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临危授命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只顾着和秦雅歌说话玩闹,没发现屋里居然还有男人!范嫣然转身,只见男人从床上跳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有疑惑、有震撼,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范嫣然那张刚刚还笑得开花的脸僵住,

  “辰哥哥?”范嫣然本能地脱口而出,她瞪大杏眼,难以置信,忽又眼眶发红,见着眼前这人,多日来被自己生生压制住的担惊受怕、委屈、恍惚无助,似乎马上就要从眼中溢出,那委屈、心酸又含着惊喜的明眸,把赵辰看得心内绞痛。多年不见的重逢,历经生死的变换,千言万语,二人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呆呆望着对方,不言语。

  “原来你们认识啊!”,秦雅歌看出了不寻常,平日端端大方的嫣然姐,此刻却是呆呆的。秦雅歌嘻嘻地凑到嫣然跟前,“嫣然姐,他,是谁啊?”

  范嫣然收回眼神,望着秦雅歌,“他。。。他。。。他是。。。”是啊,这该让范嫣然怎么说呢?一个从小认识的人?表哥?还是未婚夫?但是三年前自己却被退婚了?然后这个自己从小心仪的男子从此就消失了,如今才遇到他?对啊,他是谁,他是我的谁?

  范嫣然突然微微一笑,带着一丝苦涩,生硬地说道,“我。。。我不认识他,只是长得有点像我的一个故人,恍惚中看错了。”

  赵辰痛苦地皱着眉,哑然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那种无奈,心疼,愧疚的眼神,让秦雅歌看得心里酸酸的。范姐姐与他,一定有很多故事,莫名其妙地,秦雅歌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

  秦雅歌勉强笑着,“是不是认错人得对对口供才知道呀,你们先聊着,不认识也就当认识个新朋友了,师傅还等我过去回话呢!”说完,也不顾范嫣然叫她,就出门拉着师姐们往静尘师太禅房去了。

  “嫣儿!”赵辰艰涩地开口,“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赵辰当然知道嫣儿每年过年都会回庐城,并且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这云水庵。所以他赵辰才会对云水庵如此熟悉,三年来虽不能与嫣儿相见,却能在每年嫣儿去云水庵小住时远远地看上一眼,于他而言,这已经足够。

  赵辰呆呆地凝视着范嫣然,眼中满满的深情,见范嫣然不开口,赵辰只得继续喃喃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还能在这见到你!”

  好奇自家小姐怎么没有跟秦姑娘一块出来的杜鹃,一进门,却看到神思恍惚的赵辰赫然立在房中。杜鹃欢乐地大喊,“表少爷!表少爷!原来是您啊表少爷!”,“小姐,是表少爷!”

  “太好啦!太好啦!是表少爷!这下老爷有救了!”杜鹃激动极了,她记得表少爷处事稳重周到,小姐也常夸表少爷机智聪明,有表少爷在,就一定有办法的,此刻的她哪里还想得起来,自家小姐与表少爷,早就没有关系了!

  杜鹃噗通跪下,将赵辰吓了一跳,“表少爷,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啊!”

  赵辰吃惊,“出了什么事?救老爷?舅舅出了何事?”是啊,刚刚见到嫣儿就发现她似乎满怀心事,还是那么一张令人心动的脸,却难掩憔悴之色,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杜鹃!不许胡说!”范嫣然“唰”地两行泪下,强行喝住杜鹃,“辰。。。赵。。。赵公子,丫鬟无礼,冲撞了您,您千万别见怪!”

  “赵公子?嫣儿居然叫我赵公子?嫣儿,我。。。”赵辰英俊的脸布满痛苦,这个称呼,给他带来了莫大的伤害。

  “赵公子不必多言,当年你我母亲私下认的姐妹,两家才会来往,如今家母早就不在人世,况且你我。。。也解除了婚约,那么你我,便。。。再无瓜葛!叫你赵公子,是再合适不过了!”范嫣然努力稳住自己即将崩塌的情绪。范嫣然并不是想和赵辰置气,她或许还喜欢着她心中的辰哥哥,只是如今,她的父亲危在旦夕,已经不容她为其它的事情考虑太多,况且多想无益。解除婚约,已是事实。

  杜鹃恍然大悟,对了!小姐和表少爷已经没有关系了!

  “不,嫣儿!不管如何,我,还是你的表哥啊,这跟舅母在世与否,有何关系?”赵辰激动地想要去握住那双他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手,却被范嫣然喝住:

  “赵公子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赵辰讪讪收回僵住的手,是啊,莫名其妙寄去一份婚约解除书,之后再无联系,就这么消失了三年,嫣儿此刻,定是恨我的吧!

  赵辰苦笑一声,“是,是赵某无礼,嫣。。。范小姐勿怪!”

  尽管这声“范小姐”是被自己逼出来的,范嫣然心中还是不免心沉了几分,心中似乎充斥着万分的痛苦。眼泪不由得在眼眶中打了一转又一转,她立即抬手准备悄悄拭去,余光中却瞄见赵辰闷咳一声,嘴角忽地溢出血来。

  对了!雅歌带来的人是受伤了的!受伤了!

  “辰哥哥!”范嫣然终于忍不住喊道,跑过去扶住赵辰。

  赵辰望着范嫣然焦急的脸,不由得心中心酸又兴奋,果然,三年了,嫣儿还是和我一样,未曾忘记彼此,此刻即便是中毒而亡,也已无憾!

  “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范嫣然边问边喊杜鹃赶紧喊雅歌过来。

  “我,我没事。。。”赵辰艰难地说着,内力一点也使不上来,望着嫣儿焦虑的脸,忍不住安慰她,“别。。。别担心。我休息会就好了!”

  越是这么说,范嫣然越觉得心中莫名地难过,辰哥哥受伤,自己刚刚不该那么为难他,当年的退婚,爹爹说得含含糊糊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真不该,真不该在他生病的时候气他!越想越难受,早就急不可待的眼泪哗啦啦地就趟满了脸。

  “什么?师傅!您让我们下山?”大师姐金月喊道。

  “太子失踪,只怕我们齐昊国,是要掀天揭地了。当朝宰辅刘从权倾朝野,对皇位虎视眈眈。皇帝多年来缠绵病榻,对朝廷之事,早就无心过问,只能倚仗着太子,而如今太子却突然失踪,这件事实在太蹊跷了。”

  “可是师傅,我们乃是方外之人,这些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木月不解。

  静尘师太并不生气,只是摇摇头,“阿弥陀佛,宰相刘从为人心胸狭隘,但凡与他政见不同之人他必设法除之,这些年来不知道明里暗里杀了多少正直敢言的官员,如今太子失踪,刘从一家独大,朝堂官员更是人人或惧怕之或攀附之,官员尚且人人自危,哪里还有空管百姓们的死活。”

  “其实,为师也是有私心的,当今太子并非皇后亲生,乃是已经逝去的静皇妃之子,静皇妃当年与我有恩,如今太子有难,为师无论如何也要回报皇妃当年的恩情。”静尘师太神情肃穆又带着几分的哀戚。

  师姐们六人互看了几眼,早就明白师傅出家前是有故事的人,此刻也不敢相问。

  “师傅,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只是我们师徒几人,怎么可能扭转乾坤?”金月问。

  “皇上身边也就太子一个儿子,其他王爷如今远在各地为王,这个庐城的静王就是其中一个。并且也是静皇妃的亲子,为纪念逝去的静皇妃,皇帝赐名静王。”

  静王?听到这,秦雅歌不禁为静王心疼,母妃去世,本已经是件痛苦的事了,却被赐予与母妃相同的名,这不是让静王时刻记住自己的母妃已经去世么?这名字,应该会听一次,痛一次吧?可怜的王爷。

  “唉!”秦雅歌忍不住叹气。

  “怎么了雅歌?”静尘师太看出雅歌的异常神色。

  “没事,只是觉得静王可怜!”雅歌低头回答。

  静尘心中不解,雅歌又知道了些什么?

  “师妹为何这么说?静王如何可怜了?”木月问。

  “静王就是可怜啊!每次被叫王爷,就要想起一次自己逝去的母妃,心就要痛一次,皇帝赐的名字,一辈子都摘不掉,他不就要心痛一辈子么?”说到这,秦雅歌忍不住又感叹一句“唉!可怜的孩子!”

  “扑哧!”“师妹!你才多大啊,就学着大人讲话啦!”火月笑话她。

  “哎呀,师姐又笑话我!师傅你瞧她!”秦雅歌嘟嘴。

  “好了好了!严肃一点!别打断师傅说话!”金月提醒道。“师傅,您继续说吧!”

  “嗯。太子失踪,刘从势必更加肆无忌惮,说不定还会鼓动群臣拥他为皇,到那时候,我们齐昊国就真的要改朝换代了!”

  “所以,为师需要你们去做几件事,不论成功与否,你们都是功在社稷,为百姓某福,这也是我们出家之人应该做的。”寥寥几句话,静尘师太却神色大义凛然,身上透出的气息给人一种前所未有地感受,多年以后,秦雅歌回想起来才惊觉,那种感受,是高贵,对,就是高贵。

  “可是师傅,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要下山啊?”秦雅歌担忧地问。绕来绕去,原来师傅还是要打发她们走的!

  “雅歌,为师知道你不喜欢下山,就喜欢这种山中清野之地。师傅又不是让你们下山去就不许你们回来了。只要你完成这次的任务,便立刻回云水庵来,可好?”

  朝廷社稷的事,秦雅歌虽不懂,可秦雅歌闲来无事也看过不少史书,但凡江山动荡,天下大乱,岂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说实话,江山落入谁手,秦雅歌真的一点的不关心。加上秦雅歌年纪尚轻,接触的人更是少的可怜,所以对百姓疾苦之说并没有多少概念。可师傅既然那样说,秦雅歌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希望师傅不要牵涉太深才好。

  “师傅,您就吩咐吧,雅歌遵命便是!”

  静尘师太满意地点点头,“嗯,雅歌,你轻功好,你速速赶往都城,悄悄潜入皇帝寝宫,带着万年地精,看皇帝究竟是何病,是否有治愈的希望。皇帝缠绵病榻多年,若是不行,也不要勉强。有消息了立即飞鸽传书通知为师!”静尘师太想着,如果以雅歌的医术能解决最好,实在不行,就只能走那一步了……

  “师傅!都城路途遥远,加上都城如今动荡混乱,徒儿担心雅歌一人应付不来,况且她没有武功自保啊!”金月担心道。

  “是啊,师傅!”师姐们纷纷表示担心。

  “没事的师姐,师傅定是有更凶险的事情要交代给你们,况且我五年前可是一直一个人在外流浪的,也没见出什么事!我的独立能力可比师姐们强哦!”秦雅歌赶忙安抚师姐们。

  “嗯,雅歌聪明机灵,为师相信她可以做到的。你们不懂医术,去了也无益。”静尘师太虽然担心,但此刻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至于金月、木月、水月、火月、土月,你们五人负责寻找太子下落,宰相刘从此刻为了寻找太子,一定派出了不少杀手,你们一定要赶在刘从之前,找到太子!”

  “是!师傅!”师姐们应道。

  静尘师太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及一个锦囊,那玉佩雕工精细,龙凤纠缠,似浑然天成,表面光滑透亮不带一丝尘土,一看便知是经常抚摸导致,再看那锦囊,面上用金丝线绣着一个工整的“静“字,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会有的东西,相处多年,竟不知师傅有这两样东西。静尘将玉佩及锦囊递到金月手中,神色有痛苦、有不舍,还有一丝决绝。这些都令秦雅歌困惑不已。

  “若是。。。若是。。。若是太子出了事,拿着这个玉佩还有锦囊,赶去静王府交给静王,他知道怎么做。”静尘师太沉声道。

  “是,师傅!”金月认真地回到。虽然不知道师傅今日为何这么反常,但既然是师傅交代的事,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何况是帮助师傅的恩人,师傅的恩人,那便是自己的恩人。

  “此次下山定是凶险万分,你们记住,切勿向任何人泄露你们的目的,一定要万分小心!”静尘师太谨慎交代。

  “秦姑娘!秦姑娘!”杜鹃焦急慌张地在外面喊着。

  静尘师太示意秦雅歌开门,一开门就见杜鹃奔过来,带着哭腔,但毕竟范嫣然平时教导得好,虽然慌张,却还记得规矩,“师太,请恕杜鹃无礼,打搅佛门清静!”

  静尘师太微笑着,“无妨,是否出了什么事?这边没什么事了。雅歌,快去看看吧!”

  “是的,师太!表。。。不!赵。。。赵公子吐血了!”杜鹃急急说道。

  秦雅歌大惊,告别师傅师姐,随杜鹃急匆匆往东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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