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首有隐含涵义的歌
雪梨不明白眼前的方瑶表现出喜不自禁的样子，如果在嘴角抹点儿哈喇子，与一个白天梦见天上下黄金雨的痴子没两样。
她放开方瑶，翻记白眼后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他。
“给姐好好唱，让姐见见世面。“
最好拿出一首能够拿的出手的歌，不然，姐让你尝尝姐十二年揍沙袋的拳头。
京城。
依然是那圈圈圈座的人们。
“这也太猖狂了吧，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地中海林总监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像是见了世纪不靠谱的事情。
“小于，看看，你眼光不行。”
林总监终于挤兑细声细语的于总监，并送了他一记奸诈鬼魅的笑容。
于总监面色潮红，微微喘着粗气，但他也嘴硬地说道：“哼，人家不是说了嘛，现在就创作一首，还没开始唱你就叫，叫什么叫，你听好了就是。”
“哼——“
不过，他心底也没谱。
他只能用大嗓门，来压制林总监的气势。
书里不是说吗，越是无理之人，说话的声调也便越大。
“呵呵，小于，你这艺术总监不称职啊，不如让我下面的小伟接任吧。”
“我瞅那小伙不错，发掘的几首歌，都上榜了。”
林总监微微一笑，并偷偷窥视一眼端坐于中的中年男人。
“你说的是人话嘛，老林你多少次擦不干净的屁股，我替你擦了，你还这样说。”
”要不林总监你辞职，我来兼任你的企划总监。”于总监站起身，兰花指挥斥方遒。
两个人的对话引起圈圈圈坐人们的不适，很多人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一个个弓在会议桌上，压低身子，憋的一抽一抽的。
眼镜妹用左脚高根使劲踩上右脚脚尖，没办法，她的笑点太低，她怕她随便挤出一点声来，就会引爆整个会议室。
“好了，好了，先听听。”坐在一端的背头中年男人不怒而威，淡淡一句话止住场上的不和谐。
于总监掐腰冷哼一声坐在下，摇头晃脑地送给林总监一百个白眼，恨不得林总监回家以后看到满墙的白眼。
气不死你也要毒死你，拿诅咒恶毒死你。
哼。
在林总和于总的掐架中，方瑶取来雪梨的吉他，调音试弹几下后开始弹唱。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
“输赢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
“外表健康的你心里伤痕无数“
“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
……
“就这样被你征服“
”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
”我的决定是糊涂“
”就这样被你征服“
”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剧情已落幕“
”我的爱恨已入土“
“就这样被你征服”
“就这样被你被你征服”
“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
“我的决定是糊涂”
方瑶搁下吉他，盯着雪梨毫无反应而冷冰冰的脸，默默说了两个字，“《征服》。“
对，这首歌征服，与眼前一巴掌拍的会议桌上茶杯飞盖的女霸王，真的很相配。
特别是唱歌前的那个画面，那个柔弱的小白脸……
雪梨怪异地看着方瑶，虽然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冷帅冷帅的，却总是散发出一种让人上前揍他一顿才舒坦的冲动，但他确实像个怪物，一个才尽天下的怪物。
一分钟不到，一首歌变着戏法儿的创作出来。。
完整到没有任何瑕疵，没有任何可挑剔的。
如果你说他不是临时原创的歌，那为什么这歌的曲风，跟她的气质如此相符。
雪梨不明白了。
京城的会议室里，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也不明白了。
林总监和于总监也再不掐架，两个人震惊在歌曲的世界里。
这是个什么怪胎啊。
特别是林总，刚刚还说这小子是偷歌的贼，现在连五分钟都不到，就那么硬生生的打了脸，人家不仅仅会原创，还是张嘴就来，临时就能编造一首新歌。
他认识的人里，谁人有这能力？
随口编曲作词完完整整的创作出一首歌，还是一首听上去完全可以霸榜级别的歌。
才情王子秦歌不能，曲词之王方暗也不能。
就算拉出美国的各个词曲作者，随便扔一屋里几分钟创作一首歌并弹唱出来，得到的结果也只能是遭白眼。
那得是多烂的一首歌。
几分钟创作一首完整且让人认可作品的能力，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及。
“这首歌自带话题感，还通俗易懂，肯定能火啊，恭喜雪董事长了。”
被称为雪董事长的背头中年男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着眼镜妹点点头，嘴角露出诡笑。
这歌太符合雪梨那丫头了。
他从这歌里看到雪梨的身影，当年，他不同意雪梨与大学同学谈恋爱，大学同学在机场送别，在安检即将关闭前，那个阳光大男孩的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
他家雪梨上前一脚把那大男孩踢倒，嘴里骂骂咧咧，“娘们唧唧的，真麻烦。”
他又看到雪梨一身马术装，一次次在马背上摔下，一直不服输，直到完全不顾征服烈马后狼狈的样子，在马背上欢声笑语，侧马扬鞭。
嗯，这首歌，太契合雪梨了。
方瑶看完合同，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卖独家表演权，同时不能有转让权，因为我不想随便一个人唱我的歌。”
“十万元一首歌？”
“牌价？”
“怎么这么低？”
合上合同，方瑶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便是他需要给这个歌手灌歌啊，一首歌做不成专辑打不成榜啊。
灌就一个字，我不只说一次。
“雪梨女士。”
“合同有问题？”
雪梨向前凑凑，她想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就算编曲写歌是个才子，那卖歌的要求也是太多了。
要二十万元一首歌？
怎么不去抢？
就算你这歌能值这价钱，出价二十万元一首歌，为什么不能转让不让改编？
好，我全答应你。
你又有要求？
老娘真是好惹的？
“有话说，有屁放，别娘娘叽叽的。”
方瑶无语，突然间恶趣味涌上心头。
你雪梨不是牛x哄哄放光芒吗，我就让你牛，这首歌要是加进专辑里面，我保证你不仅红的发紫，还能成为独特群体里的一个标杆。
那个群体里的人会把你尊为神明。
你就是那个群体一类人的模仿对象。
不用感谢我方瑶，真的。
因为你现在一定听不出这首歌隐含的涵义，如果你知道了，肯定会拿着刀到处寻找我方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