想!

  白白!

  多呆萌啊!

  这才符合我的个性哈!!!

  诶不对,是符合和我在一起的人的个性!!!哈!

  “哈哈哈哈!就是这个称呼了!白白!”云英很引以为傲的,觉得自己灰常有取名天份。白白哈就像自己的水鸟一样可爱。

  可是她哪知道吴语心里的滋味,酸甜苦辣咸那叫一个俱全。

  白白!拜拜!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还想着逃呢!

  连给取名都不落了逃跑的意思!

  吴语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立时生硬道:“叫什么都可以!钰钰也可以!但就是不许叫白白!”

  “为什么?”

  “白白就是拜拜的意思,再见的意思。寓意不好。还有白忙活的意思。反正就是不行!”

  听得出来,吴语灰常滴激动。

  云英嘟起嘴来,挠起头来,抬头望起来,思索着,终于灵感又来了,“要不然,近音也可以——‘北北’。嗯,”还自我感觉非常不错的品味了番:“有点宝贝的贝的字音。

  既然我叫贝贝,那师父就叫北北好了!嘿!正好!”

  北北!!?

  换来换去,还不如白白呢!?

  原本那样顽皮的徒弟,本身就拿她没整,如今又变成了自己的小妻子,这个滋味以后还不知道到底是咋个滴。但不管是甜是苦是咸是辣,终归是自己的最爱,再苦再辣,也认了。

  良久后,吴语温软的唇瓣再次附上,情意绵绵,意味深长:“就‘白白’吧……我喜欢。但是你再也不许从我手心里逃走。”

  不待他停下,云英听了他这句话,却想起了一件事:“可是我不逃,恐怕你知道那件事后,依然会讨厌我的。”

  “什么事?”吴语心猜,“是因为你喜欢君君的事?”

  吴语暗笑。

  只要是他喜欢上的人,即使是缺点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异于常人的特点罢了。更何况,他可以改变她,不过他却不奢望能够改变的过来。

  结果云英嗫嚅了许久,却是道:“你不是很讨厌窦姲肩上那块纹身吗?”

  吴语顿了顿,完全没有预料到她要说的,加上不想提起她不喜欢的事,以免她再想起他心中有个一岁的小婴孩的事,所以干脆顺着她道:“是的。”

  那么,你想说什么?

  云英沉吟着,支支吾吾的,好吊胃口,吴语忍不住摧了句:“说啊。白白跟你发誓,就算天塌下来都不生你的气。

  嗯?”

  就算这样,云英还是犹豫不决,愣是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一鼓作气,道:“要是我胸口有个和窦姲肩上的纹身一样的胎记!你会不会讨厌我?然后直接把它用刀切掉啊!?”

  当初他不就是那样切掉窦姲肩上那块皮的么?

  如同一谭死水的屋子里突然充斥了这格外静谧的气氛!

  一群乌鸦吖吖吖的从头顶飞过……

  “咳咳咳咳!”死寂之后,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声音,终于到来。

  云英捂紧了胸口,感角下一刻对方那个曾经是自己师父的男人就要用五指尖利的指爪掏了自己的心窝窝!

  “嗒!”不想对方一双手先牢牢地抓住了自己两只光膀子。

  啥!啥啥!啥!“你想说、说什么!”云英气息紊乱如四散的跳蚤。

  印象中他此时可能凶如蛇蝎,然后趁自己毫不防备一招致命,因为毕竟被骗了这么多年他才知道。按道理说,他应该是到了叔可忍婶不可忍的地步。因为他平身最讨厌的人,还骗他教了那么多本事给她!!!

  对不对!!!

  ,可是!没想到半晌传到耳畔来的,却明明像是一个半天合不拢嘴,欲哭无泪,啼笑皆非……许许多多词汇形容不来的那种哭笑之声。

  云英这回真懵逼了,难道是因为受骗太过,刺激太深,以至瞬间变成一个蛇精病了?可是刚刚人家的玉女之身都被他占去了撒!要变成蛇精病!先把贞身还给我!!!

  多久了?还没声音?断气了?还在不?

  “哈哈哈哈”突如其来的,终于那头爆发了,死火山复活了!

  要不然云英还以为人不在了。

  吴语笑得满眼泪水,然后紧紧抱住她,接着就凶狠沮丧起来:“你这个臭丫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说的是真的!?

  你胸口真的有一个那样的胎记!?

  是不是蝴蝶形的!

  或者说又像是其它的花朵!?

  或者是蜜蜂形状的是不是?”

  云英对他对自己胸口的胎记如此了解,说实话,极度惶恐,“是!”

  吴语阖眸,骤而又睁开,然而前后看到的都不过是黑,他大笑:“哈就是你!

  原来你就是我怀念的那个一岁的小女婴!”

  那么问题又来了。

  接着师徒俩围绕这一个问题,便争议到大天亮,云英说他说来说去思念的还是那个婴孩,而且还是个女婴。师父不服气,就把当初和她在飞机上相遇的过程说了一下。最后勉勉强强云英才接受了他思念她的原因。不过师父也说,他是先喜欢上她才知道她是个那女婴的,应该做无罪开释。云英叹了一气,想到那个女婴既然是自己,就干脆再也不提这事了。

  醒来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吴语急忙把她拉到屋后,在天光下一睹她胎记芳容,所幸天公疼憨人,他是真的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一面!!!吴语拾起她的双手在天光下,睹而又睹赏而又赏,爱不释手的把她的手放到了唇边,吻了一遍又一遍,“司司……”

  说再多也是无用,在情感方面他一点也不擅长言语。

  就多抱一会儿吧。

  吻过之后,吴语还是紧紧地把她裹进怀里,仿佛只有这样,心才不会再感到空空的。但云英仰望他时,却还是忘不了夕日的那个师父,仰面闻到他的气息,云英情不自禁道:“师父……

  自那日离开以后,我就忘不了你是我心目中高高在上、冰清玉洁、严肃庄重的师父……”呼了一气,云英歪着嘴难受道:“所以尽管这样,我还是忘不了以前,我还是……想叫你师父。或许……我喜欢的是师父,而不是‘为我所用’的丈夫。”

  虽然这段时光里,她长大后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还冷漠过她,可是她依然怀念。因为毕竟在“叔叔”的时光里,她是靠着他才长大的……

  吴语本来很难为情,不过云英能体会到他的难处,想了想,笑问:“那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丈夫成为妻子的师父的呢?

  反正我就是喜欢‘师父’。因为我的酸甜苦辣都建立在这两个字上面。

  如果变成了‘丈夫’,那我的过去,何去何从了呢?”

  吴语吻了她,退开,微笑道:“好。

  不过,你要记得,昨天,在不知道你是那个女婴之前,‘师父’宠幸的,是我的‘徒弟’。爱的也是我的‘徒弟’。”

  云英抿唇,天光下的他,面前的他,瞳仁莹光水晶珠一样的耀眼,这样看着自己。云英腼腆脸红,点了头“嗯。”

  然而就在吴语沉浸在彼此这样安静的情境里,云英莞尔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竟道:“对了,你的垃圾都扫完了。该走了。”

  云英朝着不远处的水鸟奔去,吴语对她的心思从来没底,担心她会不会突然又想起找君君,然后丢下自己,脸上一黯,即招手:“徒弟,请留下!”

  云英的确是想到找君君了,同时还想起他那天说的话,替他重复道:“‘最后你伺候师父一个月。师父就把他们全部还给你’。

  不过我想,现在是不用等到一个月以后了吧。”遂开着玩笑仰天回复一声:“师父,求放过!”

  其实她还需要他带着她亲自去找他们的,要不然她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当然不会丢下他。这么说,就是吓吓他而已。

  然而她才上水鸟,垃圾竟然自己找到了这里。

  吴语一抬头,左边是父亲白程盛的飞机,右边是弟弟白毅希的飞机,中间是t市保护区贝克博士的飞机,遂感慨:“徒弟……垃圾,还早着呢,你看看东边南边北边,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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