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浪漫年华8

  我和司马青山在宁静的夜色中,谈吐风声论古今,突然发现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一道鱼肚白光,在它下方有淡淡暗红一条平行线,这是我十八岁以來第一次看到真实的黎明,和在书页上描写的一样,但在山村荒郊野外见到的,是身临其境!有这种感觉美妙的衬托,坐在山坡下一片白沙滩中,斜靠在友人身上,听着他诉说他的不幸遭遇,感动我的泪打湿衣襟,才使得我萌动已久蠢蠢欲动芳心;一次又一次的被遏制在理智中……

  真替他惋惜,当我问到:“青山小弟,为什么不继续深造呢?以你的毅力,凭你的智商,考个明牌大学並不是问题,何苦这般忙里偷闲的挤时间学习呢!”

  青山长长叹口气说:“唉!青竹姐,咱交往一年了,可能您也认为我是个怪人,不识人间烟火,不尽凡尘女色,不贪人间荣华!诛不知,这些我都懂,就拿今夜良宵说吧!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一对风华正茂男女青年,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密朋友,又是在荒郊野外,静的能听到星星眨眼的睫毛碰撞声!

  在这样幽雅情景中没有任何肢体行为,说给别人他信吗!可能姐要的也不是这样结果,我知道姐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我被姐今天约到这里,又是在万籁无声的宁静深夜,我怎么做姐都高兴!我估计姐绝对不会说我太过份了!

  这並不是小弟自做多情!也就是说,别人知道咱俩在这过了一夜,但我不知道还有谁会说我们是青白的!姐要愿听我给你讲段故事,听完这段故事后,您不会再去怀疑我的生理,怀疑我的智商!小弟还没从那种圧抑中走出来;

  那是五年前的夏天,有一天中午,杏山小学中心校的孙校长;和教导主任王化宇,在我家等了一阵子,那天赶上我体弱多病的爸爸,随合作社去县城拉晚田种车看病抓药。

  我中午收工回家时,发现校长和王老师家坐着和妈妈唠嗑,我给二位老师深深鞠上一躬,并向二位老师问声好,坐在一旁,听妈妈和老师叙谈着,此刻我有一年没登校门了,校长和王老师,是在说服妈妈让我试考初中,(六十年代初是六年义务教育,初中要考试择优入取),继续深造……

  另我没有想到的是;妈妈非常痛快地答应了二位老师,二位老师并把带来的准考证拿出一张,和中心校考生考号一并递给我,我高兴地接过来准考证。校长和王老师告别妈妈,回中心校又在硏究某个辍学生……

  一九五七年七月十日早晨,我起的很早,草草地吃口剩饭,又带上两个凉玉米面饼子,带上借来的一支自来水钢笔,和铅笔两根,匆忙赶往小镇第三中学考场,到中学门口时候,太阳刚刚从地平面上升起来,大约早了两个小时,中学大门还没开,从小门走进收发室和执班老爷爷攀谈起家常……

  一天的紧张考试终于结束,一个往返三十里路程,上午下午四个小时的紧张考试,到家时累的实在受不了躺在炕上睡去,蒙胧中进入梦香;‘自己进入初中,高中又走进大学殿堂!’

  高兴中伸动手脚打翻爸爸的蛤蟆烟巨萝,浓浓辣味我被呛醒了!

  妈妈爸爸都在身旁看着我问考的怎样,我告诉爸爸妈妈:“没问题,也没难题,印象中应该都对!”

  爸爸说:“考上最好,考上咱就继续深造,一天天看着你闲下来,就用树棍在沙地上写写画画的,爸爸这颗心在滴血!你才十四岁,念那几天书也是半天学习半天回家做家务,拉磨放驴都靠你,真苦了你了,不该这么早就下田,想什么办法也得让你上学!在爸爸说完后,妈妈确没有一点高兴的丝毫反映,只是用汉烟斗在抽闷烟,目光呆滞的不说话……

  大约两周后,投递员送大队一张入学通知书,我最近常去大队打听,又跑去过中心校打听消息,今天当我走进大队部时,那时的大队会计就是祝正祥,他递给我那张入学通知书,笑着看着我说:“好样的青山,叔真佩服你,不念书也考上中学了,难得难得,唉!青山,如玉也考上了!有空过去看看她吧!今天早晨还念叨你呢!”

  十三岁的我,接过来通知书看完时有些忘形,连蹦带跳,一路上也是窜着高地往回跑,想到家后让爸爸妈妈分享一下快乐!让二老知道家贫的孩子知道知识的重要,虽然只上五年级,咱照样能拿入学通知书!

  推开房门还在兴头上一窜高头碰到上门坎上,两眼冒金星坐在那,呆呆地坐在那看着手里拿着通知书,觉着它太热,热的烫手,此时心里完全恢复常态,一种感觉,我不该妄想上学深造,在这个家庭环境里,我没有资格再深造,这个家庭不可能支撑到让我在外学习的那种妄想!我坐在下门坎上很困惑又迷惘……”

  唉!小弟!别说了好吗!姐的心要碎了,稍休息一会儿吧!

  我又象一支小鸟一样用我的下颌去蹭他的脸,抚平一下他那颗受伤的心!

  第三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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