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西乡县令
几天的时间转眼过去，卫宁才刚刚为家里酿出白酒开心不已的时候，另外一个好消息接褈而至。
卫宁从来不小看宦官的能力，尤其是汉末那种手握权柄的宦官。这些人一天无所事事，长期以来心里早就扭曲，除了捞钱弄权，估计就是琢磨这算计人。
卫宁刚刚和了一杯酒水，就听到前院的门子通报说天使到了。
天使，当然是朝廷的使者了。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倒是小看了张强的办事能力。其实他那里知道张强的苦楚，此次回京，拉下面子，花费了许多口舌和钱财才算将事情大体搞定，对，是大体搞定。
王管家和秦管家听说天使来了，先是疑惑，连忙向门子打听院外的情形，得知天使甚是喜悦的答复后，才放下心来。两人来不及招呼卫宁，已经激动的出去布置香案去了。
卫宁摇了摇头，虽然汉室减弱，不过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谁让自己生活在这个悲催的封建社呢。想了想，自己以前也研习四书五金，勉强算个饱读诗书之辈了，回到内屋穿了一件儒服才慢慢出来。
到了前院一看，原来所谓的天使就是张强这厮拎着一个两个随从，身边跟着一个小太监，身后还有两个披甲的大汉将军，不过看那军汉接近五十岁的模样，估计这一路的颠簸没有少受罪。
张强看见卫宁走了出来，抖了抖袖子，轻摇这折扇，得意洋洋的笑着。
看见天使开始宣旨，院子里面的吓人么早就跪了一片，一看这庆幸，不跪实在说不过去，卫宁在心里默念一声：“狗日的社会。”就咬牙跪了下去。
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听着所谓的圣旨。卫宁圣旨暗暗心想，这样的圣旨是否就像后世的假证假学历一样，只等着填个名字就可以了。
圣旨有点长，不过大多数是废话，卫宁也懒得理会。就听见最后读到“今有学子卫氏宁者，子仲道，才华出众，闻名乡里，孝敬长辈，忠君体国，现任命为西乡令，望体察君意。。。”
嗯？西乡令？什么地方？鬼知道。抬头看了一眼张强，目光一接触，这厮都躲闪开来，看来是心虚呢。
接完了旨，卫宁瞬间由平民变成了官员，虽然这官得来的方式有点不怎么光明。不过卫宁显然不在意这些，他目前急切的想知道西乡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看着两位管家招呼天使下去休息，卫宁看着张强，却是一言不发。
也许是心虚的缘故，此刻的张强反而没有了原来的傲气，嘿嘿一笑说道：“失误，失误，不过地方嘛还是在汉中，只不过太守变县令，哈哈，兄弟你也要体谅哥哥我的难处呀......"
听说还是在汉中，卫宁才放下心来。听着张强的话，似乎是想要好处了，卫宁微微一笑，一个秘方而已，至于怎么用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想到将秘方给张强的事情，卫宁诡异的一笑，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几天后，张强真在京都为带到秘方向自己的义父大献殷勤的时候。长安已经接近司隶之地的县城中出现了一个兜售秘方的团伙。
这个团伙有三人，年轻公子以及两个随从。青年自称姓张，神色傲倨，是不是爆出几句”我爹是某某”的豪言。其团伙不找世家，不找豪强，专门向那些被豪商欺压的中小商人出售香皂的秘方。一张秘方更是低到了五十金的价格，原本不信的商人们在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下，终于制出了第一块香皂。瞬间，秘方团伙受到热烈欢迎。等到那些豪商发现知悉时，人家早就逃之夭夭。
这个时候一众豪商此想起那次拍卖会上了那个傲倨的男子，一生气就比划“我干爹是某某”的可恶男子起来。因为对方确实有个厉害的老爹，大家明面上不敢怎么样，暗地里却是将其很到了骨子里去，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而此刻的卫宁确实笑脸入花，哼着吓人么没有听过的歌谣。
“俺们老百姓，今个真高兴。。。。。”
“少爷，您，已经是官员了。”
“去，去，爷我高兴。”
“少爷，您要注意官仪呀！！！”
一直到了晚上，卫宁总算是弄清楚了，这西乡是汉中下属的一个县城，人口什么的都不详细，可谓是脸前一片黑。黄巾起义后的益州就成了刘焉的一亩三分地，就连汉中也借助张鲁的势力掌控其中，好在现在张鲁还没有崛起，汉中太守依旧是苏固。
如今的大汉朝还没有实行州牧制度，益州也只是一个刺史，不过根据打听来的消息目前益州刺史名叫郄俭，此人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
一下午似乎没有收到一个好的消息，卫宁不由得对自己的前程忧心忡忡起来。看来有些事情也要早日提上日程。
想到这儿，卫宁下定决心，进入内室，拿出纸笔开始书写起来。看着手中的毛笔和粗陋不堪的纸张，卫宁皱了皱眉头，就是如今这样的纸张，价格确实昂贵不已，除了豪强世家，一般人根本用不起，竹简依旧是此时的记录工具。白纸呀白纸，卫宁一边念叨，手下却是不停。
一个时辰后，一篇关于锦衣卫及其所属和军事调查局的稿件算是完成了。不错，卫宁就是打算成了锦衣卫这样的机构，当然目前的职责话是对外，对内自己也没有几个人，也没有治理的地方。
已近入夜，今晚没有月光，黑夜透出几份诡异。凉风吹过，尽然透出些许的寒意。
卫宁坐在主位上面，看着下面是个最早跟随自己的十个卫士，此时那张粗略的关于锦衣卫的计划书在他们中间传来传去，发出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没有人说话，只有平静的呼吸声。屋中的油灯忽明忽暗，更是渲染着此时的气氛。
今晚负责铸造间的卫冲、卫夏、卫丘和卫栋也被通知来开会，甚至是一只在外面历练卫修和卫德也悄然返回。再加上卫武、卫立、卫强和卫林，这十人算是全部来到了。
每个朝代都有刺探军情，监视百官的机构，或明或暗。而在汉之前，就有秦国大名鼎鼎的黑水台，负责刺探六国情报，监视百官大臣，执行暗杀等。
如今的年代，谍报组织还很粗糙，根本没有完善的系统。完全根据统治者的喜好设立取缔，不能有效的保存下来。
而卫宁成立锦衣卫不但是为了面对如今复杂的局势以及即将面临的乱世，还有就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为自己将来的统治铺平道路。
“今日的事情你们大概都知道了，我即将赴西乡上任，不过我们对于西乡的详细情况却是一点都不了解。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打仗是如此，治理一个地方也一样。所以我想成立一个专门负责刺探消息的部门，就是你们看到的计划书。”
“你等十人跟随我的时间最长，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志向，如今大汉朝摇摇欲晃，内有外戚宦官弄权，外有太平道妖言惑众，天下大乱在即，我等自当壮大自己，建功立业，拜将封侯。”
众人都知道自家公子志向高远，却没有想到公子如今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们这些。十人瞬间跪在地上，低声说道：“愿为公子效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卫宁让大家起来，开始宣布任命。
“情报职业有它的隐蔽性，所以我取名为锦衣卫，锦衣锦衣，锦衣夜行。锦衣卫设立明卫暗卫两部，明卫由卫强、卫武负责，你两人分别任百户和副百户之职。暗卫由卫林卫立负责。百户下设总旗两名，小旗几人。你等接下来分别在那几百人中挑选勇武果敢，聪明灵活之士，完善组织。记住，情报职业不是凭借一省蛮力就可成事的，需要的是你们的大脑，你们要学会观察，学会思考。要猜测别人在想什么、做什么，然后再去验证。”
然后卫宁让卫强、卫武退下，自己去商量完善组织。然后才对卫林卫立说道：“相比明卫，暗卫更加重要，你二人从明天开始挑选人力，然后让这些人改头换面，以不同的身份身份进入汉中。比如学子，商人等等。他们不但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更重要的是要将自己当成那个本来就不存在的人，你们明白吗？”
卫林卫立见自己公子说的如此郑重，纷纷点头答应。
“还有这些人互相之间不得互通自己的隐藏身份，所有人采取单线联系的方式，如此一来，即使一人曝光，也不会连累其他人。具体的操作方式要你们自己去想，自己去实践。”
两人郑重点头应下，然后拱手退下。
“卫修、卫德。”
“属下在。”这二人修习暗杀术，一直在外面历练，今天才刚刚回来。看见其他几人都有了职务，真暗暗焦急，听到自己公子招呼，立马出列。
“你二人喜好暗杀术，可以另外成立一部。第一负责刺杀敌酋首领，将领。第二负责擒杀锦衣卫中的叛徒败类。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外面的花花世界最考验他们的秉性，谁错谁对，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毕竟人心难测呀！”
两人听了任职，暗自高兴，领命退下。
剩下的四人分别为卫冲、卫夏、卫丘和卫栋。这几人一直负责炼铁坊间的保卫工作，卫宁现在就想将保卫的部门加大加强。
于是说道：“你四人一直负责保卫工作，对此事也得心应手。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组建更加强大的保卫部门，人员你们自己选取，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尽职守则，要有不怕死的勇气。”
“是。我等定然不负公子所托。”四人齐齐拜倒，领命而去。
看着众人散去，卫宁自己泡上一杯热茶，慢慢的想着问题。锦衣卫刚刚成立，许多事情要有他们自己去想去做，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和造化，能否成事，还要后来才见分晓。
这样想着事情，卫宁慢慢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卫宁就接到消息说，自己大哥卫凯回来了。
说实话，对于自己这个大哥，卫宁是有点陌生的。以前他年纪小，一直讨厌参与父母经营的商业，一心只读孔孟，对于外面的事情想来不过问。
而自己大哥卫觊少年早成，很早就以才学著称。如今二十八岁，已经是郡府里面负责财务这一块的司吏，司吏虽然职小却很重要，而自己大哥确实做的得心应手。
自己大哥是又真才实学的，如果可以拉拢，倒是自己的一大助力，也比其最后投入曹魏阵营的强。想到这儿，卫宁换好衣服，匆匆去前院拜见。
自从，卫宁父母亲故去，卫宁已近好少看到卫凯，偶尔回家也说不上几句话，就是不知大哥此次回来所谓何事。
到了前院客厅，卫宁就看见在主位跪坐这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接近三十岁的模样，面色微黑，不过很是英俊，唇上已近蓄了胡子。
卫凯此刻有些坐立不安，原本听说前段时间风靡司隶的香皂就是自家弟弟搞出来的东西，他还在诧异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又开始对商业感兴趣了。不过就是一桩买卖罢了，卫凯也没有太过在意。
几天之后又听说自己这个弟弟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县令，这下卫凯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看来自己弟弟还是能够折腾的。看来小弟不仅是要涉足商业，官场也要掺和上一手，这到底是什么节奏呀？
难道是为了敛财？是了，弟弟最近发明的香皂不好好经营，竟然直接出卖秘方，这在卫凯看来实在是败家呀。自己经营不了，可以选择合一些强力的作伙伴嘛。听说二弟最近靠着秘方捞了不少钱，不会是被钱迷乱了心智吧。
再想想眼下的局势，卖（官）卖爵之风猖獗。傻子都知道他这个官位是这么来的。千里做官之为求财，这实际是当时不少买（官）之人的真实写照，花出去的钱财谁不想着翻倍的赚回来，到时候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
卫凯越想越害怕，虽然卫家已近严重没落，从事的也是商人的行业。可那也是一份正当的职业，如果小弟真的买（官）谋财，搜刮百姓，那卫家的名声就彻底的坏了。这么想着，卫凯匆忙向上司请了假，赶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