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七点之后

  杜皂被他这么一问，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杜皂接着说：上周小区出事之后，我问过我爸爸当年的案子，我爸爸提到啊了他们兄弟俩的名字。这个案子当年是我爸爸负责的，可我爸没有提过伏牛的副所长是王盾，我觉得我爸爸应该知道这个所长就是当年王家的小弟弟。

  大江说：别瞎想了，录像什么的，我们不是看过了吗？再睡一会儿吧。

  杜皂摇了摇头：睡不着了，七点了，我起来打电话吧。

  ……

  家里的阿姨叫告诉顾书记电话是杜皂打来找他的时候，顾书记就警觉了起来。家里的大事小事，杜皂平时都是直接找吴老师汇报的，这次直接找他，出的那就不仅仅是大事了。

  顾书记放下电话前说：……杜皂啊，你不用给他们电话了，这边的事情爸爸帮你处理……

  顾书记给自己的司机刘宝全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之后，刘宝全已经等在了专家楼下。顾书记带着吴老师和豆豆上了车，手机就没有放下来。别人家都是家长跟班主任请假，顾书记一个电话打给了附小的校长，帮孙女请好假。顾书记一个电话打给了杜皂他们系主任，帮儿媳妇请好了假。已经早上八点了，顾书记把自己觉得能帮上忙的公检法口认识的人都联系了一遍，才放下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吴老师。

  吴老师训练有素的跟他汇报说：家里的现金我都带上了，五万多一点，工行的卡我也带着呢，够的。我怕今晚回不来，让阿姨给准备了换洗的衣服，阿姨已经给放在后备箱了。

  吴老师又叮嘱豆豆说：豆豆你妈事情多，你到了之后就一直跟着奶奶，听到没。

  豆豆点了点头。

  顾书记回过头看着豆豆说：把奶奶照顾好。

  豆豆又点了点头，一脸严肃说：我知道！出门的时候你们俩把药都忘了，我都给你俩带上了。

  两个老的看着这个小的，顾书记扭过去了头，不敢再看她，吴老师拍了拍豆豆的头，也没有说什么。杜皂给顾家培养了一个小妖孽。

  ……

  江大江陪着杜皂去见了杜建秋。杜皂告诉她臧中民去世了。杜建秋怔怔的坐了一会儿，杜皂就陪着她静静地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杜建秋才慢慢开口说：青青，你好好把你爸爸送走，妈妈不过去了，他是你爸爸。

  杜建秋点头说：妈，放心吧，等我忙完今天的事情再过来看你。妈，豆豆今天也过来，我晚上抽空把她带过来。

  杜建秋摆摆手说：先去忙你的去吧，我晚上不睡，等着你。

  ……

  杜皂和大江回到车上，大家问她现在有没有胃口吃点什么。杜皂还没开口，手机就响了，张培给她打的。

  杜皂接了电话：张妈妈，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嗯，对，刚看完我妈，我妈不过去……行，我这就过去。是，我们俩都过去……

  杜皂放下电话告诉大江说：张妈妈做了早饭，叫我们俩过去吃，先回家属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