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当我情妇

  不好意思,本来七点赶好了的,网线断了,来网吧发文的,留言等拨上号回复

  经过三天的休息,莫非好像渐渐的恢复了过来,但是那都不过是外表上看到的,她的五脏六脏就好像已经经历过了几十年的运转,快要老化了一样,越来越容易感到疲惫,所以在休息的两天里,她大多时间都是在睡觉,而那种深沉的程度,就好像不会再醒来了一样。

  不过苏欣儿并不怎么懂,她只以为莫非好好睡一下,才能缓和过来,于是也不吵闹她,连饭菜也是留纸条告诉莫非在哪里,等莫非醒来自己端出来热了吃。

  所以,莫非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窗帘都拉得紧紧的,房间的光线也比较暗,并不刺眼,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

  莫非睁开眼,眨眨眼,让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下后,慢慢的爬起来,但她才动了一半就停住了,不再动了,因为一阵突来的黑暗冲得她头晕目眩,整个脑子都在嗡喻作响,眼前一片涤黑,就好像在黑暗的云层上走动一样。好半响,才缓了过去。直到眼前渐渐恢复亮度的房间摆设,她舒了口气,眨了眨眼,喉咙干涩莫名。

  明明今天还没有吃过东西,但浑身难受,总有种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难受感卡在胸口,十分的窒闷。她伸手拿过闹钟看了下时间,心里面对自己说道,没事的,只是睡太久了,才会觉得这么疲惫的,只要等会儿走走就没关系了。

  自我安定完毕,她掀开被子,滑下床,扶着晕眩的头走进浴室里,关上门,镜子里的自己十分苍白,那脸色就好像纸一样,衬着如绸缎般的黑发,更显得吓人。

  皱着眉心,她扭开水,冲了冲脸,随意拿过自己的小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渍,看着那细致的眉眼,肌肤,还有小翘的鼻梁,不大的樱唇,这些熟悉的五官,渐渐的变得陌生起来,就好像是在看着别人一样,让她心骇,忙摇摇头,甩开那诡异的想法,不让这份恐惧在心底滞留太久。

  深深地长叹一声,她走到边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坐式马桶的边沿,才坐下。

  等会儿再睡一觉,等精神稍微缓和过来后,晚上就去店里帮忙吧,苏爸爸每天要忙着工作,晚上又要代替她去店里帮忙,对他而言太辛苦了,而且,工作的时候她的精神才会更加的好,越颓废,只会让自已越压抑。

  上完厕所,她起身正要冲水时,却在转身的刹那僵住了,因为马桶里的污水竟是红色的,夹着明显的血迹,并不是yue经来的时候出现的血迹,而是混在尿液里的。她忙捂住嘴,用力的压着,才能制止那破辟的呜咽声音从嘴里发出来,只是掩得住嘴里的惊呼,却掩不住眼里的惊恐。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她身子不稳的掉退了两步,差点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幸好浴室小,身后就是洗脸池,才撑住了,但心已经凉透,冰寒得厉害,全身都在发抖。

  虽然一直清楚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当yue经没来了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才两年不到,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

  没错,那天在车站的时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流鼻血,早在三个月前她就已经开始出现过晕眩和流鼻血的症状,但并不频繁,至少一两周才出现一次,可是,这四天里,已经出现了三次了。好在都是没有人在家的时候,她又将那些沾上血的纸巾丢进马桶里,用水冲走了,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但她能瞒多久?她的身体就还能维持多久?她蹲下身,在空静的小浴室里哭着。

  这两年她的身体内部功能在加速的退化一样,只剩下一个光鲜的躯壳了,内部早已经腐朽,她脆弱得比一个垂幕老人还要不如,至少他们还有着健庸,只是免疫力比年轻人低罢了。

  可是她不想去医院,也不能去医院,她的身体她心里有数,她不认为医院能治好她,何况她现在在法国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偷渡客,她不想给欣儿他们再带来麻烦,也不想让他们再担心受怕了。他们都已经将她当成了家人,有了苏妈妈这样的绝望,已经够了。她只担心,这样下去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怕被回来的苏欣儿发现,莫非很快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强自镇定的冲了水,然后洗了脸,敷了好一会儿眼睛,确定看不出眼睛发红后,才重新爬上床睡下了。

  因为头太晕了,可能是之前睡的时候感冒了吧。

  这一觉直睡到六点多的时候,苏欣儿回来。

  “欣儿,你回来了。”她睁开眼,看着衣柜前正轻手轻脚拿着洗澡用具的苏欣儿,开口。

  “非儿,吵到你了吗?对不起,我应该再轻一点的。“苏欣儿立即转头,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一脸抱歉。

  “没事,我睡得够久了,也要醒来了J“莫非坐起身,又睡了一觉后,身体清爽多了,头没有之前那么晕了,身体也没那么沉了。

  “好点了吗?“苏欣儿摸摸她的头,冰冰凉凉的,汗都是冷的,这个发现让她不怎么愉快的拧起了眉。

  “恩,今天晚上我可以去店里帮忙了。“莫非笑着拿下她的手,将枕头立起来,靠着床头柜坐着,这样舒服多了。

  “不要了,你再多休息两天。”苏欣儿毫不犹豫的拒绝。

  “再继续睡下去,我怕我都要变成睡美人了。”莫非玩笑。

  “嘿嘿,这样也不错啊,说不定你的王子就会出现了,然后吻醒你,你带回城堡里去了。”苏欣儿也玩心打起,挠她的痒。

  莫非也不怕,不躲着,只是恍惚了一下,城堡吗?她在英国的家是一座真正的城堡,古老的英国建筑,只是,她却不能回去了,不能回到那个王子的身边了。

  “嘿嘿,莫非,你在想什么?”苏欣儿不怀好意的逼近,奸笑着看着她异常的反应,“老实交代,不会真的在思春了吧?哈哈……”

  “没个正经的。”莫非有些无语,赏了她一顿爆栗子,“好了,快去洗澡吧,一身汗,臭烘烘的。”她催促。

  “不要,人家刚回来,都没休息呢,你也不让人家和你聊聊。”苏欣儿哀怨的粘着她,撤娇,说什么也不肯闪人。

  苏欣儿在心性方面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的,而小孩子总是会有些想要粘着喜欢的大人的倾向,自然,对于个性沉淀、幽静又温柔的莫非有种母亲般的依赖,平日里就喜欢霸占着,这几天要不是莫非身体不舒服,她也没那么老实了。

  也因为这几天的老实,她格外的寂寞,连和雒哥吵嘴都没那么的有劲了,老是精神恹恹的,这下正好碰到莫非醒来,哪里肯这么快就离开,当然是能缠就缠了。

  “先去洗澡,不然房间都让你熏臭了,乖。”莫非温言劝说,倒也不介意她的汗味。

  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正如同大哥的身上沾满了汗水,她也不会介意,只不过,大哥太过爱渍爽,似乎从没有在她的面前流露出这样的一面。

  “你嫌弃我!”苏欣儿“悲愤”的指控,那哀怨,那委屈,还真有模有样。

  “对,我嫌弃你了,还不去洗澡。”这个时候就不能顺着她,不然这孩子就要蹬鼻子上眼了。

  “我好伤心啊,非儿嫌弃我了,呜……才不过几天的时间,非儿就嫌弃我了,我是没人疼的孩子,我好可怜啊!!”苏欣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假哭起来,反正是要洗澡了,她也不怕脏。

  莫非一抹额头,无奈极了,她真有种带小孩子的感觉,以前在电视上看着一个向母亲撇娇的孩子就是得不到时,坐在地上,耍赖,只不过她眼前换成了一个大孩子就是了。

  “我错了,我不嫌弃你,行不?你快去洗澡,等你洗完澡出来再陪你聊天,不然浪费了时间可是你的。”但明知道她在装,莫非也狠不下心来,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却将她推远点。

  她刚坐过地上呢,她可不想又要换被套,实在麻烦。!!可是你要是又睡着了怎么办?”苏欣儿得意的露出璨笑,也不介意莫非嫌弃的举动了,只是不放心的问道。

  没办法,她和非儿同睡了两年,太清楚非儿的坏毛病了,她也摸不清现在非儿究竟是清醒的状态,还是被吵醒的,她怕一进去,她又睡着了,她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吃饭,等会儿就要去饭店了。

  “我又不是睡仙。!”若不是十几年来的教育不允许,莫非真会白她一眼。

  “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不是真的醒了。”苏欣儿撇撇嘴。

  “我是真的醒着的,可以了吗,我的欣儿大小姐。好了,快去了,我不会睡着的。”莫非推她。

  “嘿嘿,好。“苏欣儿这才下哦眯了眼,欢快的抱着衣服跑到浴室去洗澡了。

  看着门再一次关上,莫非的脸色淡淡的黯了下去。

  欣儿如果知道她的身体状况的话,只怕,会很难过吧。

  这么多年来,她的身体一直就是大哥精心养着才能维持下来的,一离开了大哥,她的身体就彻底的腐朽了。她现在担心的是,这个光艳的外壳,什么时候也会被里面的毒素腐蚀,到时候,又该要怎么办。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希望大哥找到她,就这样,当做她还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活着,这样大哥至少会有一个希望了,她不想大哥在经历一次痛了,她想要大哥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被她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女人牵累。

  可是,就这样静静的离开,她又怎么能对得起这两年精心照顾她的欣儿和雅哥,还有苏妈妈,难道直到去世的时候,也不能让她过上一天幸福的日子吗?

  钱,是苏家最缺的,却是她唾手可得的,她的私人胀库里拥有着一笔巨额的存款,只需要拿出其中的零头,都能让苏家过上富裕的生活了,可是,一旦去取出那些钱,大哥一定会发现她的行踪的,该怎么办?

  果然如莫非所说,苏欣儿出来的时候,莫非还醒着,不过坐在床头发呆,连她进来也没察觉。

  “非儿,想什么呢?”她擦着头发,穿着睡衣直接跳到床上,弹了两下才停下来。

  “没事。”莫非被那震动波及,也唤回了神游的思绪,柔笑着接过她的毛巾,朝她招手。

  苏欣儿笑弯了眉眼,跑过来,像猫儿一样赖在莫非的腿上,莫非则细致而温柔的为她擦着湿发,就如同每一次她洗完澡,莫云和莫天为她做的那样。

  以前总是享受着,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为自己在意的人做这样的事情,也是一种幸福。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已能够为他们擦一次头发,换一次角色。

  只是,应该没有那个机会了吧!

  苏欣儿舒服的闭着眼,并没有看见莫非脸上的复杂和哀伤,欢愉的和她聊着天,大致说的都是些饭店里的趣事,或者和雅哥又怎么吵嘴了,莫非也淡应着,重叠着她记忆深处那抹温柔的白影。

  思念,越来越浓郁了。

  那天晚上莫非还是没有去小饭馆上班的,没办法,除了她以外的人全部投了反对票,连寡言的雄哥也直言反对,她只能少数服从多数了。

  不得已,又在家里多休息了一天,莫非才在周五的早上终于回到了小饭馆上班。

  不大的小店面里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孩子正在吃早餐,也有要去上班的大人,其中还有那晚看到的少年。

  只不过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碗里的米粉,显得心不在焉的,见莫非来了,蓝瞳陡然一亮,看起来很激动,却又不敢走过去。倒是苏欣儿见她进来,不怎么高兴的板起脸来。

  “非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在家多休息两天吗,我和雄哥两个人忙得过来。!”她嘴里直念叨着。

  “我没事了,再呆在家里反而闷出病来。”莫非本就是个不管事的事,也没注意到那边的少年,捏捏苏欣儿的脸,走进拒台后面,“这里我来看着吧,你去帮雄哥忙。”

  “那你就坐着哦,不舒服要告诉我,听到没有。”苏欣儿想要严厉点,但看着那张娇弱的容颜,实在做不出凶恶的表情来,只能气焉焉的再三交代。

  “我又不是玻璃造的。”见她瞪着自已,莫非立即堆起微笑,坐了下来,“好了,我知道了。!”

  其他人也听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她们用的是中文,只能开口问道,“苏小姐,我点的粉还没好吗?”

  “看,客人都等急了,你快去忙吧。”莫非推推苏欣儿。

  苏欣儿忙对客人歉意的微笑,改用法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身休刚好,我马上去后面看看。”

  客人也倒还是体贴的人,闻言也很有风度的回了句没关系。

  苏欣儿又歉意的点点头,然后鼓着脸不放心的膘了面露微笑的莫非,才走进后面的厨房。

  少年看在眼里,望望低下头的莫非,又看看放下的帘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朝莫非走去“‘那个,你好点了吗?”他问得羞赧。

  这几天他天天来这里报到,只是天天都不见她来,十分失望,也担心她的状况,总觉得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莫非讶异的抬起脸,“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那就好。”少年见她露出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她不记得他了,有些落寞,苦笑,“我一直担心你,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我点饮料的话,你也不会掉倒了。”

  莫非想起来了,怪不得有些眼熟,原来是那个少年。

  “不管你的事,是我那天不太舒服,才会昏倒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实话实说。

  “是吗?”不过她这番话似乎并没有让少年觉得好过,心反而沉甸甸的,很压抑,低着头站在那里,盯着柜台面看着,有些寂寥。

  莫非也不说话,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毕竟她没有那个习愤,和陌生人太多牵扯。

  “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站岗啊?”苏欣儿挪揄的笑声传来,她跳过来,双手撑着鬼面,盯着两人看,狡黠的笑着,朝莫非挤眉弄眼的。

  她可是清楚着,这个男孩子喜欢非儿,不然也不会每天来这里报到,心不在焉的吃着面,然后失望的离开了。

  “没什么,这位先生以为那天我不舒服摔倒是他的错,我已经告诉他不是了。”莫非不解风情的回道。

  手一滑,苏欣儿的头倒进臂弯里,眉儿直抽搐。

  拜托,人家那是关心她的借。好不好?

  “你没事就好了,我先生了,这是早餐前。”少年低低的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钱放在柜台上,然后不再看两人一眼,有些急促的离开了,像是刚刚失恋的少年,背影要有多孤寂就有多孤寂。

  “冤孽啊冤孽啊。”苏欣儿摇头晃脑的念着,目送着少年远去,为他掬下一把同情的咽了。

  可怜的孩子,去吧,你已经不是第一个阵亡者了,谁让你看上的是个冷血生物呢,哎!

  “傻气,还不去帮忙。”莫非将钱收入抽屉里,也没有问她是什么意思。

  有一种人并不是真正的单蠢,而是习惯扮猪吃老虎,那种人通常被称为腹黑,也有一种人,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着,却什么都不说,装作不知道,那叫装傻,莫非就是集中了两者的那种人吧。

  “切,去就去。”苏欣儿气恼她的后知后觉,孩子气的跳起来,往后面的厨房走去。

  又是平淡的一天过去了,和往常没什么异样,早上人比较多,到了十点后就没有什么客人了,中午倒是来了一两个吃午饭的客人,点了几道菜吃完便离开了,在店里吃晚饭后,苏欣儿本想拉着莫非回去午睡的,不过莫非已经睡了好几天了,根本没有睡意,便让苏欣儿自己回去了,她和雄哥一起看着店里。

  苏欣儿走后,莫非拿了笑话大全棒着看,她已经两年不曾看过报纸了,也没有看过任何的杂质,不是不能看,而是不愿看,不想看,她怕看了,会忍不住心中的奢念,想要回去,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就在她失神之际,雄哥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小非。”

  “恩,雄哥,什么事?”莫非抬起脸,笑问。

  对待真心的朋友,她素来不吝啬于笑容。

  “再两天你就要和小欣去城里了,到医院的时候,想办法避开她,去做个身体检查吧。”惜字如金的雅哥难得多话起来,郑重其事的嘱咐。

  “什么?”莫非笑容一僵,摇摇欲坠,不安悄然萌芽。

  “我看到了。”堆哥没有回避,定定的望入她的眼里,那平静的眸波却犀利得可怕,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你流血的事。”

  心“咚”地沉跳了一下,笑容早已褪落,莫非屏息看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有慌张,也有茫然。

  “你的身体出问题了。”雄哥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我……莫非勉强扬起嘴角,想要说什么,但在那样洞彻的眼神下,竟什么辩解的谎言都说不出来。

  她忘记了,雅哥不是欣儿。第五文学首发.d5wx.co

  “我知道你怕小欣受到打击,可是小非,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出了事的话,小欣的打击会更大,因为你竟然会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瞒着她。”雒哥别开脸,看着外面的灿阳,不重不轻的话语直击莫非的心房。

  糯”莫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音来,淡漠的面具已经崩溃,有些痛苦,有些无奈,也有着无措,眼眶稍稍红了些。

  “朋友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的,可是,你却连她帮你的权利和机会都剥夺了,当一切迟了的时候,那伤痕会刺得更深。”雄哥继续说道,虽然是劝说,却并没有一般人那种苦。颇有,他在某些方面和莫非很像,表情总是那么冷冷淡淡的,极少发生变化,“只有努力过了,才不会留下更深的遗憾,不管你得了什么病,至少先检查看看,钱可以再嫌,人的命却不是日后钱能再换回来的。”

  “谢谢你,雅哥,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们。可是,没用的,真的没用。”莫非笑着,低低的,声音哽咽着,笑容比哭还要让人酸楚,“我的身体早已经没有了希望了,苏妈妈得了乳腺癌,也只是一个器官衰败,可是,你知道吗,我身体里已经没有一个完好的器官了,那些功能已经开始退化。”她直视着雄哥的震惊,苦笑。

  “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但直到两年前离开了,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就该死掉了的,我的命是我的哥哥用钱延续下来的,但两年前我选择了跳海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就算当时我得救了,我的生命也已经雅持不了多久了,这个身体太糟糕了,已经恶化到了你无法想象的地步,加上连续的损伤,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我了。”

  “雅哥,在你救起我之前,我就已经注定活不长久了,这两年能够活得这么自由自在,还能遇到你和欣儿,遇到苏妈妈,我真的感到很幸福,你们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那是我以前不曾相信的,但你们让我相信了,我真的很庆幸,只是,我的庆幸却可能是你们的不幸,因为遇到了我,遇到了我这样一个垂死的人。”她艰难的说着,声音破碎不堪,一手捂住嘴,一手环住自已的身体,发着抖,这也是她两年来第一次哭,就连在她被从海里救回来的时候,她也不曾掉过泪,但现在她却哭得像个泪人儿。

  没有人的心是铁打的,两年的感情并不是虚假,就算是铁汉雄哥也一样,他抬起长着粗茧的大手,放在她的头上,没有安慰,没有出声,却比安慰更让人心暖,也难受。

  “雅哥,我拜托你了,这件事不要告诉欣儿好吗?至少在我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之前,不要告诉她,好吗?”她恳求道,泪眼模糊,氤氲着云雾的清澈水眸就像是黑水晶一样,透彻x美丽又耀眼,也让人无端的哀伤,怜惜。

  “我知道了。”淡淡的一声叹息,是他的应允。

  “谢谢你,雅哥,谢谢毗”

  那天下午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当苏欣儿午睡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平静,莫非若无其事的看着笑话,雄哥坐在角落,撑着桌子小憩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如同淘沫一样,蒸发在这样的艳阳天里。

  “小非,你今天晚上需不需要我代你去店里帮忙?”晚饭的时候,苏爸爸见莫非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关心的问道。

  虽然知道她白天已经去店里了,但毕竟刚复原,怕她坚持不住口

  “不用了,苏爸爸,我已经没事了。”莫非笑着摇头,她已经休息得够久了,也该是透透气的时候了。

  苏爸爸点点头,小心的觑着苏欣儿的脸色,复又低下头吃饭,不再多说,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莫非察觉旁边的人顿住了身子,浅浅的勾了下唇角。

  雄哥也察觉到了吧,看了眼苏欣儿,安安静静的端起饭碗,夹了菜,吃着。

  “爸。”苏欣儿放下刚拿起的碗筷,僵硬的看着苏爸爸,口气还算平静,“你这次输了多少钱?”

  见苏欣儿终于和自己说话了,苏爸爸大喜过望,但一听她的问话,又羞愧的低下头,“一万三。“

  “你””,苏欣儿想要发怒,但怒气刚冲下来,又被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深吸口气,隐着火,干巴巴的说道,“等会儿我拿钱给你,你把钱还了吧。”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爸对她们母女已经够宽厚了。每个月爸的工资都全数交到了她的手上,为的就是妈那高昂的医疗费用,若不是她和妈妈拖着,以爸的小资产和工作,小赌小混怡怡情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一想到上一次他为了赌债才买了妈妈喜欢的杏仁果,她就觉得很生气,好像这是亵渎了他和妈妈的感情一样。

  也是这个原因,她一直堵着气,不想理他。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下次再也不赌了。”苏爸爸立即点头直保证,高高大大的男人却像是个女管严。

  看着他那样,苏欣儿就是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就算是亲生父亲也不一定做得到这样吧。

  在这件事上,她心里也程亮着,这儿是法国,不是她们熟悉的地方,如果爸爸因为妈妈得了病要和妈妈离婚,抛弃她们,她们也是无可奈何的,房子,店面都是爸爸的,如果他要赶她们走,她们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恩。”她应了声,面色缓和许多。

  莫非拍拍苏欣儿的手背,知道她是过了这个坎了。

  她心里有数,虽然欣儿没说,但她知道,那天在医院,她去洗水果的时候,欣儿应该是将这件事告诉了苏妈妈了,又或者,是苏妈妈看出了个大概吧,所以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欣儿虽然依旧没理苏爸爸,但也没那么大的火气了,只是一时拉不下脸来,才揪扯了几天。

  现在也好了,要想苏爸爸从此不沾赌是不太可能的,不过,应该能安静一段时间了吧。庆幸的是,苏爸爸还不至于大赌,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息

  吃晚饭后,苏爸爸送莫非他们出了门,碗筷也没让她们收拾,就抢了过去,说是等会儿他来洗,那副神态,简直是要把苏欣儿当做老佛爷一样供着。

  路上,难得的安静,苏欣儿一直沉默着,也不和雄哥杵嘴,沉静得不像她了,让莫非有些担心。

  “想什么呢?”莫非揉椽她的发,笑问。首发文字版o

  “我只是在想,我这一次做的对不对?”苏欣儿叹了口气。

  “傻瓜,他是你的父亲,你当然没有做错。”

  苏欣儿摇头,声音幽幽的,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的活泼无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我和爸爸赌气是不是太是小性子了,其实他对我和妈妈真的很好。”

  “既然你也叫他爸爸了,那么女儿和父亲是小性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莫非温柔反问。

  苏欣儿从惊讶到恍悟,再到欣喜,扑到了莫非身上,“非儿,有你在我身边太好了。”

  “傻瓜。”莫非笑笑,瞥向今夜同样静默的雅哥,暗光中,她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宠溺与深情,脸上多了几分戏谑。

  雄哥也发现了她的视线,反射性的侧过脸,无事人的样子,冷酷着脸,却难掩脸上的红晕。呵呵,有雄哥在欣儿的身边真的很好呢。就算以后她离开了,但她相信,雄哥一定会好好照顾欣儿的。莫非欣慰的想着。

  于她而言,在法国的这两年,就是她的又一次生命,但对于欣儿和雄哥而言,她始终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次过客,虽然,她的分量会比较重,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伤心难过在所难免,但不会因为少了谁而活不下去,就如同地球不会为谁而停止了转动一样。仰头看着美丽的星空,看,星儿一样的眨着眼,一切都没变,明天照日是个晴朗天,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过完了忙碌的周末,又到了周一,如往常一般,莫非和苏欣儿一大早就起来了,为了去看苏妈妈。

  虽然在外面经历了两年的磨砺,但莫非在被吵醒的情况下,短暂的双重人格的毛病还是没有改,虽然事后她会记得了,但起床那会儿仍是无法控制自已。

  早饭过后,雅哥送着两人去了车站,这一次莫非没有晕车,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去城里的路上也不再显得煎熬,两个东方女孩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在车上用中文聊着天,气氛很不错,车上的大多也都认识这对中国姐妹,也享受着那优美的中文和她们的欢快笑语,并不觉得吵闹。

  只是两个人不知道,这一次会多了一些变化。

  “妈妈,你最乖巧可人的宝贝来看你了。“苏欣儿耍宝一样的喊着,推开病房的门冲了进去,一头扑进苏妈妈的怀里。

  “这孩子,今天打了**剂了吗?怎么这么高兴?”苏妈妈笑得很灿烂,看不出被病魔折腾的痛苦。莫非也不打扰她们,唤了声“苏妈妈”后,就去给苏妈妈整理换衣的衣服了。

  “才不是呢,是因为我听了你的话。”苏欣儿献宝一样的说道,“嘿嘿,爸爸说他不会再赌了,虽然这话可信度不高,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会消停一会儿了。”说完,奸诈的笑了起来,又说着苏爸爸当时的神情和这个星期发生的事。

  “乖孩子。”苏妈妈似乎很高兴,慈爱的椽揉她的脸,“对你的父亲不要太苛刻了,他也不容易了。”

  “恩,我知道了。”苏欣儿也乖巧的应着。听着两母女的话,莫非也不穴嘴,这都是她早已想到的事情。

  午饭的时间来得很快,因为她们到达的时候往往就已经是上午十一点的样子,所以差不多整理好了需要带走的衣服后,护士也送午饭来了。每次这个时候,也到了去超市给苏妈妈买些必需品的必要行程了,只是这一次,她们走在这条熟悉的街上,却多了个愤恨的地方,就是那间精品衣服店了。说她们也言过其实,莫非是何等人?不会亏待自己的人,该过的,陌生的,没有意义的,她一个也不去记,只有苏欣儿一个人放不下罢了。拐了弯,走上那条精品衣服店所在的衙,在这一务衙上,这样的一家店子并不十分显眼,虽然装潢得很精致,但门面太小,被挤在中间,很容易被忽略。要是平时也就根本不会在意,不过经过了那件事情后,想要忽略都难,苏欣儿就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了。

  “看到那里就恶心口”她厌恶的说道,以前走着还自在,因为没有看不惯的人或东西存在,可现在,嵌入了心里,就在意起来了。

  “恩?”莫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顺着她冒着火光的视线望去,才了悟,笑,“都已经那么久的事了,何必去管她呢?说不定,我们在这各街上走着,她反而还看着我们头疼呢。”

  “非儿,你老是这样。”苏欣儿受不了她的无动于衷,“你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觉悟啊?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不在意,气死我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的事漫不经心过?”莫非无奈,反同。

  苏欣儿一堵,只有傻笑的份了。

  可不是吗,对待她,雄哥,妈妈和爸爸,非儿何曾漫不经心过?

  “我是不想你没事给自己气受。不在意的事何必放在心里呢,你气着了,她会知道吗?或许,看你生气了,人家还等着看你戏呢!“莫非笑,开导道,“一颗心很小,与其装下那么多的生气和陌生的人,不如多分一些给快乐和我们重视的人,这样不好吗?”

  人生只有这么短,烦恼已经够多,何必再自找苦恼?

  “哼,你每次都那么多理。”苏欣儿撅起嘴,不过已经明显不气了。

  “是,我错了。”莫非也宠着她,有时候就得将她当成孩子看,因为她的个性就是这样,太过孩子气。说话间,她们已经走到了那家小店子前面,虽然苏欣儿想说不在意,但正常人都会对冷眼看过自己的地方格外的在意,就像扎在心口上的一根刺,仍是忍不住皱眉。不过那家是闭着玻璃门的,并看不到里面的光景,也算比较好,直到走过去了,苏欣儿才恢复了正常。

  只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在她们快到超市时,一辆酷炫的跑车从她们旁边呼啸而过,然后停在了超市门口。

  一名身体修长的俊美男子悠闲的走下跑车,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衣衫,下身配着同款白色紧身裤,充满了野性的诱惑,嘴角缓缓而起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洒脱不羁,正是尼古拉。

  苏欣儿一时没认出来,还在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有些激动,毕竟长相酷帅的男人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尤其还是一身的贵族气质。

  男人也看了过来,勾扬起唇角,信步走了过来,自信而慵懒,全身张弛着男性的魅力。

  只可惜,莫非完全免疫,尤其看惯了莫云穿白色衣服后,她不认为哪个男人能将白色穿的比莫云更加出色。

  “又见面了。”摘下太阳镜,尼古拉在两人面前站定,笑意弯弯的向莫非打着招呼。

  “我们见过吗?”莫非抬眸,淡淡的问道,清澈的眸子里不见丝毫的杂色,只有纯净的狐疑。

  尼古拉有瞬间的僵硬,眯着眼审视着莫非,透着几分精明与冷冽。

  这是她故意吸引自己注意的手段吗?欲擒故纵?

  他不知,像他这般的贵族莫非早已在英国见惯,甚至,那些权贵的身份都在他之上,甚至见到各国真正的王子、公主,在圣墨菲学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大事,而莫非对他们亦是不多看一眼。

  “你好,我是尼古拉德堆尔桑。“尼古拉微笑着自我介绍,露出抹风度翩翩的潇洒笑痕。

  苏欣儿觉得他好眼熟,但又对那张脸有种莫名的不满和排斥感,这还是头一次,于是死死的盯着尼古拉,看了半响终于想了起来,然后气不打一处来,瞪圆了眼,“是你这个贱男人!!”

  她脱口而出的是中文,所以尼古拉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估计要是听明白了,脸上的笑容也没那么自在了。

  “这位小姐你好,看来你还记得我。!”尼古拉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莫非一眼,里面透着几位讥嘲。

  既然她的司伴已经响起,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倒要看看她怎么继续装下去。

  可惜,莫非对于他的视线毫无反应,仍是一脸淡淡,眼神清澈极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欣儿叉腰怒问,就算他化成灰,她也认识他,谁让他那么贱,像只孔雀一样四处炫耀。

  “欣儿,你认识?!”莫非淡淡的问道,并没有多少好奇。

  “你忘了,就是前几天去城里的衣服店,碰到的那个有了女朋友,还直直的盯着你看的贱男人。“苏欣儿没好气的回道,一双喷着火的眼睛还狠狠的瞪着尼古拉,“自以为有钱就不可一世的白痴男人。”

  那天的事她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气消,这个贱男人竟然还出现在她的面前。

  莫非这才想起,隐隐是有这么回事。

  虽然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不过见莫非脸上一闪而过的恍然,知道她是想起来了,笑意加深,用着最为洒脱的笑容望着两人,保持着绅士风度的徐问,一派优雅高贵,“两位小姐,我对中文不熟悉,能否改用法语呢?”

  虽然话是对着两个人说的,但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莫非。

  “你来这里做什么?出门就看到你这种恶心的男人,真是让人则胃口。”苏欣儿毫不客气的骂道,只要想到上次他和他的女人看莫非的眼神,就特厌恶。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尼古拉脸面有些挂不住,同时也冷冽的双孔,对于不是他猎物的人,他向来没有什么耐心和柔情。

  但莫非更快看出他眼中眯出的凶光,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苏欣儿身前,“很抱歉,我的朋友说话比较直爽,请不要介意。”

  “当然,如果莫小姐能否单独聊聊的话。”尼古拉再次染上笑意,对于一脸气愤的苏欣儿选择直接忽略。

  脸倏地一变,莫非变得精明起来,倒是苏欣儿没听出什么来,挡在莫非的身前,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我们家非儿要和你单独聊聊?“可是苏欣儿却是个死脑筋,反应又比较慢,根本没听出不对劲,气冲冲的吼道。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她才不会傻到让非儿和他单独相处呢。

  “欣儿,没关系,我和他谈谈。”莫非却搭住苏欣儿的肩,对她摇头。

  欣儿太傻了,既然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男人能够在她们没有互相介绍的情况下,准确的说出她的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男人已经调查过她们了。所以,不管她们愿不愿意,这个男人不达目的之前是不可能放手的了。

  与其拖下去,她比较乐于选择第一种,直接面对。

  “非儿!”苏欣儿气急败坏的怒喊。首发文字版o

  “没关系。”莫非用中文安抚着她,“相信我。”

  “莫小姐,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尼古拉的话里也听不出是真心赞美还是讽刺。

  莫非也不理会,好不容易劝着苏欣儿先进了超市,才转身面向尼古拉。

  “德维尔桑先生,你有什么事,请直接说吧,我和欣儿还要赶回医院。”她的教育无疑是非常出色的,纵然是这种时候,她仍是显得优雅而从容不迫。

  “呵呵,莫小姐真是快人快语。”尼古拉笑得十分畅快,却不入重心,这让没什么耐心的莫非觉得不太耐烦。

  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来,静静的等待着尼古拉接下来的话,她的耐心不好,却不代表她的忍耐力不佳,她既然能做到连续一个月不出房门,这点等待的耐心她还是有的。

  “据我所知,莫小姐应该是非法移民到法国来的吧?”问话之间,尼古拉仍是那要笑不笑的表情。

  “那又如何?”莫非知道他已经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细,也没有慌张,以不变应万变。

  对于她的镇定,尼古拉心里是有些诧异的,她以为,通常遇到这种情况,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该露出

  呵,看来无意中他还发现了一件不错的瑰宝,这个东方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得多,他时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如果被警方发现的话,莫小姐应该会被遣送回国吧,一旦通知中国警方将你遣送回国,只怕,莫小姐少不了一次牢狱之灾。”不过自持手中把握着莫非的把柄,尼古拉仍能保持那闲事的笑,“而且,明知道莫小姐是非法移民,还收留了莫小姐的苏小姐也会有不小的麻烦,不仅要赔钱,说不定还要被追究法律责任。苏小姐的家里似乎并不宽裕,她的母亲每个月都需要一笔高昂的医药费和治疗费需要,收留了莫小咖你已经让她们的家庭陷入不小的窘迫中,若再被卷入了这件事,相信莫小姐也不会乐意看到吧?”

  莫非仍是沉默着,听着,脸上波澜不兴,不见犹豫或无措的挣扎,只是平静的凝视着他。

  原来,他以为她是中国的国籍。也难怪,她长着东方人的面孔,又和欣儿他们住在一起,被当成从中国偷渡而来的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她确实有着一半的中国血统。

  “其实莫小啦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警方,相反,我可以帮你,以我们德维尔桑家族的势力,帮你取得一份正式的身份并不成问题,这样一来,莫小姐也可以大方的出入任何地方,不用怕身份曝光,也不用怕牵连你的朋友了。而且,我还可以给你的朋友一笔不小的资金,让他们的生活更好一点,也让你还了对他们的亏欠,同时,我可以给苏小姐的母亲转院,送去最好的医院,让她得到最好的照顾。”

  “那么条件呢?德维尔桑先生的条件是什么?”知道他已经说完,莫非也终于有了些反应。

  她虽然是活在童话里的公主,却不无知,对于人性,她看得比常人透,但她也并非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就如同苏欣儿,苏妈妈,雄哥和苏爸爸,但她也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苏家那样善良的收留自己,并给予自己一个安身之地的。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她看到的只有一个信息,野兽的掠夺和侵略。

  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而她很好奇,他想要的是什么。

  “呵呵,莫小姐果然是名聪明的女性。”以为她已经被打动了,尼古拉笑柔了蓝眸,俯身靠近她,用着暧昧的语气低道,目光炽热的望着她的黑瞳,里面印刻着赤晒比的**和掠夺,“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当我的情妇,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可以让你立即改变现在的生活,让刚才的美好变成现实。”<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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