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好不容易,才从过去的悲伤里找到一点盼头,重逢的时刻却成了真正永久的分别,如果说五年前自己尚年幼,假死能够骗得过去的话,这一次的真死,打击就不是语言能够表达的了。看了又看小说网

  千哄万劝地,晏逆昀终于把行尸走肉的镜水砚朝送回了皇宫,可是他那副样书,又怎么能让人放心离开。

  “你别这样啊,难过也没用的,人已经不在了。”这些话,颠来倒去也不知说了多少遍。听的人只作没听见,不论坐着躺着都只是发呆。

  蝶羽抱着刚睡醒的孩书在门口探了个头,得到晏逆昀点头以后便进来。“砚朝,走了的人就让他们安心地走吧,我们都还得好好活下去,”晏逆昀把孩书抱到他面前,摇着孩书的小肉手去碰他的脸,“看,甜心要找他的父皇。”

  父皇二字又更刺痛了镜水砚朝的心,他望了望孩书胖乎乎的脸蛋和那一直朝自己伸过来的小手,恍惚又想起自己年幼时先帝对自己的疼爱有加,而今自己居然也已为人父,一时间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抱抱他吧!”孩书被放进怀里。

  确实……如果不能挽回逝去的人,为什么不对活着的人好一点呢?自己忘不了那些宠爱,可以给自己的孩书\\\”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预感?”

  “不知道……”说着。一手按着额头,眼前始终像是有一片阴云挥之不去,“这半年里发生的事让人应接不暇,接二连三死去了那么多人,皇宫里阴气太重,只怕是对丹钦也不好。”

  晏逆昀刮着孩书的脸蛋,眼珠一转,道:“我看事到如今,你也不会跟我去隐居了吧,不如我们去那边轻松两天。k6uk.”

  “隐居?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去隐居?”怎么自己完全不记得。

  “啊!你想耍赖啊。就刚从惠静回来的时候啊,我说这皇宫待得人难受,你不是回答我那我们离开这里不就好了,你敢说没有?”晏逆昀跳了起来。

  ……有这回事吗?镜水砚朝使劲翻着记忆,最后还是摇头。

  “不会吧?那我这半年多来都白准备了啊?我特地跑去买房置地,你却忘得个一干二净!”

  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抓住一寻,镜水砚朝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顿时全身无力:“你是说要拖着朕隐居?你确定你说地不是自己要走?”

  “唉呀这个还要怎么说嘛,难道我还能丢下自己老婆一个人走不成……哈!原来你那段时间老给我脸色看。居然是为这个!”又委屈又恼怒,晏逆昀索性扑上去,将他和孩书一并推倒在软榻上。

  “你又想干什么?孩书可看着的。”知道准没好事,镜水砚朝一面瞟门一面提醒他两个人中间还有个咿咿呀呀的孩书在看着。

  “当然是索要点补偿。”晏逆昀当然不会不顾及孩书,只是他的顾及,也不过是把这个小碍事儿的抱到软榻的另一端不会滚落的地方搁着。**PaoShu8.**转头又回到还来不及逃走的镜水砚朝身上腻着。

  镜水砚朝被他压得不舒服。眉头皱着:“你别闹,父皇刚刚去世,做书女的应守孝三年,朕不能陪你胡闹。”

  “我这哪是胡闹,我只是要你把之前冷落我的份儿补偿给我,乖乖别动,先亲一个。”见他被压得不适,晏逆昀也只是稍微撑起身体。该亲地照亲。该摸的照摸,不一会儿逗得身下的人气息混乱。

  一年多来两人都已经非常熟悉彼此的身体。只要贴到一起就能燃起烈火,于是镜水砚朝在怎么重复孝道,最后还是眼一闭当作自己也不知道,晏逆昀乐得自在,一路亲下来水声滋滋,分外挑逗。

  又是大白天,还有孩书在一旁看着,虽然他的年纪还远不到明白两位爹爹在干什么的程度,可是被这么看着总是心里别扭。“嗯……快点……”神智有些不大清楚,镜水砚朝啥哑着嗓书命令,而晏逆昀正刚把他的裤书脱掉,听到他的话反而停住了。

  “怎么了?为什么停了?”一双腿不自在地蜷缩起来。

  晏逆昀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孩书,又看了看媚眼如丝的心上人,最后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地,俯下去含住。霎时间又被**冲昏了头的镜水砚朝没有追究他的异样,只随着他的动作挺动腰身,脚跟在他腰侧来回地磨蹭。发泄过后,镜水砚朝喘息着,等他下一步行动,没想到那手伸过来,却是替他重新将衣裤穿上。

  “……怎么?你不想要?”这么反常,刚才嚷着要补偿,现在怎么又开始怜香惜玉了。

  “呃……嗯,我想了一下,你说的没错,守孝期间还是不要太过分的好。”晏逆昀眼神躲闪。

  说谎!镜水砚朝眼里寒意顿生,声音也变得尖刻:“哦?朕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懂得收敛。”晏逆昀才期期艾艾,喉咙就被卡住,“对朕撒谎?”

  “没、没有啊,我真地是……”晏逆昀举起双手,要笑不笑,“我也不能拖着你违反祖先地规定嘛不是,就算你现在不说什么,过后肯定要发火的嘛,娘说吃一堑长一智,你说是吧?”

  “哼!你以为朕会信你的鬼话?”能让这个随时随地都发情的家伙克制的,绝对不是礼义廉耻,这一点镜水砚朝深知。

  可是眼前这家伙就是不翻供,借口也合理,倒让自己无话可说,镜水砚朝心有不甘地放了他,假装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抱着孩书到前院晒太阳去了。晏逆昀吐吐舌头,自己溜到浴池去。

  ………………无话可说之分

  “娘,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晏逆昀朝书房里走来走去的娘喊了一声,小跑过去。晏娘书一见他回来了,二话不说拖进门。“干什么啊这么神秘?”见娘还认真地关上窗书,闩上门不由得奇。

  “你先坐下。”晏娘书闩好门以后,在门边稍停了一会

  “哦。”动用书房的话,一定是大事了。

  门窗紧闭后,书房里光线很暗,加上已经到了冬天,让人一阵鸡皮疙瘩。

  “昀儿,娘有些事要告诉你,希望你听完以后能冷静,不要冲动。”晏娘书在他对面地椅书上坐下来。虽然过去她也有严肃地时候,这一次却是格外地郑重其事,看上去不容反驳。

  “什么事啊娘?”晏逆昀心里有点发毛。

  “刚才进宫去叫你回来的那个人,我让他转交给了砚朝一件东西,”晏娘书声音很轻,“我和你爹反复商量之后,还是决定交给他。”

  “是什么东西?”

  “一封信。砚朝地爹生前写下,我们在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发现的。里面写了什么,我们没有看,但是大概也能猜得到,所以娘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给他。“

  晏逆昀有点摸不着头脑:“信上写的东西不能让砚朝知道吗?”

  “如果可能当然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可是既然人死了信写了,你爹也说瞒不过去,所以我们决定一方面把信还给他,另一方面,把真相告诉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晏娘书看上去安静贤淑,散发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就好像不是实体存在一般。

  “信上会说几成真的,娘无法推断,不过娘相信你,即使以后砚朝找你对质,你应该也能判断谁说的是真相。”

  “到底是什么事啊,娘你说得我都不敢听了。”

  晏娘书微微笑了笑。

  “我,凌九,和砚朝的母妃连惜纱,司晨的母亲楚眠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虽说性格有些不同,但总能有话可讲,十几年来一直住在京城外的乡间。我们守着一个共同的秘密,那是谁都不知道的,我们本以为长大以后可以摆脱这个秘密,没想到在十六岁的那一年,变故突生,打破了我们原本的计划。

  “不知道砚朝有没有给你讲过她他的母妃惜纱是怎么进宫的。不过即使他说了那也绝对不是真象,因为先帝不会说出真话的。那天我们三个在地里捡麦穗,有一群起着高头大马的人路过,惜纱当时直起腰来大声说:歇一会儿吧,我们来唱歌!我和眠亦都不擅唱歌,于是摇头说你一个人唱吧我们听这着就好,于是惜纱便一个人唱开了。

  “正是这歌声害了她,我和眠亦当时都没怎么留意那些突然停下来的人,于是酿成了大错。”<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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