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出息和没出息
张正这几天的心情一直被“网吧被黑”的事件笼罩着，他觉得自己太无知，同时也对下一次黑客的攻击充满了恐惧，他开始怀疑自己选错了方向，明明是理工科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偏偏干这个？如果这两次不是网安的老李和师傅在，他肯定很难堪。
张正越想越越郁闷，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张正就抢着接活，看到客户的呼叫他就冲上去，张正现在对常发生的技术问题已经很熟练了，比如无法登陆、手柄失灵、死机等，张正都能快速地处理。
“张正，你不累吗？看你上蹿下跳，喝口水吧”保卫张亚军看张正整天忙不停就关切地问。
“我刚喝了。”
“张正，你都干了，老板该把我们都辞了。”张亚军挖苦张正。
“老板把你辞了我养着你。”
“好呀，你养我的话我也不会白吃你，我把我的后门就献给你吧。”
“后门？谁稀罕你的后门呀？”其实张正也没搞清楚张亚军说的后门是啥意思。
“那你喜欢啥呀？”
“我喜欢啥关你屁事呀？”张正完全稀里糊涂地在跟张亚军说话。
“靠，不跟你说了。”张亚军对这次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感到丧气。
“你想怎么着呀？”张正还来了个乘胜追击。
“闲着也是闲着，多用用还防老化。”
“死去吧，看你那德性，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张正现在也学会说粗话了。
“哈哈，想不到张正这么厉害，把猪头张憋住了”师傅亚娄在旁边帮腔。
“我是文明人，不跟野蛮人一般见识。”张亚军一看局势不对就赶紧收场。
“切！”张正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张正，来任务了！”师傅亚娄在机房门口喊张正。
“师傅，啥任务？”
“老板进了几套新设备，我们这两天得把设备跑起来。”
“什么新玩意？我可佩服老板了，总是搞些出奇的玩意。”
“阿凡达！”
“你是说遥控机器人？”
“还达不到阿凡达电影的那种程度，而且也不是控制生物体，还是控制游戏角色，只是角色不是用鼠标、键盘、操纵杆控制的，而是用意念控制的。”
“这么牛@逼！？”张正现在也习惯说粗话了。
“是呀，装完了咱们可以先体验一下，告诉你吧，这套设备老板花了三百万！”
“老板这么有钱，靠，我们同岁，人家都富翁了，我还在这里装机器。”张正摇着头说。
“也不都是老板出钱，厂家只收使用费，五年以后如果收回成本设备归老板，如果没收回老板愿意要设备就再补交余额，如果老板不想要设备，厂家就把设备撤回，合同就算完结。”
“哦，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呀？”张正纳闷地问。
“呵呵，这个网吧我也有百分支五的股份。”亚娄笑着说。
“哦，你也是老板呀？！”
“我不是，有三个懂事，老板占百分之四十五，另外两个各占百分之二十。”
“哦，那两个是谁呀？”
“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他姐。”
“哈哈！！！不过你有百分之五也不错呀。”
“嗯，还行，老板虽然年轻，但挺有头脑的。”
“师傅你也不老呀，才三十岁就那么厉害。”
“嗨，我差远了，你上次见的老刘才叫厉害。”
“他怎么厉害？”
“他曾经在咱们网吧玩过两个月的“铁拳”，就为了等一个人，据说这个人是白樱花组织的成员，在咱们网吧联络同党，结果被老刘生擒。”亚娄边干活边说。
“白樱花组织？是那个提倡有钱人统治社会的组织吗？不是被消灭了吗？”
“还有残余，在地下活动，主要以各大银行为目标，进行破坏。”
“为什么会这样？”张正不解地问亚娄。
“嗨，说起来好像是权力斗争，但其实也不是，白樱花组织的理念是有能力的人应该得到他们应得的，基本上是社会达尔文思想，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不主张救济和同情穷人，认为穷人受穷是因为懒惰和愚昧，而现在社会主义社会比较强调社会性，以多数人的感受为基准，强调精英要奉献社会，所以跟白樱花组织的理念相左。”
“哦，那以前那些大财阀是不是都支持白樱花组织呀？”
“多数是暗中支持的吧。”
“政府政权那么稳固，白樱花组织会有机会吗？”
“白樱花组织其实也很有历史了，早在一次世界大战前就由一批银行家形成了白樱花组织的雏形，其实他们也是世界大同的理想，只不过想通过有钱人组成联合统治阶层。”
“那跟现在的全球一体化社会有啥区别呀？”张正好奇地问。
“主要区别就是财产的所有权，现在的一体化的共有财产是归全球公民所有的，而精英们要建的大同社会虽然是集体决策的，但还存在一个富翁阶层，社会的主要资产归富翁占有和控制。”
“哦，师傅，你好有学问呀！”张正意识到再聊下去就耽误工作了，开始边说边尝试拆新设备的包装。
新系统都是模块组成的，安装并不复杂，只是操作起来不容易，张正开始被系统神奇的功能所震惊，可是用了一阵就发现这个系统有个问题，当张正疲劳后开始走神的时候，阿凡达可不是处于走神或者卖单状态，他会按照幻觉行事，游戏虚拟角色在这时候的样子就像一个神经病，在别人看来会表现得很怪异。
张正对师傅说：“师傅，我一走神，这个阿凡达就发神经。”
“现在的生物模拟系统都有这个毛病，所以目前最广泛应用的还是游戏系统，有人尝试过应用在教学系统，结果老师一走神，学生就没法上课了。”
“哦，我记得我在大学的电子教室都没有虚拟老师出现。”
“你上大学？感觉你跟高中生似的，真没想到你大学毕业了。”
“没，我，，，”张正吱唔了一下，“我是假期试读了几天大学课程。”
“我说呢，你怎么不上大学呀？”
“不想上，我不想读书了。”
“也好，干点自己喜欢的工作也好。”
“师傅，我觉得网络知识对于我来说太难了，我差得太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像你那样？”
“别学我，我没出息，要学你可以拿老板当榜样，要是搞技术可以拿老刘当榜样。”
“咳！”张正一听师傅的话就叹了口气。
“张正！有人来看你啦！”张正听见门口张亚军在喊自己。他向门口看去，原来是吴迪来了，张正急忙起身到门口迎接自己的小情人。
“你怎么来了？今天没课吗？”张正关切地问吴迪。
吴迪一脸的气氛：“我说大哥！今天是星期天！你都过糊涂了！”
吴迪一句话把前台的林小妹和门卫张亚军都给逗乐了。
“呵呵哈！”张正一脸尴尬，“我是过糊涂了，呵呵！前天刚发的工资，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先找台机器玩玩。”
“我有个主意！”吴迪凑近了张正，一脸神秘地说，“我开车来的，你说咱们去看你爸好不好！”吴迪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看着张正。
张正知道爸爸应该是今天下午开车去通州，现在应该就在通州租的公寓里准备明天去新公司上班，也不知道这时候去好不好。想到这，张正就对吴迪说：“我爸明天要去NL船厂报道，现在去看他可能不好。”
“有什么不好？人家想吃烧饼夹肉嘛？！”吴迪说着又撅嘴、又撒娇。“我给叔叔打电话，哼！”
说着，吴迪拿出手机就给张双茂打电话。“喂，叔叔！我是吴迪，呵呵听出来了吧，呵呵，我想去吃烧饼夹肉，你要是忙就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去吃就行，呵呵，那太好了，我们吃完就回来，保证不耽误事儿。”张正听出来了，吴迪看来跟爸爸商量好了。
“哼！”吴迪一脸得意，“我跟你爸说好啦！走吧！？”
张正真是拿吴迪没办法，看了看表也快五点了，就去机房找师傅请假。
“今天我开吧！”在看到吴迪开来的4升氢动力普瑞达跑车后，张正突然特别想开车。
“早就该你开了！一个大男人还让女人开车，真无耻！”吴迪气氛地把车钥匙扔给张正。
“别废话！赶紧上车。”张正说着钻进了驾驶座，“嘭”地一声关上门。
吴迪用自己的中指在指纹识别器上按了一下，引擎的灯亮了。
“启动！”张正命令道。
随着张正一声令下，发动机启动了。
“别用声控好不好，傻帽才用声控。”吴迪伸手把声控关闭了。“老老实实地用手驾驶吧！”吴迪是想让张正多动手练练技术。
“你以为我真不会呀?”张正迅速地推上前进挡，一脚油门，普瑞达跑车就像剑一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