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殇也觉得,在这事儿上,父皇糊涂的很!大抵是人上了年纪,都会变得不甚讲理的关系罢!”

  司马殇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像是很为司马青的做法觉得无奈,“雪儿这般对莫国有巨大贡献的女子,如今,要和亲商国了,还不舍得出嫁妆,殇求了半天,也只肯答应,拿五座城出来……可真是委屈了她了!”

  “五皇子殿下,倒是大方!”

  尚扶苏倒是当真没想到,司马殇会跟司马青讨城池来给纳兰雪做嫁妆,心里虽是还对他有许多不屑,但,说话的口气,却是本能的缓和了不少,“若是雪儿在时,也能待她如此……”

  “这世上诸多东西可买,唯独,这后悔药,无处可买,也无人肯卖。”

  不及尚扶苏把话说完,司马殇便出言打断了他,其中坚决,让尚扶苏这向来不易受人感染影响的人,也忍不住感动了起来,“她活着的时候,我亏欠了她,就在如今……补偿一些给她罢……这是我仅剩能做到的,唯一……能给她的了……陛下,待接了她回去,请……如你昭告天下的那般,善待她……不然,我司马殇哪怕是拼了性命不要,也绝不会放过你!”

  “我会的。”

  尚扶苏低声答应了一句,便本能的眯起了眼来,看向了昭阳城的方向,“我尚扶苏,向来都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凡是答应过的。绝不会食言!”

  “陛下曾答应过殇,以汲水城为代价,助殇得莫国天下,这事儿,如今还算不算了?”

  司马殇早就挖好了坑儿在这里,就等着尚扶苏跳,此时,一见他一脚踩进了坑里,忙出言跟他又追问了一句。

  “之前,朕的确是答应过五皇子殿下。以汲水城做代价。助你得莫国江山。”

  对自己应承过的东西,尚扶苏认账,但,对自己得了汲水城后。继续率兵攻打莫国的城池这事儿。却是另有解释。“当时,可是五皇子殿下先不辞而别了,让朕以为。五皇子殿下是不用朕来帮这忙了的!如今,朕身后的这几座城池,都是朕的手下们拼了性命打下来的,自然是不能归还了,不若,就以五皇子殿下为雪儿讨来的,当嫁妆的五座城池为界,重新划定莫商边界好了!”

  “陛下可真会算账,难怪,能当得了一国帝王,讨得了雪儿欢心!殇的这点儿小聪明,跟陛下一比,可真是看都不够看了!”

  司马殇笑着奉承了尚扶苏一句,便把目光转向了站在尚扶苏身边儿的尉迟恭,很是客气的跟他说道,“负责护送雪儿的,是尉迟家的,父皇打算,把尉迟家的人,都当作是雪儿的家臣和陪嫁,一起送来商国,也算是,他代替司马家的先祖,报偿这几百年来,尉迟家对莫国的效忠了!”

  听司马青竟是“大方的”的整个尉迟家都送来了商国,不留一人作为牵制,尉迟恭不禁拧了拧眉,扭头,看向了尚扶苏,跟他问询,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会不会对商国不利……

  他是恨尉迟献的自私害死了司马颖不假,但,那却终是他的父亲,尤其是,在听了扁英解释,司马颖寻死的真正因由之后……

  或许,等尉迟家的人来了商国,统统送去司马颖的坟边儿,世世代代的给她守墓,才是最能让他解恨的,当然,这得除去了他跟司马颖所生的那个孩子,他们的孩子,一定得有出息,不然,可怎么对得起,为了保他性命,而连死都不怕了的他的娘亲?

  这种结果,对尉迟恭而言,可以算是最好不过的了,尚扶苏稍稍想了想,切实想不出尉迟一家的到来,会对商国造成什么伤害,才轻点了下头,应承下了司马殇的这个说法儿,“尉迟将军为朕效忠,朕总不能亏待了他的家人,就让他们一家,到汲水城外的那处陵寝,为颖儿夫人守墓罢!”

  听尚扶苏的意见跟自己不谋而合,尉迟恭的眸子微微一闪,但,也只是一下儿,就消逝了不见,快得如同白驹过隙。

  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便算是把事情都敲定了下来,最快三日,最晚五日,莫国将纳兰雪送来商国,以公主的身份,嫁给尚扶苏为妻,陪嫁五座城池,尉迟府满门,划定商国和莫国的新边境,就以天星城外的知微山为界,以西,为商国边境,以东,为莫国边境,两国成“姻亲”之好。

  ……

  消息没腿没脚,却是比任何有腿有脚的东西,都跑得更快。

  天星城外的深山之中,很快,就得到了一条最新,也是最让江越恼怒的消息。

  商皇尚扶苏,以万里红毯铺路,迎娶莫国公主,纳兰雪,为商国皇后,三日后,于莫国帝都七月城,举行大婚!

  “滚蛋!老子就不该让零月去帮这个尚扶苏!就让他的兵将百姓,统统都饿死了去!”

  收到尚扶苏发来请帖的江越,愤怒的把那张烫金的大红请帖撕得稀巴烂,扭头,满眼委屈的,看向了坐在桌子旁边儿,一边儿磕瓜子儿,一边儿翘着二郎腿冲他笑得开心的纳兰雪,“娘子!你的名声儿,都要被那个该死的司马青败坏光了,你,你还能笑得出来!我去收拢收拢兵将,咱们去把商国和莫国,都灭了,好不好?”

  “我本来就没什么名声儿的,再坏点儿,就再坏点儿好了。”

  笑眯眯的瞧着江越抓狂,纳兰雪半点儿都不客气的拿出了江越曾做过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来挤兑他,“想当年,某人诈死的时候,可是一早儿就骗得我打着未亡人的旗号,去给某人报仇雪恨了……啧,那时候,我可还是个……”

  “不就是早了那么一两年嘛,你瞧,现在,你不就是我媳妇儿了嘛!”

  江越继续恬不知耻的往纳兰雪的身上蹭,那还有半点儿的,在他手下们面前的铁血风采?活脱脱就是一长毛儿兔子,就等着嫦娥姐姐给顺毛儿了的那种!

  “瞧你这不着调的样子。”

  纳兰雪笑着把手里剥出来的瓜子儿塞进了江越的嘴里,倒是半点儿都不嫌他腻歪,“这要是给你的那些个手下们瞧见了……你以后,还要不要脸面了?”

  “要脸干嘛!我有媳妇儿,就足足够了!”

  江越开心的嚼起了纳兰雪塞进他嘴里的一小把儿瓜子,在她身边儿的凳子上面,坐了下来,“对了,今儿早晨,莫意老头儿给你施针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我不过是去了趟茅厕的工夫儿,回来,就见着你们笑得前仰后合了!快,快跟我说说!”

  “倒也没什么,就是偶然说起了莫将跟燕娘两个,之前时候的旧事。”

  听江越跟自己问这个,纳兰雪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瞒他,直把早晨时候,莫意老头儿给她讲过的事儿,又讲了一边给江越听,“我听说,风断对他俩的亲事很是支持,还威胁了莫将,如果,敢对燕娘不好,就……咳,反正,你明白的!”

  “风断那小子,屁点儿武技也不会的,还能收拾得了莫将?莫将至不济,也是练了几十年武的人罢?”

  安静的听纳兰雪讲完,江越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旁人,他许不知道,风断,跟在他身边儿混了十几年的人,他还能不知道了?要说,风断能使些歪门邪道儿的小机括来整人,他信,但要说,揍人……啧,他能不被揍,都是好的了!

  “那可不好说,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自己打不过,不也是可以找人帮忙的么!”

  纳兰雪笑着耸了耸肩,倒是半点儿都不怀疑,风断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唉,对了,前些日子,他说要去昭阳城见得那个什么仲继,是个什么人啊?我听景麒说,为了给那个仲继开的绸缎庄造势,他可是把所有三大隐世家族明面儿上的生意,都给揪去捧场了!”

  “原来,是白玉楼里的头牌红倌人,因为跟司马殇有些瓜葛,我便拟了个法儿,让风断跟他套上了关系,以便得他一把推手,潜去司马殇的身边儿,暗地里保护你。”

  自己做过的事儿,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光彩的还是不光彩的,只要是纳兰雪问了,江越便会半点儿都不掺假的,说给了她听,“后来,也不知是因为什么,风断就真把他当兄长一般了,我觉得他人不坏,便没有阻止,听时仪说,只有跟这个仲继在一起的时候,风断才是会跟寻常人般的笑得,我觉得……”

  “不是什么邪恶之人就好,就当是给风断寻了个乐子,能哄他玩儿的人了。”

  对风断,这个据风思祭说,最是有资格继承他老人家族长之位的人,纳兰雪的了解并不算多。

  但,但凭着江越可以对他施以信任这一点,她便觉得,是可以将风家的将来,托付给他的,风墨还是个孩子,极有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是个离不了人心疼和照顾的孩子,若没有风断,矮子里面拔将军,许还可以勉强凑合着考虑他一下儿,而如今,有了风断这个做事沉稳的人了,对风墨,这跟风思祭老头儿对抗了十几年,坚决不肯接替族长之位的“孩子”,也就没必要过于逼迫了!(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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