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006

  006

  本来是打算在千石家一直待到晚上再走的,没想到千石的母亲在正午稍过的时候就回家了。好像是因为公司里的什么问题。那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当然与我无关,不过千石倒是显得很慌张的样子。

  「历、历哥哥的事情还是个秘密,我、我、会被骂的、会被骂的、穿成这样、会被当成变态的」

  整个人完全乱了方寸。

  虽然不明白被当成变态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重点在于,我的事情对于双亲而言还是个秘密。『没告诉他们』和『保密』这两者的含义有着很大的区别,这么一来对于母亲而言就成了『住在附近的不认识的男子趁家中无人偷偷潜入』的状况,关于这方面我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说明清楚。于是,我为了不让千石的母亲发现,偷偷地,仿佛是奸夫一样离开了千石家。

  进门的时候千石就把玄关的鞋子藏在了鞋箱里面就好像事前已经预见到了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态于是作了准备。

  嗯。

  有种不是被别人赶出来而是无可奈何的逃出来的感觉,之后再给千石打电话询问有没有被发现之类的,然而不知怎么的,我总有一种因为千石母亲在职场上遇到了问题,我身上某种非常重要的东西因此而得救了的感觉

  说是错觉,还真是奇怪的错觉。

  那且不论,时间还有的多。

  原本的打算是等到入夜之后再回家,现在就回去了的话被月火问这个问那个的很是心烦(要是被她知道了我这么早回去的理由肯定会被笑死,我才不要呢),反正火怜大概也要到傍晚的时候才会回去,从千石那里听到的情报,就留到那个时候再去好好的确认整理,嗯,这样就好

  那么。

  「本来应该是明天的预定不过,也好」

  我朝着在路边白天没有任何用处的路灯走去,拿出了手机。

  通信目标是我所就读的直江津高中的后辈。

  二年生的神原骏河。

  行文至此神原终于登场!

  「如果有空的话就好了那家伙的私生活我到现在还完全不了解呢,来了」

  提示铃响了四次。

  然后。

  「我是神原骏河」

  从手机的扩音器里传来了声音。

  果然报名方式还是非常男性化。

  「神原骏河。主要武器为加速装置」

  「你是赛博格吗!?」

  (译者注:机械化改造人体)

  超合理!

  而且说话的方式听起来也超像机械!

  「嗯,从这个声音和吐槽方式来看是阿良良木前辈呢」

  「是我啊」

  一直都是用声音和吐槽来判断。

  你到现在还没学会怎么使用手机的通讯录功能么。

  「要是有除了我之外的人打电话过来你会如何应对?」

  「呼呼,不需要担心,阿良良木前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寥寥无几,全员都能通过声音和吐槽来判断」

  「是个人都会吐你槽么」

  「嗯,因为我是总受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过。

  就算神原骏河是这样的性格,也算是直江津高中建校以来的一大明星了是实现了将本校弱小的篮球部带领到全国区这种奇迹的体育少女。拥有恐怖的脚力(据说50米成绩突破了5秒大关),这种脚力在赛场上完全展现出来,令观者入迷。即使是因为无可奈何的原因早早辞去部长一职,从篮球部引退了的现在,惊人的人气也没有任何衰退的迹象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别人。

  这就是明星的难处。

  体谅一下吧。

  话虽如此,其实之前,从不会使用通讯录功能这点就能知道,神原不太擅长使用机械。估计也很少打电话给别人。

  「神原。你现在,有空吗?」

  「阿良良木前辈,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意义。在神原骏河看来,对我有大恩的阿良良木前辈的请求比任何事情的优先级都更高。就算现在,我正处于拯救世界的战争的最紧要关头,只要阿良良木前辈呼唤了我,我就会抛弃这个世界,火速来到阿良良木前辈的身边」

  「」

  总是那么的拉风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以世界为优先。如果世界没了我也就死了。

  「不过,不是呼唤你啦,其实我到你那边去才对」

  「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神原,你现在,在家里吧?」

  「嗯,没错啊啊,请稍稍等一下好吗,阿良良木前辈。我马上就把衣服脱光」

  「这是怎样!」

  难道说你不脱光了就没法说话了!

  电话打了一半脱衣服的家伙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在说什么呢,阿良良木前辈。就算是电话,这也算是在同阿良良木前辈交谈哦?那么**才算是基本的礼仪吧?」

  「我可没有用这种完全看不出哪里是基本礼仪的方式来交谈的打算!还有别一找到机会就想着要脱!」

  这下算是诞生新的套路了吧。

  不过我是越来越看不出逻辑关系了。

  还记得前阵子对『阻挡』这个单词感到非常的兴奋,那个时候我就有种很糟糕的感觉,现在神原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越过了那条线。

  (译者注:『立ちはだかる』意思是阻挡,但拆开来《立ち》在词首可以表强调或者erect而《はだか》是**,于是神原兴奋了)

  「不过阿良良木前辈。如果放走了这个机会没能脱光的话,不就没法告诉别人我是变态这一点了吗?」

  「你居然还想让别人知道吗!」

  「最近似乎出现了不少认为我只是嘴巴上说说其实并不怎么变态这种不解风情的意见的人,就算是我也觉得十分恼火了。那是我最不想听到的评价」

  「根本没有人那样说吧!」

  还有,为了那种事情恼火是怎样!

  显然你应该为了其他事情恼火吧!

  「明明没有男性经验却装成一幅变态的样子,会对这种态度报有疑问我也不是不明白,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的确是没有对象啊,阿良良木前辈觉得我该怎么办?」

  「你问我有什么用!」

  「这些琐碎的问题,在获得了阿良良木前辈这样一位战友之后,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别说的我好像是你的变态同伙一样!」

  而且等级比你还高!

  我在变态相关的各个方面没有一项是你的对手!

  「总而言之,别脱就好」

  「太天真了,看样子阿良良木前辈小看了我的速度呢。现在我已经是全*了哦」

  「已经是了!」

  这也太快了吧!?

  啊,这么说来,这家伙夏天在家里的时候都是穿着内衣晃来晃去的那这种惊人的速度也就可以理解了。其实,要脱的东西就两件而已这么说来脱不脱都没什么区别啊!

  「我是越来越拿你的变态程度没办法了,神原!」

  「哎呀哎呀,这是怎么啦,这可不像是我所尊敬的阿良良木前辈说出来的话呢。这里是我家,然后是我的房间哦?无论我穿什么样的衣服摆出什么样的姿势,这都是我的自由吧」

  「嗯」

  的确如此。

  人家的家规我没法多嘴。

  而且就算是在阿良良木家,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也是只穿着内衣,火怜也是月火也是(我也是),在家里,虽然不至于全*,半裸还是常有的事。

  「的确,不好意思又不是说在外面脱成全*,我不该责怪你的」

  「嗯,能理解就好。就算我再怎么喜欢敞开的感觉,在外面全*这样的事也只是偶尔做做啦」

  「那就是会有啦!」

  「这个嘛,在公共浴室之类的地方」

  「唔」

  居然被文字游戏耍了!

  公共浴室肯定是在外面的啊!

  「还有就是篮球部」

  「我可不会再被你骗了,你是想说合宿时的浴室吧」

  「真可惜。只猜中了合宿这点。一年级的暑假,在我的倡议之下最后实行了全*合宿的计划」

  「这种社团赶快给我废部!」

  「哈哈,阿良良木前辈,这是怎么了。显然是个玩笑嘛。连这种话都会相信,看样子果然阿良良木前辈比我更好色呢?」

  「怎、怎么会这样!」

  这是何等的耻辱!

  可恶,上天啊,给这个后辈以惩罚吧!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我祈祷了之后,上天居然真的立刻对神原降下了天罚。

  「呜哇!」

  突然。

  在一声惨叫之后,我似乎听到了神原的身体瘫倒在地的声音。

  好像发生了些什么。

  「怎么了,神原」

  「糊里糊涂忘记把房间的隔扇关上了奶奶刚刚从走廊那边经过」

  「」

  原来是这么回事。

  补充说明一下,神原是和祖父母两人一起居住的。

  从小时候起,就是由祖父母很宝贝的抚养长大。

  这就是所谓的隔代亲吧。

  「奶奶用非常悲哀的眼神看着我,沉默着,一阵小跑离开了」

  「这个,看到亲手拉扯大的孙女,全*着打电话」

  看样子在房间里全*,并不是家规,只是神原的私规罢了。

  「呜哇啊啊呜哇啊啊啊我已经完蛋了以后我还有什么脸去跟奶奶说话」

  貌似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看见如此脆弱的神原的机会可不多不对,打电话是看不到对方的,这么一来,我简直想要立刻飞到她身边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错过了这一次,那绝对是我一生的遗憾。

  「我说,神原。你受到打击我也很不好受,不过能回到之前的话题吗?」

  「啊嗯。现在开始我大概说不出什么好笑的话了,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吗?阿良良木前辈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气馁了。

  没事,完全不需要担心,现在的你实在太棒了。

  「今天,原本计划中的迎考复习被取消,所以有了空闲。本来说好是明天到你家来打扫的,今天过来可以吗?」

  神原过去担任篮球部部长的时候的确是很卖力的干好了本职工作,可是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总少根筋(就像这次忘记关隔扇一样),虽然很注重自我锻炼却也有出乎意料的自甘堕落的地方。简而言之,她的房间是个垃圾场。

  那杂乱无章的样子真的是非常过分。如果让她的粉丝们看到房间内呈现出的场景,说不定会当场昏迷过去。话说,第一次被招待去她的房间的时候(大约12叠的和室),我也几乎昏了过去。被褥就那么摊在地上,脱下来的衣物也是扔了一地,堆积如山的书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迷之瓦楞纸箱堆在房间的一角,让人最崩溃的是整个房间里连个垃圾箱都没有,垃圾也不分类,随随便便的往塑料袋里一塞,就那样扔在那里。

  说是杂乱无章,或许脏乱不堪更准确一些。

  至少把垃圾给扔了吧?

  把原本很宽敞的房间搞到只剩下被褥那么一小块自由空间,在被褥下面还塞满了钢笔笔记本之类的文具。要怎样才能在那种地方睡着?

  基本就是这样的情况。

  总之,我没有像个客人一样悠闲的坐在地上而是开始着手整理房间,之后,又把每半个月一次到神原的房间进行打扫作为自己的一项义务。

  每个月的十五日和三十日,就是我去神原家打扫的日子。

  非常周到,或者说是非常规律的,神原只需要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把房间又重新恢复成那种惨状。说实在,能把房间弄乱至这个地步,也算是一种才能了。在那种房间里面半裸着过日子,不受伤才让人觉得奇怪。

  「啊啊当然可以。能烦请阿良良木前辈帮我打扫房间这真的是最大的帮助了,我根本就没有提意见的理由。具体的日期安排当然是按照阿良良木前辈方便的来」

  说话的气势还是很弱。

  总之呢,神原是答应了。

  我对她说了马上就到之后,挂了电话就算再怎么失落,神原恢复的速度还是很快,毕竟是个很乐观的家伙。如果不快点赶到她家里去,就看不到垂头丧气的神原了。相比千石的家,神原家还是有点距离的。对于以脚力见长,冲刺50米只需要4秒多(或者说是安装了加速装置)的神原来说,大概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非常不巧,我现在的脚力属于非常普通的那种,不知道吸血鬼时代是怎样。暂且回了次家,不过为了避开月火连珠炮式的提问,没进家门,骑着停在院子里的女式自行车朝神原家赶去。

  曾经我拥有两部自行车,分成上学用和私人用两部,不过私人用的那部山地车,已经在某次的事故中被毁灭了,现在只剩下女式这一部。

  新车暂时还没有眉目。

  倒不是说没有想要的新车,只是有种就算买了新车,还是会很快被毁灭掉的预感

  总之,去神原家这件事一定要抓紧。

  分秒必争。

  早一秒都好,我希望能尽快看到神原脆弱的样子。

  突然。

  能让飞速踩着脚踏板的我,不得不停下动作的景色,进入了我的视线。

  「」

  在民宅的围墙上,倒立着行走的(?),穿着运动服的初中生的身影。

  马尾辫一上一下的跳动着。

  这位是我的妹妹。

  阿良良木火怜。

  「」

  小学上学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还在继续倒立行走。

  算是在锻炼臂力吗?

  呜哇。

  跟**寺说的一样。

  这么大的人了,在体育馆以外的地方倒立,还真的是格外引人注目

  一步一步,不,是一手一手。

  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火怜凭借腕力,从一堵墙跳到另一堵墙。

  我骑着自行车靠近了火怜,对着她贴在一起的双肘,轻轻地使用了套索击。

  (译者注:lariat,thezombieofthedead里面主角的绝招,使用自己的手臂以对方的胸、背等位置为目标猛击的招数)

  「呜哇,啊啊!」

  平衡感似乎还是我更好。

  我面部吃全一记回旋踢都照样没事,火怜却失去了平衡,从墙上掉了下来。

  原本以为她会头朝下着地,结果果然是个运动神经超群的格斗家,不过就是1米左右的高度,却依然能够将身体空翻,漂亮的着地。

  落地之后正好面对着我,四目相视。

  「啊啊,原来是哥哥啊。我还以为是敌人呢」

  「对你来说还有敌人这种存在啊」

  「身为男儿,一步之外,七人之敌,不是有这样的说法吗」

  「你是个女孩子吧」

  「男儿七人,女儿七倍,那就是这种说法」

  「哎」

  如果把对象限定在你身上,大概的确如此。

  我混杂着吃惊无可奈何的说道。

  「你到底在干什么。打算一直像这样锻炼我的羞耻心吗?肌肉已经够可以的了。到了这个岁数还像这样表演杂技的人,除了早乙女乱马我是没见过第二个。难道说你碰了热水之后就会变成男的了吗?」

  「哎,这么一来敌人就会减少到七分之一,看上去很不错呢。不对,会很无聊的」

  「有没有搞错,在这种引人注目的地方倒立不知羞耻也要有个限度。你多少也有点自己是思春期女孩子的自觉好不好。到时候被街坊邻居指指点点你要怎么办?」

  「啊?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呢,不过我倒是有种哥哥把自己的问题抛到脑后的感觉呢」

  「完全没有这种事」

  我肯定的说道。

  没错,我完全没有需要感到内疚的地方。

  「如果只是倒立的话也就算了,用那种姿势进行长距离的移动是不可能的吧小学生的时候体重还轻也就算了,你现在,体重多少?」

  「问淑女的体重是很不礼貌的」

  哼哼,火怜得意洋洋的笑了。

  「嘛,该注意的地方我有好好注意的。肌肉没有增加那么多~啦,还有,体重也没有增加那么多~啦。如果有一天有人在游戏机房倒立着玩DDR,那个人就是哥哥的妹妹啦」

  (译者注:DDRdancedancerevolution,这个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吧?)

  「不,我没有那种妹妹」

  「不不,我不是能够一个人玩桌上气垫球的那个哥哥的对手啦」

  (译者注:两个人拿着两个圆盘,击打另一圆盘,进入对方球门者得分,有点类似桌球)

  「以前的事」

  回头再说。

  暂且不提。

  总而言之,现在不谈这个。

  「你到底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义务劳动的活动哦,换句话说就是volunteer呢」

  火怜来了劲头,自满的挺起胸膛。

  得意洋洋的表情看着真让人不爽。

  真想揍她一顿。

  「什么volunteer,别以为用了英文就显得聪明了,笨蛋。别像最近那些把difficult说成Descartes的中学生一样,装出一副Intelligentsia的样子」

  (译者注:difficult=《ディフィカルト》=困难,descartes=《デカルト》=笛卡尔,Intelligentsia=知识阶层)

  「这有什么不好,笛卡尔说的话大都是很困难的啊」

  「到还真是困难」

  「我说哥哥,在外面别跟我搭话啦。我们的脸长得很像,很容易就被看出来是兄妹的。羞死人了」

  「我也不想跟你搭话,如果不希望被我搭话,就别作出让人不能不找你搭话的行动来」

  其实严格来说,不是跟她搭话,而是用套索击打的招呼。

  「不过这样正好,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我倒不想回答问题呢」

  火怜非常粗俗的说道。

  然后,

  「嘿」的一声,又倒立去了我抓住她的双脚往前一推,火怜就顺势成了桥型的姿势。

  这个小镇上没几座桥。

  再说你这桥太高了啊都成了椭圆形了。

  这家伙的腿太长了。

  「在干什么呢,哥哥。这很危险的啊」

  火怜用从下往上的倒立视角对我说出了抱怨。大概对这家伙来说保持这个姿势半天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危险的是你们在做的事情吧。你现在到底在干吗?」

  「所以都说了是志愿活动了」

  火怜保持着倒立的姿势对我笑了。

  还真是哭笑不得的画面。

  「跟哥哥没关系,别管那么多」

  「如果真的没关系,那当然不会去管你」

  『诅咒』。

  一方面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去袭击千石,另一方面即使存在实例,也完全是偶然发生的东西

  说是置之不顾也没关系,的确是没关系。

  基本上这两个家伙肆意妄为随心所欲的去犯事之后,倒大霉的人只有我一个。

  完全是王道啊。

  可惜眼前的这家伙似乎还不明白什么是王道。

  (译者注:王道一词最早出现于孟子的学说之中。中国古代对于王道的理解有两种,一种可以解释为老老实实的从实际出发的群众路线的思想作风;而另一种则是所谓霸道,也就是凭主观武断的一意孤行的思想作风。日语中的王道基本是用的霸道解)

  「这又不是什么会给哥哥添麻烦的事,我们两个不是笨蛋啦」

  火怜如是道。

  改用头作为桥墩之后,火怜将获得了自由的双手摆出V字的姿势。

  无论让谁来说,这都是笨蛋才会做的事。

  「哥哥以为我们是什么人物啊」

  「我是不知道你们算是什么人物」

  「是能将百鬼夜行一刀两断的」

  火怜压低了声音说道。

  「地狱的看门犬,dekamaster!」

  (译者注:dekamaster,出自《特捜戦隊デカレンジャー》,剧中的称号就是地狱的看门犬)

  「呜哇,好拉风」

  用头顶着地面支撑成桥形的同时还会说出如此台词的女孩子,火怜大概是全世界第一个。

  「超级冷静,完美」

  似乎又来了劲,火怜又继续模仿起dekablue的固定台词。

  (译者注:原文是「スーパークールに、パーフェクト」,和dekablue一样,应该也是出自《特捜戦隊デカレンジャー》,不过话说这句话真不知道怎么翻好,冷静,冷却,凉爽)

  「因为我是个超级热血的女孩子嘛」

  「烧死算了」

  不过,用超级傻气的姿势反而说出这种超级拉风的台词,也能算是个搞笑节目了,这点我也承认

  我是不会学。

  只是在夸耀自己是个体力白痴的事实罢了。

  「是吗是吗。那从今往后就把这个作为我的固有a来使用吧」

  「也算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就练习了让我看看。随便说点什么拉风的台词出来」

  「要想通过这里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走过去!」

  「比想象中要好!」

  「反向模式。你赶快过去,这里就交给我了!」

  「啊哈哈哈哈哈!」

  我大声暴笑起来。

  这事儿没可能发生。

  可是,唔,不好。

  不知不觉就乐在和妹妹的斗嘴之中。

  聊到现在,我还没有获得任何一点自己想要的情报这点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为什么火怜会在这种地方晃来晃去,就算不问,我也有了点头绪。

  这附近,就是战场原和神原,还有羽川曾经就读初中公立清风初中。如果说要调查在初中生之间流传的「诅咒」的相关情报,这一带就是个很重要的调查范围。

  没错。

  「哈」

  火怜以桥形的姿势翻了个身。特地摆了个三点倒立的pose之后再双脚落地,还真是漂亮的动作。

  (译者注:三点倒立,双手和头着地,别以为简单,如果要让头触地,双手必然是弯的,不好受呢)

  这家伙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摆pose做动作吗?

  换句话说不过就是个希望吸引注意力的孩子罢了。

  「总而言之,我现在有很多必须要做的事情要忙。哥哥,有什么话,等到了晚上回到家里再跟月火酱一起说啦。现在先放我一马行不行?」

  「」

  也是。

  我现在也在赶时间。

  真想早一点到神原家里去。

  没必要在这里把时间耗在妹妹身上。

  本来就打算到了夜里再问再说在这种地方,也没办法进行正经的对话。

  于是,我

  「真的不需要担心是吧?」

  对火怜如此问道。

  「嗯,反正马上就结束了啦」

  「是吗」

  「对我们来说,没人算得上是敌人哦」

  「等着看你被人背后捅一刀」

  「对了,月火酱怎么了?待在家里的吧?没碰到吗?」

  「没什么,在家里看电视呢」

  现在在做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说不定其实是骗我说看家,然后偷偷的溜出家门,去进行火焰姐妹的行动计划之类的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从火怜运动裤的口袋里,传出了手机铃声。

  『龙争虎斗』的主题曲。

  (译者注:龙争虎斗是李小龙1973年拍摄的电影)

  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功夫少女吗?

  不过,在手机上(非常顽固的)不贴任何贴纸,也不加任何挂件之类的装饰,充满男子气概的咱家妹子在这点上还是很不错的。

  对了,月火的手机上面挂满了东西。

  虽然不久之前身为初中生的火怜和月火还没有手机,咱家的两位大人还是没能逆时代潮流而上(其实到后来反而出现了『如果不让这两个女儿带手机更加危险』这样的判断),于是两人,在这个暑假都被解除了禁止拥有手机的禁令。看样子没多久,就已经非常熟悉手机的用法了。

  这方面倒是聪明的很。

  我还不怎么会用呢。

  「嗯,我是火怜啊,对」

  毫不在意自己其实正在和哥哥对话,火怜接通了电话,然后为了避开我的视线,背过身去。

  小声地说这些什么。

  叽叽咕咕的声音,听不见到底在说些什么。是获得了关于『志愿者行动』的什么新情报呢,还是说完全只是个私人电话呢,搞不清楚不过,我是不会过去偷听的。

  我和月火是不同的。

  大约过了一分钟之后,火怜挂上了手机。

  转过身来。

  表情似乎稍稍变得严肃了一些。

  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

  「唔,哥哥」

  「啊?」

  「没事,这下,真的是马上就要结束了」

  「什么?是吗」

  只能含糊其辞的回答。

  总之,刚才的那个电话果然是又获得了什么新情报吗?

  「晚上要跟哥哥说的事,大概又是我的武勇传说了呢。嘻嘻」

  「谁在乎那种事情。知道了自己的妹妹上了初三之后还会在小镇上倒立着走路,这绝对是我今天最大的不幸」

  「嗯,拜拜了!Hastalavista!」

  (译者注:西班牙语的下次再见)

  然后。

  不给我任何继续提问的机会,火怜单方面的切断了话题,迅速离开了我的视线。

  而且是用前滚翻的方式。

  非常夸张,气势十足的快速回旋。

  该怎么说呢,明明不是在垫子上面,居然还真做的到如此危险的动作这种运动神经,跟神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神原的确跑得很快,敏捷度也非常高,可是我不觉得她能做到那种像是杂技一样的动作不,如果是她,根本不可能去做如此危险的动作。

  毕竟,格斗技和竞技体育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神原。

  要赶快赶到神原家去。

  姑且把火怜的事情放到大脑中不至于被遗忘的角落,我再一次开始踩动脚踏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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