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一村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清晨,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只有偶尔露出头的几缕阳光提醒着秦雅歌,已经白天了!再不想办法找解药,这个对你有救“命”之恩的英雄马上就要死翘翘啦!

  “啊!”秦雅歌尖叫,“我怎么睡这么沉?”秦雅歌使劲拍了拍两边脸,“啪啪!”“呼!呼!醒醒,醒醒!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她有些懊恼,如果平时都有好好听师傅的话早起练功,她也不会养成这种晚起的坏习惯了。

  “英雄!英雄呢?”她立即爬起,身上的落叶细枝灰尘顾不得拍去,跑到男子身边,只见男子躺着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极了,秦雅歌慌张抓起男子的手摸脉,又伸手至鼻下,触了触颈部。一点脉象跟气息都没有!

  秦雅歌大脑“嗡“的一声,“完!蛋!了!”,“深呼吸!深呼吸!”“现在应该还不到十二个时辰,怎么会突然毒发?”“镇定!镇定!”,秦雅歌快速急促换气,渐渐冷静了下来。

  “对!还有胸口!”秦雅歌趴到男子胸口,试图听听是否还有心跳。

  “没有?不可能!”为了听得仔细,秦雅歌顾不得许多,三下两除二,褪下男子的上衣,紧紧趴上男子的胸口,她鼻息凝神。“咚!~~~咚!~~~咚咚!”“有了!”那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心跳声终于却让秦雅歌大松一口气。可最关键的问题是,解药呢?

  “冷静才能解决问题!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秦雅歌不断安慰自己,索性盘腿坐在男子身边,大脑飞速转动。“万物相生相克,五行相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相克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一利必有一弊,有生必有死,有死必有生。古人有云:剧毒之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对!解药一定就在附近!”秦雅歌兴奋地站起,看了眼昏迷的男子,“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然后拿起背篓和镰刀转身便走。

  先从毒藤蔓处找起!清晨的藤蔓叶上布满露珠,折射着阳光虽有些晃眼,却如耀眼的明星般美丽,秦雅歌此刻无心欣赏这美景。她正抓耳挠腮,心急如焚。这藤蔓除了叶子、茎、刺便什么都没有!这四周,除了藤蔓跟那参天大树,满地的乱石,枯枝败叶,也是什么都没有!哪来的解药!

  秦雅歌有些绝望,难道解药不在附近?不对,再仔细找找!

  “难道在藤蔓下面?”秦雅歌用镰刀横向奋力一劈!赫然看见藤蔓底下竟长着一串串晶莹透亮红彤彤的拇指大小的果子,秦雅歌喜不自禁,仿佛看见一丝希望,难道解药就是这红果?她一把摘下果子放入背篓,又砍下一段藤蔓,扯下一小段放入嘴中细细咀嚼,只感觉整个舌头触电般立即麻木没有知觉,她呸呸两声,又拿出红果,凑近细闻,没有丝毫气味。不假思索,秦雅歌就把红果子放入嘴内,她慢慢咀嚼,感受舌部的变化,“咳咳咳!”“这也是有毒的!好厉害的毒,竟能直接烧灼咽喉!”秦雅歌愁眉深锁,解药到底在哪?

  这绝壁谷谷底,除了毒藤蔓,就是这参天大树!

  秦雅歌灵机一动,这谷底除了毒藤蔓,就只单单活了一棵参天大树,这参天大树底下竟连毒藤蔓的藤枝都长不进来,莫不是这参天大树有什么玄机?想到这秦雅歌立即就近砍下一段树枝,树枝渗出细细的水珠,舔一口,毫无感觉!也不对!但这树一定有问题,是什么呢?树根?只见树底盘根错节,树根处冒出丛丛小绿枝,等等!这些绿枝的形状与参天大树的叶子并不相同!秦雅歌喜不自禁,春生苗,蔓延竹木墙壁间,茎紫色。叶叶相对如薯蓣,而不光泽。夏秋开黄白花,如葛勒花。结子有棱,似荞麦而细小,才如粟大。这不是万年地精枝叶是什么?医籍有云:取其根,大者如拳,各有五棱瓣,似小甜瓜。有赤、白二种U赤者雄,白者雌。秦雅歌小心拨开,挖至地下,果真,赫然便看见两对万年地精,状如人形,憨态可掬,原难道这参天大树是借着万年地精的效力而存活下来?可见大自然的伟大之处。秦雅歌小心翼翼地挖出一对万年地精,又谨慎把挖出的土重新将另一对万年地精覆盖上。

  万年地精乃是解毒续命神药,就算不是毒藤蔓的解药,暂时保住命是绝对没问题的!果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

  “师傅!师姐!我回来啦!”还没进门,秦雅歌就在云水庵门口大喊。

  五师姐土月正在前院打扫,听到雅歌的声音,跑到门口,却瞧见秦雅歌正扶着一个垂头不见面目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两人的衣服破烂不堪。土月显然被这个场面惊到了,五年来小师妹采药回来可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五师姐!快来帮我一下!”秦雅歌得救般喊道。

  “他是谁?你怎么弄得这般落魄?”土月将扫把靠到墙上,伸手扶住男子的另一只胳膊,关切地看着雅歌。

  “师姐,我一会再跟你解释,总之他救了我的命,我不能让他死!先帮我把他扶到东客房去!”

  不一会,整个云水庵都被惊动了,当然,云水庵也就那么几个人。师傅,五位师姐,纷纷进到东客房。只见秦雅歌正扶着男子慢慢将其平放在床上休息。

  明明受伤躺床上的是那个男子,秦雅歌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静尘师太却焦急地问,“雅歌,你可有受伤?”

  雅歌早已喜欢师傅的这种一惊一乍,“没有,师傅,我没事。”

  “可不能欺瞒师傅!就是破了点皮流了血都得告诉师傅,有没有哪磕到碰到的?”秦雅歌在云水庵五年来,但凡秦雅歌有任何意外,静尘师太都极为紧张,生怕秦雅歌哪里受伤。甚至有时秦雅歌淘气弄出些皮外伤,静尘师太都会紧张得不行。这种紧张程度,就像秦雅歌如同那瓷娃娃一般脆弱不堪。云水庵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虽然都是师徒之谊,可静尘师太对秦雅歌是不同的。似母女之情但又不那么像,总之,在静尘师太对秦雅歌总是比对其它师姐妹更多了一分的牵挂。大家都清楚地记得,五年前,师傅静尘师太外出云游,某一日师傅突然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约十一二岁小女孩。那女孩一身灰黑裙,全身上下脏乱不堪,头发粘成一团,瘦得一阵风就要将她刮跑,活脱脱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可最引人注目的并不是她的穿着,而是那小女孩的眼神。明明应该是孩子该有的透澈清亮的眸子,可她的眼神却像是一口死井,一口几乎要将人的绝望无限放大的死井,任谁见了都觉得不寒而栗。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清冷如霜,明明落魄成乞丐一般,却有一股任谁也无法忽视的执拗与傲骨,仿佛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到底是有着怎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本该鲜活绽放丰富多彩的生命,变成一个毫无感情的清冷生物?那时的秦雅歌,根本无法融入云水庵的生活,静尘师太无奈之下,只好给秦雅歌每日服用遣返丸,所谓遣返丸,便是可以让人对以前的记忆慢慢模糊,直至最后完全忘记。在服用遣返丸一个月之后,秦雅歌慢慢地就如同变了性子一般,开始主动与大家沟通了。当然对以前的事从未提过,大家只当她是忘记了,谁也不会在她面前主动提起。静尘师太于是给秦雅歌停用了遣返丸,慢慢地秦雅歌终于变得和正常姑娘一样活泼开朗了,哦,不对,她现在可比正常姑娘可调皮捣蛋多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云水庵的所有人,对秦雅歌都多了那么几分疼惜,当然尤其是静尘师太。在确认秦雅歌确实无恙后,静尘师太看了眼床上昏迷的男子,“雅歌,这位施主是怎么回事?”

  “师傅,徒儿去找地精时,差点不小心掉到毒藤蔓上被刺伤,是这位英雄救了徒儿,可自己却被刺伤中毒了!还被徒儿连累掉进绝壁谷谷底,机缘巧合被我在谷底找到了地精,于是取了一小部分给英雄服下,藤蔓毒竟被解了!”秦雅歌当然不能让师傅知道其实这英雄是误“救”了自己,不然英雄知道了会怎么想?

  静尘师太满意地点点头,又对这个男子的不禁多了几分感激,“你找到地精了?这地精果然是在谷底?”

  “是的,师傅果然是料事如神,徒儿佩服万分!想这地精果然是神药,古人也许不一定完全明白其功效。绝壁谷底除了毒藤蔓,只长了一棵参天大树,徒儿不明其理,却在参天大树根部发现了这对万年地精,徒儿猜想,这参天大树能存活下来,连毒藤蔓都不敢近身,也许是这地精的功劳。若是徒儿对这地精加以研究,说不定能研制出了不得的东西来!”秦雅歌满脸期待的看着师傅,她最喜欢的就是倒腾各种新药,这次得了万年地精,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满心期盼着师傅不要把万年地精送人。

  “噢?这倒是有意思!”静尘师太有些犹豫,如果万年地精在雅歌这医痴手里,必能物尽其用,只是这地精是另有用途的。静尘师太思忖一番,正色道:“雅歌,你安顿好这位施主,就与众师姐们一起来禅房,为师有话交代!”然后若有所思地出去了。

  六人面面相觑,心想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住在西客房的范嫣然当然也听到了动静,“小姐!小姐!是秦姑娘回来了!”杜鹃欢快地跑来跟范嫣然报告,自己家的小姐最近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甚至背着她偷偷落泪,她看着心疼不已。秦姑娘为人热情本事大,跟小姐又情同姐妹,知道了小姐的事,一定会帮助小姐的。杜鹃想到这,半个多月来的担惊受怕一扫而空。

  范嫣然精神一振,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真的?昨日就听说她不在,以为师太故意不让我们相见!原来她是真的出去了,她在哪?快带我去!”

  见小姐有了精神,杜鹃更是高兴。“是,小姐!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从西厢房到东厢房,主仆二人几乎是跑过去的,“雅歌!”范嫣然边喘气边越过五个师姐,抓着秦雅歌的衣袖,明明如此落魄,额头也渗着滚滚汗珠,范嫣然依旧显得那样娇艳动人。

  知道两人相见必然有许多话要说,五位师姐默契地出去了,并细心地讲门关上。

  “范姐姐!”秦雅歌喜出望外,又觉得愧疚。“范姐姐,昨日我走得匆忙,实在来不及跟你说一声,姐姐千万不要怪罪于我!”

  范嫣然哪有还有心思怪她,看着依旧单纯活泼的秦雅歌,满腹心事又不知从何说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急得将脸憋得通红。

  “范姐姐你没事吧?哎呀,顶多,顶多下回我下山的时候给你多买几块玫瑰酥!”秦雅歌急了,但是她知道范姐姐最爱吃玫瑰酥,只要给范姐姐玫瑰酥,犯多大的错范姐姐都会原谅自己的。

  范嫣然略略心安,雅歌果然还是那个把两人的姐妹情看着极重要的雅歌。范嫣然欣喜一笑,略略收拾住自己的情绪,“我既然主动跑过来找你,又怎么会怪你!”

  秦雅歌转愁为喜,“就知道范姐姐大气,不是会与我计较之人!”

  范嫣然拉着秦雅歌的手,一会看身材,一会看脸,“半年未见,我们雅歌真是越发标致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的可不就是雅歌么!也不知哪个男子能有幸娶到我家雅歌,那可是天大的福气!”语气充满喜悦。

  “嗬!范姐姐居然打趣我!”秦雅歌红着脸偷偷斜了眼床上的男子,又回过眼神咬着牙别扭道,“我可是身处庵堂的人,如何嫁人!若我是芙蓉,那范姐姐便是那倾国又倾城!”说着便要挠范嫣然的咯吱窝。“让你瞎说,让你瞎说!”

  “哈哈哈哈。。。再不敢了再不敢了!”范嫣然连连求饶,十多天来,范嫣然何曾这么肆无忌惮地笑过,杜鹃看得心里也高兴得很,悄悄退出去,留二人在房中叙旧。

  姐妹二人嘻嘻哈哈玩闹,一屋子充满欢声笑语。

  “嫣儿?”是男子的声音,语气中带着颤抖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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