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推波助澜

  坐在花和尚房间里的原来不是别人竟然是和花和尚大战了三百回合的那个蒙面人。只不过这家伙现在已经不再蒙面了,也让人一眼看出竟是长士青在南阳救的那位叫韩世忠的家伙。真是莫名其妙!也难怪把花和尚鲁达气得哇哇直叫。

  长士青表面上表现得非常惊讶虽然他早就预料到了此人是谁,说老实话当时从他的身形上长士青已经看出来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家伙就是韩世忠,只不过他没有道破而是随着他们在哪里争斗主要是出于策略考虑,以方便自己则绕开他们直接去抓花和尚没有抓住的人质去了,这也才有了后面的审问。反正他知道真论武功韩世忠与花和尚差那么一筹,让他们相互牵制也少些麻烦。

  “长大侠听我解释!我之所以出手阻止花和尚一是因为那两个人是我的旧识虽然交情不深但也不算是路人,最重要的是我认为现在还不能动他们留着他们在军营里或许有更大的用处,由于时间太紧无法解释所以我才决定先拦下来再说。我说花和尚我都跟你道了一路的谦了就不要再这样不依不饶了好吗!那么大个男人心眼那么小!”韩世忠赶快站起来解释。

  “是韩兄弟来了,怎么现在才到?我相信韩兄弟出手救人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用不着反复解释。何况既然你认识那两个家伙是梁总兵的手下也算是你旧日的同僚,有点于心不忍也有点另有图谋救了他们我都理解。你们两人之间主要是因为没有来得及通气所以才有此一场误会,用不着在大惊小怪了!再说现在这也不重要了,因为人我已经带来了。不是我要驳韩兄弟的面子,实在是因为我有很多事情需要马上弄清楚才出此下策。”一看里面坐着的是韩世忠这小子长士青自然不便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都怪我在快哉亭没有等到你们就擅自决定先到禁军军营附近去查看一下才引起的麻烦,后来看见那两位带队出营我就跟了一路,再后来就是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花和尚出手我也就忍不住阻挡了。由于害怕被他们识破所以才没来得及与花和尚打招呼,结果更导致了如此一场误会还险些坏了大事,老韩请先生原谅!”韩世忠还是比较客气地一味地在哪里解释着。

  “韩兄弟就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的用意同时我也认为韩兄弟说的不错,这两个人留在军营要比抓了他们或者杀了他们用处大得多。何况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只好如此如此了!这样吧!那两个家伙现在就在我的房间里正睡着呢反正该问的我都已经问完了,你就好事做到底再找个机会把他们救回军营也让他们再欠你个人情!”长士青突发奇想决定放了他们,现成的有韩世忠在此正好演出一场欲擒故纵。

  “怎么?原来先生也跟在后面!看来真是把我花和尚当傻子耍了。”花和尚一听又跳了起来大喊大叫。

  “花和尚你那么大的嗓门干嘛!在大街上都听见你的声音了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在这里住咋的?”又有人说话了,不是方玉叶是谁!

  “你们都回来了?我的大小姐、二小姐到哪里去乘凉了?这天黑才回来了到是挺敬业的嘛!”看到这俩丫头回来了长士青自然开始冷嘲热讽。

  “哎、哎、哎!我说淫贼大哥咱有点良心好不好?我们姐妹可是老老实实按照你的指示在哪里盯了一天稍,虽然没有什么发现但也算是尽心尽力怎么会是去乘凉了?”一听长士青这话方金枝当然就不干了当着韩世忠和花和尚的面就淫贼哥哥的叫上了。

  “都到现在了还跟我在这里装!我到那里找过你们而且把四周都找遍了也没有人影,你们不是找地方去乘凉了还是去干什么了?别告诉我说你们去逛街去了!”长士青虽然没有多少怪罪的意思但也不能让她们信口开河。

  “什么?你找过我们!我们怎么没有看见过你!你到哪里找了?四周和附近?我们干嘛要呆在四周和周围受那份酷热!不妨告诉你我们老老实实地呆在钱庄里一整天,目睹了他们的一切!这还不算是干正经事嘛?”方玉叶更是不甘示弱,伶牙俐齿。

  “你说什么?你们在钱庄里面呆了一整天!你们也不怕被他们发现?”这次是轮到长士青惊讶了。

  “谁规定监视就一定在暗处忍受酷暑和严寒的?告诉你我们才没有那么傻呢!我们姐妹两个化装成南方来的大盐商的两位千金推说想在这家钱庄开个户头,你说掌柜的还不给我们好茶好点心地伺候着!”方玉叶的话一语道破了玄机。还真是猫有猫路鼠有鼠道,这年轻人的办法和路数就是不一样!

  “看来是为夫怪错你们了!这么说红玉丫头当时不在元福钱庄恐怕也可能是进钱庄里面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进去看一看呢?不过即使真的是这样钱庄早就关门了也应该回来了呀!天都黑了怎么还不见人?”光顾着怪别人了竟然还有个重要人物没回来呢!尤其是这个红玉又部分失忆万一有点什么就麻烦了。

  “怎么?红玉姐姐还没有回来?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方金枝和方玉叶一听马上就叫了起来。

  “红玉还没回来?那可就麻烦了,她可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呢!我说先生你就该听我的不应该让她们女人出动!别说了赶快出去找吧!”花和尚与红玉丫头认识最早,看来担心也是真诚的。

  “红玉?哪一个红玉?她在哪里?”韩世忠一听这个名字脸色突变也跟着站了起来。

  “红玉就是红玉还能是谁?她是先生救的一位丫头,和这两位金枝和玉叶都是先生的新夫人!”花和尚怨气还没有消就这样就算是跟三个人介绍了。

  “韩世忠拜见两位夫人!”韩世忠赶忙又站起来行礼。

  “不瞒兄弟说!红玉姑娘是我在南阳街头救的一位少女,由于受的刺激太大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甚至连她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为了方便我才随便给她起了个名字暂时叫红玉的。怎么!韩兄弟认识这个人?要不怎么会说出是哪一个红玉的话来!这就太好了!终于可以找到她的家人了!”一听韩世忠的问话和态度长士青知道这小子肯定知道内情。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我们梁总兵的孙女找着了呢!大侠还记得南阳城外梁老总兵托付你的事情吧,不瞒大侠说梁总兵的孙女也就是我大哥梁豹的女儿就叫红玉!前些天被官府抓走下落不明,韩总兵曾请长大侠帮忙解救来着。我一听这个名字还以为是她呢!看来我是空欢喜一场了!”韩世忠也不隐瞒道出了原委。

  “不错!是有这件事。我们随后倒是在南阳打听了一下可实在没有消息后来就忙着跟踪童贯到了扬州,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等咱们办完这件事后我们再回南阳打探一下争取找到这个姑娘,也算帮梁老总兵完成一件心事。”长士青这话也就是安慰安慰对方而已。因为这种事情最多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尽人事儿听天命而已。想想看都被人带走了而且被卖做了军妓,如果是个烈女子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又到哪里去找?如何去找?

  长士青也终于明白韩世忠的态度为何变化那么大了!原来这梁总兵的孙女也叫红玉。红玉、红玉、梁红玉,对了!该不是历史上的那个擂鼓镇金山的名人梁红玉吧?也许真的是八九不离十,尤其是这个韩世忠也在场就更可以断定是这样了。能与两个历史名人遭遇还真是有趣!这件事情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不然真应该好好地在南阳找一找,说不定真能找到她并根本改变她的人生历史!当然了这也是长士青这个时候内心的感慨而已,天底下没有卖后悔药的不是嘛!

  “我也是就事说事加上梁老总兵和梁豹大哥临来时一再让我问一下长大侠有关他家千金的消息,我一听到这个名字才这么激动的,毕竟一个小女孩流落风尘想想都让人感到可怜。没有想到还是空欢喜一场。”韩世忠七尺汉子竟然也有如此柔情,怪不得历史上能有过那样一场惊心动魄的佳话。

  “韩兄弟也不用灰心!常言说好人终有好报,我相信梁姑娘应该无恙我们也一定会找到她!”长士青又在说安慰的话了。当然这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信口胡说毕竟凭着记忆如果真像历史上发生的那样韩世忠应该是在汴梁碰到他生活中的那个梁红玉的,也就是说梁红玉应该是被卖到汴梁更应该是活着的。只要丫头活着就有机会不是。

  “这还不简单!等红玉姑娘回来了让韩兄弟认一下不就完事了,说不定真是她呢!”最聪明的看来就是花和尚了,这也正是验证了那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谚语,又或者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了吧!

  “就是!咱们别咱这里废话了赶快去找红玉姐姐才是!”方金枝也说了一句值得肯定的话。

  “我与花和尚分头去找就行!金枝和玉叶你们两个就留在客栈等消息并负责联络,韩兄弟你则去救人并负责把他们送回兵营。不要耽误了,大家立即出发吧!”事出紧急长士青只能当机立断。

  “我也跟着你们去找人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万一真是梁总兵的孙女那不就太好了!”韩世忠也急着想帮忙找人,也不知道是否对人家有点意思了只是这也有点不太合乎常规毕竟差着辈分不是吗!当然了,如果还在过去长士青也不会这样咸吃萝卜淡操心,现在就不同了,既然红玉丫头已经成了自己的女人万一真有别人惦记着自己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了。

  “韩兄弟说的虽然不错,但你还有大事要办可耽误不得。徐州城也没有多大找人的事情有我们两人就够了,咱们一个时辰后回到这里会和!”长士青话未说完就拉着花和尚飘出了客栈。都火上房了自然不再啰嗦。

  徐州虽是战略要地可不是大去处,既无汴梁城的繁华更无十里秦淮的风月所以这天一黑街上的行人就不是太多了。长士青和花和尚兵分两路沿着通达钱庄所在的大街上找了整整两个来回仍然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长士青一面让花和尚回客栈看看丫头是否自己回去了一面又一次回到了通达钱庄。需要到钱庄里去看一看即使丫头不能在里面哪怕是在附近找个人问一问也好,说不定有谁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呢!要说这事也实在是过于蹊跷,这丫头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了呢?

  进入通达钱庄倒并不费多大的事但要想不让人发现饶是长生这样的绝顶高手也得小心翼翼。毕竟一是天色尚早通达钱庄正是晚结账的时刻内部灯火通明,人身鼎沸,再就是正如逍遥钱庄徐州分号掌柜介绍的那样这通达钱庄可是大有背景和来头的护卫中更不乏好手,万一还未探听到消息就被发现那可就不妙了!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吗嘛!这种官商勾结的地界谁知道会不会冷不丁地蹦出个难缠的人物来。

  大堂内除了各种各样的报账声音就是霹雳巴拉的算盘珠子响声,看来要想在这里探听到点什么消息恐怕也没有多大希望,总不能冲进去抓人不是!无奈之下长士青只能躲在房上忍受着夏日的蚊虫叮咬。真他妈的倒霉!没想到晚上还要盯梢所以没有采取措施这种滋味还真不好受。

  有人出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只见至少有十几个人,两人抬着一个个大箱子从大厅后门里出来,看他们步履蹒跚的样子就知道那箱子里的东西真不轻,往来了好几趟估计少说也有几十箱,应该是钱庄在将现银入库吧!你还别说这家钱庄生意还真不错,光看你几十只大箱子就可以断言这一天的流水确实不是小数。

  对着这么多的金钱说长士青不动心那是瞎说,但自己现在可是有要找人的算是要事在身何况是在找自己的枕边人那还顾得上这点银子,再说了自己眼红也没用不是!不过尽管强迫自己不想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慢慢地跟了上去,不惦记看看总可以吧!何况既然这家钱庄有很深的官府背景谁知道又有多少是不义之财呢?

  “报告东家该入库的现银都清点完毕并押运过来请东家查收,这里一共是三百一十万两,今天流水剩下的那五千三百二十一两白银留在柜上临时的保险柜里。”向前向下经过至少三道铁门和数名站岗的保镖后才算到了目的地。这时听到的是一个领头的大班模样的家伙在向一个养的肥肥胖胖的家伙汇报着。如果估计不错这家伙应该就是这家钱庄的掌柜的了。

  “把箱子放在这里就可以退下去了!”那个胖乎乎的东家咕哝了一句,声音像蚊子似地。

  关门上锁还是一套老程序只不过现在是倒着来做的就是了,尤其是最里面一道门竟然有三道锁不说而且是只有掌柜的一个人拿着钥匙。而前面的两道门的鈅匙则是由掌柜的、大板还有一个看来应该是守卫头领分别掌握着,真够严谨的!最重要的是这个金库的入口竟然就在第二道院落大厅后墙的正中央,等他们退了出来收拾停后再摆上四幅巨大画着山水的木制屏风后,简直就是不漏任何边际。不是长士青跟踪来到这里并目睹了他们开门的全过程打死也不会相信这家钱庄的金库入口竟然在这里!怎么看都有点海盗藏宝的感觉。

  当然了长士青也就是看看而已,不说人家那么多守卫单是那么重的箱子都无法正大光明地搞出去不是!何况自己是有任务来的,好歹他如此追踪倒是省了很多时间因为不用打听就知道谁是掌柜的了。只是有一点长士青不是太明白,徐州可不是什么富饶的地方虽然这通达钱庄在这里是最大的钱庄但一天流水几百万两也够让人张口结舌的。更重要的是这么大的流水量,匀出来区区几十万两军饷怎么会成了问题?哪怕是借也该借出来吧!不对,不对!弄不好这里还真有阴谋。只是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士青一时想不清楚就是了。

  擒贼擒王!与其自己在这里绞尽脑汁不如直接和这个老家伙对一下话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所以长士青也就不再注意人家的金银了而是紧紧地跟着那个叫掌柜的家伙。

  “老爷请等一下!白天来唐总兵派来的那位军爷又来了,说是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对老爷说!”这老家伙刚要回自己的住所,突然一个管家摸样的人跑来禀报着。

  “这唐总兵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三个月的军饷和粮草费用吗,白天都交代好了还有什么事?如此兴师动众的躲三躲四像见不得光似的,不是看着知府的面子这笔生意我宁愿不做!”这东家看来还有点脾气至少自己在这里自说自话时硬气的不行。

  “老爷就不要生气了!这么一大笔生意人家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咱们家舅老爷虽然任职户部我们也不缺这点生意但这毕竟牵涉到好多关系而且是那么多兵的问题,我们还是小心为妙的得好!”是那位大班在劝说着。

  “好!前面带路吧,我到要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吩咐!”老家伙极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句又返回了营业大厅。

  “这么晚前来打扰由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先告罪了!”是一个家伙在打招呼。接着是两人互相客气着。这就是所谓的虚伪吧,尽管心里不愿意还得装着一副笑脸。

  “唐将军这么晚返回来想必有重要事情吩咐,请不要客气直接说就是!”姓由的掌柜显然也不客气。

  “不瞒由掌柜!我之所以去而复返实在是今天发生了两件非常蹊跷的事情,不单是去知府衙门担任明修栈道的梁军需官不知何故在半路突然遭到袭击被擒,而且我的卫士也发现我今天来你们这里的行动也受到了监视并在路上赶跑了对我监视的人。总兵大人担心有人惦记上了我们这笔银子了所以想转告由掌柜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切不可走漏半点消息,否则坏了朝廷的大计童大人一旦怪罪下来那可谁都吃不消!”

  那位姓唐的军官说了半天好像都是提醒要小心什么的而且显然是在拉大旗作虎皮,看来长士青的想法没有错,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

  “唐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会谨记嘱咐对谁都不会说半个字,甚至是我们这里也只有我和大掌柜的知道。再说了我通达钱庄又不是没做过军队和官府的生意,道上的规矩更是一清二楚。该说的说该问的问不该说不该问的一个字都不会透漏。只是在下想问一句那两帮打劫和监视的人到底是谁?抓住了没有?”这由掌柜虽然说的叮当响但还是心有忐忑所以最后又问了一句。

  “快别说了啦!要是逮住了不就没事了!问题是梁军需官他们倒是被人救了回来至于监视我的那个人则因为武功太高我的卫兵们最多只是看到了一个人影而已!”姓唐的军官也不隐瞒,丝毫不怕长别人的志气。

  “这样的话还真有点棘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不过将军放心,我通达钱庄的银库虽不是铜墙铁壁但也防卫森严,也不怕什么蟊贼进来。何况这里离徐州总兵府和知府衙门都不远大家平常又素有交情和来往,一旦有事他们也会前来支援的。我们就等你们总兵的指令随时把这笔饷银汇往指定的钱庄!”又是由掌柜在回答。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姓唐的军官说完后立即站起来走出了房门。

  看来这家伙心里有事而且显然是最知根知底的人,要是能把他抓住问一问不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只是长士青虽然这么想但现在最需要的是找人实在不能跟踪和出手,何况现在动手显然也不合适,毕竟这家伙有近百名卫兵跟着如果一击不能得手让他有了防备就更难了!

  不过听了他们的对话长士青还是有点放心了,既然这家伙说到有人跟踪监视过他想来应该就是红玉丫头!只是不知道这丫头跑哪里去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你说急不急人?原意为她仍然会跟着这些人所以长士青才悄悄地跟着这个姓唐的军官,只是一直出了城门仍然没有见到红玉甚至自己用内力探查也没有发现这才有点着急。看来她真不在这里至少现在不在,但愿这家伙说的红玉丫头已经逃脱了是实情,这说明她至少现在安全无虞说不定已经在客栈里等着了。

  “先生你终于回来了!快点吧红玉丫头回来了还受了点伤呢!”长士青刚踏入快哉亭饭庄就碰上了满脸焦急的花和尚正在二楼的入口处转悠呢,看到长士青一把拉住他就往屋里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还负了伤?让我看看严不严重?不是让你只负责监视钱庄一有情况就来报告的吗?谁让你擅自采取行动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听说过吗?还好受伤不重不然让我如何心安!”长士青一面查看红玉的伤势一面不停地埋怨着。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饶是这样也足以让长士青心疼不已。

  “我说先生大哥你就不要再埋怨我了,实在是事情紧急我没办法回来报告不是嘛!因为有个形迹可疑的角色带队突然出现在钱庄而且我也确实听到了他们是在谈论官军军饷的问题还说要赶回去向他们的总兵报告呢,你说我能不跟着他们吗?谁知道半路上突然又来了两个厉害的角色,不仅武功怪异的不行进退的速度更是惊人。不是我刚练过先生大哥教我的凌波微步弄不好真会吃个大亏,能不能回来都成问题!”

  红玉丫头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受了点伤但还是满不在乎地介绍着情况。

  “你说的一切我都明白了!看来这件事情确实不那么简单而且这里面很可能隐藏着一个大阴谋,不然的话也不会从宫中派来这两个真正的高手了。大家记住以后千万不能再单独行动遇到这两个人更应该特别小心。现在咱们先来补课,我先就传你们三人一套武功。练好这套武功再配合你们刚学的步法就完全可以克制这种邪门武功。你们记住了!只要好好练习足可横行天下!”

  听完红玉姑娘的叙述,长士青才知道自己大意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赶快补救了,算是亡羊补牢吧。

  “你们夫妻赶快传功吧!我在外面给你们把关!”花和尚到倒是知趣,何况这套武功要与凌波微步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以快对快、以奇制奇。相反,这种武功如果没有凌波微步的锦上添花即使像花和尚这样的人学了也只有多了解了些狠招难有根本上的提高。

  “花和尚你也不用回避!跟我这么久了你也在旁边学一下,对你的武功也会大有好处。这套武功乃我逍遥派绝学,名字就叫逍遥十式!其实并不复杂也只有十招,重在使用和与步法的配合!”长士青一面说一面慢慢地演示了一遍,接着又是第二遍还夹杂着对一些要点和用途的解释。等长士青开始演示第三边的时候,金枝、玉叶乃至休息了一会的红玉也开始跟着比划了。

  “好了!今天咱们就到这里,你们好好练习和琢磨,明天我再仿效他们的武功给你们喂招,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就不怕他们了。现在大家都饿了赶快吃点东西休息吧!我还得去看看韩世忠这老小子呢!该不会他也出了什么事吧!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长士青说的虽是实话但也并不全是,要知道有仇不报非君子今天竟然有人敢伤了自己的女人那还了得!如果不找回来自己的脸还往哪里搁!

  “我说淫贼哥哥你也都忙了一天了也休息一下吧!何况红玉姐姐又受了伤也得照顾和保护不是?你就真的忍心离开我们?”方金叶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这个时候耍起娇来了。

  “你们先睡觉!今天夜里我估计不会有人找咱们麻烦的,因为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既要保护他们的秘密还要保护他们的军饷呢!而我也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办。你们先休息我很快就回来。花和尚你睡觉时也机灵着点,现在的情况非常微妙需要处处小心才行!”长士青说完了这句话亲了每个丫头一下就出门了!

  他已经胸有成竹,今夜就要开始付诸行动了。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朦胧的夜色中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七里山兵营内。那些一般的兵士当然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在军营内穿梭,当然了他们想到了也发现不了不是吗。

  看来这南阳来的禁军军纪还算不错,至少不像大部分宋军军营的那种懒散无序或酒或赌成疯的样子,这天还不算太晚就熄灯安歇了,除了一些站岗放哨的和巡逻的士兵来回走动外竟然没有多少声息。看来梁老总兵虽然不在了其一贯严格的治军传统还留下了深厚的烙印,但愿不是因为欠饷时间太长大家没有银子的缘故。

  “启禀总兵大人!现在军营里的情况确实有点不妙,那些对拖欠军饷不满的兵士在一些下层军官的推波助澜之下更有点无法无天,如果不想法赶快解决就怕引起变故。还请总兵大人早作打算!”从一个灯光最亮、巡逻士兵最多也是最大的帐子里传出来一句熟悉的声音。听出来了就是不久前在钱庄里说话的那个声音。

  没费多大的事黑影人就摸到了这个去处,古今中外在中土这片地方最气派和豪华的就是衙门,而军营中最大的地方自然是中军大帐了。熟知这种传统的长士青自然是驾轻就熟。

  “唐兄弟费心了!听说今天兄弟还遇到了点麻烦,难不成真是还有外人对咱们的事情感兴趣?”另外一个声音在说话。估计就是姓唐的口中说的总兵大人在回答吧。

  “不瞒总兵大人!这才是属下最担心的事。不怕贼偷就怕贼想不是嘛!一般的士兵好糊弄就怕有外面的家伙心怀不轨。不瞒总兵大人兄弟我今天就差点栽倒一个人的手里,不是童大人派来的那两个高手相助兄弟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喝茶呢!”又是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家伙在发言。

  “兄弟也不需太过担心!这件事情本军门自有安排只要大家小心谨慎度过这两天就好,反正我们只要能实现童大人的要求和计划具体做法却不必太过拘泥,只需如此如此就好!只是现在突然来了这两个瘟神不太好对付,虽然在对付外人时是不错的帮手但就怕他们油盐不进和咱们不完全一条心,所以大家要小心,机密之事还是要内外有别才是!”又是那个总兵在说话。

  “总兵放心!我已经将从宫里来的王大人和徐大人两位高手安排好了,不仅好酒好菜地招待着,高帽子跟他们戴着,而且还有不少的好处,不怕他们再有什么想法!何况这里主政的还是军门你,他们说穿了是童大人派来保护和协助你的不是!”是另外一个家伙在说话。

  “军师的话不无道理!话虽如此毕竟这两个人是童大人的亲信咱们一是得罪不起,再说是不是负有监视咱们的使命只有天知道了!小心没大错还是小心些好。”又是那个总兵在发言。

  “总兵大人也用不着太过担心!反正童大人授意的是想办法把这些桀骜不驯的南阳士兵制伏或者干脆搞散就行,实在不行就让他们与魔教叛匪同归于尽就算大功告成!打胜仗难,难不成打败仗还有多么困难!”又是那个被称为军师的家伙在出谋献策。

  “话虽如此但还是要小心为妙,如过一不小心激起兵变,这帮剿匪的变成被剿的成了下策还罢了,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兄弟难保全身而退就糟了!”是姓唐的将军在说话。

  “唐兄弟过虑了!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些!再说了连我都想到了童大人会没有预案?告诉你们吧这都在预料当中也在掌握之中,只是不能明说而已!想想看没有童大人的首肯和授意我会这样做吗?你我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我所做的只不过是顺手牵羊搞点外快而已!”这是那个总兵的回答,满怀信心的样子。

  “我明白了!原来总兵大人早有先见之明,所有这一切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既实现了童大人的计划又肥水不流外人田,看似主动选择了这个不惜引起病变的下策实际上对于咱们来说那可是上上策,不论剿匪成功与否先扣下这笔军饷保证我们的收入再说!”又是那个军师在议论。

  “知我者军师也!其实童大人最关心的是不允许这些有异心的实力存在和斩草除根,至于手段和途径则大不必太在意。否则你以为童大人千里迢迢地非要让我们绕个大圈子途径徐州是吃饱了撑的吗?还不是要把他们从原驻防地调离先断其根基,然后让他们与魔教反贼相互拼杀,实在不行就利用徐州的驻军武力弹劾。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时斩草、如何斩草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在我看来既然是要杀猪何必要等养肥了再杀,我们干脆连饲料钱都省了岂不更好!所以我的意思是趁早不趁晚,快刀斩乱麻。只是咱哥几个心照不宣就行,到时给他来个死无对证,即是童大人又能奈我何?”

  “就是!只有捞足了钱大不了咱兄弟再回山寨当咱的山大王去,逍遥自在岂不更好!”这又是那个叫唐贵的家伙在恍然大悟。

  “唐贵你小点声!这种事情只能是只做不说都不知道!”唐总兵毕竟老成持重赶快提醒。

  这帮小子原来也是绿林出身。只是长士青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这几个家伙议论的什么杀猪宰羊和斩草除根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这里面真有阴谋,不仅童贯有密令什么的,好像里面还有他们自己的小算盘

  “有人闯军营了!有人闯军营了!捉拿奸细、捉拿奸细!”突然锣声大作,军营开始乱了起来,各种巡逻的兵士高举火把到处乱窜好像是围攻什么人似地。

  “奇怪!难道真有如此高手竟然连我都能被发现。”长士青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准备跑路,既然被人发现了就不能再待下去了。这个时候起了冲突就没意思了不是。

  不对!好像不是朝自己这面来的!

  长士青刚想动身却发现官兵聚集和奔跑的方向是另外一个方向。看来还有自己的同道中人,这可今天的又一个没想到。

  “总兵大人可安好!有奸细混入军营属下常胜护卫来迟还望总兵大人担待!”一个细声细气的家伙闯进中军大帐,口里虽然客气着但显然并非出自内心。

  “何敢有劳常大人大驾!本坐再说也实行伍出身,个把蟊贼也不放到眼里!常大人应该去捉拿奸细大不可必把心思放到我这里!”姓唐的总兵看来也并不是很知情的样子。

  “唐总兵放心!有我卜败兄弟一人足矣,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将那个奸细手到擒来!”姓常的家伙好像也不在意冷冷地回答者。

  “要我说总兵大人你还是移步到偏帐里躲一躲,免得奸细混进来威胁到总兵大人的安全!”看来还是有自己的心腹,那位被称为军师的家伙这样建议着。

  “这样也好!你们带着总兵大人到附近帐篷里躲一躲,有在下在这里守,万一再有奸细到闯进我正好给他来个守株待兔!”听声音又是那个姓常的在当仁不让。

  “既然常护卫有此好意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兄弟们我们到其他帐篷去看一看,这里就交给常护卫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次姓唐的总兵竟然没有拒绝,吩咐了一声后竟然和他的手下扬长而去。

  长士青凝聚功力确认中军大帐内确实只剩下一个人之后自然不再犹豫,左手食指划出的同时身形暴进已经从划破的牛皮大帐的缝隙中进入帐内。

  你还别说里面的这个姓常的家伙还真是有两下子,竟然也是不退还进呼的一声已经向自己飘来,手中的一把短刀更是锋利无比眨眼间已经来到长士青的面前。果然好手段,也果然是自己熟悉的那种邪门功夫,只不过比多年前栽在长士青手下的那位大内副总管卫唯稍差点火候而已。

  这点手段对付一般的武林好手自然是稳操胜券,甚至是已经得到长士青真传的红玉丫头也只有逃命的份,只是遇到了长士青就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即使他们的师傅或者师祖紫阳道长到了也难敌长士青的数招,何况这个怎么说都算是后生小辈呢!

  只见长士青身形在急剧运动中只是那么微微的一侧,同时一记顺水推舟将对方的右臂推向左侧自己的身体也同时从他的身体右侧擦身而过。间不容息之间左手一记雾里折花已经拿住了他的脖子,干净利索毫无悬念。这个时候可不是卖弄的时候,既要保证速战速决更不能弄出太多的声响以防帐外执勤的官兵听到响动闯进来。

  这个叫常胜的家伙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双方只是一个照面就已经被擒。不仅说不能动弹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除了两只脚还在挣扎之外。

  得势的长士青并未马上离开。他之所以在中军大帐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绝不会仅仅是为了抓一两个人甚至是杀一两个人,千军万马的杀也杀不尽不是,即使将他们的总兵或者将领杀光也无济于事,也如后世那个喜欢做梦的泱泱大国的情况一样,这宋朝地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官。那把他们杀了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人顶上,该贪的还是贪该挥霍的还是挥霍。长士青需要的是更有效的办法。

  抬头巡视了一遍大帐长士青不仅大喜过望,只见大帐中央的那张桌子上赫然放着一个四方的小包裹,不就是总兵大印还是啥?谢天谢地这帮小子自作聪明非要躲开,谢天谢地常胜这小子自不量力竟然要单独留守在这里,也谢天谢地这几个小子走得太匆忙竟然连大印都没来得及拿,或许他们以为只是离开一会用不着这么费事何况他们也许根本想不到常胜这个宫里来的好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最重要的是也不知是那个家伙这个时候闯进军营为长士青创造了这个宝贵的时机,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在这中军大帐外蹲守到何时呢!

  机不可失长士青迅速将手中的猎物点住穴道后顺手从案上取过几张宣纸在每张的左下角盖上了总兵府大印。虽然够小心了,但由于外面巡逻的兵士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还是还是有点手忙脚乱的。在包好大印放回原处拽那只猎物将要离开的时候,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恢复了下肢的运动能力,在长士青带着他要穿过大帐划开的那道缝隙时竟然双腿动了动绊倒了旁边的两把桌椅,造成了两声响动。

  不过已经于事无补了。等外面巡逻站岗的兵士冲进大帐时除了看到倒地的两把椅子外就是大帐旁边的那道裂缝了。

  抓奸细!抓奸细!又是一整乱哄哄的叫喊声和手忙脚乱。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果然是调虎离山,果然还有奸细!看看丢什么东西了没有?”是姓唐的总兵再确认里面安全之后冲了进来在吩咐着。

  “禀告总兵大人!除了两把椅子到底和帐篷上一道缺口外,什么也没有丢?总兵大印还在这里呢!估计是常护卫和对方争斗的结果!”是哪位姓唐的亲信在回答。

  “常护卫哪里去了?我说兄弟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不然真让他们给偷袭了!”又是长总兵在感叹。

  “估计常护卫肯定是追出去了!总兵大人放心以常护卫的武功绝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估计是贼人一进来就与常护卫这样的硬手交起手来最后抵抗不住狼狈逃窜了!现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卫兵!再调两标人马护卫中军大帐!”是那位被称为军师的家伙在发号施令着。

  不说禁军军营在这里乱哄哄地像无头苍蝇一样搜索和奔跑着,这时的长士青则早已经已经溜出了军营,手里提这个累赘丝毫没有减慢他的速度更没有被人发现,否则他也许早就找匹马骑上了。等发力奔出了大约有四五里路的时候,他才把手中的猎物放了下来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将他的内力吸干了才继续赶路。虽然这二三十年的功力对今日的他来说他已经无足轻重但是毕竟有生于无,而且又有很多新人需要这些功力不是。

  说是赶路长士青并未朝回走相反他却转而向西方奔去,原因也非常简单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受到了别人的好处总得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帮自己引开了官兵的注意,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要报一箭之仇。要知道这种时候这种场合竟然有人敢动自己的女人不找上门来那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的。自己之所以独闯军营这主要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对付他们两个。防止自己人再受到伤害还在其一,同时当然也为了未雨绸缪免得他们坏了自己的好事。现在常胜是被抓住了,不是还另外一个叫卜败的家伙吗。如果没有估计错这小子是向西追人去了,自己现在转而向西一是避开身后的追兵同时也搂草打兔子既救人也算寻仇。只是手里的已经奄奄一息的猎物却没有放弃,一是不想留下痕迹免得官军生疑,再就是想问问他们知道些什么顺便还可以交给红玉丫头让她出口气。

  补充了二十多年功力的长士青自然更急如虎添翼,凭着感觉向另外那个不速之客跑的方向追了大于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和马蹄声。

  双目凝聚功力一望果然发现是追人的那帮人回来了。只见当先一个精瘦的家伙骑在马上后面还拖着一个俘虏,身后和周围则跟着大约是百十来名马步士兵。看来这家伙是得手了,颇有点得胜回朝的样子。

  不用问那个精瘦的家伙就是常胜口说的他的兄弟卜败了,因为其他的一帮军士估计加起来也不是那个被绑的俘虏的对手。得出这一结论的原因是长士青已经从那个被俘虏的家伙身形和步法中知道这倒霉的家伙还是自己的老熟人,只是实在不明白这小子何故也要夜探军营而且还失手被擒。

  顾不得探寻他那一幅狼狈相更无法问寒问暖,长士青现在需要做的是救人,何况还要找卜败的麻烦呢,都说过是搂草打兔子了不干也不行不是嘛!

  悄悄地将手上的猎物拍昏放到一颗树下,长士青突然展开身形从侧面扑向那群人。这种场合属于敌众我寡自然要靠偷袭,虽然对付这百十个人不在话下,但毕竟离兵营不远一旦形成持久战就会对自己不利。

  一是长士青的身法和速度过于恐怖,再就是借着夜色的掩护转息之间那些有点得意的官兵和他们领头的叫卜败的家伙才发现人影一闪拴在自己马后的绳子就被长士青给剪断了。长士青的目的非常明确要救人也得先充分利用这个帮手再说。

  “老韩你负责对付身后兵士,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交给我!”长士青先是一记百花齐放拍向韩世忠周围的那些官兵以便为韩世忠恢复功力争取些时间同时有意大声吩咐着。言外之意也激一下这个卜败免得这小子一看时机不妙驱马就跑还得费事。

  饱受欺负的韩世忠看来早就怒到了极点,虽然受了些外伤但这小子本就是行伍出身又是外家横练的那种皮糙肉厚之类,只是因为对卜败的那种刁钻和快速的招式不能适应才失手被擒的,现在已经松绑自然精神抖擞大喝一声就冲向身旁的那些士卒。

  这一番拼杀颇有点鬼神皆惊得味道,普通的士卒那是韩世忠的对手加上刚才长士青的那一掌的威力那些一般的士卒早就被吓破了胆,一声呼啸就要作鸟兽散。

  “老韩注意,最好不要放过活口否则就麻烦了!”长士青一面音应付着卜败的那种犹如鬼魅的进攻一面眼观六路向韩世忠发号施令,生怕这小子一时心软或者念及旧情让人漏网坏了自己的大事。

  你还别说!这卜败的功力和水平还真不错,至少也比那个叫常胜的还高出那么一筹。当然了也许是这小子看到长士青一开始漏了那么一手才如临大敌,所以出招和进攻都多了些狠劲和全神贯注,不像常胜那样一是轻敌再就是长士青攻其不备才一招制敌的,所以竟然在长士青手下过了近十招还没有被拿下。

  说老实话,长士青也是没有尽全力,因为如果现在就把这小子拿下或者击毙了,剩下的那几十个兵士势必会一哄而散,尤其是其中还有不少骑兵要全部歼灭势必会更加麻烦。万有几个、哪怕是一个家伙被并闻讯而来的援兵给接应走了长士青想封锁消息的计划就全泡汤了,后面的事情也就难办了不是!所以这里面当然也有拖延的意思,毕竟带队的将官还在战斗,手下的士兵想逃也不敢明目张胆。

  “看看在韩世中的大发神威下那几十个士卒已经十有八九被撂倒了,长士青突然发招,一记满天花雨之后趁着卜败攻势受挫飘身后退想再骑回马上之际,他快长士青更快身型突然旋转着赶到了他的背后,又是一记雾里折花已经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老韩弄几匹马来,带上那棵树后的那个家伙咱们快走!”长士青顾不得再说什么。现在这里的事情以了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如果让大批官军缠住了就真麻烦了。

  这一上马情况当然就好多了,不然尤其是像韩世忠这样的不善轻功的人不被人追上才怪。然而骑马奔跑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响声的太大,这不跑了半天仍然没有摆脱追兵。

  看看实在没有了办法,长士青只能另想办法,经过一片小树林时他招呼一下韩世忠两人下的马来,然后用手中的大刀猛地朝四匹马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受惊的马匹嘶叫一声绝尘而去,自己和韩世忠则各带了一个俘虏转向北面奔去。韩世忠虽然轻功不怎么样但胜在人高马大身强力壮又正是壮年,奔跑起来虽然速度不快倒也胜于常人,尤其是跑起来几乎毫无声息至少起到了掩人耳目的作用。

  就这样一直奔跑了半个时辰才算最终摆脱了追兵。看看天色已晚估计今天是进不了城了,不说别的单是带着这两个俘虏就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说老韩呀!现在城门早已关闭我们带着这两个家伙肯定进不了城了。今天就辛苦你一下在这个土地庙里躲一晚上,最主要的是看好这两个家伙,明天一早我派人来接你!要记住这两个家伙虽然内力全失但是他们的武功怪异而且也不全靠内力尤其是他们十分狡猾,你可得好好看好了他们,最好分开绑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跑了!”虽然废了他们两个人的武功,临了长士青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样子吩咐道。

  “先生你就放心吧!我韩世忠连这点事都干不了你也太小看我了。”韩世忠显然有点不太服气地回答着。

  “这两个人虽然重要但也不是非要留着他们,如有紧急情况可以将他们干掉自己跑路,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首要明白吗!”长士青最好还是交代了这一句免得这小子一根筋为了两个俘虏再被官军逮住。

  交代完这一切长士青展开身法直奔徐州城。自己一个人混入城自然不是问题,这里又不是皇宫大内长士青根本就不用费什么事就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快哉亭饭庄。

  “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是困得不行要睡觉了!”这次花和尚真是忠心耿耿,竟然坐在走廊里等着呢!也不知是真的在执勤还是因为夏夜酷暑难捱才呆在这里的,反正至少表面上说的信誓旦旦是为了保护三位夫人安全云云。

  “花和尚辛苦了!你赶快休息明天一早去找丐帮吕舵主给我办几件事!”长士青声音也低了下来对着花和尚耳语了一会,直到花和尚连连点头后才分手回到各自的房间。

  “淫贼大哥哥终于回来了,红玉姐姐可着急的睡不着觉呢!”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看到三个丫头竟然还一起坐在床上,长士青刚想开口方玉叶率先站了起来开口。

  “不是太明白!难不成只有红玉丫头一个人等我回来咋的?看来你们两姐妹对我真是无所谓了!”虽然也深了长士青还是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下。

  “我说淫贼哥哥真没有正型,就知道逗玉叶妹妹!再这样我们真的不理你了!”方金枝也看自己的妹妹受到调侃马上出来帮忙。

  “行了、行了!你们姐妹到是同仇敌忾。天色不早了赶快睡觉明天我带你们看一场好戏!”长士青不再多说什么了。时间已经够晚了自己晚上还有任务呢,不然又如何对得住三个如花似玉的丫头们的好意和望眼欲穿呢!

  一夜**无语。第二天日上三竿,先是红玉接着是方金枝和方玉叶醒了过来。

  “淫贼大哥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们姐妹三人到成了大懒虫了!”这此又是方玉叶在大惊小怪。

  “这只能怪你们,红玉丫头身有微伤也就罢了你们两个还不是因为昨天玩的太疯了!正所谓有得必有所失,晚上消耗过多不睡觉又能怎么办?至于为夫早晨的功课那是必不可少和雷打不动的!我也想睡懒觉何况为夫一夜要对付你们三个消耗要比你们的都多但仍然不敢懈怠,这不是没有办法吗!你们也不用着急反正我们还有时间,先吃饭等会花和尚他们回来了我们就出发。”这时的长士青已经做完了早课早已精神抖擞,当然了也趁机半是挪揄半是认真地数落她们几句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大白天也开这种玩笑!看来叫你大淫贼还真没有冤枉你!”其它人好像充耳不闻不再回答到是方金枝嘟囔了这么一句。

  徐州城大街上,行人早已经开始多了起来。

  “快闪开!快闪开!”熙熙攘攘的行人中突然传来军卒的大声吆喝声。

  惊慌失措的行人一面赶快让出一条路来一面递去一双双惊恐的眼神。只见前面有三四个骑马的军官带领下一队大约近百人的禁军士兵浩浩荡荡地冲了过来。

  这年头百姓最怕官兵,尤其是上百人的部队,不说老百姓即使城门口的驻军都不敢惹乖乖地放了过来。

  “众军士听令!在钱庄四周严密设防非本军门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队伍到了本城最大的钱庄通达钱庄前住了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军官大声喝道。

  “启禀军爷!有人在我们平安车行定的五十挂大车到了,请问军爷该与谁接洽!”一个领头的伙计上来问话,身后是那几十辆大车。

  “不错!就是我总兵府订的。直接赶进大院就行!”负责警戒的士兵好像事先得到通知似地直接就将大车放了进去。唯一有点麻烦的是这大车一下子太多了,钱庄的院子根本就盛不下,很多马车只能呆在大街上排队。引得过路行人投来一阵阵不解的目光。好歹这钱庄运货和进出钱款倒也是常事,唯一例外的是这一下这么多车辆到让人有点刮目相看。

  外面热闹钱庄里面更是热闹。营业大厅内从伙计到掌柜,直到刚刚进来的东家行姓由的老板还在百思不得其解,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各位军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姓由的老板一面满脸赔笑一面在向自己的护院家丁们使眼色,言外之意让他们赶快通风报信去搬救兵。

  “由老板不用费心了!你的钱庄已经被我南阳来得禁军严密包围,没有本军门的允许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更飞不进来!掌柜的放心!我们这样做只是出于安全的考虑绝非对你们的钱庄不利。只要掌柜的好好配合我保证一切都会安然无恙除非掌柜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又是那个肥头大耳的禁军头目在嚷嚷。

  “提辖请吩咐!但凡在下能做到的一定照办就是!”姓由的掌柜终于开始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开始与这些军爷对话。

  “由掌柜不要害怕!在下乃剿匪北路大军粮草官郑序,这是我的副手尤油,在下两位北奉北路剿匪大军总指挥使、南阳禁军总兵大人之命将寄放在这里的军饷悉数提走!为防走漏风声和安全期间才采取这一下策,还请掌柜的勿怪!”终于到正主说话了,只见一位清瘦的军官开口说话。

  “这话从何说起!总兵大人何时在我们这里存放过银子?不满军爷说,以前确实一直是由一位姓唐的将军来过钱庄商量借钱的事只是我们小号也没有那么多银两不是!今天诸位有都是些新面孔一上来又要提什么银子,估计是诸位搞错了吧!”姓由的掌柜的是见过大世面的马上反应过来了,自然开始矢口否认。

  “掌柜的这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吧!你看看这是什么?难不成我总兵府也会跟你开玩笑!”另一个打扮的一幅文士模样的中年人开口说话了。一面说着一面将一张盖着总兵府大印的公文递给了姓由的掌柜。

  “你又是何人?这------”姓由的一看到这纸公文脸色马上就变了。仔细看了半天又将他递给了一边负责业务的掌柜。

  “山人乃北路剿匪大军指挥使、南阳唐总兵麾下军师尹再道是也!难不成贫道亲自前来都办不了这件事情!”中年文士一幅不可思议的神色在咄咄逼人。

  “我说东家!这纸公文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不仅连数目说得一清二楚,更重要的外人也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呀!只是、只是----”掌柜的也是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样吞吞吐吐!难不成贵钱庄将我们的银子挪用了还是咋的!”哪位自称姓郑的军需官在逼问。

  “不瞒各位将军和军爷,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过紧密而且金额又如此巨大,在下不得不十二分小心。不瞒诸位一是这件事情一直是唐贵将军亲自经办的再加上唐将军明明吩咐过这笔银子不会提现而是要让鄙钱庄打成银票汇寄他处,现在各位突然到来要全部提出去不说金额巨大一时难与办理,而且各位都是新面孔,在下也就是担心、担心有什么不妥不是!”

  这钱庄老板确实不是个草包,这种场合竟然会道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来。

  “老板不感到此话有些可笑吗!朝廷千里迢迢拨下的军饷不发给即将赴前线作战的兵士汇到到他处干什么?粮草军备都需用现银就地购买不拿出来难道让大家和马匹都喝西北风吗?再说即使总兵大人原来有什么吩咐但也是此一时彼一时,你可知道现在士兵已经因为欠饷闹翻了天,如果因此引起兵变耽误了剿匪大业甚至发生冲突不要说你一个小小的钱庄,就是总兵大人也吃不了兜着走了!”自称尹再道的中年人显然在危言耸听。

  “如果是这样!那还请各位让原先来的经办人唐贵唐将军亲自前来我们马上照办!”是那个负责业务的掌柜的在搭话。

  “什么?难道说我总兵府的正式公文还不如一个熟面孔咋的?不要说唐贵唐将军和总兵大人为了安抚骚动的士卒根本就离不开军营,即使能离开你以为我们会让你一个小小的钱庄呼来喝去的吗!少说废话,赶快办理!否则太阳落山前我们赶不回去的话,老子会以阻挡军务对你不客气!”另外那个瘦瘦的军需官也有了怒气,显然对掌柜的故意拖延十分不满。

  “军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就事论事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为了保证银子安全不是!还请军爷见谅!”又是掌柜的在说话。

  “各位稍安勿躁!掌柜的和老板既然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老板你也应该明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就这样空手回去显然也不合适,而回去叫唐贵将军来肯定不行。要我说不如这样,你们干脆就将刚才说的有关唐将军吩咐过这笔银子不会提现而是要让你们钱庄打成银票汇寄他处的话写上一份说明,我们兄弟就这样打道回府也好有个交代!”中年文士突然口气缓了下来了换了另外一幅口气说话。

  “这件事情只是口头协议,那能留下字句!老板这可不行,千万不能写呀!”是掌柜的在提醒着。

  “真是天下奇谈!我们来取回自己的军饷竟然要和你们在这里费尽口舌!难不成真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钱庄!”是哪个肥头大耳的粗壮提辖在大吼大叫,估计他早就失去了耐心了。

  “想动粗是不是!不要以为我们怕你们,不妨放马过来!这可是在徐州,我们也不是吃素的!”钱庄护院的头目一看这个局势也不干了,跳出来开始与那位粗壮的军官剑拔弩张,后面还跟着他的副手。两个人手握刀柄,显然是在示威。

  “是吗?”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提高嗓音并故意拖着强调反问了一句,同时目光向那个粗壮军官扫了一下。

  声音未落,只见刀光连闪了两下并突然听到两声尖利的叫喊接着是噗通、噗通两声响,原来那两个刚才做搏斗状的的护卫头目的喉咙竟然被那个粗壮的军官给割断了。这小子的功夫真是见长,能这么快一招制敌既有出其不意的因素估计长士青昨夜传的逍遥十式也帮了大忙。看来鲁达这小子也是个学武的怪才,看着五大三粗的领会起来可是出奇的快。

  “你们、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胡乱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钱庄老板虽然见过大场面但这种情况当然也没有遇到过,脸色吓的煞白,结结巴巴地质问着。

  “通达钱庄的护卫头目有通匪嫌疑并有意阻碍军饷的提取已被处决,请军师示下其他人该如何处理!”粗壮的军官根本就不理掌柜的话头,一面冷冷地看着门口剩下的那数十位护卫一面向中年文士报告着,显然是再继续着自己的威胁。

  “鲁提辖不要再动杀机了!留着这些护院和伙计好为咱们清点银两和装车,你要一股脑全杀了难不成让我们自己的士兵装车不成!”中年文士也有意配合在唱着双簧。

  “怎么样!老板还要让我多说废话吗!不妨告诉你我带来的人已经把你的前后院全部包围,所以你也别指望有人回去报信!要么乖乖地将我们的银子交给我们带走,要么写封书信说明这一切,不仅要签字画押而且要盖上钱庄大印否则一切后果只有你们自负了!”中年文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再爱钱如命的人在这种威胁利诱和恐吓下想不照办都难!迟疑了半天通达钱庄姓由的老板终于摇摇了头勉强地接过纸墨写下了那封他自己也不明白该不该写的书信。没有多少客气的话,直接道明为了兑现唐总兵原先的吩咐该笔饷银和军费不必提出兑现直接打成银票汇往指定地点所以不能交给贵军郑、于两位粮草官和军师尹再道云云。

  “好了!现在已经真相大白,由老板之所以不想把饷银交给我们是因为总兵大人有交代,按说我们不该再为难你们只是现在实在是十万火急,就这样回去也不算是个事。这样吧!就再请老板和掌柜的和我们一道到军营走一趟吧!”自称尹再道的军师好像有了活口。

  “那不行!想拿张废纸就打发我们也太小看我们了,他们一封书信又如何抵得上总兵府的公文!不行!得让他们把银子交给我们。大不了我们也留个收条签字画押就是了!军师可不能这么好说话,完不成任务我们回去可是要掉脑袋的!”是自称姓郑的军需官在说话。

  “就是!老小子别再推三阻四的!快去打开银库交割银两,否则老子就要用大刀说话了。”粗壮的军官上前一步,用带有讥笑的目光紧盯着姓由的老板。

  “你们这也太不讲信用了!我都写了信了你们又反悔简直太不像话了!”姓由的老板可能是感觉上当了,后悔不跌地在反问。

  “少他妈的废话!是赶快照我说的话办呢还是老子杀了你们自己砸开金库?”还是这大刀管用。这粗壮军官的一番咋呼立即就见效了。

  “别抬了!别抬了!你们连三个月的军饷带粮草款也只有一百多万两,这都抬了二百多万两了还不停下来难不成要把我们钱庄的银库搬空还是咋的?要知道那可包括我们钱庄的老底和全府的税金呢!”胖胖的尤老板还想再嘟囔着什么就被刚才的那个粗壮的军官一掌给击晕了。

  这徐州通达钱庄还真是深藏不漏,估计也可能是总号的额缘故吧竟然从银库搬出了白银400万辆,外加20万两黄金足足装了80挂大车而且到了傍晚才算装停当了。为了防止车载过重,又从另外一家车行里调了几十辆大车才算够用了。

  “我说军师还有近十万两的零头怎么办?箱子已经没有了!”是负责清点的姓郑的军需官在报告。

  “就给人家留下这点家底吧!咱们又不是土匪提走自己的钱加上利息这些已经足够了,总得让人家继续活在去和开张吧!掌柜的也别担心!我们明码标价拿走自己的本金和利息外多出来的那一点算是我们从贵号借的,我给你留下借据等下次兵部拨来军费时你们直接扣下即可!”尹再道军师一面说着一面将一张盖着南阳总兵府打印的借据留在了柜台上。

  “各位兄弟!好好保护钱庄!明天一早直接回军营就行!”临了又是那位军师吩咐了一句。

  一个时辰过后,在一队官兵的护送下从西门走出了几十辆大车,每辆车上都装着四到五个箱子好像挺重的样子。守城的官军一开始还有些怀疑但看到押车的是自己的同僚,再加上一个五大三粗的长相凶狠的提辖在大呼小叫,于是乎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放行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天亮了,驻扎在七里山的北路剿匪军队大营内唐总兵和他的亲信刚刚升坐正要命令亲兵击鼓升堂进行早典之时,突然外面乱哄哄地吵闹声紧接着是亲兵跌跌撞撞地赶来气喘嘘嘘地报告。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此慌张,还懂不懂规矩了!”总兵唐越非常生气的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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