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农妇一声叹来：“唉，这样，邵官，不如随我张翠，到我鲤鱼湾的张院子，叫我邻居、有点文墨的轻庄稼汉谢扬，大称的谢先生，将他亲眼见柳贤士遭强盗的给讲个清楚。”

  “烦大姐引了！”邵湖一脸喜色的礼答。

  仅隔十个田远，牵马的邵湖，随着热心肠的农妇张翠，行脚几条曲弯小埂窄，片刻工夫即到张院子。邵湖马于树。张翠将院中小桌、凳子摆，请邵湖坐。旋即入左边的自屋子，搁了菜篮，拎茶壶带俩陶碗，往桌上一放，将碗掺上水，笑吟吟歉：“邵官，我农村，没啥可款待的，这味粗糙苦茶水将究个喝口哟。”

  “说到里了，这够叨扰了！”说着，邵湖欠身颔首以示谢，端碗喝了一口，一抹嘴一笑，“喝着嘞！”

  这时张翠对着院中右房喊：“谢先生！……”没人应声，一转过头，对邵湖，“半这轻人到田里打农儿了。稍坐，我唤他。”说着，脚快如风般了。

  未几，见张翠引来荷锄而归的谢扬，到了邵湖跟。

  谢扬从张翠口中，已邵湖来，没什闲扯言语，仅坐喝了口茶，急切便：“日夜吧，嘛漆黑一团。我喜欢夜钓，到柳宅门不远的湔河西的中游段钓鱼，……大概夜半，我蹲在河岸苇丛中，钓劲，忽听我身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马嘶声。回首身打望，大上又见几火光照……不！我猜，这夜奔十里的云顶山寨强人，是山到这处乡村来打劫了！不是谁富豪门又遭了殃，倒了霉！我赶紧收了鱼竿，抓小鱼笼篼，赶紧顺着河岸往东跑，抢在了这拨强贼将遁的头里，近伏于旁半人高的玉米地里。渐渐这队人马过来了。借着火光，已可瞧，一溜地这拨贼人队伍，约摸十人，还驾着十辆载有抢来的袋袋粮食、衣钱财箱箧东西的大车……尔强贼近了，火熊熊光焰中，我着首行里像几个骑大马上的头目，有个人、这不是？我差点叫出声来――”

  “谁？”

  “十里八村乡亲，人见人憎的混子、辜七呗！”

  “我认识这混子，时某我在柳做客，曾见这空有个贼身胚、却长贼眉鼠眼、十邋遢的叫子，上门讨米要饭的……”

  “辜贼子，柳贤士可善施他少钱财，周济他粮食……恩将仇报，真是个没人的白眼狼！哎，这恶人噢，该到阎王殿刀斧斩剁、油锅！”座上张翠为柳愤愤不，狠狠诅咒辜七。

  “嗨，更可怜的是，我在几贼乘马，还见到了弟柳，弟媳邱菊仙，和他夫妻俩的独生闺女、漂漂亮亮的柳蓉儿，宅中几仆人、丫鬟人，皆绳索捆绑，口中塞团布，被凶神恶刹的狗喽啰押着，枪刀驱赶着，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