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忽悠大哥

  此刻的卫凯坐在客厅,看着别具一格的茶水,却是没有丝毫去喝的心思。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就见一个模样清俊的少年走了进来,远远有着比年龄成熟的气质。少年缓缓走来,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气势。这让卫凯微微恍惚,似乎这种气质自己也只有在太守一级的官员身边感受到过。

  再看二弟穿着一件青色的儒袍,并没有穿着自己的县令衣服显摆,这让卫凯微微松了口气。

  “大哥,怎么不喝茶水,尝尝,这是我搞出来的,甘甜解渴,可是和以往的茶水不同?”

  听到二弟的亲切招呼,卫凯再次叹气,看来自己二弟真的变了,以前不过了一个文质彬彬,一心读书的少年,说句呆瓜也不过分,没有想到变化尽然这么大。

  卫凯喝着茶水,苦中带甜,却是别有一番滋味。这时就听卫宁说道:“大哥公务再繁忙,也因该回家看看嘛,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家,是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

  听了这话,卫凯感觉一阵温暖,还是兄弟亲呀,毕竟身体上面流个同样的血。

  “二弟呀,大哥我今日回家,确实有一件要是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卫凯放下茶杯,郑重的说道。

  “哈哈,大哥,不要说是一件,就是事件我都答应,你问吧。”

  “嗯。。。是这样,我听说你被。。。嗯,推举为西乡县令,有这回事情吧?”卫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哈哈,这件事情大哥都知道了。是,的确有这么回事,不过不是什么推举,也没有人推举呀,只是一笔生意上的交易罢了。”

  听到卫宁坦诚相待,卫凯微微尴尬,亏自己还准备绕那么多的弯子。

  “我的意思还是二弟辞掉这份官职,毕竟毕竟。。。如果二弟真的想要步入仕途,我倒是可以推荐,再说了我们朝中也是有人的嘛,呵呵,二弟,你莫非忘了你在洛阳还有一门亲事呢。对方就是蔡邕蔡公的女儿琰儿姑娘,虽说如今只有七八岁,不过婚约是早就订下来的。蔡伯父如今官至左中郎将,在洛阳也有好友,还是可以说的上话的。”说了这话,卫凯小心的观察着二弟的举动。

  卫宁难得的沉默了,没有想到那个大名鼎鼎的蔡文姬如今也只是几岁的模样,想象不由觉得好笑。这万恶的古代,才几岁呀就订婚了,不知道那些被指腹为婚的又是多么的可悲。

  “二弟?二弟?”

  “哦,大哥,是,我承认此份官职来的不明不顺,是有点买(官)的嫌疑。不要说是大哥这种饱读诗书之人,就是一般的老百姓估计也看不惯。毕竟官员的清廉与否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卖(官)卖爵之风如今盛行,其官员每到一地,必将搜刮地皮,极度剥削,黎明百姓流离失所,饱经沧桑。有的卖身为奴,有点落草为寇。这是什么?这是官逼明反呀!可是大哥,你为何不想想,此等事情再继续下去必将动摇国本,可是他为什么一直屡禁不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二弟,你说的为兄何尝不知,没有想到你能看到想到这些事情,为兄很是为你自豪,说明你是真的长大了。不过如今朝中外戚宦官掌权,我等也是无能为力呀,唯一做的就是洁身自好,唉。。。“卫凯说着嗟然长叹,看来也是对朝廷有所失望。

  卫宁暗喜,继续说道:“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估计圣人也做不到吧,跟何况我等凡夫俗子。”卫宁觉得自己大哥还是有点天真了,或许这也是读书人的天性和清高所致。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二弟,吟的好句呀。不知可有全篇?”卫凯没有想到二弟竟然得了如此佳句。

  “吟,你才淫。”卫宁暗自徘腹。嘴上却大言不惭,(赤(裸)裸的抄袭。

  说道:“小弟也是偶然所得。世人对爱慕牡丹,以示富贵,不过我却是独爱莲花,因为其高洁。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自刘汉以来,世人盛爱牡丹、秋菊。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却是鲜有人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一首《爱莲说》被卫宁略作修改,大义凌然的揽到了自己身上,却是脸不红,心不跳。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真的的好句呀,没有想到二弟志向如此高洁,看来是我误会小弟了。那小弟求官是为了什么?”卫凯一边轻念,一边郑重说道。

  “莲之爱,同予者何人?小弟不相信世人皆醉我独醒,小弟求取官职,只为了守护一方平安。虽然如今朝廷吏治腐败,外企宦官掌权。可是我相信一定有那种高洁之士,愿意出来为黎明百姓说句话。小弟不才,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虽然此路艰难万千,不过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没有想到小弟确是有这样远大的志向,还望原谅为兄刚才那些孟浪之言,大哥在这儿赔不是了。”说着竟然站起身来,向卫宁长稽行礼。

  卫宁那里收的这样的大礼,赶快起身将自家大哥扶起来说道:“大兄何以如此,你我自己兄弟,那有兄长向弟弟见礼的道理。再说大哥还不是为了弟弟。”

  “哈哈,小弟不生气就好,看来小弟真的长大了。兄长我虽然公务缠身,不过既然小弟又如此志向,当大哥的定然要帮助,但有所及,为兄定当截然相助。”卫凯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哥不说我倒忘了,小弟虽然有大志,不过是有所及无所及,万丈高楼平地起,万万不敢好高骛远。可是小弟却没有丝毫的从政经验,这方面还希望大哥指点小弟一番。”

  接下来卫凯将自己以往的见闻检验悉数说给卫宁,倒有不小收获。卫宁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诸恶扶弱,省爱子民,教化风俗,倡学止恶,劝住农桑。

  第二天一早大哥就因为公务繁忙匆匆离去了,离开时还不忘叮嘱卫宁要时常写信给他,卫宁自然答应下来。

  将家里面的事情交给王、秦二位管家之后,卫宁也开始了自己的汉中之行。

  秘密招收的那五百人,大部分已近被锦衣卫瓜分,剩下的一百多人都是一些歪瓜裂枣,暂时还没有看出有用的价值,卫宁直接让卫强找个地方继续让这些人训练,再不行,就只有编进未来的军队里面了。

  由于西乡的情况尚且未知,担心没有人照顾卫宁的生活,丫鬟袭人便将新来的小雯小芙一起带走。除了担任护卫的几人之外,随行的人数并不多。除了小苍山的铸铁室,还真没有让卫宁特别牵挂在意的东西。家里面经营的一些店铺营生,也会慢慢变卖,就算要保留,也只会留下很少一部分。再说家里面的那些黄金除了拿出一小部分日常所需之外,其余的都被卫宁悄悄转移。

  卫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袭人作为卫宁的贴身丫鬟也是马术娴熟,骑着一匹略小的灰马。这下倒是苦了其他的两个小丫鬟,总不能让二人乘坐马车吧。家里面没有女主人,小丫鬟独自坐马车怎么也说不过去,再说马车太慢。墨迹了半天,王管家终于找来了两头小驴算是解决了大家的燃煤之急。几匹马两头驴就这样不伦不类的上路了。

  几人走的是官道,汉朝的官道还算不错,笔直宽阔。官道两旁是大片大片的麦田。今年的年景似乎不错,刚刚立秋,就下了几场大雨,也许是雨水较足的缘故,田地里面的庄家长势不错,郁郁葱葱,连绵不断。清风吹过,卷起的麦浪颇有气势。三三两两的老农、庄户穿着短衣活光着膀子在田间忙碌。这一幕让卫宁微微熟悉又陌生。几千年下来,世世代代的农民依旧这样生活着。要是没有战乱多好呀。想到这儿卫宁不由得叹息一声。

  “你这后生好生奇怪,冬麦如此景象,我等应当高兴才对,为何叹息呢?”

  听到有人说话,卫宁转过头去,就看见一个四十岁模样骑马的男子,一身书生的打扮。看见卫宁转过身来,微微笑着看来卫宁,等待卫宁的回答。卫宁看来一眼中年男子,长相英俊潇洒,鼻梁高挺,下颌是青色的胡须,梳理的很是整洁,端是一美男子,在后世也可以做个偶像派演员。男子左侧还有一人,同样的打扮,不过年纪确实小得多,也就二十岁的样子。两人时候是两个护卫。

  卫宁刚才看见冬小麦一时欣喜,想到一些事情,倒是没有注意到来人。回头看来一眼自己的随从,卫强和卫武已近靠近自己时候,做出保护装,卫宁一笑,感觉满意。

  这样的搭讪,实在出乎卫宁所料。要是在后世,说不定要来上一句“关你屁事”。不过如今却是在大汉朝,这样的话语实在是说不出口。

  “没有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卫宁随口说道。

  “哦,可否说来听听?”中男人仿佛来了兴致,饶有兴趣的看着卫宁。

  对待陌生人卫宁一向是警惕的,不过暗自的打扮,倒有几份名士的模样。卫宁微微一笑说道:“今年雨水不错,庄家长势喜人,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盛景还能持续许久?”

  “哦,呵呵,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何以如此之说?”面对卫宁的试探,男子似笑非笑。

  这男子实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卫宁暗恼。

  “如今朝中外戚宦官掌权,各地官员贪腐成风,又有民间太平道妖言惑众,眼看朝势微倾,国将不国,你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哈哈,有趣有趣。”男子一笑,对于卫宁咄咄逼人的话语一点不恼。

  “没有想到小哥对国家大事也关心?”

  “哼,我并非那种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国家大事,事关黎明百姓生死,谁能不关系?谁又能不敢关心?”

  卫宁说完这话,拱了拱手说道:“时间不早了,我等还要赶路,告辞。今日之语,实乃吾一家之言,不足为信,谅解。”说完话骑马就走。

  看着卫宁一行人走远,中年男子犹自捋着胡须说道:“有趣有趣。”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年轻男子问道:“隆儿,你觉得此人如何?”

  年轻男子或是在马上许久,面色微微苍白。不过还是恭敬的说道:“侄儿却是看不透。此人虽说话语不多,不过确实说出了如今我大汉朝的现状,不过这是大家之言,稍微明事理的人都知道的道理,不足为奇。不过此人能够看出太平道祸事不小,倒有几份见识。再者我观此人随从皆乘高马,而且是良驹,马上又皆是功夫高强之辈,看来是某个世家的公子。”

  “不错,隆儿你观察的很仔细。伯父知道你有大志向,才给你取表字志才。如今你饱读诗书,缺乏的只是阅历而已。如今借着给你看病的机会,也可以见识见识天下的才子英雄。”

  “是,伯父。只是,我等一路从颍川到洛阳寻访名医,收获甚小,真的要去汉中吗?”

  “志才,切勿丧失勇气,我一旧日好友来信中提到汉中近日有一怪医,医术不俗,我等此去就是寻访此人,但有一份机会,就有一份希望。”

  年轻男子郑重点头答应。

  却说卫宁一行人骑马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饿,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看到附近也没有旅馆驿站,只能下马休息,才再寻休息的地方。

  几人下了马,不等卫宁吩咐,几人开始在分头打猎取材生火。几人找了一块靠近河流的碎石地,升起了火。袭人带着两个丫鬟到处搜集干才。小雯小芙一路骑着毛驴,早就累得气喘吁吁,初次出门的喜悦早就不见了,如今听见休息好不欢喜,卖力的搜集干木。

  片刻功夫,火就生了起来。卫强几人也如愿的擒来几只野兔,在河水旁边拔毛开肚,洗漱干净,架在拱火上面烧烤起来。肥美的兔肉上面早就被小刀划开,撒上了芥末等佐料。一会儿的功夫就闻见扑鼻的异香传来。几个丫鬟还是头一次在野外烤肉,不由得兴奋不已。

  卫宁打开随身携带的酒水,分给众人,刚想喝上一口,就听见一阵马蹄的声音。

  卫强和卫武等人机警的起立,手握宝剑,观察着动静。

  等到马声近了,才看见分明就是上午遇见的那四人,此刻仿佛注意到卫宁一伙人,竟然骑马走了过来。

  “哈哈,没有想到小哥在此地休息,老哥我也是旅途劳顿,不知道可以品尝你等美味不?”中年人还没有靠近,叫高声招呼。

  卫宁心想鼻子倒挺灵敏的嘛,既然人家后者脸皮话都说出来了,能不答应嘛。于是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再次遇见也算有缘,请把。”

  中男人走过来,不客气的坐下。笑道:“哈哈,好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哥年纪不小,却像是饱经沧桑呀。”

  卫宁微微一笑说道:“见笑。”

  “哈哈,哪里哪里,小哥莫要谦虚。”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少年说道:“此时我家侄儿隆儿。”

  那年轻人微微躬身行礼说道:“不才戏隆,见过公子。”

  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相貌平常脸色却是苍白的男子,卫宁也起身说道:“不必多礼,在下青莲。”既然标榜自己爱莲,卫宁便给自己厚脸取了个雅号,大义凌然的美其名曰“青莲居士”。

  “青莲?”年轻人微楞,随即反映过来,看来是化名了,也不计较,随即坐了下来。

  兔子肉还没有熟,几人坐下闲聊。卫宁也想借机打探几人的虚实。

  一会儿肉熟了,确实是难得的美味。中男人毫不掩饰的拿下一块兔子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惹得卫强几人横眉冷眼。看到卫宁身边的酒水,毫不犹豫的拿起葫芦,径直灌了一口。

  却是没有想到此酒水异常浓烈,呛得中年男子连连咳嗽,眼泪都下来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心底却是说了声“活该”。卫宁微微一笑,自己慢腾斯礼的轻啄了一口酒水,伴着肥肉,细嚼慢咽。

  中男人出来洋相,却也不恼怒,惊异的拿起葫芦闻了又闻,说道:“没有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弄浓烈美味的酒水,真是怪哉。”说着将酒葫芦递给身边的年轻人说道:“志才,你也试试,此酒当真美味。”

  “志才?戏隆?”原本漫不经心的卫宁微微诧异,压下心底的惊奇,这年轻男子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谋士戏志才?不过看这厮相貌平平,脸色发白,实在没有一点名士的风骨呀。

  戏志才,是颍川郡人。由荀彧推荐出山辅助曹操,成为曹操的谋士,为人多谋略,曹操十分器重他,早卒。他死后,曹操询问荀彧谁可代替他,于是荀彧推荐了郭嘉。

  想起戏志才早卒的事情,再看这男子面色苍白的模样,心下晃眼。

  卫宁看着中年男子说道:“我观你这位侄儿,面色苍白,显然是重疾在身,此酒甚是浓烈,还是少喝为妙。”

  “嗯?”中年男子难得的真经起来,惊异的说道:“莫非公子还精通岐黄之术不成?”

  “不敢言精通,只是略有涉猎而已。不知你这侄儿病从何来?”

  听到卫宁如此说,中年男子面色微暗。那年轻人却是极为洒脱,喝了一口酒水,涨红着脸说道:“生死有命,叔叔不必忧虑。”说着指了指自己腹部。

  腹部?那就是病在内而不再外了。随口说道:“可否让我一关?”

  这话说出来,卫宁就有些后悔,却是有些孟浪了,自己又不是郎中大夫,再说病在腹内,想要观看就要掀起衣服,再者肌肤必然相碰,这在古代,难免别人认为有龙阳之嫌疑。

  中年男子和年轻人也是微微发愣,随即那年轻人洒然笑道:“看看又何妨。”说着看了看卫宁身边的丫鬟,转过身体,掀起自己的衣襟。

  卫宁了过去靠近男子,伸手进去触摸男子的腹部。卫强几人见怪不怪,少爷也曾近为他们清理治疗过伤口。丫鬟袭人脸色平静,倒是小芙小雯一脸怪异,心想自家公子也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按说也到了婚娶的年纪,确实从来没有听说喜欢那个女子的传闻,一直以为少爷洁身自好,清心寡欲,原来少爷是那个呀。哎呀。。。。

  卫宁确实面色平静,手掌停在戏志才的腹部轻轻用力,戏志才咬牙轻哼了几声。卫宁再用手指捏了捏,腹部确实有一块圆球形的肿瘤。

  微微叹了口气,卫宁神色郑重的说道:“此是肿瘤,非一般人不可治疗。若是良性还好,恶性的话,估计无人可治。”

  听到卫宁如此说,中年人有些激动的说道:“肿瘤?公子可否告知何为良性,何为恶性?实不相瞒,为了我家侄儿的姓名,我等一路从颍川到京都,遍访名医,却是无人可治。”

  “良性肿瘤并不会危机生命,只要将肿瘤切除即可。若是恶性,即使切除,病毒也会传染全身,感染其他器官,最后身竭而死。”说着卫宁微微叹气,名医想到戏志才却是得了这样的病,难免英年早逝。

  “既然公子知晓病因来源,可否知道何人可以治疗?”中年男子激动的说道。

  微微沉吟,卫宁说道:“天下间可以治疗此病着唯有一人,当然确实是良性肿瘤的话。此人名叫华佗,精通医术。”

  “华佗?却是不曾听说,也许是隐士不出的高人。实不相瞒,这次听闻近日汉中有一怪医,医术高超,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不知道那华佗哪里可以寻得?”

  卫宁微微摇头:“此等高人,行迹难匿,我也不知道。遇到了就是造化,遇不到只能说造化弄人。”

  中年男子微微叹息一声,独自喝着酒水,面色暗淡。

  戏志才微微劝谏说道:“伯父不必担忧,人都有一死,何苦来哉。只要活得轰轰烈烈即可。”说着眼光一阵明亮。

  卫宁微微点头,名士就是名士啊。随口说道:“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戏志才眼前一亮,端起酒水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说道:“哈哈,不错,不错。”顿时生出一种遇见知己的感觉。

  既然戏志才一行也要去汉中,那么正好顺路。看着天色不早,卫宁说道:“志才,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天色不早了,我等还是早早赶路,找家旅店休息,晚上倒是可以秉烛夜谈。”

  戏志才叔侄二人看看天色,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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