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二贼各匕首，立现床前，给得禅床上此刻的这一对僧、女欢浓情，媾合声溢，颠鸾倒凤，雪腾浪白，乱作一，味入港妙滋味也之……好大个惊嚇!顿使二人丢魂伤魄，万分羞煞，手足无措，遂赶紧胡乱扯衣套裤，滚下床来；身儿瑟瑟发抖，面如土色，磕头不止，道：“二好汉爷爷，我等不该、万不该……要多少钱，都认……下不敢干这龌龊事了……万行个好，杀了我等！……”

  “哼，本好汉谁要尔等这么轻快地去死？”马冷笑一声，用匕首一着法静道：“笔铺纸，将与县尉小妾偷情之事，一字不落给写出来……就可免尔等死。此日尔等不彩之事，天地，就室中我等四人。出了此室，风吹云散，各走一方，互不言。”

  法静惶恐不迭地道：“好汉，我写！”说着，过凳，坐桌前，一展纸，握笔蘸得砚中墨水，抖着手，忽儿书毕。

  辜一把抓过桌上字纸，过棠并立在法静旁边，当着二人面，念道：“悟禅寺僧法静与成都县衙申涣之妾、棠勾搭偷情……法静犯了寺规戒，玷污佛门……棠不守妇道，悖理伦……犯人，某年某月某日。”

  马从辜手中得字纸，甩桌上，对二人一愣眼，道：“画个押！”

  法静、棠何敢怠慢，来到桌前，一脸无奈地各在字纸上书了。

  马将抄字纸入了怀，又一挥匕首，喝斥道：“法静，给我滾出去！”

  “好汉，”法静偷觑眼下棠，对二贼，抖着嘴唇，“、万不要……”

  “你这个多情贼和尚，去、去、去！我等好汉，不会咋样你宝贝心尖儿的……”

  “阿弥陀佛！”法静念得一声，慌惧地提衣摆，上梯去了。

  马对着座上已梨带雨，哭哭啼啼棠道：“小娘子，我等不会坏你！但要你帮我等一事。若不从，就将你与和尚苟贪欢之事，白纸黑字书只要一递，告了你县尉去！其下场，我就不下说了，县尉作何处置，你小娘子该是明白人。”

  “好汉！”棠止了哭啼，星眼含泪道：“讲哩，小女子，依了就是。”

  “这就对了嗬！”马张嘴就来道：“小娘子，你府上门槛高，拒闲杂人等进入……我等实是人，我是钱升，他黄明。找小娘子，请搭桥牵线，我等携上一份薄礼，结了你家中的县太尉、申大人……，此下作，实在是万不得已……还明日上午待申县尉退衙后，你在衙门口候着……这、这就行了……到时那字纸自然还你，好断了小娘子的后顾之忧。话就撂这些，行与不行，或厉害或平，我想小娘子，明镜心儿，万由你主得，自当有定夺的哦！去吧”

  棠赶紧起身，一三跌就从二人前过。这时，辜垂涎棠将去，心中十二分不舍，几上前，贼一手横拦过其腰肢，假装道：“小娘子金莲脚，不好走，待我扶你上梯则个。”

  棠怎好拒绝贼厮，仅在款间时，只好忍气吞声，由其狗贼肆地猥亵玩弄……

  待棠离开室后，二贼鬼笑眼对一下，随也窜出刹寺山门，准备下一的勾当行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