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1)李云鹤的明天

  东北平原的春季,风天多。有时大风到六七级。爸爸和妈妈那天接到原S县委书记电话,说他已经退下来。前天才得知我们又重返东北。

  何伯伯高兴地说:“凤来兄,我今天带去一班人,帮你把电视安上。大概你在的那个乡,个人家还没有安装的吧!天线等设施一应具全!要爸爸一定在家等着。村上看屋的刘叔叔传完电话內容走后,爸爸和华剑吩咐,要去一趟小镇,备些烟酒,何伯伯爱喝老白干。”

  我问爸爸说:“老爸,我做点啥事呢!”

  “你呀!还搞ni的民俗风情调查吧!两年拿出全本,今天风大,正是人在家扎堆儿的机会,还去看你汪晴大姐和云鹤大哥吧!”

  “谢谢老爸,真理解人,我可走了啊!”

  “竹儿,别乱穴话,记住!多听别人说!”

  “好了!爸爸我记住了,都三十多岁的人,知道怎回亊,放心吧!”

  我是汪晴大姐家的常客,所以那天也沒有人把我当作客人。焦月乔姑娘的健谈让我很佩服!

  依着焦月乔支书是明天再来,李云鹤那一天也够他招架的,让他睡宿安稳觉。单文华主任却说:“月乔妹子是真不了解我的老搭挡,咱真心疼他,今晚非去不可,早晨咱哥俩把人家好顿盘算,知道他明天和咱一伙了,今晚不去的话,他得等到天亮,你说是现在还是明天去?”

  焦月乔也进退两难,最后还是依了单文华主任,从盛世乡大院一出来,两人单车蹬的如飞了一般,一直到李云鹤的家。

  单文华把一天中他所说的、做的和李云鹤学了一遍,两个人笑的前仰后合的,这时有点打扰三位女士说唠了,汪晴高声喊着:“你俩这咋又像十年前似的,说疯就疯。四十多岁人了,还不定性!”

  李云鹤笑声止不住地解释说道:“哎呀!听单大哥说起王副书记来,我笑这位王学义,还踏上一只脚,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俩笑他,真是个脑积水患儿,好象脑电短路似的,那句话,连幼儿园孩子听着都觉得别扭,一个党委副书记的水平,还局限在非常时期,你说可笑不可笑,可笑还不让笑吗?”月乔姑娘接过说:“王学义可是有根子的,地县政府都有他的长辈,也都考查过他,就这个水平,除他爹以外,谁敢用他。可他还在等调令,等通知呢!我看那,他呀!这辈子算没戏了!”

  李云鹤也接着半笑不笑的说道:“嗬!还有陪我的呢!可我没等,咱做的不到位,等也白等,三个月不去,也就算拉倒,想要在乡里混点事混口饭吃,从明天起,死皮赖脸地在那熬着,别考虑工资,一年两年的也许能有个着落。可我老李一天也搭不起了,咱赶上好政策了,差啥让时光浪费到无聊事物中去。”

  焦月乔转过身来看着李云鹤说:“大舅还是大哥呀,反正我是真不知道叫啥好,不走了?我问孙书记时,给我答复是,去留是你的志愿,没人强加于你。我就知道,你离不开咱英山,你说,书记、村长,你挑哪副挑?”

  李云鹤一看上正题了,收住嘻笑说道:“哪副也不挑,但不和你俩搅在一起,我想我也过不成太平日子。这两挑我都挑,但都是副职。合情合理又合法,这样百姓没议论,月乔、单大哥,别难为我。”

  单文华看看月乔支书,这时的李云鹤看着两位村官,把双手伸出来了,焦月乔、单文华三人六只手捧在一起。李云鹤诙谐的说道:“十年前,想做千秋野鬼,永不还家,没想到月乔文华这块招魂牌,我还是没挡住诱惑!野鬼做不成了!还是要为英山看家护院的唷!”

  汪晴、黎晓莹在一旁也跟着傻笑了起来,可能二位没解其意……

  夜深了,客人散去,李云鹤看着床铺上睡着的儿女,炕上的坐着的汪晴。心里又有了新的开始打算,他又拿出几页纸,把心灵刹那间灵感记录下來:

  回首离别家乡,艰难岁月茫茫。不知为谁操碌,漫无目地奔忙。

  忆当年,蹉跎也沧桑。青春去!光阴废,只落得,爱憎离愁满腔。

  有人云:生必逢时。罢!罢!罢!国运隆,方可兴邦。

  当今兴农大计,匹夫不再彷徨。

  又一个深夜,但他已经没有了,为一个单位兴衰而愁肠百结。李云鹤深深地吸口气,张开双臂去迎接属于他自己的明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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