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5章 小试牛刀
牧城的奔跑速度就跟一只正在捕猎的猎豹一般，一口气就拐过了两条街，他拐进了一处小胡同里，扶着一面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顾不上满头的汗水，自言自语地骂道：“奶奶的，今天可真的遇见鬼了！”
“汗，年轻人竟然是这个体力，才两条街就趴下了，哎……”又是那个老人的声音！连他的呼吸声都是那么清晰。
牧城吓得魂飞魄散，慌乱地回头，瞪大眼睛，只看见老人面不改色，眼眸如鹰眼般闪烁着。他有些吃不消了，浑身抖颤，背靠在墙上，不愿意再动一下，算是服了。
老人的脸上透着一丝怪异的阴冷，嬉皮笑脸地对着牧城说：“我老头子七十多了，但要是跑起来，至少还能坚持一万米，我跟你这般年纪时，还能背着美人绕这个城市一圈，嘻嘻！一圈。”说着，他不客气地从牧城的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取了一根，悠闲自得地抽了起来。
牧城的眼底射出一丝强硬的光芒，死死地瞪着这个老人，摇了摇头。“你个糟老头子，干嘛非得要我破产啊？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老人解开自己的扣子，把胸脯露给他看。“我的小祖宗，你把我老头子给打伤了，这里一针，脚上两针，一针赔十万，剩下的就当是精神损失费，有多少要多少，这样行了吧？”
牧城看到，老人的膻中穴那里还插着一把银针，而且膝盖后关节的委中穴也是这么一个情况，他彻底的服了。要是普通的人遇到这样的袭击，至少要瘫痪半个小时才能恢复体力，这个老人非但没有事，还能面不改色地追上自己。
他没辙了，他平生所学的，也就是这么多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遇到了这么倒霉的事情，他直接坐在了地上，发愣地看着老人。“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你看着办吧！”
老人也坐在了地上，盘着腿，不慌不忙地说：“诶，我老头子又不是敲诈勒索你，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有好东西要卖给你。”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个沾满油污的布包，打开布块，里面只要三个黄豆般大小的黑丸子。
牧城以为这是老人自己服用的丹药，他苦笑着说：“我的大爷，您老应该去劫富济贫啊，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到底图的是什么啊？”
老人气定神闲的看了牧城一眼，缓缓地说：“我的小祖宗，现在没有几个年轻人像你这样身怀绝技了，所以我想传授一些东西给你，你的针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你的身手实在太差劲了，你应该努力去练练。”
这一点，牧城很赞同，他学的是宗医，主医辅武，虽然自己可以快而又准地找出每个人身上的七百二十个穴位，但他的身手还只能算是一般般，就跟这个老人比起来，还真的差得远了，与江湖上的江湖大盗所用的“鬼手”比起来，他也是差了一大截。
“您老说的是，这个我以后会加倍练习的，所以嘛，我得留点钱吃饭，不然的话，我得没日没夜地工作，那就没多少时间了。”说到底，他还是不肯掏钱，觉得自己很冤，不愿意无缘无故地给这个老头这么一大笔钱。
老人叼着烟，拿起一颗小丸子，让在牧城的眼前，说道：“我的小祖宗，医者不能自医，你再怎么练习也没用，还得找懂行的人点化，呶，这是练功用的药丸，你现在服用一颗，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服一颗，再过百日，你再服一颗，那你就无敌了。”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药丸送入了牧城的喉咙里。
牧城刚刚反应过来，药丸已经滑入了他的喉咙，瞬间就跟融化在了体液里面。他的五脏六腑发出阵阵爽快的凉意，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变化，没有一个地方不畅快，他感到自己身上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凭着直觉判断，老人所给自己服用的丸子绝对是好东西，牧城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体验过了那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之后，连忙跪在地上，给老人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嗯，看你爷爷牧群的份上，我老头子就手下你这个徒弟，不过我可没有什么能教你的，因为我的医术比你差，只是身手快了一些。”老人把他给扶了起来。
牧城惊愕地看着老人。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爷爷，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而且也没有听到爷爷提起过有这么一个身手了得的人。“师父，您、您认得我爷爷？那您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您？”
老人笑了笑。“既然已经拜我老头子为师了，那就先给钱，先把卡上的钱转过来，然后我们再接着聊。”
三颗药丸就要他倾家荡产，牧城可就不干了，做买卖，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他都没有答应过要跟这个不知名的老头做买卖，所以，他有理由可以不用掏钱。“我说师父，您这不是坑我吗？谁知道你这个药丸有没有效啊？”
老人有些无奈地叹着气，摇摇头，犀利的目光盯着远处一间亮着彩光的发廊，拍着牧城的肩膀，说道：“看见那里没有？你去试试！”
顺着老人的手势，牧城愣了一下，随即捂着嘴巴偷笑。那发廊的门口站着几个庸脂俗粉，明摆着就是做皮肉生意的，看来这个老头有这个爱好。“你个老鬼！要去你去，你没看我什么身份吗？我会去这种地方？”他白了老人一眼，不想搭理他。
“笨！看你一点都不像牧群那样有脑子！”老人狠狠地拍了他的脑袋，又指着发廊附近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低声说道：“看，那几个就是放哨的，你先过去跟他们练练手，看看速度是不是比以前有长进，不过，很费体力的，你可注意把握。”
牧城的眼珠子一转，笑了笑。他心里想着，自己现在先去捅马蜂窝，打不过就跑，反正也可以趁机摆脱这个烦人的老头。“行！我去试试，你可别坑我！”说着，他朝着那些放哨的人走了过去。
“小心点，我给你保管财物！”老人淡淡地说。
牧城回头一看，愣了一秒钟，自己的钱夹，手机，香烟，打火机等等东西都在他的手上，看来只能硬着头皮照办了。
牧城一脸冷光靠近这三个板着脸的大汉眼前，从脚到头大量了他们一番。这些人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起这样的勾当，这说明他们也不是吃素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小混混。
“喂，小子，你想干什么？要乐子，请去里面，要是活腻了，请到别处去！”一个手臂上左青龙右白虎的大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阿成，来者是客。”一个腰间别着一把匕首的汉子拉住了这个叫阿成的人，显得还有些客气。
“艹！你看看这小子什么态度？看他这眼神我就想揍他！小金，你说是不是？”阿成有些不服气，充着身后那个叫小金的人抱怨着。
“诶，别跟他一般见识，听力哥的，和气生财！”小金叼了一根烟，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牧城明白了他们的身份，阿力是他们的老大，阿成是老二，小金是老三，能做老大的人，绝对是够狠的角色，所以，他专门挑阿力。
“喂，你个废物，竟敢学人家收小弟看场子？你欠揍啊？你妈是谁？”牧城说话的时候，嘴角上还没有香烟，说完话，就就变魔术似的，从阿力的身上掏出了一根烟，这速度，就连他都吓了一跳。
阿力一脸惊呆地看着牧城，打了一个寒颤，挥手示意发廊先关门，然后撑开手，让他的两个兄弟都后退。“兄弟，都是出来混，咱有话好说，今个算我倒霉，你想干什么，尽管跟兄弟我开口。”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刀锋一样的光芒，这说明，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牧城捏了一下袖子里的针囊，发现所有的银针都被老人给偷走了，他不得不谨慎起来。“力哥，你借我三十万，然后去警局自首，我就不为难你！”他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
“什么！”杀红了眼的阿成不顾一切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直接朝着牧城的胸口刺来，下手非常狠。
牧城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死死地盯着阿成的手，两手一抬，眼前留下了一道影子，砰地一声，阿成的匕首没入了胡同里的砖墙上，但他毫发无损，也没有反应过来，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鬼！鬼！……”阿成自言自语地说着，浑身抖颤，目光更是呆滞。
“力哥，兄弟我够意思吗？”牧城翘着下巴，心里发出一阵阵窃喜，老人没有骗他，他的速度真的长进了不少。
“艹！鬼手？算你狠！”阿力掏出了匕首，掰开了架势。他的匕首在空气中滑动，发出尖锐的响声，加上他那个深不见底的眼睛，这一切，已经把他的实力给显露了出来。
牧城循声望去，缩紧瞳孔，绷紧了脸，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容。“看招！”他似乎没有动一下，连他自己都可以看到眼前有一个移动的黑影瞬间在消失，但他已经冲了过去，把阿力的腰带给解开，并且把他的裤子脱下，然后又站回原地。
阿力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裤子，下巴滴着雨水一般的冷汗，吓得目瞪口呆，脸上的杀气已经消失殆尽。“你、你！你别过来！”他发了疯似的，乱舞着手里的匕首，显得语无伦次的。
牧城走到木刻一般的阿成面前，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呸！这种三脚猫也好意思出来看场子？”他只是想试试自己的身手，不想跟这些下三滥的小人物一般见识，骂了，爽了，他摇着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