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花样甩夫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安然转过身面对着底下一群黑压压的百姓,底气十足,“你们说我不配奕王,不配嫁他,你们以为我想嫁?皇上责令,太后指婚,刚才哪些人说我不准嫁的?出来瞧瞧真容?”

  话音一落,周遭七零八散的声响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谁敢去得罪皇上和太后,何况他们还是在天子脚下生活。

  安然鼓足了气,“奏乐!放鞭炮!”

  奏乐师都卖力的吹奏,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了这位姑奶奶。

  霎时鼓乐喧天,鞭炮齐鸣,喜乐再一次盖过言论声。

  喜婆馋着安然走上台阶,安然挺直了腰杆,和娇艳的梅花一样,傲然挺立在雪地之上般,不可侵犯。

  她一步一个台阶,入正门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入正殿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

  安然等了许久也不见奕王来,却听到鸡鸣声?

  只见一小厮抱了只大公鸡站喜堂左侧位置,温太妃此时领着许多夫人慢悠悠到大殿上,一副纯属看戏的架势。

  喜堂布置与各地相同,拜堂仪式则稍异,有主香公公,由新郎祖父担任。

  只见赞礼者扯着尖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小厮抱着大公鸡噗通就往下跪,安然却杵在那里看着,似乎这场婚礼不管她的事般。

  温太妃一拍桌子,厉声,“安然!你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跪下!”

  安然挪了挪位置,靠在椅子旁,“温太妃,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和一只鸡拜堂?把奕王比作鸡?”

  温太妃大怒,“绫儿今日无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让你进这家门已经慈悲,不要得寸进尺!”

  安然摊开手,各种无奈,“也不是我想嫁你家绫儿,要不是皇上责令,太后指婚,以为我很稀罕这桩婚礼。”

  温太妃忿怒起身,“这婚是结不下去了,喜婆,带她下去!”

  喜婆得了令,马上将安然送入洞房。

  入夜。

  晚上没有月,星是极稠密的。子时后人都睡了,四周真寂静啊,恐怕连个绣花针落地上也可以听得到声音。

  黑洞洞的天空中点缀着的繁星,其中有堆不知叫做什么名字,手扯手作成一个大圆圈,看上同项圈上嵌的一颗一颗明珠宝石相仿佛。

  安然此刻真不能睡了,扯下头上盖好的喜帕,索性把头上的金钗凤冠也全都拔下来,放入喜帕中扎成个小布袋杠着,拿起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就开始写:

  休夫书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三载结缘,则夫妇相和;三年有怨,则来仇隙。

  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本无缘,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愿夫相公相离之后,功成名就,步步高升。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三年衣粮,不必献柔仪。伏愿相公千秋万岁。

  于时清俞15年9月25日谨立此书。’

  安然。

  安然咬破食指摁了个手印,捧起纸呼了口气,写了这么多应该够看得出诚意了吧。

  休夫书写好了,她也完事了,现在就开始准备开溜,免的别抓包难看。

  于是乎开始踏上逃出王府的路。

  “嘎吱”门被推出半小弧度,安然贼溜溜的观察着走廊有没有动静,很好,没有人,安然快速夺门而出,大胆边走边吹着小调。

  想想也是得理,没有新郎官的喜宴自是留不住热闹,毕竟是仅仅过了场的喜宴呢。宾客散尽,奕府也早早回归了以往的平静。

  花园内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月色下的花园景致更是千变万化,别有一番洞天。

  安然拍了拍脸颊,不行不行,现在可不是看风景的时候,要紧的是要出去。

  要是这时有人看见安然的话,一定会大喊“抓贼啊抓贼啊!”因为她现在的装扮得确很像在告诉别人“小心点你的东西,别被我捞了。”她一身红衣,头发只一根绳子随意扎起,背上背了个大布袋,脸上还绑了条黑布……

  一路风平浪静的回到安王府,这意外的让安然害怕起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安然一路小跑回了闺房,可儿早睡了;这小妮子眼眶红红的,不会是想到我出嫁了才哭的吧,还算你有良心,总算没白养你。

  话说要是明日奕王府发现没了人怎么办?他们应该会乐开花了吧,可是皇上太后那边怎么办?不然明日去趟皇宫得了,对了,还得叫上奕王!

  想到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安然提着心也放了下去,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日的事明日的她解决好了,要紧的是睡觉!

  天空中下着凄沥沥的大雨,无情的砸落在地上,‘嗒嗒’作响,宫道上一行人打着伞快步朝前行进。

  荒废已久的地牢,脏乱不堪,无人打理,许多墙角都已破损。

  宫女上前推开禁闭的监狱大门,一股腥臭味侵袭而来,穿着红衣喜袍的女子微微皱了皱好看的黛眉,手帕轻捂住小巧的鼻子,厌恶中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魅儿,我们下楼探望亲爱的妹妹去。”

  那名被唤做魅儿的宫女弯了弯腰,恭敬的答道,“是。”小手扶着安溪的手往里走。

  地牢的门被紧紧关着,听不见里面传来的声音,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

  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破损的墙角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恐惧莫名。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铁链在粗糙的地面摩擦的声音戛然响起,阴凉的渗入人心。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神鬼之说。

  阴暗的地牢,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可以听见水滴滴答答的声音,给幽暗的地下牢带了几分恐怖。

  而正是这么一个幽暗的地牢里,在它的最深处,却捆绑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妙龄女子,应该不能说是红衣,看仔细一些,这衣服居然是白色的,却早已被血染红,早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

  地牢传来‘嗒嗒嗒’走路的声音,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精致妆容当看见捆绑在石桩的女子时出现了轻微的裂痕,为首的女子挥了挥手,“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

  众人俯身告退,只留下贴身丫鬟魅儿一人。

  安溪踩着莲花步来到被捆绑的女子身旁,用玉手紧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女子眼睛居然被挖空了一只,还一只虽没瞎,但眼角旁却是把划了两刀,脸上居被烙下奴的标志,曾十指芊芊,却已被拔掉了指甲,手上脚下有点点血渍,粗粗一弊,以是橡皮似的东西缠绕着,细细一看才知是已被挑断露出来的一小部分的手筋脚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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