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商量（求收藏，推荐票）
时间，有时候总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消逝。
几天后的傍晚，卡尔曼从修道院里出来。结束了这一天修辞方法的课程，出了修道院难道也清新了不少。
脱里依然还是站在修道院的对面那个位置在等着他。看到卡尔曼出来，脱里走到卡尔曼面前道“公爵。现在是回住宅还是在城里逛逛？”
卡尔曼摇了摇头，抬头对脱里说“上了一天的课，脑袋都昏昏沉沉的了。先回家吧，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脱里点了点头，随即他笑着对卡尔曼说“差点忘了跟你说了，杰罗姆和扎德他们都回来了。是今日下午才到的，现在正在家里。”
“哦！他们两人都回来了？”卡尔曼听脱里说完心里有些惊讶，他记得自己好像是让他们就下一个在戈里齐亚看着的吧。怎么两个都回来了？
脱里听到卡尔曼的疑问，回头看了眼他，然后说道“听扎德说，他们两一起回来是有些事情需要您安排处理，毕竟他们买了地也不知道您需要如何建设。好像他们还带来了一些好消息，扎德也没跟我说，看来还得您回去之后才能知晓。”
卡尔曼点了点头，心里也有点好奇两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的消息。
卡尔曼带着脱里也从刚刚不急不躁的脚步，加快了不少回家的速度。
回到这栋小楼，卡尔曼就看到杰罗姆和扎德两人都在院子里逗着那个前几天收养的婴儿。两人看到卡尔曼回来了，急忙都站起来像卡尔曼行礼。
卡尔曼摆了摆手，自己也走到婴儿躺的边上。伸过来出手指逗了逗他，随即抬头看向两人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回来了？”
扎德还是一直站在旁边笑着，也没出声，他示意杰罗姆来回答。
杰罗姆对扎德点点头，然后看着卡尔曼说“公爵大人，我们用您交给我们的银马克向那位戈里齐亚的奥利弗主教购买了一大片的领地。因为那位奥利弗主教并不同意卖给我们已经开耕好的地，所以我们买的都是一些荒地。”
杰罗姆说完心里也忐忑的看着卡尔曼，他不知道面前这位王储会不会因此而大发雷霆。
卡尔曼并没有生气，他看着杰罗姆说“对于我来说，已经开耕好的地和荒地都没有区别。能够利用有限的资金买到更多的土地这才是我所需要的。杰罗姆，扎德你们做的很好，不用担心我会因此而责怪你们。”
杰罗姆如负重释，或许是因为卡尔曼这样说了。他因此也高兴的对卡尔曼说“公爵大人，我们买下那块很大的荒地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骑着马向着四周查探了一番，结果我们发现在荒地靠山的对面还有很多的地，我们向那些居住在那里的人询问了一番后，他们告诉说目前那里并没有什么大的领主，因为那里也是属于阿奎莱亚主教区控制。或许是因为太过于偏僻的原因，那里的教堂和城市几乎都没有。只有一些靠近河流的地方才能看到一些城堡和修道院。”
卡尔曼听到杰罗姆的话后，愣了愣神。此时他自己的脑海里正在画地图勒，中世纪时期的这些个领主并没有什么准确的地图，一般都是从教堂的这些个主教手里买回来的，地图也是千奇百怪的方式。
卡尔曼知道在他们的西南方向是那做威名赫赫的威尼斯水城。戈里齐亚背山对岸，那么除了奥地利公国，施蒂利亚公爵领。下面应该就是阿奎莱亚主教控制的卡林西亚边区和卡尼奥拉领地了。
把自己知道的情形在心里一合计，卡尔曼示意站着的三人都坐下。他对杰罗姆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哪里了，你们探查到的地方应该就是卡尼奥拉领地。我本来的是打算买下一块领地自己开发出来做一些商业来积蓄实力，然后再从我舅舅贝特霍尔德牧首手中买下卡尼奥拉领地的。不过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卡尼奥拉领地的情况似乎比我想象的情况要好得多。所以现在我反而不太着急了。”
杰罗姆好奇的看着卡尔曼公爵，他张口问道“公爵大人，既然您想以后买下卡尼奥拉。为什么现在却又不着急了？”
卡尔曼看了眼杰罗姆，他苦笑了声说“着急也没有办法，现在我们并没有足够多的人来开发这块领地。也没有足够多的骑士来保护我们的财富。”
脱里，杰罗姆和扎德三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是没想到公爵是在为这个担忧。不过，出生在这个时代的他们和卡尔曼的想法却是不同。
脱里首先开口对卡尔曼道“公爵大人，我想骑士的问题应该不大。如果您现在让我回库曼人部落，我想我能保证为您带回来一只几百人的骑兵。当然，如果您的条件好，给予他们的更多。也许我可以带回来几千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杰罗姆等脱里说完后，他也神色认真的对卡尔曼说“公爵大人，人口的问题其实您也不用担忧。因为如果我们自己并没有这么多人口，还可以去别的领主那里掠夺回来。我想只要您能够给予他们一些土地，给予比他们原先领主更少的税收，那些农奴和自由民都会十分愿意留在您的领地内生活的。”
身为现代人灵魂的卡尔曼站在又被自己的手下上了一课。啥也不是，自己是不是穿越回来后脑袋穿越傻的，这里已经不是自己之前所在的那个文明世界了，这里是中世纪，野蛮的中世纪！
还想着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发展。想低调的种田，慢慢的积蓄实力。做梦勒？啥也不是！
卡尔曼无奈的看着三人，他问道“难道我们不可以像威尼斯或者西西里岛的那些城市一样，先靠发展商业积蓄实力，然后再慢慢发展我们的军事力量么。”
话一出口，卡尔曼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后世普及了那么多的地域差异化发展，自己还在这纠结这个干啥。
杰罗姆摇了摇头道“公爵大人，西西里，热那亚，佛罗伦萨和威尼斯这些城市能够发展商业是因为他们都是在以前古罗马和拜占庭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而且它们的城市位置都比较靠近大海，港口城市的建立也方便了他们进行贸易。”
杰罗姆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是我们也别忘了，威尼斯，热那亚，佛罗伦萨这些城市之前为了扩张自己的贸易地图，他们在海上的斗争发生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所以他们海上的军事能力还是很厉害的。而我们购买的这些领地都不靠海，也没有建立起城市。并不能吸引足够多的人口来，所以想要靠着建立商业的兴盛吸引这些农村移民，是不现实的。只有靠着血腥的镇压和掠夺，我们才能够拥有更多的人口。还有就是，如果我们不去掠夺，那些在我们附近的领主也会眼红于我们的兴盛而掠夺我们。”
卡尔曼听完杰罗姆的话，心里已经赞同了他所说的。一句话可以概括就是，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所有你努力的成果都将会送进别人肚子里。还有一句笑话是怎么说来着。有实力的装逼那叫牛逼，没有实力的装逼那叫煞逼。
卡尔曼不想做煞逼，所以他邹着眉头想了会就认真的对脱里问道“脱里，我想让你回你们库曼人的部落一趟。去帮我召集一些骑兵，条件还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你可以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但是要求他们对外一定都要守口如瓶。等你召集到了骑兵后就赶去戈里齐亚，不用开阿奎莱亚。我会在收到你的传讯之后赶往戈里齐亚，那时候我们在讨论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卡尔曼看着脱里点头答应，他又对着杰罗姆说“杰罗姆，既然有我的近卫在戈里齐亚，那你暂时就不用回戈里齐亚了。我会给你一些银马克，你要去威尼斯搭船去一趟西西里，顺便去一下康斯坦丁。帮我找找那些贩卖儿童的商人，告诉他们有位大主顾需要购买很多的孩子，他们有多少我就要多少。你还要在那里帮我收集从哈里发那边传来的一些快要遗失的技术，不管什么技术，只要有人还会，你就需要帮我把他们送到戈里齐亚来。知道么？”
“是，公爵大人。”脱里和杰罗姆两人瞬间站起了身体，脸色都是通红的答应着卡尔曼的吩咐。对于他们来说，公爵大人能够让他们有一个确定的任务目标去完成，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能够很好的完成公爵大人的任务，那他们的前程以后就很光明。
“扎德，你就留下来教我钦察语吧。我和脱里学的还不是很好。”卡尔曼看向扎德，看扎德点头，卡尔曼笑了笑。挥了挥手继续说“那你们先回去思考下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吧。如果还有一些疑问，也可以再继续来问我。想好了以后就可以出发了。去吧，我先休息会，今天把我累坏了。”
三人向卡尔曼行礼之后都离开了院子。卡尔曼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他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
自己还真是不能小瞧了这个时代的人。他们或许没有自己这样超级前瞻的眼光。但是，他们却比自己更加的务实，也懂得以什么样的方式在这个时代里求存。
他坐在凳子上，思考着自己目前正在学习的内容。他在想，自己还应不应该继续留在修道院里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习。
他本来的打算是一边学习一边利用商业慢慢积累自己的实力。但是杰罗姆的一番话点醒了他。一条腿走路，他永远都会坡脚。只有两条腿一起走路，他才能真正的站稳。
所以刚刚对于杰罗姆所有一看掠夺的方式获取足够自己发展的人口，卡尔曼内心里其实是不怎么拒绝的。
他又不是傻子。何况能够早一点完成自己的想要统一自己封地的目的，他又何乐而不为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