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的煎熬

  李禄是被奇怪的声音吵醒的,醒过来一看,周围黑乎乎一片,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他摸索着起床,就想寻些吃的来,心道就算是当龟公,也没理由不吃东西,自己就算想不开去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可还没等他出去,便听得耳中传来咿咿呀呀的怪声。

  这是什么声音?

  再仔细一听,竟有男子的喘息之声和女子的娇喘之音。这种声音既像是舒畅之极、又像是痛苦不堪;此起彼伏,真是痛并快乐着,让人难窥其中之妙。

  李禄也是明白人,虽然没经过男女之事,但这种天生的本能立刻让他明白了怎么一回事。这隔壁不就是那铁狮子吴勇的房间吗,这家伙看上去那么强壮,定然**不小,仗着护院的身份随便叫个姑娘,有谁敢反对,估摸着连嫖资都不会收他的。

  “这个王八蛋,最好精尽人亡,死在女人肚皮上。”李禄心中咒骂道。

  有心不理他,可是耳朵长在脑袋上就是听的,这种声音就是捂着耳朵它都从耳朵缝里朝里面钻,到的后来,捂与不捂都一样了,即使你听不到,脑袋里都会回想起这种声音来。

  李禄实在受不了了,听着这种声音,老实人都会犯错,既然不想忍受,那就离他远点。李禄偷偷摸摸往门口走去。这间小房只有一个木板门,看上去很厚实,李禄手抓门栓轻轻一拉

  吱——嘎!

  开门的声音清亮异常,特别是那嘎的一声,有如悬崖勒马,急流勇退,任何**都可被它打断。连李禄都吓了一跳,连忙停下了开门动作。而这房门才开了一小半,连人都挤不过去。

  隔壁的娇喘之声也戛然而止

  李禄连忙屏气息声

  过了片刻,隔壁又传出男女喘息之声。李禄松了口气,接着把门一拉。

  吱——嘎!

  刺耳的声音立刻传出。在这寂静夜里,分外清晰。李禄惊出一声冷汗,慌忙又住手不拉,心道这破门怎么老发怪声。

  又是一片宁静

  过了片刻,隔壁又传出男女喘息之声。李禄拍了拍胸口,心道这一回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手脚尽量放轻一些,于是小心翼翼的、非常缓慢的、一拉门……

  吱—吱——吱———连续刺耳的声音传出!声音是变小了,可这种声音的穿透力却十分厉害,依旧清晰异常。

  怎么还响啊!李禄慌忙住手!只听四周一片宁静,隔壁的喘息之声又销声匿迹。李禄松了口气,无奈的看了一下就将打开的房门,摇了摇头,缓缓走回床边。李禄终于放弃了。这门既不开也不关,省得它老是发出声响,打扰了人家好事。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就听隔壁一声大吼:“我操,老子干事还要受人指挥,受不了了!”接着便听到起身下床摔门而出的声音。李禄心叫不好,就听着咚咚咚的脚步声直到房门前面,碰一声,踢开早就半开的房门,小山一样的阴影出现在李禄面前。

  “你个混蛋存心跟我过不去,老子听了两次吱嘎声了,都忍了,可这最后一次怎么回事,光有吱,没有嘎,你是不是想趁我最快活的时候来这么一下!岂有此理,我等多久,你就等多久,老子又不是金枪不倒,我趴在那里熬得住吗我!?”

  李禄刚想解释,铁狮子吴勇的拳头就上来了!

  啪啪!砰砰!

  扑通!

  李禄头上挨了两拳,身上被踢了两脚,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铁狮子吴勇喝道:“老子的罗汉拳本来不打你这种懦夫,只是实在让人呕气,不打你一顿,以后干事都不快活。听好了,日后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发出一点响声就要你半条命,发出半点响声就要你一条命!”

  李禄呻吟道:“我明白了,以后做事一定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哎哟!”

  吴勇又踢一脚,傲慢的道:“你明白就好!”

  吱嘎!咣当!房门被他重重拉上。

  听着铁狮子吴勇返回房门的脚步声,李禄哀叹一声,默默落泪。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一个大好前途的书生却被逼做什么龟公,任人欺,被人打,毫无还手之力,这都什么世道啊。

  李禄有感而发,赋诗一首:

  李家门楣惨蒙尘

  禄厚官高今无望

  来生再图逍遥志

  福缘修得万丈高

  既然今生无望,那就只能期待来世修个好命了。本想找支笔写在墙上,可惜这地方哪来的毛笔,只好肚子了念叨了几遍,越想越觉的对不起祖宗,反正睡不着,一伸手,从床脚边拿起了那把祖宗留下来的宝刀。这把刀锈迹斑斑,简直不堪入目,既然如此的不值钱,为何珍而重之的搁在祠堂里。李禄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望着它发呆。

  隔壁咿咿呀呀的混合之音又响了起来,李禄不想听也得听,可听着听着,自己也起了感应,人家风月老手可以做到坦然处之,看到听到就当是吃饭拉屎一样,可李禄不是,他还青春年少,没有一个健康的男人不思春的,只是每个人的控制能力不同而已,差一些的容易被诱惑,好一些的不是不想,只是自己否定了自己,但这也是需要恒心和耐力的,老是让人承受考验和诱惑,谁受得了,不崩溃也会脑淤血。

  一股子燥热在小腹中滚来滚去,而且呈越来越猛的趋势,李禄也跟着喘息起来,那一柱擎天虽然因为屡遭摧残有些不振,但血性还在,**支配下,想让它平息而不能。况且隔壁正在上演一副活色生香的**,只听其音都会联想万分,怎么还能平静下来。

  “这对狗男女真不要脸,明知道老子在隔壁,还敢这样搞法,就不怕我看见。”转念一想,这里是什么地方?本就是个**场所,又不是小家碧玉闺房,有什么公德约束了,放浪形骸本就是她们的本份,又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李禄翻来覆去的颠身,那一股子思春邪念直往脑海里钻,几次压下又几次升起,对隔壁的旖旎之色越来越是期盼。

  到底他们在做什么?

  为何会有那勾人魂魄的声音?

  重重疑问涌上心头,一探究竟的心思就格外强烈。谁都有好奇之心,而李禄的好奇之心在**驱使下更是不可遏止的高涨起来。当初柳夫人勾引他时心里还有一分伦理拘束,如今这里谁都不会管他,甚至把这当作稀松平常之事,这一层顾忌也就不存在了,大了胆子看看又有何妨,没人会来说你。这探秘、猎奇、**、发泄等种种感觉溶合到一块,让李禄不知不觉的站在了面朝隔壁的墙壁上。

  这墙不是泥墙砖墙,而是木板墙。这国色楼里大都是这种木板墙,隔音极差,拼接不牢靠的地方都是隙缝。像李禄所住的地方就更是差劲,墙上连纸都不糊一张,透过隙缝直接就可以看到隔壁场景。

  李禄舔了舔嘴唇,缓缓把头靠了过去。

  透过隙缝

  那里,红烛晃动,人影婆娑。

  这是李禄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只存在幻想,而不曾经历,所有的一切就在这窥探之中,人生这才刚刚开始。

  随即——李禄一下趴在墙上,再不肯挪开半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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