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些往事

  所有的事情

  说起来也就是两个字

  孤独

  其实那一刻

  我需要的并不是

  爱情

  我只是想要一个

  彼此慰藉的怀抱而已

  他喜欢横竖这两个字,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原因,只是很简单的喜欢,其实也就是觉着好听而已。就像平常生活中他喜欢很多东西一样。于是他就用这两个字做他的笔名,知道的人并不多。可他没有因为这个有丝毫不快,他始终沉浸在自娱自乐当中。

  从他的潜意识中来看他很好名,尽管他不承认。他在网上bbs的昵称仍是以前的那一个,他已经用习惯了,说穿了他只是不舍得这个小有名气的被标上网络诗人标签的名字。其实他还是很自私及具有zhan有欲的一个人,他在网上许多bbs都注册了横竖这个名字。他不愿意让别人用这个名字。总之他就像一个很淘气的孩子一样,手里紧紧地纂着自己的玩具,生怕别人抢去。

  他很喜欢诗歌,曾有偶一段时间诗歌几乎是他的全部。他整天沉迷于文字组合以及为赋新词的游戏当中,那时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悲天悯人的味道,忽然间他就变得高尚起来,他喜欢上了那种与众不同的感觉。他总提醒自己说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是诗人,而且是一个特立独行的诗人。可现实的打击实在很多,诗歌的阵地在许多东西面前一步步失守。于是对他来说,诗歌已不再唯一,那只是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不是全部。

  爱情,事业曾是他所有的梦想,可这些总让他感到茫然,慢慢地他变得很势利。而金钱自然而然地就被他摆到了最重要的位置,他认为金钱是推动一切事物的原动力。

  [注]式微:出自《诗经》,原句为:式微,式微,胡不归?

  式微乃天色已晚之意。

  其实他也曾有过爱情,但都以失败结局,从这一点来说,他的诗歌也是如此,从最开始的时候似乎已注定了失败的命运。那已经是初中时候的事情了,那时他经常和班里的一个女孩在一起玩,那是刚刚进入青春期的他当时最亲密的女伴。那个女孩有着圆圆的脸蛋,柔软的肌肤以及可爱的眼神。他第一次有了接近一个女孩的想法。那时他似乎才明白,其实他以前一直追溯到出生,他过的一直是清教徒一般的生活,但他明白的并不晚,他感到自己很幸运,至少自己还没有到耄耋之年。然而他毕竟还是很幼稚,他还不懂得什么叫做浪漫,对他来说整日里和那个女孩打打闹闹他已经很知足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那时的初中生单纯得像现在幼稚园里的小朋友。

  他很快乐,恐怕唯一使他感到忐忑的就是女孩是否也一样喜欢和他一起玩。这个性格后来始终贯穿在他的感情生涯中。从这我们可以看出他还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他不敢太相信自己的感觉,只有得到对方的承诺他才能安心。他对爱情的看法一句话就可以概括:tohearistobelieve!

  时光就这样静静地流去。一眨眼马上就要中考了。他和她上课依然玩着传纸条的游戏,可很快这种游戏失去了宁静。一次他在女孩纸条里死死地追问之下,向女孩白吧了自己的仰慕之心,而女孩竟然默认了。可他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之后他们并没有什么更亲密更进一步的动作。就这样中考和暑假也就度过了。

  他们升入了同一所中学,同级但不同班。他没有主动去找女孩,女和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安静。其实女孩那时是很生气的,这也是后来上了大学以后他们取得联系并且再次取得联系时女孩告诉他的。男孩在班里认识了另一个女孩,这时他心里有了怪怪的感觉。于是他甚至有点变本加厉了,从此不但没有联系女孩,甚至对见面时的一个招呼也有点吝惜了。他们青春而又美好的所谓初恋就这样半路夭折了。最后为这段感情他也只是在日记本里写了女孩的名字而已,她叫雨。的确,一场雨就这样过去了,阳光照样照耀大地

  没过多久,雨就跟着父母转学去了兰州。他似乎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那时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zuo爱情,什么叫做背叛,但他却认为自己曾拥有过这两样。因此有一段时间他到觉得自己很沧桑很有深度。

  然而很快他就体验到了真正的爱情,他彻底地迷恋上了他们班里一个叫“南”的女孩。至此,用他的话来说,一长伟大的爱情拉开了序幕。

  那时,他的诗歌生涯才算刚刚开始。南的出现,让他的诗歌提前进入了几乎每个诗作者年轻时所必经的阶段----对青春爱情反复地“为赋新词强做愁”。南是他们班里的团支书,她是一个很独特的女孩,英姿风发而有无限温柔,透红的肌肤让他无比痴狂。那时他是办里的组织委员,学习也不错,称得上班里的一个风liu才子。职务的原因让他们有着不同一般的接触机会。时间长了,在工作上南和他有接触之外,似乎对他根本没有兴趣,对他理也不理。而南的追求者众多,比他优秀的男孩比比皆是。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扮演着那个吃不上葡萄的狐狸一般的角色。久而久之,他采取了一种极端的方式:没来由地在工作和平常的学习生活中和他抬杠作对。他曾不无骄傲地说这是“曲线救国”。效果总是有的,没过多久,彼此就成了印象深刻的冤家,他多情地说他们是见不得离不得。然而时间长了他又受不了了。毕竟他是找了爱人而不为了树立一个敌人。不久,深藏他内心的相思如火山般被引爆了。

  一天,他在学生会主席好友炜的刺激下明明白白地踏进了一个深渊----他给南写了一封情书。那是一个初中的夜晚。下自习时他把信交给了自告奋勇的炜,然后就一个静静地呆在好友L的寓所无法入睡。那天的星空特别的美,他在上厕所走过院子时还看了一会星星,尽管心情很不安,可他还是作出了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1999年11月11日,星期四,一个被男生们称为光棍节的日子,他永远也无法忘记了。

  南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或许今天他都无法明白,我们可以拿他最开始为南写的七绝和多年以后他写的一首七律做一下对比:

  无题

  最是惘然天上星,

  独夺风采夜中明。

  望梅犹解三分渴,

  观花恰得万般情。

  无题

  桐花初放忽转黄,尘染诗书又一霜。

  小寨往昔叹回首,路东今日行断肠。

  风吹落叶人消瘦,雪漫旧园景苍茫。

  重过门前昔年柳,飘飘飞絮一炷香。

  开始的夜星以及最后的落叶。这中间,他又有多少的无奈,这个,暂且不说了。总之,南对他来说始终是一个迷。时而坚强时而柔弱,时而浪漫时而现实。

  收到信的南第二天若无其事一般。这让他无比兴奋而又无比忐忑。但变化还有的,此后他们之间似乎再也没有开过战。这样的结果更加吊他的胃口。他越发疯狂了,诗以及日记,里面到处充斥着南的影子。短短的时间,他写了厚厚的一本子。可事情却始终这样宁静,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丝毫甜头他是无法忍耐的。他又忍不住了。

  1999年12月5日,另一个让他无法忘记的日子,他倚马千言一蹴而就地写了一封才华横溢的情书,末尾特别写上了一定要回信此类字眼。很快他就收到了回信。

  第二天早上课间,南把他叫到教室门口把那封他千盼万盼的信塞到了他的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南就进了教室。这一切都让他无比兴奋,虽然南没有说话,但在他看来那只是她害羞而已,那时他信心十足的有些茫目。他到了学校的花园深处一目十行匆匆地看完了信。他很失望,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找到那个让他期盼很久的句子,他彻底地遭到了打击。随后他生病了,并非情感之故,但也不无嫌疑。在家挂点滴的时候他还一直想着那封信,每当母亲走近他那装着信的外套时,他都无比的紧张,作为一个病人还要受如此的惊吓,忽然间他就觉得自己无比可怜。

  病好之后,他就撕了那封信。在他经常大乒乓球的那个球台前,他亲手一点点地把信撕成了碎末,就像撕他的心一样,他无比痛苦,然后他把碎末埋到了球台下的土中,这时似乎已经是过了一个世纪,短短的几分钟让他感到如此地漫长。他把信埋了,自以为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他说他尘封了自己曾经的一个梦。其实,他种下了一颗种子。用他的痛苦种下了日后更大的无奈与执着。

  有许多事情他已不愿提起。对他来说那很残忍。可他对她的爱却一直存在。尽管他演得天衣无缝,但他所有的朋友都明白,他内心中的爱是多么的深沉,虽然他表面是那么的痛苦。

  上高三分科时他和她都选择了理科。他和她的另一个追求者强被分到了一个班。她到了另一个班。其时强追南已经有很多年了,据同学说似乎有五年多了,真实程度他根本没有兴趣去考究。他只是一味地感叹着爱神是如此地捉弄他。

  他和强做前后排。他天生的一副仁厚心肠造就了他与强的亲密关系,他们很快就如好朋友一般。话随如此,但彼此之间始终都有一块心病,但谁也没有破坏这种诡异的平衡。

  那时南和强关系不错。强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对南照顾得无微不至。俩个人经常在一起,上学放学自不必说。然而强并没有成功,但这种事情,却是可以百步笑五十步的。一日,他和同学放学回家晚了一些,骑车路过学校东边那条大街时,看见强和南俩人并肩慢慢地往公交车站牌走去,一副亲密模样。他没有说一句话,在朋友的山吹还谝中骑车越过了他们。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身影是如此的悲壮与可怜。那一刻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定格,永远地烙在了他尘封的脑海里。以后许多事情中他所表现出来的悲观性格,恐怕就是这个原因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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