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堂课

  这天我正在操场上踢球,明天就是正式开学第一天了,可能踢球的时间就少了,因为听说我们大一以后每天有晚自习,原来大一也不是那么轻松啊

  一个陌生来电。

  我拿起电话说喂,你好。

  “是图拉同学吗?”

  “你是哪位。”我听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来我办公室一下,二号楼615”

  是导员,我琢磨着我没犯什么生活问题错误啊,她找我干吗?

  也来不及换衣服了,我抱着球直接找到办公室。

  进屋后发现没有外人,只有我和导员,让我和一个如狼似虎的三十岁女子独处一室我还真有点冒汗。导员招呼我坐下问了我一大堆问题,还是那天在我们寝室问过的,我纳闷是不是全学院同学她都要找一遍啊。

  最后我终于揭开了谜底,我一边点头说是是是一边心里暗暗佩服我妈的八面玲珑,原来昨天晚上我妈给导员打电话了,不用说,我妈肯定在导员面前夸我怎么怎么学习好,后来上高三因为骨折休假一个月才耽误了复习,最后怎么怎么就天妒英才的让我考了这么一个历史最低成绩,我屈才啊,我委屈啊,我痛不欲生啊,让老师多照顾照顾啊之类的。

  那次我骨折其实还真不是个意外,高三晚自习上到夜里十点半,我和我铁子大鹏还有唐维三个人骑自行车回家(大鹏不是鸟,更不是鸟人,是我同学叫夏鑫鹏,所以谜底就揭开了,夏鑫鹏是傻~逼A,唐维是傻~逼B),马上到家的时候一个直转弯就被一辆出租车撞出去十多米,在空中直体旋转360度加后空翻180度转体,我觉得动作挺美,只是落地没落好,最后就进医院了。

  像我们这些习武之人,免不了磕磕碰碰,没事。

  当时距高考还有六十天。

  后来杨兰天天逃晚自习去看我,因此我们的那点小秘密就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再后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从导员办公室出来,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双方就“电话门”事件进行了友好会谈,母亲肯定了我方积极合作并遵守共同进步的原则,我也同样就母亲背后无私奉献的模范精神给予了高度赞扬,会议在一片祥和而热烈的气氛中顺利进行。

  第二天就是正式开学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那天我晚上我睡得出奇的好。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早早就起来吃完了饭,进食堂的时候偷眼看了看在确定没有茶蛋妹的情况下才心安理得吃个饭。回来时候他们几个还呼呼大睡,我想尽一切办法才把他们从床上拽下来,铁柱兄在上铺让我一脚就踹醒了,醒了之后迷迷糊糊问我是不是今天上课,完了,这孩子让我一脚踢傻了。

  在确定今天是上课第一天后铁柱还对我说谢谢哦!这傻~逼。

  “我先走了啊,铁柱。”

  他说好。

  五秒钟后,我到门口,他呼唤我。

  “谁他妈叫铁柱?!”

  我没理他,仰天大笑出门去。这感觉是自己要上刑场了,一股子热血在我心口里涌啊涌的。大学第一堂课,我一定手背后坐直溜的。

  我和刘峰彬进教室的时候屋里还没有坐满,果然来的都是的女生,我从进教室开始就一路低着头,我估计着我和刘峰彬此刻正像动物园里的什么东西被大众观摩着,我以最快的方式扫描了一下自己,衣服扣系好了,裤链拉没拉,然后找到最后排的一个座位坐好,刘峰彬还是面无表情,我说你给点反应好不好,他拿鼻子哼一下,这位兄台简直太怪了。

  屋里静悄悄的,我缓了一口气开始用眼睛回击她们对我俩的眼神强奸,把刚才看过来的目光全都看回去。

  可能大一的女生还没有褪去高中生的质朴,完全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花枝招展,我看那大三大四的学姐一个个都像是从天上人间出来的似的,就拿坐在我前面这个小妞来说吧,胖乎乎的,穿着个干净的白衬衫,不难看,我看等以后混熟了给球球介绍行,我偷偷问刘峰彬,刘峰彬看了一眼小胖妞就低下头沉默了,我心想也不是给你介绍你无语什么啊。

  屋子里的人要么在玩手机要么就像打坐似的看着黑板,然后我发现了一件最可悲的事,上课铃响了老师也进来了,我班原来只有我和刘峰彬两个男生,这回刘峰彬终于有点表情了,他有点蒙逼地问我我班就我们俩男的?我说啊,就咱两个带把的。

  他说了一句我草就又沉默了

  第一节课是现代汉语,女老师三十多岁,和导员相仿的年龄,又是一个如狼似虎的少妇。

  “大家好,你们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我是你们老师……”

  老师说完以后用街道社区办事处奶奶般慈祥的目光看到了角落里的我俩。

  “我班就两个男生啊”

  屋里开始有笑声和窃窃私语。

  嗯,我的推论得到了证实,这四年我要和刘峰彬相依为命了。

  第一节课我听得不错,不难,因为老师自我介绍就介绍了三十分钟,从她家上三辈的血泪史讲起直到汉语言专业在未来十年发展的大好前景,听得我们频频点头,有的是表示附和一下老师,有的是坐着睡着了,而刘峰彬就是后者。

  九十分钟下来我的笔记记了足足一页,下课回寝,上午只有一节现代汉语,下午是满课。中午球球和大罗回来了,我一看表情都神采飞扬的,问有什么好事。球球说大罗第一天就看上班上一个女生。

  说实话,对于大罗能有这心眼子我是不信的,但还得拍手做做样子表示一下佩服,嘴上说大罗你是一个好猎手啊!

  谁啊?我问。

  “不知道名字,就是盯了人家一上午”球球无奈的脸表示他一定受够了上午大罗的摧残。

  大罗一脸的淫笑。

  正说着范禾和张临从英语的世界里杀回来了(别忘了,他俩是一个班的,我和刘峰彬是一个班的,大罗和球球是一个班的,我看以后咱们要是都没对象,按班级分组搞基也成啊)。张临一进屋就嚷嚷,我擦,铁柱今天出彩了啊!有女生要他电话号码!

  这回我比刚才更惊讶,铁柱真是一辈子都活在速度的世界里了,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牙买加血统,看来我寝好猎手一个比一个下手快啊!大罗是猎手,铁柱整就是个十米气~步枪教练。

  “咋回事?”大罗正得意的脸瞬间被埋没了

  “别听他瞎说,那女生是班长,班长管我要电话,说以后通知事情能联系上”铁柱说着把背包往床上一扔。

  “那我班四个男生咋就管你要电话?”张临挑了两下眉毛。

  “对啊对啊,咋回事”球球也蹦达蹦达地问,大肚子一上一下的,整个一弥勒佛。

  铁柱无语了,最后挤出了句要去食堂买饭。

  我说等会,我跟你一起去。

  下楼的时候我问铁柱咋回事,他说确实是要找个联系人,我说那为啥就管你要,铁柱晃着拳头说,除了我那三人都在睡觉,不管我要管谁要!

  我哦了一声。

  我发誓下回再也不中午来食堂买饭了!因为我突然觉得还是电视里的监狱好,吃饭有人送,开个小门就可以了。可能是第一天上课的缘故,今天食堂就像是二战集中营似的,乱乱哄哄,范禾还差点被人泼一身菜汤,就像每一个饭口发的都不是大米,发的是钱!

  回去后我更新个心情:食堂,一个发钱的地方。

  看来大一真的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轻松,有一种上高二的感觉,比高一忙比高三闲,反正就是不温不火的活着,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而且都憋足了一股劲,就像国足踢德国似的准备好好表现一下,我妈时不时给我打电话,我说很好,没事。

  转眼间到了十月末,天不像原来那样火热,南方的女同学问我这里啥时候下雪,我说早呢,还有俩月,她们一脸的小期待,就像到了冬天他们自己能变成雪人似的。还有人问我这里冬天最冷多少度,我说差不多二十八九,她们刚才还期待的小脸顿时被我无情的说成了木雕,咦?我发现我有整容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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