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相遇
骸骨狗啪嗒嗒敲键盘时, 卧房里,白辞还是清醒的。</p>
突然,楼上传来凳子和地面的摩擦, 那个位置是林云起的餐桌,想来是起来倒水,不留神碰到了椅子。</p>
白辞伸从床头柜上捞过机,发过去条消息:【还睡?】</p>
林云起竟是秒回:【我在思考人生。】</p>
下段直接语音发过来:“如果出于报复心理,伤害我身边的人逻辑是通的, 但选择下的目标实在有些搞笑。”</p>
金和赵道人只和自己有面之缘,同康郁和陈子醉算不上关系好,至于周导演, 双方只不过是基本人情往来。</p>
同样的问题,在骸骨狗和艳鬼互道晚安后, 也问了出来。</p>
骸骨狗叼着机和杂志, 走来卧房趴下:“无佚在搞什么?睡太久了,把脑子睡出毛病了?”</p>
白辞缓缓道出两个字:“试探。”</p>
这只是种感觉,具有待考证,随后道:“说起来, 我们认识也有几个世纪了。”</p>
骸骨狗点了点头。</p>
白辞:“倘若鬼娇娘的出世是无佚主导, 百年已经苏醒过次。”</p>
骸骨狗爪子扒拉着床单,有关造鬼这点, 白辞之已经提过次,纳闷为什么又要拿出来说。</p>
白辞只是淡淡扫过来眼, 骸骨狗被这个眼神看得身发凉,终于开始动脑子。它原本就挺精明,至少比祖上聪明许,要不早就走在了战死的老路上。</p>
突然灵感涌上心头, 扒拉床单的爪子下意识力,床单被勾丝。</p>
骸骨狗心虚下地:“如果苏醒过次,主人你肯有感觉。”</p>
就好比这次,白辞隐隐觉得忘了什么,才亲活捉南柯梦。百年要是无佚有所行动,不可能毫无所察。</p>
“我是主人忠诚的追随者,”到了这个时候,骸骨狗都不忘谄媚奉承,“主人道,我肯也道。”</p>
白辞竟有否认这句话:“事出必有因,或许是百年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如此小心翼翼,甚至中途不得不再次陷入休眠。”</p>
骸骨狗脸自信:“那肯是和主人你有关。”</p>
白辞的目光已经有些冷,骸骨狗却毫无所察:“我猜测是百年主人你坑了次,导致无佚陷入沉睡,沉睡期,包括天道在内大又暂时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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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网聊过于勤快,骸骨狗对空气拍了下爪子:“来,兄弟们,把#无佚,惨#在公屏上。”</p>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口嗨完的骸骨狗熟练地爪子护住脑袋,等了好久,却等到被拍碎,再抬头,白辞正望着窗外,侧脸的线条在夜色下显得清俊而又性感。</p>
骸骨狗寻思着,莫非刚刚的想法和白辞的念头致。</p>
果然,自己的骨头永远闪烁着睿智的光芒。</p>
……</p>
林云起昨夜直睡好,是个很少会失眠的人,但睡先是揣摩骗子的心理,后又琢磨金托梦的事情。</p>
什么事情越是强求,越求之不得,连睡觉都印证了这个道理。</p>
林云起都已经深思到梦里到金要说些什么,现实却是直到凌晨五点才睡着,而且是半梦半醒的状态。</p>
不到八点人又醒了,放弃睡回笼觉,林云起开车去了趟市中心的图书馆。</p>
这图书馆在小众圈子里很受欢迎,来之上网搜索和托梦有关的事情时,论坛有不少恐怖爱好者,都在强推这里。</p>
日常图书馆来卡拍照的人不少,现在还早,门口有停车的位置。</p>
正门外立着两个很大的石像,背生双翅,虎目长尾,身上还覆盖着鳞片。馆内恐怖和猎奇故事为主题,还有很内外恐怖电影的联名周边产品。</p>
当年图书馆初设,少被诟病,几乎每周都有长投诉,最后关门也算是奇迹。</p>
这里分到九阅览室,其中二阅览室的书籍只能在这里看,不能借阅回去。</p>
在这据说全范围内收录奇谈最的图书馆,林云起开始从阅读室,依次寻找和梦境有关的书籍。</p>
正要踮脚取下最上面本杂录,隔着书架的缝隙,忽然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p>
“白辞,罗盘七?”</p>
林云起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单独约着出来,毕竟白辞日常都不怎么待罗盘七。</p>
二人看到林云起,似乎也有些惊讶。</p>
罗盘七的情绪向来外放,分贝给图书馆造成了噪音:“你怎么在这里?”</p>
林云起摊:“看书,你呢?”</p>
罗盘七答非所问:“世上从来不缺各种离奇的案件,或者是故事。”</p>
随指了个书架:“有些从很早流传下来的典籍,但那些算是珍贵文物,不方查阅,这边有抄本。”</p>
林云起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座图书馆也是你们门的资产?”</p>
难怪有被叫停。</p>
“差不吧。”</p>
实际上,有些书籍中记载着对待异物普通人也能到的方法,主要是为些有阴阳眼还入行的人做个引导。</p>
今天过来这里,完全是因为白辞的要求,对方说是要寻找艳鬼的资料,这话不好全信,聂言才让罗盘七跟着。</p>
了相处时的小心翼翼,面对专门来猎奇图书馆的,罗盘七觉得根本不去保护林云起的世界观……牢固得很。</p>
拿出张门卡:“走吧,我们去阅读零室。”</p>
带着们去到尽头的个小屋,刷开后,内面积超出想象的大。</p>
林云起:“原来还有这门道。”</p>
“零室里的东西全面。”说着罗盘七脸愁苦:“艳鬼……我记得在哪本书里看到过记载。”</p>
任何本书里都蕴藏着千奇百怪的异闻,不带重样的,找起来工程量很大。</p>
林云起总算明白这两人是做什么:“那就慢慢找。”</p>
罗盘七长叹:“我早就说过,该建个数据库。”话还说完,就看林云起和白辞已经拿出边的书在翻看。</p>
错,是翻看。</p>
个目十行,个几乎是目光扫跳段。</p>
林云起无论是记忆力还是阅读能力,都是流的,在旁边,很快堆积起堆已经阅读完的书籍。</p>
突然,眼亮:</p>
“天庆325年,京都相继有人自尽,月中达十六人,后查明为艳鬼所为。此鬼书信为诱饵,诱骗少男少女于野外幽会……”</p>
之后了文字记载。</p>
“就是这个!”罗盘七跑过来。</p>
“这字可真丑。”</p>
“好像我抄写的!”</p>
气氛时有些尴尬,林云起面不改色说:“丑,但有特色。”</p>
这年代,特色才是最重要的,人身上要有标签,才能被记住。</p>
罗盘七:“……都是十年的抄写了,那时候我还是在读编外人员,所记住这件事。”</p>
林云起目光言难尽。</p>
看了下,整本书都是罗盘七个人的笔迹,有点印象也是种能耐。</p>
“我看过的鬼故事就了。”罗盘七无奈:“何况这故事很离谱。鬼的力量远比人大,如果人鬼同世,留给人的活路可不。”</p>
大约是林云起平时的接受度很高,罗盘七说了句:“所就算有鬼,应该也会有些行动上的限制。”</p>
林云起居然听明白了:“比如各有各的地盘?鬼办法入侵人类的地盘?”</p>
罗盘七点头:“艳鬼又能写信,又能害人,这不正常。”</p>
林云起提醒:“现在这个还能网恋呢。”</p>
“……”</p>
这就是令人费解的点,不过异物本身就能干扰到磁场,也许是直接附身在信号源里。</p>
正做着离谱的猜想,看到白辞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时,罗盘七来由心里慌。</p>
“从古至今,少存在过的强大物种旦夕消亡,”白辞淡淡道,“或许这种鬼曾经存在,只不过后来了而已。”</p>
闻言罗盘七心中不安加剧,听白辞的意思,异物和鬼似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品种,如今世界上只剩下相对较弱的异物。</p>
转念想,饿死鬼的存在完全可推翻这种说法。</p>
“艳鬼……”林云起有什么对异物的认,自然不会有罗盘七那样的心慌,从容问:“模仿犯罪?”</p>
模仿几千年的本书,这还真是不走寻常路。</p>
已经找到了记载艳鬼的本书,白辞却还在书架边转悠,片刻后放下书坐去林云起旁边说话,罗盘七抽出对方先看得那本。</p>
有掩饰自己的动作,对待聪明人,特殊小组向来是把提防摆在明面上。</p>
这页记录了三四个故事,每个就几句话,罗盘七正好奇白辞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直到看最底下段。</p>
“新嫁娘,天庆337年,寻活人冥婚,擅控纸……”</p>
从介绍看,和鬼娇娘有很相似处,但要说奇特,倒不至于。如白辞所言,古往今来出现过的物种数不胜数,有几个相似的不足为奇。</p>
穿嫁衣含恨而死的少女,死后寻夫婿,类似的案例能在卷宗里找到不少。</p>
想归想,罗盘七还是将这件事逐字不落地汇报给聂言。</p>
林云起是自带水杯来的,白辞去买水时,正看机的突然抬起头:“顺路帮我灌下呗。”</p>
白辞神情肉眼可地变柔和,罗盘七望着的背影寻思着:走路带风,不道的还为是去挑结婚戒指。</p>
林云起:“不可理喻。”</p>
罗盘七犹如遇到己:“你也觉得不能理解,对吧?”</p>
林云起点头,低头看机:“算命的居然到现在都有给我通过。”</p>
“……”</p>
茶水,骸骨狗上蹿下跳:“干嘛要暴露线索?”</p>
罗盘七报告,聂言肯能看出鬼娇娘就像山寨版的新嫁娘,继而开始推导原因。</p>
骸骨狗对特殊小组的意很大,主要源于上个世纪特殊小组还在探索初期时,段确实激烈了些。</p>
白辞淡淡道:“在资料收集方面,特殊小组确实有过人之处。”</p>
它背后有大量的物力财力支持,每年挖掘出来的古籍,特殊小组也有权限去调阅抄。</p>
白辞今天来主要是想确下艳鬼和新嫁娘从作恶的时段。</p>
现在可肯的是,天庆年,还有遇到林云起。当时艳鬼和新嫁娘是怎么被解决的,林云起有有在其中发挥作都是未数。</p>
白辞提着保温杯回来时,林云起尚在反思着人生的失败。接过杯子说了谢,下巴顶在杯盖上,酸溜溜地问了句:“你们进行到哪步了?”</p>
“嗯?”</p>
“你和算命的。”</p>
骸骨狗爪子在口袋比划了下,白辞回答说:“每天都提出想要语音视频,被我拒绝了。”</p>
林云起和罗盘七齐齐抬头,听着对方很是主动。</p>
白辞坐下解释:“我依次拜访了受害者,脸博得了们的好感,现在除了骗子,们心里也有我。”</p>
林云起:“然后?”</p>
白辞就像被提问的小学生,认真回答:“再猎物的身份去接近算命的,承诺我永远不会背叛。”</p>
“……”</p>
“算命的和骗子无疑是个人,每当去受害者那里碰壁,转头就会到我这里寻找安慰。”</p>
林云起陷入沉默。</p>
罗盘七忍不住伸在面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p>
林云起:“假如有天们面对面,你猜谁会爱上谁?”</p>
“……”问倒了。</p>
“骗子有种匪夷所思的魅力,白辞自身也很有吸引力,”林云起喃喃自语,“这就像是茫茫宇宙,恒星的次碰撞。”</p>
罗盘七心想着这描述还挺浪漫的,谁当林云起说完时,白辞冷酷回应:“会死个。”</p>
特殊小组人员有限,每天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罗盘七不可能陪们直待在这里。</p>
看出有想走的意思,林云起拘谨地笑了笑:“我想继续留下。”</p>
满屋子的灵异鬼怪书籍,罗盘七有些搞不明白:“你还想看?”</p>
林云起腼腆点头:“最近想试试当作,准备先从最感兴趣的恐怖文入门。”</p>
“……”</p>
这些不过是抄本,算不得珍贵,罗盘七深深看了眼:“你开心就好。”</p>
白辞也有走的意思,现在的重点不在书籍上,过渡到了林云起身上。</p>
罗盘七:“……你们开心就好。”</p>
近三小时,林云起都在刻不停地看书,就连到了午饭的点,依旧有要停下的意思。白辞猜到想要找什么,佯装无意地跟着起看书,读到其中册时,忽然出:“可阅读些风水或者解密的书籍,生活中也能到。”</p>
林云起闻言抬眼,瞥白辞正在看的书,名字是《梦的详解》。挑了下眉:“能给我看看么?”</p>
白辞递过去:“这本还挺有意思。”</p>
目录页分得很详细,其中有‘托梦’的词条。林云起翻到那页,文章作者认为托梦最常的两种形式为亲人的托梦,其次则是枉死者托梦。</p>
金年纪轻轻死于非命,也算符合第二条。</p>
林云起忽然笑了下:“这段描述很有意思,上面写着‘托梦条件严苛,即个别双胞胎有心灵感应,死后也不足实现托梦’。”</p>
实现托梦的条件有两个,是死后魂魄尚且逗留世,并在磁场紊乱,阴气足的地方,其二是需要承载物,魂魄必须依附在可孕养灵魂的珍贵物件上。</p>
虽是笑着的,眼底真正的笑意却有少。</p>
这条文字描述无疑又和金的话对上了,金曾经说过,的魂魄依附在万年古木上,甚至此为筹码让自己在生死簿上划掉名字。</p>
合上书册物归原位,林云起像是什么都有发生,微笑道:“去吃午饭吧。”</p>
出了图书馆,两人正说话时,林云起突然生出种强烈被窥视的感觉,有点预兆转过身,后面只有两名中学生在互相趣。</p>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扑扇翅膀的音,几只小鸟排成行,从天空中飞走。</p>
……</p>
特殊小组里鸟雀泛滥成灾。</p>
几分钟,源源不断的鸟雀涌入特殊小组,各个凶残狂躁,尖嘴人就啄。飞行类的生物本来就不好对付,何况谁道这些鸟身上有有病毒,处理的同时还要避免被啄伤。</p>
特殊小组已经完全封锁,聂言让所有人先退到安全地带外,命令成员分批次朝屋内喷射麻醉气。</p>
“带人去资料库和关押点守着。”</p>
这些鸟类除了麻烦点,算不上威胁,但处理起来耗费时,又容易引起混乱,担心有人东击西。</p>
情况稍微得到控制后,聂言立马亲自去了关押点。看到成员面色难看,顿时道出事了。</p>
“头儿,”罗盘七站出来汇报,“吴圣舒不了。”</p>
关押吴圣舒的那特殊牢房,如今只剩下南柯梦。</p>
“你们来晚了,”为了避开空气中的羽毛,还有鸟屎,南柯梦倒挂在天花板上,抱怨道,“就在刻钟,吴圣舒被个双眼无神的男人救走。”</p>
罗盘七警惕:“那你怎么还在这里?”</p>
不等南柯梦回答,聂言已经冷道:“你谁劫狱还带个累赘?”</p>
不救才是正常的。</p>
罗盘七眼皮跳,望向南柯梦。</p>
巨型蜘蛛自卑地垂下大脑袋。</p>
“……”</p>
只鸟从头顶飞过,罗盘七及时闪躲,避免了鸟屎落在头发的命运。旁边的同事就那么好运,捉鸟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要和粪交道。</p>
脏话都爆出口了:“这劫狱的脑子是不是有坑,非要鸟。”</p>
哪怕是猛禽,再难对付,也比面对鸟屎好。</p>
“城市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有个风吹草动可立马捕捉到,这是我们的优势,”聂言眼神暗,“这些鸟就像是另类的摄像头。”</p>
除此之外,它们甚至能在关键时候对摄像头进行遮挡。</p>
侏儒核对完犯人名单,走过来说:“只有吴圣舒被带走了。”</p>
伸出,迎面冲过来的小鸟好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冲刺速度减缓。侏儒捏住小鸟的翅膀,神情凝说:“看来我们这次遇上了位麻烦的对。”</p>
罗盘七:“吴圣舒内有追踪器,但依照对特殊小组的了解,处不大。”</p>
所说处理异物要比处理人简单,异物内除了追踪器,关键时候还有能直接造成它们能量紊乱,最后爆炸的后。但在人内,明令禁止不许安微型炸弹。</p>
旁侏儒笑容晦暗:“有句话吴圣舒说错,在对待些事情上,我们的段确实过于温和了。”</p>
“制度是总制的,只需要遵守。”聂言断们的讨论:“我会和二组组长协商,由坐镇,两组起进行追捕。”</p>
下午临时会议开完,聂言有参与行动署,而是在这个关头暂时出去了趟。</p>
有人拍了下罗盘七的肩膀:“你猜头儿去了哪里?”</p>
“找白辞。”罗盘七想都不想说道:“有能力劫狱的人很少,白辞或许道些内情。”</p>
想要不引起关押点巡逻人员的注意,继而避过机器,可不是般人能够做到的。</p>
在揣摩上司心思的方面,罗盘七做得很到位。聂言先是开车到小区,发现白辞不在,边往出走边电话,正好碰到了刚停好车的林云起。</p>
喜鹊报喜,聂言恰恰相反,每次来准有好事。</p>
林云起看到,挑了下眉。</p>
聂言道明来意:“我来找白辞。”</p>
林云起:“去买杀虫剂了。”</p>
说话的时候,语气中也有着丝费解,上次白辞可是买了不少,不过据所说,全分给左邻右舍,好确保户户无虫。</p>
两人站在条窄道上,先聂言是从后面那栋楼走来的。</p>
林云起顺说了句:“白辞搬了,住我楼下。”</p>
聂言有些惊讶。</p>
林云起好笑说:“不是你建议搬过来的。”</p>
“……”聂言确自己得老年痴呆,考虑到今天来也是要咨询些事,默默把黑锅揽了下来。</p>
“错,我建议的。”</p>
被特意强调遍,这话就有些变味了。</p>
林云起思考的功夫,白辞拿着两瓶代言的杀虫剂迎面走来。</p>
随聊了两句,林云起这边还有点事要做,先步上楼。</p>
“吴圣舒跑了。”和白辞说话,聂言项坚持少废话,高效率。</p>
吴圣舒那个能力从特殊小组的看押点逃离,白辞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摇了摇头:“聂言,你是我过少有的聪明人,可终归太年轻,遇事操之过急。”</p>
聂言接受批评:“年轻,好在魅力尚在。”</p>
“……”</p>
“别误会,我有影射陈子醉移情别恋的事件。”</p>
在白辞眼神进步危险地眯起,聂言冷静道:“祝贺你乔迁。”</p>
明白是拿对方做由头的事情暴露,白辞不再计较的含沙射影,什么表情道:“特殊小组关押的犯人不少,吴圣舒被选择,必然是有其异物无法企及的地方。”</p>
个人类,若说有什么特别之处,是在异物研究的领域经验颇丰,甚至吴圣舒在异物身上进行过不少实验。</p>
聂言微挑眉,理解了白辞口中的‘操之过急’,按照正常流程,自己第时该去分析内因,而不是把关注点放在白辞和幕后人的纠葛身上。</p>
林云起回到,给阳台上的花浇水,直起腰时,看到楼下还站着两道身影,不禁感叹:“是己。”</p>
不然白辞沉默寡言的性格,哪能和人聊那么久。</p>
楼下白辞突然拿出机,随后林云起机响了,头雾水接起来,那边传来四个字:“不是己。”</p>
“???”</p>
白辞:“我看到你口型了。”</p>
“……”</p>
林云起开门看了下门牌号,确自己住的是四楼,按着眉心忽略对方匪夷所思的视力,开始上网查天海市的墓地都有哪些。</p>
记忆中那天晚上金处在片荒坟当中,周围很墓地仅是插了个木牌充当墓碑,上面连字都有,有点像是……乱葬岗。</p>
线城市这样的地方可不,几乎费少时,林云起就查到个可匹配上的点:猎谷山。</p>
这片地从分是正规的坟山,后来有规划要建半山民居,不为何有建成,但坟已经迁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些无人认领的坟堆。</p>
久久无人祭拜,这片山头沦为了乱葬岗。</p>
有了线索,自然是要过去看看。</p>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从开车去猎谷山至少也要两个小时,倒还不算太晚。</p>
林云起往双肩包里塞了电筒和矿泉水,还有些巧克力,轻装简行即刻出发。</p>
下楼时聂言和白辞已经不在了,路从白昼开到黄昏,到山底下时,天色已经黯淡下来。</p>
猎谷山的范围很广,差不是由三四座山川共同构成,最中心被条隧道横贯,两头分是加倍的萧索。</p>
根据网上的说法,无人认领的孤坟大集中在北,林云起选好方位,准备攀爬上山。</p>
途中不时能看到烟头和食品袋,附近几公里有小别墅,因为猎谷山坡度缓,周末会有个别登山爱好者过来。山泥湿,瞧几个很清楚的脚印,似乎才印上去不久,暗暗留了个心眼。</p>
终于能看到坟堆时,天色又暗了个度。林云起对梦中棵树的印象很深,那棵树异常高大,几乎呈六十度倾斜,仿佛随时都要倒下来。</p>
而当时金出现的地方,后方的块木牌上刻着个‘李’字。</p>
根据这两个记忆点,开始比对寻找。</p>
云层后面出现半个月亮,可度不是很高,林云起从包中掏出电筒时,忽然看到方树和坟的交界处站着道人影。</p>
脚踩到了枯枝,方人影同样意识到这边有人,缓缓偏过头来。</p>
双方隔着的距离有些远,林云起后退步,警惕地开电筒,光线直直对着那人照去。</p>
细长的眉同桃花眼结合,仿佛天生含情,但薄唇与冷漠的目光,显出拒人于千里之外。</p>
“白辞?”</p>
林云起惊讶,快步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p>
白辞看到也有分诧异:“我来奔现。”</p>
“……”</p>
“那位算命大师,称只有在亡灵栖息之地,才能演奏出爱的乐章。”</p>
林云起嘴角抽:“听着有些离谱。”</p>
白辞点头:“骗子心怀鬼胎,我另有所图,选在这里挺好。”</p>
在林云起看来,这幅去寺庙吹风都能伤寒的身,如今却选择单刀赴会,也不道是谁给的自信。</p>
白辞适时转移话题,询问起林云起的来意。</p>
“有天我梦金站在乱葬岗给我托梦,所我过来找找。”</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