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李氏
小德公公扶着吴瑾瑜坐直了身子。
霍香大踏步走进来，单膝跪地行礼道：“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吴瑾瑜难得展露温柔一笑。
她说道：“霍将军快起来吧！”
霍香说道：“谢太后！微臣部署出去的人今日收到了一些奇怪的消息。”
吴瑾瑜说道：“霍将军请讲。”
霍香说道：“现在的民间正悄悄地流传着几句顺口溜。山青青，有猛虎。水深深，有老龙；虎伴龙昌隆。忽一日，山崩，水遁，虎避，龙隐。真龙不在，猛虎落平阳，妖邪当道。”
吴瑾瑜听完后，淡淡一笑说道：“霍将军心细如尘，你办事果然没让我失望。其实今日下了早朝以后，小德子也和我说了这个顺口溜的事情。霍将军可有查出这顺口溜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小德公公扶着吴瑾瑜坐直了身子。
霍香大踏步走进来，单膝跪地行礼道：“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吴瑾瑜难得展露温柔一笑。
她说道：“霍将军快起来吧！”
霍香说道：“谢太后！微臣部署出去的人今日收到了一些奇怪的消息。”
吴瑾瑜说道：“霍将军请讲。”
霍香说道：“现在的民间正悄悄地流传着几句顺口溜。山青青，有猛虎。水深深，有老龙；虎伴龙昌隆。忽一日，山崩，水遁，虎避，龙隐。真龙不在，猛虎落平阳，妖邪当道。”
吴瑾瑜听完后，淡淡一笑说道：“霍将军心细如尘，你办事果然没让我失望。其实今日下了早朝以后，小德子也和我说了这个顺口溜的事情。霍将军可有查出这顺口溜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霍香说道：“微臣刚刚收到消息便即刻来禀报太后。因此还未曾查出是谁做的。这几句顺口溜仿佛只在须臾之间便在百姓当中传播开来。这实在太过诡异。”
立在一旁的小德公公说道：“太后，您看需要奴才协助霍将军一起去查一查吗？”
吴瑾瑜摇摇头说道：“古语有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这顺口溜编得虽是有所指，但又如何呢？如今这天下都在我皇儿的手上了。百姓们向来从众心强，他们在茶余饭后闲来无事的，要传便让他们传吧。只要百姓们丰衣足食的，小日子过得舒舒坦坦的，谁还能真的丢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去生事吗？不过，我们要放过百姓，却绝不能放过那些背后造谣生事的反贼！小德子，霍将军，我现在命你们无论如何要把背后的那个人找出来，杀无赦！”
吴瑾瑜的话让霍香心中一震。
他缓缓抬头，对她深深一瞥，复又低下了头来恭敬说道：“谨遵太后懿旨！太后果然是太后！微臣不佩服都不行！”
小德公公忙回道：“谨遵太后懿旨！”
……
今日是徐一考的生辰。
胡靖童一大早便开始准备了。
徐一考早上起床洗漱好了，一到厨房便看见桌子上静静地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
胡靖童笑嘻嘻地立在桌子旁边。
“爷爷，今日是您的生辰，我请您吃长寿面！”胡靖童说道。
徐一考眼中水雾氤氲。
他默默抬手擦了擦眼角。
“好好好！”
徐一考连声说了三个“好”字，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端起碗心情美美地吃着“乖孙儿”给自己煮的面。
“嗯……好吃！想不到阿粮还有煮面的好手艺啊！”徐一考说道。
“那是自然的。爷爷，待到晚上还有重头戏呢！”胡靖童得意地扬了扬眉头。
“好好好！”徐一考乐得合不拢嘴。
待徐一考出门去做工了，胡靖童便开始准备晚上的生日家宴了。
配菜及素菜类的胡靖童很快便准备完了。
可是荤菜类的，她就……
她在现代下厨时是不敢杀生的。
穿越到古代的她，在下厨时自然还是不敢杀生的。
对于那些个活蹦乱跳的鸡鸭鱼，胡靖童统统不敢下手。
一时之间，徐家小院之内，鱼儿蹦出了水盆，鸡鸭乱飞，还有个小丫头追着鸡鸭满院跑。
钱文楷正好带着明雅及自家的两个厨子推门而入，入眼便是这满眼的“盛况”。
钱文楷忍俊不禁道：“徐妹妹，我昨儿不是再三说了，要你一定等我带人来了再说吗？”
明雅立即转身将院门关上带着两个厨子下场帮忙。
胡靖童停下了“飞奔”的脚步，缓步走到钱文楷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觉得我可以……看来还是不可以。”
现场很快便被控制住了。
明雅领着两个厨子开始忙活了。
钱文楷看着满头大汗的胡靖童，柔声说道：“你出汗了，快些进屋里换些干爽的衣服，免得着凉患了伤寒。这里有我们。”
“好！”
当胡靖童换了身干爽的衣裙出来时，鸡鸭鱼已经被妥妥地处理好了。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胡靖童双手合十对着被宰杀了的鸡鸭鱼小声地念叨着，“感谢你们！对不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的。”
钱文楷问道：“徐妹妹，你这是……”
胡靖童放下双手说道：“我在超度它们。爷爷过生辰本是喜事，可却要了它们的命。可是爷爷是我最亲的人，我又想给爷爷备一桌好菜。在旁人眼里我这是自欺欺人，甚至是虚伪，但这样做我心中多少会好受一些。”
钱文楷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活在这世上，原本就有很多的不得已而为之。”
傍晚徐一考从钱家茶室收工回家便看到了一桌子的菜肴。
钱文楷他们被留下来一起吃饭。
徐一考带着钱文楷胡靖童明雅并两个厨子一起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明雅和两个厨子初时死活都不敢坐。
钱文楷刚要说话，胡靖童便和他认真地说道：“钱公子，这是我家，由我做主。我要让他们坐下。你们都是我的客人。”
钱文楷听完胡靖童的话，看着胡靖童认真的小脸，微微低头抿嘴笑了笑。
当他复又抬头望着她时，眸光之中的期许与情愫便又多了几分。
他对明雅及两个厨子说道：“你们便大方些，都坐下来。今日我们不分主仆，全是徐妹妹的宾客。”
明雅及两个厨子见钱文楷如是说了，方才敢告坐。
胡靖童怕他们三个放不开，不好意思夹菜，便主动上前将桌上的菜肉夹了许多到他们三个的碗里。
“你们今日来了我这儿，一定要吃饱吃好！”胡靖童说道。
三人感动不已，纷纷起身道谢。
“不谢不谢！你们吃好喝好！”胡靖童笑着说道。
随即她端起酒杯，起身对徐一考说道：“爷爷，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有那个腰枕，您一定要用啊。”
徐一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一定一定，我今日太高兴了！丫头啊，爷爷没有白疼你。你年纪小，少吃酒，多吃菜。”
钱文楷也端起酒杯起身说道：“徐爷爷，我也祝您长命百岁，心想事成。今日我父亲有要事外出，不能前来。他给您备了个红包，让您有什么喜欢的拿着银子自己去买。”
徐一考“哈哈”一笑说道：“那我便不客气了。钱公子替我多谢钱老爷。”
“徐爷爷，我们都是自己人，不用谢。”钱文楷说道。
“哦哦，对对，”徐一考瞥一眼胡靖童说道，“自己人！哈哈哈……”
胡靖童表情逐渐僵硬，她猛然低下头，开始专心苦吃。
我没听见，我没看见……
待散席了以后，徐一考已喝得半醉了。
钱文楷带着明雅一起伺候徐一考洗漱换衣并扶着徐一考进了卧房。
胡靖童看着细心照顾着徐一考的钱文楷，心中竟突然泛起不一样的感觉。
多好的男孩子呀！有礼貌有文采还长得漂亮……
胡靖童想到这儿时，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冷静冷静冷静！他还是个小孩子！
胡靖童忙跑到院子里，吹着寒凉的夜风，让自己保持清醒。
钱文楷与她道别时，她都不敢回头看人家。
“徐妹妹，我们回去了。你也早些歇息。”钱文楷说道。
“嗯嗯！你们也快些回去吧。”胡靖童背对着钱文楷摆了摆手说道。
钱文楷见胡靖童突然有些反常，不由得微微一愣，但天色已晚他也不便久留，便只好先带着明雅他们回钱府了。
钱文楷看不明白胡靖童，可并不代表明雅看不明白。
明雅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看得明明白白。
在回钱府的路上，明雅便对钱文楷附耳说道：“少爷……小的觉得徐姑娘她……”
“当真？”
钱文楷闻言又惊又喜。
徐家小院。
胡靖童怕徐一考喝多了想吐，便端着一个木盆进了他的卧房，坐守在了他的床边。
徐一考居然没有睡着。
他见胡靖童端着个木盆进来了，便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来来来，丫头，陪爷爷聊聊。”徐一考顶着红扑扑的四方脸说道。
“爷爷，你怎么没睡呀。”胡靖童说道。
“阿粮呀，你知道爷爷为何要如此严苛地对你吗？要你学兵法，学武功……”
“爷爷盼着我有出息呗。”胡靖童说道。
“那是自然。可这其中最最要紧的，其实是因为……嗝……”徐一考打个嗝说道，“阿粮，其实你姓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