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十七章
虽然这次明面上只有夏应和唐新阳两个人与原本世界通话, 但实际上,这一切都被系统直播了出去。</p>
区别是,在校内收到的是现场直播, 无剪辑无消音, 高|清|无|码完全现场呈现。</p>
而校外学生们终究是散落在不同国家和地区当中,有些正在任务当中, 根本没有注意到系统消息通知, 还有些像是齐国都城的那些一样,周围都是原住民, 还有追更的公子时不时的冒出来, 所以观看两个世界联通直播并能够完全确保隐秘。</p>
故而系统给他们进行文字转播。</p>
并且是全英文展示。</p>
将多语种和密码学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 顺便让外语学院的学生们又收割了一波积分。</p>
但此刻,所有人的关注点都不在积分上,而是一遍又一遍看着直播回放和文字转播。</p>
那个世界一切都格外令人怀念。</p>
愿意喊他们一声“同学们”校长先生足够让人热泪盈眶。</p>
起码唐新阳在直播结束以后, 就一直捧着手机,盯着里面的自家校长,眼睛都湿润了:“真好啊, 真好啊……”</p>
一旁坐着夏应对于这人突如其来的眼泪有些莫名:“难不你和校长是亲戚?”</p>
唐新阳抽了抽鼻子:“当然不是,其实我之都没和他说过句话。”</p>
“那你哭什么?”</p>
“就是好长时间没有听到别人喊我同学了。”</p>
说到这里, 唐新阳重重叹了口气。</p>
接着,他一边揉眼睛一边道:“被喊仙君多, 现在回头看看,其实还是当学生好。”</p>
夏应一听就笑起来:“我还以为一般人都盼着做仙呢, 你怎么还嫌弃上?”</p>
唐新阳小声嘟囔:“倒是嫌弃, 就是吧……老夏,如果让你选,一边是在这个地方做仙, 另一边是有外卖有网络有游戏的地方做普通人,你选哪个?”</p>
夏应想也想:“我选择当一个普通人,只羡游戏不羡仙。”声音顿顿,“说起来,这都穿越三年了,学校里依然只有斗地主,还是局域网,你们计院的没有继续开发吗?”</p>
本来就是随便一问,没想过会得到什么结果,没想到唐新阳已经认真回答道:“新的游戏正在进行中。”</p>
“哦?是什么?”</p>
“欢乐换装,让你在斗地主时候可以给小人儿自己设计衣服,用积分能解锁同服饰种类,可以称之为奇迹暧暧斗地主。”</p>
“……哦。”</p>
而唐新阳在感动过后,就发觉夏应表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p>
对此,他并不意外。</p>
夏同学虽然还是个医学在读生,但是作为未来的外科医生,他确实有着出色的心理素质,激动了能迅速平复,而且格外务实。</p>
现在他就在翻看着任务列表,瞧瞧有没有什么可以接下任务可以做。</p>
唐新阳便问道:“你重新看看刚刚直播吗?”</p>
夏应语气平淡:“用,我想系统将直播录下来也是给我们怀旧用的,而是让学物理同学老师们可以拿来当研究材料,我想那边已经开始开会。”</p>
“对,反正我们也看懂。”</p>
“起码有一点是已知的,那边风平浪静,还有校长兜底,那琅云人就能够放下心中的担心,专心致志做任务,为了回家做准备。”</p>
“你觉得校长是怎么对学校突然消失这件事情作解释?”</p>
这次夏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晃晃手机:“大概穿越之后我学会最多就是,各司其职。我们的任务就是做好自己事情,为了拉动这个次元文明进程做出自己一份贡献,至于原来的世界要如何处理舆论,那是校长和会长要考虑事情,他们自然会处理好,我既然选择信任他们,就不会瞎操心。”</p>
唐新阳想了想:“你说得对,我们就算操心没用,系统又可能让我们先在原地穿越回去给校长先生打辅助。”</p>
一直沉默机械音突然响起:【请这位同学努力做任务,穿越是单程票,早日完目标,早日幸福返乡,加油。】</p>
唐新阳:……</p>
这系统以前是售票处吗???</p>
过夏应却觉得这句话很有意义:“其实这次能收获那边信号,单单可以给物理专业提供研究素材,还可以让我们了解到那边情况,更重要是,会给琅云师生们带来正面激励。”</p>
唐新阳好奇:“这是为什么?”</p>
夏应平静道:“有目标才会有动力,这起码证明了系统说的是真,他真可以连通到那边,我们未来也是真可以期盼着回家。”</p>
系统声音适时响起:【在我系统设计中,并没有谎言设置。】</p>
唐新阳耸耸肩,感觉系统先生这次的升级虽然让他看上去聪明了点儿,但是进步的空间还是很大的。</p>
显然,系统并没有学会人类狡猾。</p>
挺好。</p>
而让夏应没想到的是,医学院又等来了自己任务。</p>
还是个大活儿。</p>
【治愈病患并宣扬新医术0/8】</p>
这看上去并多,相比较于之他们对于疫病治疗以及对于地动之后的救治,这次的人数还及那次零头。</p>
但是经历经验和积分却不少。</p>
这让夏应没有第一时间接受任务,而是点开任务详情。</p>
于是便看到了里面特别标注。</p>
这次不单单是要治疗疾病,事实上,有关于治疗积分和之没有任何变化。</p>
显然,这个系统才是真正的实现了人人平等,每个人价值都是同样的,会因为本身高低贵贱而有所变化。</p>
真正让这个任务“升值”原因是,系统希望通过这次机会,创造更多将新医学传扬到这个世界。</p>
夏应有些费解:“如果说宣传新医术,这是我们医学院一直在做,到现在还有齐周两国的郎中在医学院学习,为什么这次格外特殊?”</p>
系统回答很简洁:【影响力同。】</p>
“能具体说说吗?”</p>
【根据系统守则规定,我能直接干预次元内事务运行,同样的,我能做超出任务要求范围以外事情。】</p>
对于这点,夏应表示理解。</p>
毕竟从过往经验上来看,系统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假,但是从系统第一次露面开始,他就表明自己只是辅助,过来帮助他们生存,而是直接帮他们搞定所有一切。</p>
而师生们和系统之间的交换,就只有他们通过任务积分来换取物资,系统因此得到能量,最终当能量达标,就帮他们返回原本的世界。</p>
至于琅云人做任务的时候,系统要严格遵守知道是谁给他制定规范,反正是不会开任何后门的。</p>
然系统直接拉动次元发展进度条就行,还要琅云人做什么?</p>
一些有关于任务核心事情,系统自然是不会直接告诉他们。</p>
好在夏应另有办法。</p>
于是,他一边接下任务,一边好似轻描淡写一般地问道:“你意思是,这次来的病人是有一定影响力,如果治疗效果好,能够更好地扬名,进而带动这个世界医学发展?”</p>
【……我知道。】</p>
此话一出,夏应心领会:“看起来我猜对了。”</p>
唐新阳有些莫名:“你怎么知道?系统什么都没说啊。”</p>
夏应淡淡一笑:“你没有发现吗,只要系统先生遇到了他愿意回答事情,就会说自己知道,而一些可以直接否定事情他会沉默下去,就只证明这是对。”</p>
系统:……</p>
唐新阳则是格外震惊,一脸“学到了学到了”,然后就把眼睛挪到了屏幕上。</p>
对着已经全黑屏幕点点头,语气里满是肯定和欣慰:“这么看起来,虽然系统先生偷偷的和我们学少东西,但是实际上,还是那个正直善良一点都不狡猾的系统先生啊。”</p>
系统:…………</p>
总觉得,你这话,是在骂我。</p>
虽然我是人,但你是真狗。</p>
而夏应并没有在会议室停留太长时间。</p>
他站起身道:“我在周国的这段时间收集到了少资料,其中包括原住民中常见病症资料,其中包括文字和图片,还有一些准备拿回来化验东西。”</p>
唐新阳昂头看他:“你要去校医院?”</p>
“是,原本就打算直接送去医学院的,结果被系统突然的通知打乱了计划。”</p>
“那我跟你一道去,正好要看看校医院里医务系统需需要升级。”</p>
夏应想也没想:“暂时不用你们帮忙吧,原本就没多少病人,够用就行……”</p>
结果话没说完,就对上唐新阳幽怨的视线:“我们专业暂时出不去校门,就得在学校里找任务做,这是帮忙,这是工作,就算你是医学院的人,能剥夺我们为你们服务的权利,每一个人类都有劳动的权利!”</p>
夏应:……</p>
如此积极努力想要当打工人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好拒绝。</p>
于是两人一道朝着校医院走去。</p>
结果刚到门口,他们就碰见仍在校医院门口等候周国御医谭翺,以及在旁边伺候天冬。</p>
这让夏同学颇为惊讶,由得顿住脚步,转而走向谭御医,开口问道:“你怎么还没回去?”</p>
谭翺立刻起身,行一礼后道:“我有事想要和仙人详谈,只是看着诸位仙君仙子皆有事忙,恐打扰仙人要事,便在外等候。”声音顿顿,“只是在下瞧着仙人们面有喜色,莫非是仙境有喜事?”</p>
夏应一听就知道是因为大家都在看回放,但好直说,就只是模糊道:“嗯,确实是件好事,刚才和另外一些……仙人,有联系。”</p>
琅云和原住民交流来如此,说一半,藏一半,半真半假。</p>
其实以前他们还会想办法遮掩,生怕被人知道他们是穿越而来。</p>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因为相处日子渐多,琅云师生们都知道原住民脾气。</p>
就算他们说模棱两可,人家照样能靠着脑补帮他们补齐。</p>
果然,下一秒就听谭翺惊讶道:“原来是仙谕!知上界有何预兆?”</p>
夏应沉默片刻,然后将校长的话总结一下回道:“事事顺利,勤奋努力,未来可期。”</p>
其实字字说的都是校长先生对于琅云师生期许。</p>
可是听在谭翺耳中,那就是上仙对凡人悲悯。</p>
结合着琅云仙境对于寻常众生关怀,足以显示仙人恩德,这是告诉他们——</p>
相信仙人的话,就是通往幸福生活的康庄大道!</p>
于是谭翺立刻道:“我大周上下定然不负仙君所托。”</p>
夏应知道自己托付他什么,但对于原住民脑补功力,他一直都是很佩服。</p>
现下便有模有样的点点头,然后便道:“你若有事就和我说吧。”</p>
谭翺对他自然是言无尽,很快就把周王从都城内挑选人才来求医问诊事情说了。</p>
夏应立刻联系到了刚刚接下新任务。</p>
而他很快就从谭翺口中得知了即将来求医之人的身份。</p>
周国派遣来的郎中队伍里,患病八人均是谭家人,无一例外都被遗传性白内障所困扰。</p>
这并不是难治大病,特别是有治疗谭翺经验后,医学院多少能掌握到一些这种病症因和治疗方法,加上现在相关的晶体可以直接找系统兑换,所以这就算得什么大病。</p>
真正让夏应在意的是这个任务的后半截。</p>
于是,他专门找谭翺问了一句:“知这次前来求医的人都是哪个单位工作?”</p>
换成旁人,必然是听不懂这句话。</p>
好在谭翺已经在琅云当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即使并没有学习过仙言仙语,可他却能从琅云学生们的交流中知道一些新鲜词儿。</p>
于是他自动将“单位”换成“衙门”,很快回道:“我们谭氏一门以医药安身立命,只是近些年多走仕途,医者渐少,而这次来的八人中,有七位是谭氏中有意行医但罹患眼疾的。”</p>
夏应立刻抓住重点:“还有一个呢?”</p>
谭翺轻声道:“还有一位乃是在下三叔公,属于谭氏旁支,如今官拜周国二品。”</p>
此话一出,夏应便知,任务里说的人就是他。</p>
虽然谭御医只是轻飘飘一句“二品”,可是夏应算是和原住民打交道多,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无论齐国还是周国,一品官都是虚职,相当于荣誉职称,名头好听,主要拿来给功臣养老,真正掌权都是二品官吏。</p>
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位平常显山露水谭御医,居然有个当朝首辅亲戚。</p>
这便能对上。</p>
夏应没再多问,稍微说两句后就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道:“看起来这次的手术要好好准备。”</p>
唐新阳疑惑:“为什么?都是病人?”</p>
夏应声音轻轻:“医者仁心,更何况原住民在我们眼中本就没什么两眼,可是任务却是有积分高低的。”</p>
“什么意思呀?”</p>
“比如之他们给齐王送纸,虽然都是丰和郡出的,但是给齐王所收获积分,就是比卖给寻常人要多。”</p>
唐新阳立刻回道:“这题我会答!那是因为齐王可以当活招牌,在宴会现场直播带货,直接让丰和郡的纸冲出齐国,走向世界!”</p>
夏应就笑起来,轻飘飘道:“那你觉得,我们要是治好了周国二品大员,会有什么结果呢?”</p>
“……打广告?”</p>
“如果只是在琅云内部打广告,影响力未免有些小了,总要像个更好法子才是。”</p>
“你准备做什么?”</p>
这次夏应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笑,拍拍唐新阳的肩膀,然后就慢悠悠离开。</p>
另一边,天冬也有些解:“大人,您为何要让那位大人来?之在都城的时候,您惯常是不乐意见他。”</p>
谭翺没有立刻开口,而是迈步朝着校外走去。</p>
待走到了相对僻静处,谭翺才轻声道:“三叔公乃是旁支,惯常受重视,难免会受到嫡系这边的排挤打压,而他又是年少名,是个有本事,既如此,便只会被打压得更狠,故而他有所怨怼,连带着对我有所厌恶变没什么好奇怪的。在都城时,我与他同朝为官,为了多一事如少一事减少见面也就是了,可现在不同,必须要让他来一趟。”</p>
天冬老实道:“小人愚钝,听不明白。”</p>
谭翺介意给他解释清楚,或者说,是借此机会对着自己开解一番:“我与他之间有龃龉,那是谭家自己事情,无关乎朝堂社稷,亦无关大周百姓。可现在不同,三叔公罹患眼疾,偏偏位高权重,这病若是一再拖延,必然会影响公事,加上他性格偏执,自从罹患眼疾之后便只信鬼神,再瞧郎中,若是知道推行医术之事乃是由我发起,难免心生龃龉。”</p>
天冬听了这话,由得一愣,而后道:“仙境医术推广是好事,那位大人已是二品大员,总不至于分轻重黑白吧?”</p>
谭翺声音轻轻:“他必定会阻拦,但心中必舒服,天冬,你要记得,世间的是非曲直可以拿来公断,但要去要求所有人都当圣人仙,三叔公以受过委屈,心里有气,继而怨怼,这是人之常情,多求,若是能借此一事让他再讳疾忌医也是好事。”</p>
天冬还能完全明白,过他一贯坚持自家大人话就是真理,于是便牢牢记在心里,恭声称“是”,再多问。</p>
谭翺没有再提起此事,一直到数日后,有人提前来禀报,说是周国使者来了。</p>
于是谭御医立刻放下写到一半作业,带上天冬去学校大门。</p>
而在那里,夏应已经带着人做好了准备。</p>
谭翺快步上,行一礼,还没等说什么,就看到了夏应旁边放着东西。</p>
像个椅子,但是有轱辘。</p>
似乎之有个卫国郎君缺了条腿,坐着就是这个东西。</p>
谭御医回忆一下,便问道:“这是,轮椅?”</p>
夏应点头:“是。”</p>
这让谭翺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知仙君为何要准备此物?莫非是听闻来的人里面有谁伤了腿?还是伤重到不良于行?”</p>
夏应见这个向来冷淡人此刻一脸惶恐,便知道他想岔,赶忙道:“放心吧,没事儿,就是觉得既然伤患中有老人,还瞧不真切东西,那到了陌生地方难免宜走动,这才推了轮椅过来。”</p>
此话一出,谭翺倒是不担心,取而代之是一脸莫名:“老人?哪里来的老人?莫不是王上又另派人过来,却不曾对我提及?”声音顿顿,“但从都城到凤尾山路途遥远,若是年长之人怕是要吃些苦头,按理说不该如此才对。”</p>
这次轮到夏应迷糊:“你是说你三叔公要来?”</p>
谭翺点头:“对啊。”</p>
夏应便问:“这就是老人吗?”</p>
没想到,谭御医坚定摇头:“,他是。”</p>
但是还没等详细解释,外面已经有人前来。</p>
因着琅云附近已经修好道路,故而上山的速度也快了许多。</p>
从大门这里,可以直接看到来人。</p>
他们穿着均是周国服饰,与齐国的浅色为美不同,周国的审美更加偏向于暗色调。</p>
其中便是以黑色为尊。</p>
这会儿走在众人最方的便是一个身着黑红衣衫的男子。</p>
他相貌隽秀,同于寻常周人孔武有力,来人皮肤白皙,身材颀长,即使身穿是庄重严肃长袍掩饰住这人的光彩。</p>
只是男人眼睛上帮着绸布布条,一看就知道是罹患眼疾,但他却不用旁人搀扶,而是拿着一根类似于拐杖长棍,点一下走一步。</p>
即使是到了陌生地方,没有丝毫慌乱,看上去闲庭信步,态悠然自得。</p>
曾经在周国带过好一阵子夏应对周人颇为熟悉,光看衣服颜色就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这群人当中地位最尊贵的。</p>
就是,周国的那位二品官。</p>
同时也是谭翺的三叔公……</p>
这让夏应嘴角自觉地抽了一下,扭头看着谭翺问道:“他,你叔公?”</p>
谭翺平静回道:“是,这位便是在下三叔公,谭旻。”</p>
“他是保养的太好,还是就是这么年轻?”</p>
“叔公比我小一岁。”</p>
“……啊?”</p>
“谭家有数个旁支,人口众多,故而辈分之事往往和年龄没有多大干系。”</p>
夏应在心里翻译一下这句话。</p>
年纪虽小,辈分却大,生下来就是个爷爷……</p>
而谭旻眼睛瞧不见,耳朵就格外灵敏。</p>
他听到了两人对话,然后就微微顿住脚步。</p>
随着他停下,身后一干人等都跟着停下来。</p>
谭旻则是将手上拿着杖子随手往旁边一递,立刻有人上躬身接过,而谭旻则是循着声音笑着转向夏应方向,行一礼:“在下谭旻,见过仙君。”</p>
夏应对着他点点头,然后想到这个人瞧不见,这才道:“谭大人你好,路上顺利吗?”</p>
谭旻虽然年少高位,但却没有丝毫倨傲之气,反倒格外谦和,说起话来也是未语先笑,很是和顺:“一路顺利,劳烦仙君挂念,”而后声音微顿,“知道我师兄这阵子有没有给仙君添麻烦?若他有什么周之处,还望仙君见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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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又把夏应搞蒙:“你师兄?谁?”</p>
谭翺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声音平淡:“是我。”</p>
夏应一脸茫然。</p>
他是不是对原住民辈分安排有什么误解?还是他们这里流行随便乱叫?</p>
而谭翺慢悠悠地解释道:“我与三叔公年纪相仿,曾经一同进学,我早一年拜在夫子门下,是师兄,他晚一年,便是师弟。”</p>
谭旻笑眯眯地补充:“对,他喊我叔公,我喊他师哥,各论各,谁耽误。”</p>
夏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