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9)社会是怎么了?

  张子文又气昂昂地说道:“问题摆这了,村长看着处理吧!我看你对李云鹤代头走资本主义咋个处理法,今天必须给个正确答复!”

  单文华看着李云鹤说道:“云鹤,我今天不愿意说话,就今天二位说的我一肚子不高兴。让我处理好办,首先你听李主任怎么说,完了我处理。”

  李云鹤倒上一杯酒,吃口菜。把筷子放下,看着刘忠说道:“刘忠啊!我先回答你,按实说,在书记家,又有村长在这,没我说话的份。

  你看,咱这到年跟前儿了,也没啥大事,忙了一年,好歹也算喘口气。和村长想起来看看焦大路叔,虽然他是长辈,但他是村长的同学,我们都是同龄人。忙时没工夫,闲了聚一聚,。应该算人之常情

  既然二位来兴师问罪,那就回答你俩提出来的,几个不算问题的问题。你问搞集体时咋没起那么大早,我告诉你,我有力气没地使,没土地,农民没土地起大早干什么?除非他是精神病!

  第二个,我带头带的啥头,我想让像你们俩这样懒汉,都过上好日子,都一样人,江涛能做到,你俩比他少啥、缺啥、差啥?一个字,懒。

  搞集体时懒人得意,什么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你们俩根本就没弄懂。打个比方:一个院是现代化设施,房是好房,现代化生产农具,物资丰富。

  另一个院,像张子文住的那个院,除一头毛驴,别的什么都没有,让你们自己去选择要哪个,进哪院是哪院主人,刘忠你先选!”

  刘忠想想,说:“那还用问,谁都愿去好地方,张子文那房开春不收拾,还能住人吗?”李云鹤接着说:“春天时我告诉过张子文,多听听收音机,到村办公室找些报纸多看看。刚才张子文的一大段演讲,留着吧!五年后自己看看,准好看!准精彩。另外,我再说一遍,二位听好,穷不是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无产,是指之前,不是以后!这是个分水岭,明白吗?”

  刘忠平时不算太懒,有点直心眼,此人嫉妒心特别强。另外刘忠平常爱贪小便宜。多少有点官瘾。张子文和他不一样,是个死脑筋,外加懒。这种类型转变起来很困难,对改革的农村现状,暂时接受不了。

  张子文把脑袋别楞着,用斜眼看着李云鹤说:“你姓李的有啥美的,让乡里撸下来,又跑村上装狗头军师来了!你算老几呀,我听你的!

  你玩那几家,老娘们说了算的去吧!是爷们,动一下老爷们当家的户?还能挺几天?王学义书记说了,搞批判资本主义倾向时,准拿你做典型!”

  说着,拿起帽子要走,被单村长拽住,举手要动武,被云鹤制止住说:“张子文,等着吧!你认为还有那天吗?另外我告诉你,党从来没说过自己一贯正确,但党同样的错误也从来不犯两回,好了,单主任,你让他俩走吧!

  此刻焦月乔支书正好手提两瓶酒进屋来,和张子文、刘忠二位撞个满怀,可惜焦月乔没看到这精彩的一幕。

  你看,改革之初时,咱庄稼院里就这般热闹,象张子文、刘忠这样原小队干部,哪地方都许有那么一个半个的,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该咋做。

  张子文是靠集体才能活的好那路人,动动嘴,手穴兜里看住社员,一切都有了,让他自己管自己,真磨不开管,也倒是,需要自己动手劳动,可就不太习惯了!英山村象张子文这样,懒的创记录的人,真不多。

  另外,八十年代初时,咱乡亲放不开手脚原因有二。一是广播电视没普及,英山村也是李云鹤这年秋天,有俩钱了,他也象老革命史凤来家一样,买来一台电视,报纸也就村干部有得看,乡亲哪有订阅的……。

  二是自从大革命十年结束后,人们很少聚在一起学文件,不学文件,不听广播,不看电视,啥叫改革开放,学了半辈子巩固集体经济,反对资本主义,你让一部分人在个体圈子里扑通,原来自称国家最低领导人一些头头,转变看法,真不太容易。

  咱们说:能帮一帮这些张子文,用刘忠等人观点是:别把贫富差别整太大了。

  快到农历年了,乡亲们都忙着收拾年里食品。杀猪宰鸡的热热闹闹!我和石华剑还是第一次在农村过年。

  腊月二十几日,东西两屯分别组织了秧歌队。这些中青年农民,有一种第二次解放的感觉,人人都ji情万分。我和石华剑也被乡亲们的ji情感染着。尝试着第一个农村新年的愉悦心情。爸爸和妈妈,被县里战友何伯伯接去过春节了。英山村的家里,又是我和华剑的两人世界。我又想起那盒野山百合干花,望着它,思绪又回到十七岁时的蹉跎岁月。仿佛又听到司马青山那动听的呼喚声:‘青竹姐,你过的好吗?我和如玉真想去看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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