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时多少豪杰

  长士青要出发了,这一石激起千重浪。

  众女纷纷攘攘,都要跟着一起北上。不光是钟灵、木婉清、林如兰这三个从大理来的,白约素、王语嫣、阿朱、阿碧这几个一直跟着长士青的也不遑多让,甚至连林青萝、秦红棉、甘宝宝和阮星竹也一副非要跟着不可的样子,大家吵了半天,也没有个结局,长士青的头都有点大了。

  “我说你们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几句!这次出发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更不是去打猎消遣,所经之地多是苦寒和不毛之地,时间也得好几个月。要想去的人都得做好遭罪的准备。而且很多时候根本就不能大张旗鼓,反而要藏头缩尾,甚至还有可能面临极大的危险。所以为夫不能带很多的人,我担心紧急时候根本无法分身照顾你们。我看这样,你们四位当姐姐这次就不要凑热闹了,青萝在家里好好准备生孩子,红棉、宝宝和星竹武功太低,不足以自保,正好趁着一段时间在这里好好练功,帮着青萝处理家务,争取为夫回来后能将你们的任督二脉打通。最多我答应你们,下次出去一定带着你们四个就是!至于婉儿、灵儿和阿碧,可以先随我走一段,我把你们顺路带到兰谷竹舍,你们到那里跟着一位前辈练习武功。我这次只带四个人去,约素武功最好,可以当个帮手;语嫣因为要为人师,帮我培训手下,非去不可;阿朱善易容,也少不了;至于如兰因为我要靠她找一个人。即使这四个人,也得女扮男装,不能让别人看出来!”长士青都说出来了,又是合情合理,自然也都这样照办了!本来他打算将她们都带到兰谷竹舍的,但是又害怕那里地方不够用,所以这次只好作罢!

  如此安排停当,最后一夜,长士青自然是特意光顾了留在家里的林、秦、甘、阮四位,既是安慰,也算补偿,让她们尽量少一些阻力,多得一点安慰。第二天一早,一行八人就乘船北上了。

  江浊湖清,水荫天蓝,蕉肥莲瘦,叶绿花红。

  日复一日,扬子江上,一艘不大不小的客船在逆江而上。船行悠悠,甲板上几名青年乘客或站或坐,甚是悠闲。长士青有意沿着长江逆流而上走一段,然后再北上后世的河南。既然有所图谋,长江天险还是要看一看,以便心中有数。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船近江州地界,沿长江南岸航行,这里江阔水深,游船如梭。众人正在左右观望,欣赏江景。突然有一艘船上传出声声高亢的吟读声。所唱的正是当今名声最显的大学士苏轼的赤壁怀古。虽然与这种几近十里萎靡的秦淮的风情有所不符,但听得出来,吟者乃一时兴发,借着酒劲,抒发胸中的郁闷而已,而且听声音中气十足,内功倒也不俗。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可堪回首,佛狸寺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听到有人大发感慨,突然觉得有点意思,忍不住将几十年后的另外一个豪放派词人的佳作信口吟来,颇有点反其意而用之的意思。这个苏轼,词写的到有一套,但是说到为官为政和为人,却让人不敢苟同,属于那种因循守旧的既得利益派,虽然这是朝廷本身大政方针下的必然产物,但也不能说与他们的个人的操守没有任何关系。

  “先生好雅兴,只是一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似乎颇与先生当今情况不合,看阁下青春年少,何虑尚能饭否?虽然文质彬彬,但也豪气冲天,同行的几位却更是身手不俗,何故兄弟如此老气横秋,郁郁低沉?我们几位兄弟有意过去与兄弟共谋一醉,不置可否打扰?对面一个年纪二十来岁的青年举手施礼道。不错,就是此人刚才脱口而出念了那句大江东去。

  “在下无意之间引他山之石而发内心之慨,打扰了兄台的雅兴,自当置酒赔罪,几位请!”看对方几个不是一般的青年,长士青自然有意结交。

  听到长士青的邀请,对方也不迟疑,身形轻轻一跃即先后上了长士青的坐船。没有想到,四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功力均已不弱,四人先后越过船来,坐船竟然只是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即平稳如初。看起来属于二流高手的境界,与船上长士青身旁的这些人都有得一拼,当然除了白约素之外。

  “钱塘邓元觉!”

  “镇江历天闫!”

  “庐州石虎!”

  “宁海司行方!”

  四人来到长士青的船上,抱拳施礼,逐一通报姓名,颇有江湖人士和军旅士卒简洁之风,让长士青大感意外。如此青年才俊,倒不多见。

  “在下燕赵长士青!这几位是我的白兄弟、王兄弟、木兄弟、林兄弟、阮兄弟、钟兄弟还有长兄弟。四位请坐!”既然原著中金大爷没有说明阿碧姓什么,长士青决定干脆让她就跟自己姓长就是。简单介绍和诸人抱拳施礼后,四人也不客气,直接落座。

  “江湖疯传燕赵长士青风流潇洒,仁义盖人,今日一见原来是个满腹经纶的书生。我们四兄弟班门弄斧,真是惭愧之极!长兄弟真是好福气,你的这些红颜知己一个比一个漂亮,让我们兄弟都感到有点嫉妒了!”邓元觉率先开场,而且一口就道破身后的人是女扮男装。

  “邓兄弟过奖了!在下也是一时禁不住,对苏学士的诗词发点感慨罢了!扰了兄台的雅兴。我先自罚一杯,算是赔罪!至于我这几位妻子那可是我的骄傲!在下信奉的是,大丈夫可以一事无成,但不能没有佳人相伴!至于男扮女装则是因为长途跋涉,不得已而为之,为此我再罚一杯!”说完,长士青连喝了两杯,算是将这件事打住。

  “听兄台的话好像对苏学士的这首念奴娇颇有微词,愿听高见!”邓元觉又把话拉到诗词上来了。

  “对于苏学士词的意境和气势在下也是非常钦佩,绝无轻视之意。苏东坡作为豪放派的代表,既有大气磅礴,先声夺人的妙篇,也有情真意浓的佳作。除了这首念奴娇外,还有那首江城子中的名句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更有那首水调歌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至于那首悼亡妻的江城子中的相对无言,惟有泪两行!更是写得让人唏嘘不已!称之为千古绝唱也不为过。只不过在下认为,诗言志!诗词是为了抒发一个人的心胸意境,正像邓兄豪气大发,大有品评天下风流人物一样!苏词是好词,但是在下认为,一个人如果仅是在诗词上、或者是口头上或豪放无比、或情真意切,而实际行动中,却要么为了循一己之私,为维护自己的大家族利益和地位,带头反对变法改革,反对寻求富国强兵之国策,致使宋朝空有天下最富有的国家之虚名,持续积贫、积弱之弱势,这不明白着就是叶公好龙,纸上谈兵,为写诗而写诗吗?这可以说是大节上有愧!至于说到小节就更不值的推崇,诸位想来一定听到过春娘、小曼的故事,这样一个把自己的女人随意送给别人,把女人当成东西的人难道也配谈什么‘不思量,自难忘!吗’!这应该是说他小节有暇!所以我说,苏学士词好则好矣,人品却不怎么样!也正是因此,在下才借别人的一首佳作。感叹今日天下之大,英雄难觅,真英雄更是凤毛麟角!”

  长士青有点信口开河,先鼓捣一下苏轼再说!不是总有那么些人,靠批评名家而扬名立万。这些眼高手低之辈,自己本事不大,批评起别人从来都是头头是道,而且美其名曰批评家。有这么一个职业,简直有点浪费人类的粮食。当然这些是笑话。至于长士青这一番信口开河,虽有点哗众取宠之嫌,但也未必一味全无实据,无中生有,至少表示出了他本身对那些满口冠冕堂皇,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官员们的某种鄙视和愤慨,他们简直和那些后世的贪官污吏门一模一样。

  “长兄弟的高见愚兄可是彻底领教了!不错,就词而论,有宋一代,大家辈出,这也许是他们重文轻武的具体表现。然而,方今之天下,不仅强敌环伺,外患不断,国内更是贫富不均,贪官污吏横行。靠几首好词当然撑不起大宋江山,靠一手好字更免不了亡国灭种之辱。盛世不是自己吹出来的,和谐也不是自己掩耳盗铃,自己说自己。如果整天拿钱纳贡称臣也算强大,如果被人欺负了连个屁也不敢放,反而割图裂地讨好别人,整天以自己实力太弱,没有准备好为借口,这种国家和政府还有什么希望?最重要的是,他们从上到下,整天除了醉生梦死和贪污、挥霍老百姓的血汗之外,就是宣扬歌舞升平,麻痹民众,有志之士扼腕长叹,宵小之辈鸡犬升天。看来确实应该寻求变革,找一条重生之路!”这一伙人看来是以邓元觉为首,一直是他在跟长士青对话!

  “邓兄弟说得好!常言道,穷则思变!宋朝开国以来,一直奉行着维持现状的国策。对外称臣纳贡,对内损不足而补有余,维护地方实力派和大家族、大地主的利益,如率群兽而食人,搞得民不聊生,盗匪遍地!屑小居上,大贤处下!这种情况如果不改变,亡国灭种是早晚的事!”长士青终于找到了知音,几杯酒下肚后,大家一起高谈阔论,不亦乐乎!

  “我们四兄弟也是物以类聚,深感报国无路,又不愿意与这些屑小为伍,这才借酒浇愁,突发感慨!长兄弟这几句话正说到我们兄弟的心坎上了!不知长兄弟这次来到江南有何公干?有什么我们兄弟可以效劳的地方?如果有暇,不如上岸一叙,我们再给长兄弟介绍两位朋友如何?”历天闫为人看起来比较精细,竟然插话邀请长士青。

  “初次相见就打扰各位,实在不好意思!”长士青还是客气了一下。

  “长兄弟这就见外了,圣人曰,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们志趣相投,我们的那两位兄弟更是豪爽之人,见到长兄弟这样的英雄一定会十分高兴!咱们说走就走,船家先向南拐,然后靠岸!”司行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马上就招呼起来。

  客随主便,众人与邓元觉一道来到了靠江边的一桩酒楼。但见江水碧天相连,远山云雾相接,好一处壮观风景所在。酒楼门面正中悬挂着“浔阳楼”三个大字,半里远就可以看到。

  怎么酒楼的名字这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的样子。难道这就是那个叫宋江的家伙后来在这里写下了潜伏爪牙忍受的什么反诗的地方?估计是吧!想想看,一个江州,能有几个浔阳楼?

  众人依次入座。对方有盛情难却,专门为白约素她们单独安排了一桌以便她们自己随意,至于剩下的五个大男人则坐在这个雅间的另外一张桌子旁边。

  “邓贤弟大驾光临,我们两位可是恭候多时了!”长士青他们刚刚入座,从外面又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三十来多岁的中年人。一进门就抱拳施礼,与邓元觉他们打着招呼。看样子内力和功夫要高一些,估计与白约素不相上下,大概是少林玄字辈僧人的水平吧!

  “娄兄、祖兄,久未见面,两位风采依旧,我们四兄弟着实高兴。今天我们为两位介绍几位新朋友,这是人称绕道而过的燕赵长士青大侠和他的家人!我们刚刚在江面上遇到的,三言两语之间,对当今局势和官府贪污腐败,贫富不均等等见解不谋而合,极为投缘,更一致认为,天下有识之士,应该同心同德,谋求改变!这才邀其前来一聚。我们知道娄、祖两位兄长最愿结交江湖好汉,这才邀请你们二位一道前来!”这回是石宝上来搭话。

  “江州娄敏忠!”

  “建康祖士远!”

  两位新来的家伙客气的抱拳施礼,并自报家门。

  “燕赵长士青见过娄兄、祖兄!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长士青也站起身来客气了一番。

  “既是邓兄弟等人的朋友,自有过人的见识,我们两位老哥哥也巴不得与诸位结交一番。闲话少说,小二快上酒来,咱们兄弟先干上几杯再说!”高个子的娄敏忠原来也好此道,看来豪爽的人都和酒有缘,也不知真是酒添英雄气、酒壮英雄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常言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难得有这次聚会,用杯子如何能够尽兴?小二,拿大碗来!先上几坛好酒,我们痛快地喝上一回!”看到对方文绉绉的样子,长士青突然豪兴大发,咱也学学乔峰,以酒交友嘛!至少不丢了咱北方人的豪气再说。

  “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单从喝酒上看,长兄弟也是可交之人!好!咱们就痛饮一番!”邓元觉也来了兴致。

  然而,这南方人喝酒就是不行,那有乔峰那样的痛快!每人只喝了不到五碗就彻底败下阵来。特别是娄、祖二位显然已经有点收不住了。

  “我说邓兄弟你们几个?我们可谓志趣相投!哥哥我可是多次邀请你们几个加入我们,共谋一番出路,为民请命!你们几兄弟至今仍然观望,难道还有点信不过哥哥我?”娄敏忠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估计把长士青也当成了朋友了。

  “就是!凭四位兄弟的身手和谋略,只要加入我们,很快就会得到主人的欣赏和重用,到时咱们兄弟一起相互提携,岂愁大业不成?”祖士远也开始帮腔。

  “不满长大侠说,娄、祖两位兄长致力于为民请命,反对贪官污吏的大业!我们虽然志趣相投,但是至于加入他们组织的事,我们兄弟还没有想好!所以才有这一说法!”邓元觉好像怕长士青见外似地,赶快解释着。

  “良禽择木而栖!邓兄几位的谨慎在下自然明白!想当年诸葛孔明非三顾茅庐而不出山,韩信随萧何而成大业!真英雄须有用武之地才能显出本色!兄弟我自是非常理解!”长士青对于他们的犹豫当然理解,再说他也不知道这个娄敏忠、祖士远是何许人也!翻遍了大脑中所有关于这个时代的记忆,也没有肯定的答案。好像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过一丝印象,但是非常模糊,根本就连贯不起来。

  “邓兄弟你们不要再犹豫了!虽然我们的组织十分隐秘,但这主要是出于安全考虑,我们主张组织内人人是兄弟,更主张为贫民百姓做主,甚至反对组织成员做官和加入官府。几位兄弟既非池中物,要想成就一番大业,加入我们,岂不相得益彰!当然如果长大侠能够也与我们一道,那就更好了!”娄敏忠仍不改初衷,好像执意要劝几位加入自己的行列似地,甚至连长士青都想拉进来了。

  什么组织这么有意思?还不准做官?组织隐蔽?长士青好像有点感觉了!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教的吧!对了!肯定是!因为按照时间推算,这个时候在长江中、下游、特别是后来的浙江、江苏一代摩尼教的势力应该是很大了。20多年后方腊起义能够席卷数十州,并且称帝,绝不会凭空而来,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是初具规模。想起来了,这方腊身边有两个最重要的谋士,称帝后被封为左、右丞相的家伙,好像就是两个比较特殊的姓氏,对了!就是姓娄和姓祖的,看这两个姓氏,就知道他们也是鲜卑人的后裔,最少那个姓娄的应该是。看看人家,才不管什么胡汉之分呢,所以也才能成就那么大的声势。

  终于对上号了,有了这条线索,邓元觉等四人也慢慢地对上号了。他们可是后来方腊手下的四名主要战将,被封为四大元帅的,其中邓元觉更是被称为宝光国师,均是有勇有谋、可以独当一面的帅才。果然不错,这些人现在看起来就已经是不同凡响了,代之以时日,必成大器。

  原来如此!看来现在邓元觉他们还没有正式加入方腊的组织,所以娄、祖两位才再三邀请。

  “娄、祖两位兄台讲道贵组织提倡为民请命,人人都为兄弟这些在下倒是非常赞同。但是两位是否想过?要破则必需有立,破就是为了立。总不能打碎一个旧世界,让他乱成一团粥吧!而两位兄弟又说你们反对做官,反对自己的成员进入官府?那么到底由谁来进行管理?难道还是由哪些你们反对过的人继续当官做主,又或者让另外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趁乱浑水摸鱼,建立一个新的政权,继续盘剥百姓,重复上一个王朝的老路?然后你们的下一代再继续反对这个变了质的王朝,一次又一次循环?”话说到这里,长士青突然觉得这个摩尼教的教义本身就十分矛盾。难怪让先是方腊、后是朱元璋给利用了!你们不是说不做官吗?方腊何故后来又称帝了呢?至于朱元璋就更不要说了!说以也就趁着酒劲,对他们的组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满娄、祖两位兄弟说,咱们四兄弟也是感到贵组织这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我们对现状不满,寻求改变,但是如果真的最后不能加入新的官府,又如何实现我们各自的理想和抱负?再说,我们既然是为民请命,替天行道,何必要搞得过分神秘?当然必要的安全措施是必要的,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邓元觉终于正式说出了自己的忧虑。看出来这四个家伙确实是很有头脑的。

  “几位兄弟这倒不必顾虑,每一个组织刚一创立时自会有它的宗旨和原则,也会随着时代的变化和形势的需要而改变,表面上的东西只是表面的意思。等几位真正加入后自然会了解全面!”看出来了,那些教义之类的东西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长士青才不相信其首脑人物不是想称王称霸。

  “其实,我倒有些看法,不知各位兄弟以为如何?与其来一次又一次的王朝更替,由盛到衰,何不另辟蹊径,搞一种全新的模式。让国家最高首脑也好,地方官员也罢,都不能长期占据高位。就像轮值岗哨一样,到时就得让位,而且要有一个组织监督他,并定期更换他,标准就是看他们是否能为民做主?”突然想起来后世的选举模式了,长士青也就有此一说,搞个君主立宪也好,至少不能再弄个出专制的皇帝出来。

  “长兄弟这个提法倒也新奇!果真如此那可真是再一次开天辟地了!兄弟能否详细说说?”邓元觉马上表示出了兴趣。

  “这个东西我也是临时才想到的?详细的方案恐怕只能在以后的实践中逐渐摸索。不过在下前不久前倒是听到了丐帮兄弟宣传出来自己的新主张,感到非常有意思。他们的宗旨有三条:均贫富,人人有饭吃;唯才是举,有本事的人朝前站;外御其悔、内靖匪患,人人安居乐业!我想这些东西也许对几位有用,但愿你们能够借鉴!”话说到这个地界了,长士青也不隐瞒,但愿他们能够按照这些东西运作,不管是谁能做到就好。作为一个懒人,长士青巴不得方腊那个家伙能做到这一点,至于他当不当皇帝那纯碎是他自己的事。

  “长兄弟这个提法倒是新颖,果真实现了,那不就是一个太平世界吗!”司行方也发出了感叹。

  “长兄弟果真非同凡响,如果我们组织能够得到你的相助,肯定会如虎添翼!希望长兄弟能够认真考虑!”这次是祖士远向长士青伸出橄榄枝了。

  “谢谢祖兄的抬爱!小弟可以答应作为贵派的盟友共同针对腐败无能的官府和恶势力。至于加入你们与否,在下现在肯定不能答应你们。因为一是我根本就不熟悉你们的宗旨和章程,同时我暂时也不想限制自己的选择,再加上我本是一个懒散之人,最大的愿望是与自己的几个红颜知己快哉江湖,一下子给限制死了,恐怕习惯不了!”长士青婉言谢绝。如果是你们教主来谈,长士青也许会给他点面子,好好谈一下合作事宜,你一个不知是什么角色的家伙说这事,也太不够份量了吧!

  不过长士青也不想完全拒绝,毕竟和这两个未来方腊身边的高参和助手留下点印象,将来也许有合作的余地。最重要的是第二点,既然知道了邓元觉他们的身份了,他当然有意与方腊争夺这四个人才了。毕竟迄今为止,除了自己的几个弟子外,就只有丐帮的势力了。丐帮的那帮叫花子门,冲冲杀杀还可以,真的到了排兵布阵,独当一面到时候,还的靠这些有学问和韬略的人,他所以下大力量培养自己的弟子也是出于这种考虑,现在面前白放着这四个人才,不想法留点好印象怎么行?

  “兄弟既然这样讲,我们也只能耐心等待了!不过我们之间互为盟友的事咱可算是这样说定了!我们两位代表我家主人这就与长兄弟击掌发誓,永不相负!”娄、祖二位知道现在要说服长士青显然不可能,有这个效果也算不错了。因此想尽快盖章生效,所以立即举起酒碗,勉强又喝一碗,并与长士青击掌发誓,愿意结为同盟。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应该是娄、祖两位手下的人,走到娄敏忠和祖士远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娄、祖两位的脸色立即变得非常严肃,急忙站起身来,连连抱歉。声称自己组织出现重大变故,只能失陪,就要离席而去。

  “两位既然有事我们当然不便相强,只是不知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咱们既然相聚,又同意互为盟友,如果真的有事,兄弟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长士青率先表态,邓元觉等四人也点头称是。

  “几位既然如此仗义,我们也不便隐瞒,刚刚得报,我们内部出现重大变故,问题非常棘手。本来我们这次是随主人来此地处理组织内部事务,没有想到却遇到了一件极大的麻烦,现在老主人因为中了人家的暗算,身受重伤,我们两人需要赶回江州据点,处理这一棘手的问题,以防对方卷土重来!如果几位兄弟愿意援手的话,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娄敏忠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

  “你们吃完了吧!我们也去看看!”长士青招呼几位女士跟着去凑个热闹。毕竟大家练了那么长的时间了,除了白约素和木婉清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跟别人动手,现在有这个机会,能见识一下也不错!

  娄、祖二人在前,邓、石、厉、司四人紧跟着,接着是长士青他们一行八人。娄、祖二位要么是事情真的紧急,急着朝回赶,要么也可能是想见识一下大家的本事,当然特别是长士青他们几个的本事,一开始就运起轻功奔跑起来,起初还留有余地,等到一盏茶过后竟然使起全力。渐渐地,邓元觉他们四个已经有点跟不上了,看来他们比娄、祖两位还是有点差距。然而,令大家感到惊讶的是,长士青也还罢了,那几个女人也都几乎毫不费力稳稳地跟在长士青的身后,好像是闲庭信步似地。怪就怪那两个家伙太不自量力了,竟然与会凌波微步的逍遥派弟子比起轻工来了,岂不有点贻笑大方。当然,如果平心而论,他们两个人的武功和内力比起白约素来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但仅就轻功而论,他们连阿朱、阿碧都未必能比得上。

  “长兄弟真是真人不露相!连你的这几位红颜知己的轻功造诣都如此之高!我们兄弟真是佩服之至!”来到目的地时,娄、祖二位尚未开口,匆匆赶来的邓元觉等人才有点恍然大悟地称赞道。

  “邓兄你们几个过奖了!我这几个妹子只是为了强身健体练着玩玩而已,真正动手经的验很少,有机会几位兄弟倒是可以指教她们一下手上的功夫,以多增加点自保能力!”长士青客气了一下,也想让对方真得知道自己的实力,不是想拉拢他们吗!那就得让他们相信自己绝对有这个实力才行。

  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娄、祖二人已经将几人带到了一个比较大一点的四合院内。看来这两个家伙的身份不低,门口警戒的人一见到他们立即行礼,连盘问都不敢盘问一下就放行了。

  “娄左使、祖右使、快快进来!教主一直撑着最后一口气在等你们两人的到来!”一进大院,就看见一位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家伙口不择言地赶快招呼道!

  “安排这几位客人到厢房休息!”娄敏忠吩咐了那个家伙一句,就急忙拉着长士青和邓元觉他们进了大屋。这家伙想的也够周到,这种紧急场合,还没有忘记对跟着长士青来的女眷们的接待和安排。

  大屋内,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盘腿坐在床上,看来已经接近灯枯油干得地步了。嘴角上还有血迹,估计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全靠一股精神撑着。旁边站着三位武功不错的家伙,像是他的手下。

  “教主是怎么回事?是谁打伤了你?”娄、祖两位一见面自是一阵急切地问候。

  “此事一言难尽!娄、祖两位免礼,先与老夫介绍这位新的朋友!”老人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娄、祖二位一左一右,赶快帮他输入一丝真气,这才暂且稳定了下来。

  “两位兄弟不要再浪费真气了!我先被那个蒙面人偷袭一掌,接着又被他与另外一个身法非常诡异的家伙围攻,身受重伤,内脏破碎,已经撑不了多长时候了。亏得三位法王和众教众拼死抵抗才勉强击退敌人,延续了这一时三刻。现在急着找你们前来,一是想向你们交代后事,而是也想知道你与邓兄弟他们谈的结果如何了?还有这位新来的兄弟,恕老夫身负重伤,无法站起来迎客了!”老人勉强地露出一丝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这是本教教主殷思望,这三位是本教护教法王杨一、吕蒙和晁天霸!教主和三位法王,除了邓、石、厉、司四位兄弟你们认识之外,这最后一位是燕赵长士青大侠!我们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志趣相投,言语投机,属下已再三诚心相邀他们加入我们,虽然暂时还没有结果,但是我们已经与长兄弟击掌发誓,互为盟友,他日江湖上争端也好,共同对抗官府也罢,相互支援,共同进退!属下现在正好禀报教主知道!”娄敏忠看着时间紧迫,三言两语说明了大概。

  “如此关头,我大光明摩尼教能获得几位强援实在是三生有幸,天佑我教!由于时间紧迫。我就不再客气了,一切由娄、祖二位左右光明使做主,代我与五位商定一切事宜。现在,老夫知道我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交代几件重要的事情。长兄弟和邓、石、厉、司四位兄弟也不用回避,正好做个见证!

  第一,我前去追随明尊后,你们两位与我跟前的这三位法王记住,教主一位由镇守清涧洞的护教法王方腊暂时代理,本教镇教绝技乾坤大挪移心法也交他保管修炼!方法王心思缜密,有大将风度,你们大家一定要好好辅佐他,光大本教。但是一定要严守教规,为民请命,不得加入欺压百姓的官府势力。

  第二,我们这次前来主要目的即迎接从波斯来的总教使节事宜,也由娄左使主持。要小心谨慎,总的原则是不亢不卑!对于他们的无理要求自然是坚决不答应!只是我这一去,对方武功怪异,又非常之高,需要小心应付,必要时也可请这五位兄弟援手!”

  第三,“偷袭我的人虽然蒙着脸面,但是其武功很高,即使不用偷袭的手段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过唯一的线索好像他会一种类似于本派乾坤大挪移之类的功夫;而参与围攻我的那个家伙,身法古怪,形似鬼魅,武功怪异阴毒,根本防不胜防。说话声音也不男不女的,我怀疑他跟朝廷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大宋官府肯定也已经介入了此事,这就增加了我们以后工作的难度。你们可以根据以上的线索慢慢追查,替我报仇。记住,有谁能够为我报仇,全教要正式立他为教主!”

  说完这些后,殷思望喘了一回气,然后吩咐把长士青他们带到客房,因为他有些私事想与娄、祖二位交代。作为客人,长士青、邓元觉、石虎、历天闫和司行方自然非常知趣,随着三位法王来到白约素她们几个休息的厢房。

  果然是摩尼教的那帮家伙!长士青虽然早就怀疑他们就是在南方起义的方腊那一伙,但也只是现在才算正式确认了。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方腊就已经位居该教的护教法王了。这家伙还真牛,按说他现在最多也就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吧!

  “请问各位法王?你们那位方法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看来你们殷教主对他可是赞誉有加啊!”

  为了多了解点情况,长士青坐下喝了一口茶之后,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长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方法王不仅年少英武,更是天纵奇才,武功智谋在我们法王之间均首屈一指,又是殷教主的乘龙快婿!本来教主的位置就非他莫属,这样做也是众望所归!”坐中杨一最为健谈,毫不隐瞒地就向长士青等道出了端详。

  “既然如此,殷教主的决定就有点令人费解了?方法王接任教主天经地义,又是众望所归,何故还要提出谁能够为他报得了大仇,就奉谁为教主?在下认为这有点多此一举。万一果真有其他的人帮你们杀了仇人,岂不无端制造麻烦和冲突?”长士青突然觉得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似地。

  “长大侠多虑了!这次围攻殷教主的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非常工于心计,趁着我们正在准备迎接来自波斯总教使节,脱离本教总坛而且无暇他顾的时候突然出手,而且是躲在暗处,靠偷袭的方式一举将殷教主打成重伤,不仅使我们对抗波斯总教的力量大打折扣,偏偏又没有赶尽杀绝或者一举将教主杀死,好像有意造成这样一种局面。最重要的是,敌人在暗处,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复杂状况,除了方法王外,本教恐怕很少有人能够带领大家找到真凶,并报得大仇,所以教主做出这样的安排和遗言也就是让方法王继任教主更名正言顺就是了!”这次说话的是吕蒙。

  一切都明白了!长士青自然不再多说,邓元觉四人也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殷思望终于没能挺过这一天,摩尼教的人自然也在忙着处理教主的后事。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人家有宗教习惯,娄、祖两位商量后决定将教主尸体火化后准备带回清涧洞摩尼教总坛安放,同时派人通知已经到达附近的总教使节,声称因为突发变故,教主谢世,迎接总教使节的仪式和安排改在清涧洞总坛进行,时间推后一个月,等中土摩尼教举办完教主葬礼并安排完新任教主等事宜后再做打算。

  既然人家出了这样的变故,长士青也不再打扰,提出告辞!邓元觉等人也算知趣,跟着长士青他们一起走了出来。

  回到浔阳楼附近的江畔,长士青先是找了一家好一点的客栈住下,然后又招来等在岸边的自己原来的那艘客船,商定休息一晚明早出发。至于邓元觉他们则一再表示,明天一定前来送行云云。由于发生了摩尼教教主不幸过世的事件,大家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所以自然都没有多少话说。

  “快来看!快来看!混江龙和出洞蛟兄弟们又要比试了!”天亮后,长士青他们正在吃早饭,突然大街上传来一阵阵喊声!有半大孩子的起哄声,也有成年人的叫唤声。

  有意思!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会有这种热闹看。这到把长士青从昨天晚上就出现的一丝淡淡地愁绪给冲得一干二净。坐中更有几个爱凑热闹的诸如阿朱和钟灵的,自然一再撺弄长士青几个一起去看看热闹。难得大家有此兴趣,长士青自然不会拒绝,反正他还有的是时间,去瞧瞧也不错。

  等几位赶到江边时,看到一群围观的人群中间,有三个15-6岁的后生正在比试拳脚功夫。看出来,三个人可能学过几招外加横练的本事,一套太祖长拳中还夹杂着一些似是而非的掌式,举手投足之间,像是会家子,但又大多是野路子,更不乏实用和阴险的招数。只是看起来三人都是天生神力,虽然年纪不大,到也虎虎生风,力量不小。其中一个家伙以一敌二,虽然有点手忙脚乱,倒也基本能应付的住,旁边的人更是大声叫好,就像看人斗酒一样,看人打架也是一种乐趣。

  “你们两个打人家一个也太不够意思了!让本小姐我也领教领教你们的高招!”突然一个小姑娘跳了出来,古怪精灵,满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尽管长得很美,但总是让人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邪气,不是阿紫是谁?

  “阿紫!怎么是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阿朱和长士青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真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跟到了这里!当时安排时怎么就忘记了还有她呢?

  “我说姐夫你跟几位姐姐风流快活的不行,当然把我给忘了吧!我跟了你们一路了,没想到现在还是让你们给发现了!一会再说话,我要和他们比比,多好玩!”小丫头这会只想到玩了,所以才不小心地暴露了出来。

  “想给人家比试可以!但是如果你敢用毒,我不会轻饶你的!”长士青一听她要凑热闹,赶快警告她,免得出了人命。

  “姐夫你放心!对付这三个小子,还用浪费我的毒药!姑奶奶随便就可以胜得了他们!”阿紫赶忙声明,以表示自己已经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

  “小姑娘别捣乱,我们可是在决定今后谁是老大的问题!不仅要比拳脚,一会还要比试水上的功夫!都比了两次了,这第三次一定要比出个结果来!”两个以二敌一中的家伙中的一个抽空说了一句。

  “好哇!好哇!咱们就来个擂台赛,谁最后赢了谁就是老大!也算我一个?比水上的功夫我也不怕!”阿紫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管人家是否同意,挺身就加入了战团。说来也是,她也就是个孩子,虽然身材发育的已经成熟,但年纪毕竟才13-4岁,不就是个小孩吗!

  阿紫这一加入,马上就出现了变局。只见一开始三个人还在各自相斗,几招过后,三个人竟然一起对付起阿紫了。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守多攻少,显然不是阿紫的对手。

  “你们三个还不住手,没有看见拳脚上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吗?你们就不要争了,我做你们老大就是了!”阿紫一面吆喝着,一面卖弄着自己的功夫。说实话,她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是至少比这三个家伙要高得多,尽管真正水上的功夫未必能超得过人家!

  看到阿紫开始搅局,再加上三人至今也没有分出胜负,三人一声齐呼后,只听到噗通、噗通三声响,竟然一起跳进了江里。阿紫也不示弱,也紧随其后跳进入水中,半天不见了动静。等到足有两盏茶的功夫,大家已经开始担心的时候,三人才从几乎接近江心的位置露出头来,接着双脚踩水,半个身子露出水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显然还是不分胜负!而在这时,旁边突然又出现一个小脑袋来,原来竟是阿紫!因为知道她水上的功夫,加上又会龟息大法,长士青他们自然不会担心,所以由着她胡闹就是,只要不用毒药就行。

  “怎么样?水下的功夫也不如姑奶奶我吧!我可比你们在水下呆的时间长多了!能者为大,这可是你们说好的!”阿紫又开始提自己的要求了。

  “那不行,我李俊堂堂的男子汉,怎么能让你一个小丫头当老大!不干!不干!”

  “我们童威、童猛兄弟也不干!”

  没有想到,三个人立即组成了统一战线,一起摇头大声地否认。

  “还男子汉大丈夫呢!就这点出息?我既然胜过了你们,你们就该尊我为老大!”阿紫可是得理不饶人,这么长时间了,终于找到可以欺负的人了,如果肯轻易放手,那还是她阿紫的性格?

  李俊、童威、童猛,好熟悉的名字!长士青突然明白了这三个家伙可都是后来赫赫有名的人物,梁山好汉中肯定有他们。想到这里,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三个人叫什么名字?看你们水上的功夫确实不错,只是没有名师指点,手脚上的功夫可真不怎么样?你们三个一起也不是这个小姑娘的对手!怎么样?想不想学习高深的功夫,打败她?”长士青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找几个会水的传人了,万一用得着呢!毕竟看到这三个家伙资质不错,说不定稍加训练,会很有用处的!

  “先生能教我们取胜的功夫那就再好没有了!我们愿意拜你为师?我们总不能让一个小丫头比下去!”三个小家伙一听有人要教他们武功,也不比试了,赶忙跳到岸上,向长士青走来。

  “我叫李俊,人称混江龙!叩见师父!”那个黑粗的后生率先拜倒。

  “我叫童威、这是我弟弟童猛,人称我们出洞蛟和翻江蜃。”两个看起来比较精瘦的家伙也拜倒在地。

  果然不错,这三个正是后来梁山伯中的水军统领。黑宋江,反正你最后也被人家招安,而且还被人赐死,搞得众兄弟心灰意懒,在下挖你点墙角也就没有什么错了!林冲算一个,这三个家伙就算是第二批了。

  “要胜这个小姑娘容易得很!但是要拜师就没有这么容易了,你们得做好准备遵守本门的各项规矩才行!你们可以先跟着我!等找个正儿八经的地方,再行拜师礼!”长士青当然不会这样容易就接受他们,尽管这三个家伙后来都是以忠义著称,是些言出必行之辈。

  “师傅尽管放心!我们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我们三个自今日起,唯师父之命是从就是!”李俊明白长士青所指,率先表态。童威童猛也拍起胸脯表示赞同。

  “不干!不干!我不干!姐夫你欺负人,竟然和阿紫抢小弟!”阿紫一听长士青要收他们做徒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你懂什么!真正论水上的功夫,阿紫你也未必能胜得了这三个人。不要闹了,你姐夫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阿朱出来当和事佬了!一边说一边走出来将阿紫拉到了一边。

  “让给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同意我跟着你们!”阿紫又提出了条件!这个在星宿派长大的魔女,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长士青自然不置可否!再说反正都已经跟来了,走着再说吧!

  看到事情已经摆平,再没有热闹看了!岸上的人群渐渐散去。

  长青他们也向自己的船边走去。毕竟没有什么事,考察了这一切后,该赶路了!

  这一次西行,长士青也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多后来的名人,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吧!

  当长士青他们向自己的客船旁边走去的时候,又一个特殊的现象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在自己客船停靠的码头不远的地方,有一艘外观非同寻常的大船停在那里,不仅打扮装饰的颇有异国情调,而且显然水手也多不是汉人。说起话来,想乱嚷嚷一样,不知是何国的鸟语!引得大家一阵指手画脚。

  看看邓元觉他们四个既然还没有来,估计是有什么事给绊住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关键是要互相留点好印象,至于送别这件事,长士青实在并不十分在意。所以决定不再等了,招呼众人准备上船。

  “哪来的异邦小丑,竟然敢在这里动粗,赶快放了他们几位!否则我们四兄弟可不会罢休!”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突如其来,把长士青等人的目光拉回了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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