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扮猪吃虎第三步——峰回路转

  “听说那天是你事先扭住白苏，盘问她为何到宋氏那里的？”万俟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小楠叩首：“回殿下，当时奴婢去给娘娘拿药回来，看见白苏匆匆忙忙离开娘娘的寝宫。当时奴婢便生疑，白苏只是个洒扫宫女，为何有资格出入娘娘寝殿？于是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叫住她盘问了几句！”

  万俟渊回说：“你倒是个有心的。只是宋氏去后，为何你一口咬定就是白苏送去的粥害死了宋氏？而不是其他东西呢？要知道，许多食物相克，都会造成猝死的现象！”

  小楠急道：“是奴婢亲眼看到娘娘喝了白苏送来的粥，之后便不省人事！殿下，娘娘就是被白苏害死的！”

  “咦？”

  万俟渊没有说话，倒是一直沉默的穆清疑惑不解，发出声音。

  万俟渊道：“小穆清，你怎么了？”

  穆清说道：“回殿下，奴才有些疑惑的地方，所以才会发出声响。”

  “哦？”万俟渊漫不经心，“说来听听。”

  穆清蹙眉，本就姿色上乘，如此一来，更添清秀。

  “殿下夸赞小楠有心，见到白苏无缘无故出现在宋氏殿里，便立刻盘问。但小楠刚刚又说，亲眼看见宋氏喝了白苏送去的粥。”穆清皱眉，“既然小楠在外盘问白苏，又怎么会看到宋氏喝粥呢？”

  听见穆清这么说，小楠立刻涨红了脸，鼓起腮帮支吾一番，随后辩解道：“……我，我是从窗子里看到的！”

  对于这个回答，穆清不置可否，而是转身对太子，继续道：“之前太子问白苏，那粥里的可是堕胎药。白苏答是。可宋氏却在喝完白苏送来的粥之后惨死！穆清不解，难道堕胎药能使人致死？”

  此话一出，秦氏等人连连皱眉，扭头看向白苏，用目光责怪她话不严谨。

  然而作为始作俑者白苏，早已经将头埋在地上，对于众人责备和警告完全免疫！

  这就是她趴了一晚上的目的啊，如果白苏还想在东宫混下去，这里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得罪。

  与其攀附这个攀咬那个，倒不如谁都不看装傻充愣，万一以后有事求她们，也好有个说辞！

  “这还不简单，是那个丫头说谎诡辩！”万俟渊冷言，“来人，将这信口雌黄的奴婢拖下去，腰斩！”

  腰斩……

  “殿下饶命！”白苏又连忙求饶，不断叩首，说道：“殿下饶命！”

  万俟渊今夜听了白苏说话无数遍殿下饶命，耳朵已经生了茧子。他蹙眉，本想挥手将白苏拖下去，却见白苏磕了一夜的响头，她本人的额头上却光洁如新，除去有些脏污，没有半点红肿。

  啧啧啧，似乎是个有意思的丫鬟！

  万俟渊收起手，张口问：“饶命？你凭何让我饶你的命？”

  白苏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之前秦良娣问奴婢话，奴婢说不知道，她就要鞭笞奴婢。所以奴婢才乱说一通的，希望能遂了哪位主子的心意，好放奴婢一马！殿下，您想知道什么，奴婢说给您听！”

  唔……磕头频率太快，有点头晕。

  万俟渊听见白苏的一番辩解，两根眉梢挑的老高，竟有些惊喜感觉。

  想知道什么，说给您听？

  亏她想的出来！

  “来人，将白苏拖下去，即刻凌迟处死！”

  靠靠靠……从腰斩变成凌迟，这太子是不是有病？

  来不及探讨万俟渊到底是精神问题还是心理问题，白苏哭喊道：“奴婢冤枉啊！殿下，奴婢冤枉啊……”

  进殿的侍卫不管白苏是不是真的冤枉，二话不说将她架起来，就朝殿外拖去。

  白苏哭喊的时候还不忘瞥一眼穆清，这小太监怎么还不开口？

  跨过殿门的时候，白苏听见身旁的侍卫小声询问另一个：“哥们，现在执行凌迟的师傅好找不？我听说这项技艺都快失传了！”

  另一个打哈哈：“不好找就去请行宫刑的徐公公，都是在人身上下刀的，差不离差不离！”

  喔靠！穆清小太监，你他喵的再不开口，白苏就要被拖出去凌迟了！！

  还是被太监下刀！想想都想死啊！！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穆清平平淡淡的说道：

  “殿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