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统
并不是张肖没有别的方法进行复仇，在第十八年的时候，张肖就感觉自身仿佛正在被这段记忆排斥着，即使自己还活着，也很快就会被推回现实。
什么？为什么不等下次再来？
别给我来下次一定！
下次太久！只争朝夕！
血仇得报，张肖只觉得念头通达，通体舒畅。
愉悦地回到精神病医院的现实肉体之上，张肖看了眼时间：“记忆里的18年，现实只过了一晚上！”
“可惜！记忆里的药剂效果无法带到现实里面来。”
“不过，梦境里面学到的东西，我都还记得！”
没过多久，医院精神科住院医师杨医生便带着一个怯生生的护士来到张肖的病房。
“小丽啊，由于你刚来，我就跟你介绍一下我院的精神病等级划分。”
那个叫小丽的护士点了点头，认真的做着记录。
“咱们医院将精神病人划分为3个等级，其中1级患的主要是轻度症状的，2级病患会产生自杀冲动，所以我们需要在其发病期间将其控制住，3级病患则会产生反人类反社会冲动，那些病患则需要24小时严加看护。”
说完，指向张肖继续说道：
“像这个0956号，每个夜晚都会产生严重的自杀倾向，但是白天表现却很正常。就是标准的2级患者。”
杨医生解开张肖的约束带，例行检查地将电极片接到张肖的头部，便准备开始记录脑电波图谱。
看到这种情况，张肖的意识又主动来到头部的莫名空间内。
随着张肖意识离开，整个人就仿佛睡着了一样。
杨医生抬了抬眼镜，有些惊奇地看向脑波仪：“居然睡着了！看来张肖的病情应该是好了。”
在脑中的空间内不知过了多久，张肖足足睡了一场好觉后才悠悠醒来，却发现护士与杨医生依然在自己身旁看着仪器。
一觉过后，外面的时间才过去了几分钟。
在意识空间内睡觉，时间流速与现实世界也是不一样的！
看到张肖苏醒，杨医生有些惋惜的说道：
“人们印象中的超忆症都是记忆力超群而已，但是实际上这种能力的副作用同样大到令人恐惧。张肖也就是运气好，不然等他成年以后可能会直接变成傻子。但是，如果能研究出解决副作用的方法，想必能推进人类进化进程前进一大截。”
超忆症时常会出现会随着人类的成长渐渐消失的情况，杨医生也认为张肖便是这种情况，也不怀疑有他，便叫小丽护士给张肖办理出院手续。
毕竟病房也是有限的，像张肖这种超忆症一旦恢复便再也没有研究价值了，不如换个其它样本。
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张肖穿着工作人员送的一套休闲装就被请出了四院。
站在四院门口，望向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张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啊！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
也许，自由便是世界上最大的fg，张肖一口深呼吸还未吸完便感觉头顶的阳光被什么给遮住了。
一架蓝白相间的无人机悬停在张肖的头顶，无人机两侧各伸出一口黑漆漆的炮口对准了张肖，一道道分析声从无人机上发出：
“发现未注册人类！”
“执行第六号法案！”
随后无人机警铃大作，吓得周围的路人全部逃散开来：
“警告！请你在3秒内站在黄色线框内！”
“擅自走出黄线，警用无人机将会进行执法。”
“请等待执法人员到达！”
警用无人机投下一道容一人站立的黄色光柱，并开始倒计时。
看着黑黝黝的枪口，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张肖麻溜的站在黄色线框内，等待警察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便停在张肖面前，一个身材曼妙的女警从驾驶室走了出来。
张肖正在欣赏女警的腿，女警也打量着张肖，低声咕哝着：
“这人看着怎么傻乎乎的，不像是违法注销人员啊。”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女警手上功夫却没有丝毫停顿，快速逼近张肖，一套擒拿就将毫不准备反抗的张肖抓捕住。
坐在警车后座，双手被电子镣铐锁住的张肖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女警：
“我们要去哪里？”
“我犯啥法了？”
“喂？我可是守法公民”
虽然张肖问了很多，但是在前面开车的女警却装作完全听不见，自顾自的开着车。
实在没有办法了，张肖坐在车后座，轻声念叨着：
“孙亚男，警员，警官号650013”
女警好奇的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张肖，两秒过后，说了一句：
“我的警员证在制服上面摆着，被你看到也很正常。”
看到孙亚男对自己说得话开始有反应了，张肖继续说到：
“哦？那我接下来说的也在你的警员证上写着吗？”
“孙亚男，你父母很喜欢男孩儿对吧？”
不等孙亚男回答，张肖自顾自回答：
“不不不，你不用回答，你的名字早就说明了一切。”
“手表很新，却是男款的，刚刚路过的一家手表店里放着的广告恰好上面表明了手表的价格，12个。”
张肖顿了顿，看着孙亚男略显诧异的表情，微微满意，继续说道：
“对了，就是这个表情，你不知道手表的价格！”
“你当然不知道，不然刚刚也不会用手表镜面压着我裤子，以致镜面产生了一道划痕。”
“你的家庭并不富裕，你从小就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以至于你的衣领都洗的掉了色也不舍得换掉。”
“你警员证开头的65表示你是今年，也就是2065年，刚从警校毕业，按照时间往前推22年，那么你就是2043年出生的。恰好2043年之后的两年，世界范围内纳米病毒肆虐，全球禁止生育。”
“你弟弟大学还没有毕业吧！或者说……他压根没有上大学？”
“那么这12个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你就不好奇嘛？”
张肖从车后视镜里看着正在看向自己的孙亚男，呼吸机完刚刚未吸完的自由的气息，说到：
“虽然很淡，但是这个手表上有一股淡淡的苹果香气，夹杂着臭鸡蛋与硫磺味，按照味道应该属于乙烯替硫化蛋白，当然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
“你弟弟在制迷幻剂！”
孙亚男听到张肖下的结论，咬住了嘴唇，神情有些呆滞，随后又变得坚毅，加快了车速。
将张肖押送给另一个警员后，对他低声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立刻开车离开了。
看着孙亚男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张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很快，张肖被警员带到一间隔离室，双手被铐在桌面上无法动弹，四周明晃晃的灯光让张肖有点回到精神病院隔离房的错觉。
审讯，张肖干过，干了好几年了，在记忆里。
从杨子科技的地方高层那里审讯到各种公司的龌蹉腌臜的事情，没有足够的审讯技巧可是不行的。
所以，对于眼前的情况，张肖丝毫不慌，甚至有些无聊。
似乎是看到张肖在沉寂的压力下，丝毫不为所动，一个长相清秀，衣着整洁的警员走了进来，坐在张肖的对面，客客气气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张肖淡定自若，微笑道：
“张肖”
警员看到张肖有开口意愿，配合度也比较高，便继续问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身份id呢？”
这是张肖第二次听到身份id这个词了，第一次张肖并没有在意，以为仅仅只是一个身份证之类的东西。
现在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张肖开口问道：
“我从小在精神病医院里面，并不知道什么身份id。”
警员点了点头，并没有立刻答复，像是在以一种隐秘的方式与外界进行着某种沟通与交流一样。
不一会儿，张肖对面的警员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一样，缓缓站了起来，对张肖说到：
“张肖先生，很抱歉，这是一场误会。”
一边说着，一边帮张肖解开电子手铐。
“身份id是星联邦采用最高科技的最新研发产品。每个星联邦公民都有被注册。”
“不过，最近在江滨市的郊区出现了一批未注册的偷渡份子，而你恰好在此时出现在临近郊区的精神病院门口……所以，你懂的，要相互理解嘛！”
张肖表示理解，并询问自己何时能离开这里呢？
警员走在前方给张肖指引方向，让张肖去注册一下身份认证。
一路沿着指示标牌，张肖走进一个小单间内。
小单间通体由一种无法辨认的哑光金属打造，黝黑墙壁上布满了鳞片状的金属墙砖，每片金属墙砖上写着一些张肖无法辨明的文字或是图案。
房间只有中央坐落着一张造型十分夸张的金属椅子，椅子后背上镌刻出数道造型夸张的兽首图案的镂空文雕。
张肖按照警员的要求，一步步走近兽首王座。
随着张肖的坐下，四周的墙壁上的文字就像活了过来一般，鳞片墙砖开始飞速转动，仿佛变成一只只眼睛一般盯着张肖。
金属座椅后背上的兽首也仿佛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猛然张开兽嘴，露出嘴内的尖牙，一口咬中张肖的脖子。
随着视野一阵模糊过后，张肖的视野自底部开始不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鳞片状透明颗粒。
随着鳞片将张肖视野堆满，视野又重新恢复清晰。
此时，背后的兽首也松开了嘴部，回到王座的背后。
“注册成功！”
一个声音自张肖的脑中响起。
张肖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低声喝到：“谁？！”
“［极］”
“你是什么？”
“［极］是星联开发并授权管理公民的唯一系统。”
系统！
饶是张肖在梦境里经历了魔幻的18年，依旧感到颇为惊讶。
星联下的所有人都有一个随身系统！
张肖继续提问：
“你有什么功能？”
“［极］功能复杂且强大，请自行探索！”
张肖尝试着摸索了一下，通过意念从视网膜中呼出了系统面板：
“人物信息”
姓名：张肖
id：阳葵已巳申震乾
身份：无业游民
财富：0
力量：5肌肉密度、韧性相关
敏捷：5小脑、肌肉强度相关
耐力：8忍耐力，意志，心肺容量
智力：10感知、逻辑、记忆相关
魅力：8社交、吸引力相关
幸运：1事件发生概率相关，此属性极难提升
稳定：5对异常、诡秘的抗性，此属性极难提升
特长：记忆力强
技能：无
注：普通成年男性，力、敏、耐、智、魅均值为5，幸运、稳定均值为1。
注：不借助［极］系统，普通人类各项数值能达到的极限为10。
注：人物信息为［极］方便检测、管理星联设置，数值仅供参考，一切以实际表现为主。
张肖正看着自己的人物信息，一道提示音传来：
“叮！”
检测到张肖为无业游民，财富值为0，现根据个人能力推荐下列职业，请根据个人喜好与能力慎重选择。
注：公民可以自由选择职业，系统推荐仅供参考。
注：公民可以自由切换主、副职业；若切换主职业，主职业进度不可保留，请慎重选择。
【职业列表】：
初级矿工（耐力特长推荐）
职能：前往已探索世界采集矿石，地脉结晶等矿产资源。
奖励：矿工可以保留所采集矿石总价值的1作为自己囊中物。
初级学者（智力特长推荐）
职能：研究物质、能源
奖励：学者可根据研究成果兑换科研积分，科研积分能换取星联特级资源的使用权，包括但不限于异常（已驯服）、诡秘（已调查）。
实习外交员（魅力特长推荐）
职能：参与星联外交，对外交涉、贸易、投资等活动
奖励：每次成功的外交，都能获取一点业绩成功点；十点业绩成功点可以兑换1点政绩点。政绩点可提升个人在星联内的政治地位。
对于三者，张肖第一个就把外交员的选项舍去了。别看十点业绩就能升官，实际上这东西很可能坑人的狠，搞不好一个业绩就要数年去完成。
在矿工与学者之间，张肖果断地选择了学者。
其一是因为张肖有着超忆者留下的无数记忆，其二是他很好奇异常、诡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而且，自己的属性之中［稳定性］是常人的5倍之多，而这个属性恰恰与异常、诡秘有关。
随着张肖选完【学者】选项，人物界面的身份一栏也变为学者。
而此时，张肖的脑中也传来声音提示：
“根据系统分配，学者张肖的工作地点暂定为江滨市第四人民医院！”
？？？！！！
好家伙！
这是刚出来，又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