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当街欺辱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你说,这安家三小姐不是身份高贵的主吗,这奕王怎么敢怠慢,还公然关门羞辱。”

  “你不知道?这安然自小被宠惯了,从小桀骜不驯,骄横不讲理,整天为了点芝麻小事闹的天翻地覆,恶名在外,不讨喜也是于情于理。”

  “还真别说,这安然的面子大着呢,为了让别人知道自己架子大得很,这迟了足足一个时辰。哎呦喂,我这腿站着都酸死了。”

  ……

  种种挖苦嫌弃的议论声嚣张着,这要换成以前的安然,早冲出轿打得他们嗷嗷叫哭爹喊娘求饶了。可惜,现在的安然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蛮横无赖的小丫头了。

  她淡然靠在椅旁,摩挲着头上的金钗,透过帘瞧着窗外的情况,只见王府门外孤零零的,没个人影,喜婆鼓足了气上前敲门,连语气都带讨好。

  不久,似乎有了些动静。大门没动静,倒是旁边的侧门出了个小厮,他杵在门后边,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喜婆脸上堆满了笑容,毕恭毕敬的朝小厮报告,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新娘子到咯,新娘子到咯。”

  小厮撇了眼门外的迎亲队伍,“奕王有令,误了吉时,择日再来!”不留情的说完,门啪的声再一次关上。

  死寂……

  “哈哈哈哈哈!!”震耳欲聋的奚笑声铺天盖地袭来,如雷贯耳,经久不息。

  这估计也会被百姓们当成一个笑话般传诵,毕竟,本身也就是个笑话!

  周遭的‘观众们’似乎知道的结果,奚落了番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毕竟,意料之中。

  这要是奕王心甘情愿娶了这刁蛮小姐,才是个神话!

  喜婆忿怒道,“这是个什么事嘛!”领着轿夫们道,“回府,省得再添笑柄!真是倒霉,遇上这种烂事!”

  轿夫都乖乖重新抬起轿子,他们也都不想成为这次笑话的人物。

  一声厉声传来,“放下!”

  安然轻*撩起帘,倚在座上,“喜婆,可否劳烦您去问问,择日是何日?”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周遭的人听清楚,语气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威严。

  一时原本抱着玩笑心理正打算离开的百姓又重新聚拢过来,又有好戏看了!不也奇怪,这种时候,安然不应该是偷抹眼泪呜咽,或者是厉风行*事,直接砸了王府的匾,然后忿忿回府?

  这不是一贯的她啊?

  “喜婆,还杵那?要我追究巳时您带错路的责任?还是要我八抬大轿抬您进去?”安然句句戳心窝,就怕不够毒。

  喜婆暗暗抹了把汗,心想这才是这小贱*人的真面目,急应,“是是是,大小姐,小的这就去问问!这就去问!”

  喜婆小跑到王府大门前,这时敲门就不温柔了,‘咚咚咚!’“小厮!小厮!出来!叫你出来呢!”

  刚第一次开门的那小厮悠悠推开门,语气带着些不耐烦,“不是说择日再来吗,聋了是不是!”

  喜婆没了当时的气势,好声好气道,“新娘子几日几时到呢,劳烦通报下可好?”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荷包,塞进小厮兜里。

  小厮掂了掂荷包,态度好转了些,“等着。”门再一次关上。

  奕王府。――后花园凉亭。

  温太妃正和着几位正室夫人嗑着瓜子,聊着真起劲,已然忘却今日还有这茬事。

  自皇帝亲政后,先皇的几位太妃贵嫔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守陵的守陵,倒是没剩下几个,全被皇帝打发走,就这温太妃母凭子贵,没人敢动,就连太后都礼让三分,偶尔过来这和儿子住。

  小厮猫着腰附在她耳畔细声耳语,“主子,新娘子安然问择日是何时何时来?”

  温太妃也没停下嗑瓜子的趋势,轻摆了摆手,“明日巳时。”

  小厮得令,抚了抚身告退。

  问明白了几时来又如何,照样让你进不来门。

  喜婆把话带到安然前,“大小姐,小厮说着明日巳时来,您瞧,咱们是不是该回府了?”

  安然侧躺在软塌上,“原地等。”

  喜婆大叫起来,“什么!不成不成!咱们可不能在这等着啊,大小姐,可会让人笑话的!”喜婆急的惊惶失措起来。

  安然半托着腮,“哦?有何不可?不是喜婆你说的新娘子不可走回头路,怎么?喜婆这是在诅咒我?”

  喜婆焉了气势,毕竟这是她说的话,不可反驳。

  众人见安然如此,也不敢反驳,免的吃力不讨好,没了工钱还挨骂。

  夜半,月儿偏西,星斗满天,露水浮地,一片凉意。

  安然睡的饱饱的,伸了个懒腰,撩起帘打量着轿外的情况。

  喜婆倚在喜轿柱上打着呼噜,轿夫们都互相靠着缩着睡觉,好一片凄凉景象。

  大街两旁没有几个路过的人,偶尔只会有打更人走过,王府门口的昏黄的灯光,无力地照着沉寂的深巷。

  安然索性撩*开帘出去走了走,萧萧的夜风打着惺忪的脸,感到轻微的瑟缩。

  安然紧了紧身上的喜服,打了个哈欠,心想着该死的奕王,待到明日,必要你尝尽苦头!还有可儿、二哥、爹爹娘*亲……

  想到这里,安然便没了想欣赏夜景的心情,窜进轿里进行养精蓄锐。――也就是睡觉。

  翌日――巳时。

  奕王府门口前人满为患,喧闹声讨论声杂交在一起,好不热闹!

  安然把*玩着从头上拔下来的金钗子,还真别说,这金钗含金度真高,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此时,轿外与轿内情况完全截然不同,轿外人挤人,就等着看好戏。轿内的安然好像不管自己事似的,高高挂起。

  可安然不知,自己却是某场赌注的主人公,而这场赌注还是自己亲*哥哥发起的!

  喜乐还没响起,人声就已压下多余的杂吵声。

  安然被喧闹声催醒,迷迷糊糊整理了下衣服,重新盖好喜帕,端端正正坐好,手拿个苹果,坐等吉时。

  时间一点点流逝,围攻的百姓越来越多,即便是本看不好的婚礼、第二日的重新开始,依旧引得帝都万人空巷。

  “嘎吱”王府的门被开了个小*缝,只出来几个小厮丫鬟,零零散散在门口排好队迎接。

  众人脸色涨红,就怕一个不小心笑出来。

  不过按照习俗,新郎官不应该来踢一踢轿门,新娘子才可以下轿吗?这新郎官还没有来,又要错过吉时了?

  喜婆暗喜,无论今日是不是不会迟到,照样让你进不去门。

  只见轿外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出一个少女来――那就是安然。她示意喜婆扶她,喜婆急忙小跑过去扶住。

  整个人落落大方,大家闺秀用在她身上简直绝配。可喜婆臃肿的身体站在安然旁边却格格不入,贻笑大方。

  她身形优美、娇小玲珑,一身凤冠霞帔,喜帕罩头,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众人愣住,这不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大小姐吗,怎么会在她身上联想到大家闺秀这种词?

  “还不吹奏喜乐,是要我提醒吗?”安然浑身散发出的清冽死寂,让人不禁打起了寒颤。

  礼乐师急忙站好队伍,锣鼓笙箫加唢呐吹起来,尴尬的气氛被带了过去,欢天喜地。

  众人回过了神,才想起踢轿门的应该是新郎官,这新娘子自己先出来,不和规矩。说到这,众人又开始在底下叽叽喳喳的言论着,脏字、缘由什么的都出来了。

  安然心头抹过一丝难受,一声下令,语气不容抗拒,“闭嘴!我好歹是一个将军府的长女,捏死几条人命还是有这个资格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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