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出兵豫州
“出兵？”小月儿有些诧异地看着联袂而至而贾诩与荀攸，出声询问道。
“正是。”荀攸首先站了出来，“今豫州糜烂，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主公高义，收容豫州百姓三十余万人，然豫州百姓数百万，三十万不过一小撮尔，尚有数百万百姓盼主公如盼久旱之甘露。想那刘辟之辈，不过黄巾余孽，投身袁术亦被曹孟德所败，今不过丧家之犬尔。其贼虽众，然多为裹挟乡民以壮声势，主公若遣大军讨伐，彼必闻风而降。”
小月儿心说，我也知道刘辟不难打，可是那数百万的豫州百姓你让我怎么养活啊？光是吃下这三十万豫州流民就让我的粮食有些捉襟见肘了，你再让我去把豫州打下来，那我岂不是得被豫州活活拖死？况且，就算我想要取豫州，也要曹老板同意和你做邻居才行啊。不然将来两家打起来怎么办？
不得已，小月儿只能将目光投向了贾诩，看看他怎么说。
见到小月儿看向自己，贾诩也开口说道：“主公，豫州乃四战之地，今若不取，必悔之晚矣。”
小月儿差点被自己给蠢哭了，你们都是那么的高瞻远瞩，就我笨，行了吧？可拿下豫州之后我怎么养活那么多人啊！这才刚过完年，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又不是那个蛋生，真的读过无字天书，可以凭空变出粮食来。
见到小月儿依旧是一幅犹豫不决的样子，贾诩和荀攸还想再劝，小月儿见两人一副还想再劝的模样，赶紧将自己的疑问抛了出来：“文和、公达，吾亦知此乃千载难逢之机，然吾若贸然拿下豫州，如何养活豫州百姓？若尽荆州之力，也未不可行也，然吾新入荆襄未久，实无甚积蓄，若欲穷荆襄之力，定使荆襄怨声载道，此恐非良策。”
贾诩和荀攸相视而笑，小月儿见状真心被自己给蠢哭了，你们这是约好了看我笑话的对吧？欺负我蠢是不是？我知道自己喝酒降智商，但你们也不至于这么欺负人吧？见到我降了智商你们就欺负我，至于么？
荀攸躬身答道：“主公勿虑，此间事攸早有定计，待攸与主公分说一番。”
荀攸的计策相当之大胆，他准备让小月儿假借替袁术报仇的名义进驻豫州，同时，也是以此名义向袁术借粮。这简直比刘备借别人的羊圈养自己的羊更高明啊！如此一来，鱼与熊掌都可到手，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呢？更何况，此时袁术的情况其实也不怎么好过，他兵败退回寿春却面临守将陈瑀跳反，正是最虚弱，也最需要盟友的时候，而且以前刘表就是袁绍的盟友，此时的袁术急切地需要小月儿这么一个盟友，对于她借粮的请求必然会应允。同时，他也会修书一封给身在曹营的荀彧，让他转达此番荆州兵北上并无与曹操开战的意思。
人家都帮她谋划到这种地步了，小月儿还能说什么呢？
“如若曹孟德提兵来攻，如之奈何？”
“若那袁公路不肯借粮，如之奈何？”
在荀攸的分析之下，这样的蠢问题小月儿已经羞于启齿了，曹操有兵没粮，外出打仗那就是自寻死路，才收了青州上百万流民，手中没粮他自己心里都慌啊。你以为曹操为什么打完袁术就跑去打徐州了？而且打徐州的时候大军过之处鸡犬不留？饿的呗！曹操名为为父报仇，其实还不是看徐州富庶，也不怎么强，于是抢粮去了！
至于袁术，作为想要和袁绍争雄，却天下诸侯大多靠向袁绍的弱势一方，小月儿这样的一方豪强既然表露出要向他靠拢之意，袁术又怎么能说不呢？何况两家关系本就还算不错。
既然确定下来计划，很快便实施了下去。高顺点齐兵马，三万大军直扑汝南。这可不是什么三国小说里的三万农民兵，扛着梯子舞着大刀片子扛着长梯就往城墙上撞，主角还一边在后边加光环，“冲！冲！冲！”。小月儿在荆州一年没有做出任何大动静，就是在制造各种战争器具。须知，她手下的主力可不是什么内地的农民军，而是以骁勇善战的边军为骨干搭建起来的部队，军事思想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两军对阵，然后武将单挑，接着冲锋一通砍杀。他们不仅配有世界上最早，也是未来千年以内都领先世界的反曲弓，还有蹶张弩，也就是俗称的脚**，小月儿不知道什么罗马军团二战以前全球机械化第一，她只知道，要是真的和人开干，就算英国的排队枪毙来了，也吃不了兜着走！当然，这得不考虑双方对战损比的接受程度。可以说但从单兵装备上来说，小月儿，或者说承袭自秦制的汉军边军建军思，其实已经很接近热·兵·器时代的战术理论了。
除了在单兵装备上的下血本之外，为了攻城，出征队伍还带了例如云梯车，抛石机，冲车等。
云梯车没有无双系列里那么厉害，车子开过去一搭，战马都能往上冲！小月儿的云梯车都是梯子。不是小月儿不想弄那种战马都能往上冲的云梯车，也不是没这技术弄不出来，而是那玩意儿……怎么说呢，也就游戏里用用。要知道，城墙都是有高度的，你就算云梯车造得再长，那也是一个斜面，沿着斜面往上冲那不是找死么？人家直接两个油罐砸上去，你怎么往上冲？所以云梯云梯，最终造出来的是梯子的模样，这是经过汉人多年战争留下来的战争经验，不是什么凭想当然就可以拿来用的东西。
抛石机原本目前的科技实力还只有人力抛石机，但是多少知道一点杠杆原理的小月儿提出了配重式抛石机的想法，而这种制造工艺相对复杂的攻城器具，其实对于汉人来说只是没想到，而不是造不出来，因为在内部统一之后，更多的战争不是在坚城高垒之间，而是转移到了野战上，所以攻城器军的发展相较于弓弩等相对滞后。注意，只是相对，因为就算是人力抛石机，其实在这个时代也算是相当先进的玩意儿了，比之被吹得神乎其神的罗马扭力炮也不惶多让。只不过配重式抛石机相对两者更复杂，而且对于城防而言更加致命。就算夯土城墙像某些小说中那样在中间还打下了三人环抱粗的木桩做基，小月儿还有杀手锏——炸药！是的，小月儿没有导火索制造技术，也不愿意扩散这种大威力武器，但是她不会用导火索，难道就不会用油绳么？挖个地道过去，百米以上的油绳，怎么也不会炸到自己把？何况燃得慢点算个什么问题呢？
嗯……然后汝南之战就开打了……
战斗的过程其实没啥好说的，不过不说不足以凑字数，所以就简单描述一下。现在的战争理论中已经发展出来了“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这种思想，也就是守城切忌死守，死守孤城会导致军心涣散，而且也会令敌人可以从容布置，等于是说将战争的主动权彻底交到了地人的手里。因此，刘辟还知道在城外再扎下三座大营，每座大营驻有万人，皆不是轻易可以拿下来的，且四座大营互为犄角之势，堪称天衣无缝，无论高顺打哪个大营，都会遭到前后夹击，或者是三面甚至四面合围。
然则……终究……面对高顺武装到牙齿的弩阵，万箭齐发之下只是一个围点打援就将刘辟的全盘计划彻底给打乱了。小月儿不记得是谁说的自从中亚某个叫帕提亚人的民族将具装重骑与轻骑结合之后，擅长硬抗轻骑奔射的罗马帝国废了，依靠强攻硬弩和轻骑对射的汉帝国也废了。面对骑兵强势的地人从来就没没怎么打过胜仗的罗马我们且不去管它，小月儿只知道，自己手下的弩阵，还没有射不透的敌人！管你轻骑抛射还是重骑冲锋，箭矢之下统统给老娘跪！何况步兵乎？别说黄巾余孽没啥装备齐全的重装步兵，就算是有，那也是首领的心头肉，哪会一开战就拿出来？就算拿出来，面对一石的强弩与破甲重箭头，后世有没有能够抵挡得住的铠甲小月儿不知道，但是这个时代，绝对没有！这种箭阵小月儿自己见了都得绕道走，真心不敢碰啊，简直是个刺猬！
城外三座大营被一一拔除之后，城中剩余的贼众也是惶惶不安，要不是还有一道坚固的城墙，他们恐怕早就弃城逃跑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面对配重式投石机那十公斤重的石弹呼啸着从天而降，守城贼军的士气彻底跌倒了谷底。砸在城墙上就是一个大坑，砸在人身上就是一条血肉通道，杀人效率虽低，但是对士气的打击确实杠杠的，当天晚上刘辟就连夜出城北逃了，因为，这样的仗，没法打啊！出门就是箭雨，不出门则是挨天降飞石砸，你说这仗怎么打？反正汝南也是才占下来的，谈不上什么根基，所以干脆跑路得了。
所以说，此战真心没有什么可说的，一力破十会，任你学了九阴真经还是九阳神功，一顿箭雨下来，也成了刺猬，何况只是一些黄巾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