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谁种下的罪果

  “好了,我们来把当年的事重组一下,那一年是江湖中最不着道的四大异人聚会,庆祝老二力王长浩的婚礼。长浩那老脸老皮的老铁树,这回居然娶了个小娇妻。我师父那种老妖精自然会出山去瞧瞧热闹。那趟她怕我出来惹事,所以一直把我锁在她那间房子的地窖里。据说长浩师父是初二晚上举行的婚礼。过程我没看到,身为力神长浩的关门弟子,赏月,你应该参加了那晚的婚宴吧。”

  “嗯!”宇文赏月把故事接了下来,“那天师父婚宴,四位师父坐在离众人较远主桌,我就坐在师父身边,那天大家都很高兴,其中以乐灵师伯最为活跃,她不停地给三位师父灌酒。最后他们四个人喝得都很醉了。我那时正对付着面前的一个大鸡腿。”

  小三突然插了一句,“二姐,你好没出息哦。”

  小二也不生气了,“别废话了,别一会儿我忘了。”

  宇文晨月自然出来主阵,“好了,小二快说。听说那晚酒桌上出了点事。”

  “是,我正在啃鸡腿时突然听到大家都在惊呼,我正想抬头看,师娘突然就用手把我眼睛遮住了,等她手放开时,我只看到四师叔冉邢烟红着脸,抿着嘴匆匆退去。那时一桌人安静得连跟针掉下来都可以听到,后来大家也就不欢而散了。”

  小三激动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二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后来问过师娘,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让我想想,来,我们推测一下,这一切都跟小二在酒桌上没看到的那一幕有关。一切的事应该就是从那开始的。当时,小二,你想想你师娘突然捂住你的眼睛,会因为什么。”

  “应该是有些小孩子不能看的事。”

  “嗯,在人们的观念中,小孩子不能看的事无非是大人的肌肤相亲之内的。我想依当时的情况看来,一桌人都喝醉了,酒后最容易乱性了。也就是说在这时候,可能是谁喝喝了,然后对那位龙女冉邢烟做了些轻薄之事。依我的直觉,应该是有人强吻了冉邢烟。”

  小三,“啊!太火爆了,都一桌老头子了还敢做这种事。”

  晨月,“呃,你这么说我想起来。冉邢烟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低,一般人应该这没胆子。”

  小三,“那就只有跟她同等地位的人了。长浩师伯正娶妻,他不会做这样的事,剩下的也只有我师父——医鬼叶明。”

  小二,“对哦,我也听师娘说过,说什么叶明师叔和冉师叔都有从小喜欢的人。”

  小三,“我知道了,青梅竹马,两小无差。师兄妹间的纯真爱情最后被个奸商破坏了。十几年后相遇,旧情复炙。”

  小二,“我看就是这样。”

  宇文晨月却有些迷惹,感觉中这样的原因也太简单,如果真是这样,医鬼活了那么多年,曾庆年为什么不去找他报仇,反而要等医鬼死后,找她们宇文三姐妹的晦气。似乎他的仇恨是针对他们宇文家的人才对,而且是针对她宇文晨月的。

  “你们先别急,我们还得说下去。那天之后的事也有些怪,先说我……”

  当时宇文晨月一直被她师父乐灵关在地窖里,那天晚上乐灵晕晕乎乎爬回来,连饭也忘了给宇文晨月吃。宇文晨月饿了一夜,第二天她一醒就摇着头顶上的实木门叫唤着,“饿死了,饿死了,老妖精,你准备把我饿死是吧。饿死我,好没人找你报仇了是吧……”

  小月月也跟着叫唤,“臭妖精,臭师父,欺负我主人。还敢不给她饭吃,饿死我主人,你要我跟谁混饭去啊!”

  “宇文晨月,你给我闭嘴!”乐灵揉着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恍惚了几秒,突然一下跳了起来。“宇文晨月,收拾东西,我们快跑,这里要出大乱子了。”她东忙西忙的,也不记得把宇文晨月从地窖里放出来,最后这不着调的师父还丢了宇文晨月自己跑了。

  小三无比同情地说,“姐,你太可怜了,怎么摊上这么个师父啊!”

  唉,也没办法,谁让曾经的宇文晨月是个没灵魂的傻子呢。这样没救的人,还不只能给那个没谱的家伙调教。

  宇文晨月突然叫道,“等等,我明白了!”

  那时宇文晨月被关在地窖里,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因为年代太久,她一直记不清楚,那天看到曾庆年的姨娘时,她就差一点想起来,后来一乱又忘了。

  那时,乐灵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后来她呆在地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就在她饿得两眼发晕几乎挂掉的时候,突然头顶的地面上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当时宇文晨月还以为是乐灵那老妖精回来了。结果爬在头顶的门板缝一看,失望得她差点摔下去,来人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当时宇文晨月并不认识,不过现在想想她和曾庆年的姨娘长得极像。这样说来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曾庆年的娘冉刑烟。

  她坐在床边,垂头叹气,暗暗的忧伤悬在她眉间,挥之不去,她苦笑着喃喃说道,“我该怎么办呢?难道问你一下都不可以吗?”

  宇文晨月够着脖子,小声叫了一句,“你要找乐灵吗,那老妖精刚逃了。”

  “逃?哼。”她冷笑,“用得着吗?”

  宇文晨月饿得都有点晕了,她无力地叫道,“你到底什么事啊!你要有空,能不能先帮我把门打开?”

  冉刑烟这才关心了一下声音的来源,当然了,哀伤中的她也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关在里面岂不是更好,在外面得面对多少人啊,喜欢的,不喜欢的,你都得强装笑脸。何必呢,还不如关在屋里,得个清静。”

  还是小月月好,也不知从哪提了个馒头艰难地飞了过来。宇文晨月赶紧抓过来就是一阵塞。

  冉刑烟期期艾艾的也没停,“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晨月忙着啃馒头,哪有功夫理她。只是她张着大口一口咬下,“嘣!”她的牙应声而断,她含泪看着手中的馒头,白白的,捏一下,有点软,可为什么咬起来这么硬。

  小月月飞在空中,咬着指头,自言自语,“奇怪了,怎么会这么硬呢?难道我变的馒头不能吃?”

  小晨月眯着眼看她,一晃眼她抓起小月月摁在地上,拿起咬断牙的馒头就是一顿砸。

  地下战火炽热,地面之上冉刑烟仍在期期艾艾,“幸福到底是什么呢?二十年前,我爹说让我跟师父学功夫,我去了。除了乐灵很坏以外,那段时间也还算开心,可以说那样长大并不算糟。十年前,爹娘说该嫁人了,相公对我很好,爹娘也说他很好,我也就嫁了。还有了小年,小年很乖,相公对我也很好。可为什么我总不快乐呢?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知足呢?还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幸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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